於海棠從頭到腳打量了一下婁曉娥。
看著她和林愛軍親昵的神情，笑著問道：「這是新媳婦？！」
林愛軍大方承認：「對，來度蜜月的。」
於海棠一聽，揶揄道：「想不到鐵樹也有開花的一天。」
林愛軍見狀，瞪了於海棠一眼。
於海棠爽朗地笑了：「得得得，算我說錯話了，我請你們喝一杯去，咱們老朋友相見，聊幾句。」
婁曉娥沒見過於海棠，跟她不熟，見狀跟林愛軍說道：「那你們兩個聊幾句，我去買東西逛一逛。」
「好嘞，姐們，我們就在那個咖啡店裡！」於海棠說著，指了指街角的咖啡店。
於是，婁曉娥自己去逛百貨公司了。
於海棠則和林愛軍一起在街角的咖啡店坐了下來。
坐下之後兩人隨便點了兩杯喝的。
林愛軍看著不遠處站著的幾個穿長袍的人：「他們是你的同伴？」
於海棠點了點頭：「嗯，他們是我的僕人。」
「嘶，於海棠你現在到底是個什麼身份啊？還有你怎麼穿著阿拉伯人的長袍？」林愛軍聞言震驚了。
「這件事，說來話長了。當年的事你也知道，雖然大家面上不說，但是背地裡閒話也不少。後來我機緣巧合之下，認識了現在的丈夫，就跟著他去了阿布達比。」於海棠笑著說道。
「阿聯首都？！這麼多僕人，你是嫁了個富豪吧？！」林愛軍看了看於海棠過於誇張的排場，笑著問道。
「嘿嘿嘿，不止。我嫁了一個小國家酋長的小兒子。」於海棠臉上露出幾絲得意。
林愛軍聽到這裡，真的大吃一驚：「那你相當於嫁了一個王子？！」
「對，就是這個意思。」於海棠點頭承認道。
「那你這是苦盡甘來，嫁得相當不錯了呀。和穆斯林在一起生活能習慣嗎？」林愛軍不禁好奇起來。
「剛開始確實很不習慣，不過後來慢慢就都好了。我是第四個老婆，比較年輕，王子也對我很好。」於海棠笑著說道。
林愛軍聞言又吃了一驚：「啊？第四個？」
「對，阿聯是一夫多妻制的，可以娶四個老婆。跟我們古代不一樣，沒有妻妾之分，大家都是平等的。」於海棠點頭承認道。
林愛軍聞言皺了皺鼻子，心中思忖：這估計就是個人選擇了，不是所有的女人都能接受的。
他看了看於海棠，發現她的神色比出事之後在紅星廠那是好多了：「你自己覺得過得幸福就行。」
「嗯，挺好，比四九城過得好多了。我姐後來告訴我，那倆畜生也死在牢里了，我也就一點遺憾也沒有了。幸虧當年沒跳樓沒成功，還虧得你勸我。」
於海棠倒也大方承認，跟著又加了一句：「我現在做人不缺愛，做愛不缺人。」
林愛軍聞言，瞬間笑了，差點將嘴裡的一口咖啡噴出來！
「哎喲，媽呀，於海棠，把我笑死了，你要償命！」
絕！真特麼的真絕！
於海棠笑嘻嘻地說：「不扯我了，聊聊你自己？」
「去倫敦處理前妻的事情，然後轉到這裡玩一圈回去。」林愛軍此刻心情很放鬆，對於海棠就像是國外遇老鄉的親切感。
「問你個問題，如果你能合法一夫多妻，你願意不？」於海棠笑著問林愛軍，只要他想，她可以在阿聯幫他辦到的，也算是還了當初一個人情了。
面對這樣的靈魂拷問，林愛軍渾身一個激靈。
他想也沒想，就一口回絕了：「不用，我現在這樣挺好。不比你們家王子，我一個足夠了，我還想多活幾年。」
「好吧，本來想還你一個人情，但是你也不需要。其他我也幫不到你啥了，祝你幸福吧！保重！」於海棠說著，眯了眯眼睛，看著提著大包小包過來的婁曉娥。
「你也保重！」林愛軍背對著婁曉娥，沒看見她，見於海棠要走了，便主動拿起了帳單跑去結帳了。
於海棠見婁曉娥過來，湊到她身邊，自來熟地低聲說道：「姐妹，你找了個不錯的男人，祝你們幸福。」
說完，手一揮，在一旁等候著地的僕人們就一擁而上，跟著她走了。
婁曉娥聞言微微一愣，皺了皺眉，看著於海棠的背影，有些丈二摸不著頭腦。
此時，見林愛軍結帳回來，便問道：「軍子，她怎麼這麼大陣仗？」
林愛軍嘴角露出一抹笑容：「她呀，現在日子風光了，嫁了阿聯的王子，做了第四個老婆。」
說完，便伸手接過婁曉娥手中的大包小包。
婁曉娥倒也不吃驚，畢竟香港前幾年也還是一夫多妻，到了1971年才廢除的舊法。
她一屁股在咖啡館坐了下來，揉了揉自己的小腿：「嗯，累死了。」
「那坐會休息下再走。」林愛軍說完，便拉了一張凳子，將婁曉娥買的東西全放在凳子上，跟著便替她叫了一份蛋糕，一杯咖啡：「你先吃，我去趟洗手間。」
「嗯！去吧，老佛爺二樓有一個。」婁曉娥給他指了路。
林愛軍轉身去了老佛爺百貨公司，直奔珠寶櫃檯。
也沒有費很多功夫，挑了一款簡潔大方的，自己能承受的戒指買了下來。
塞進風衣口袋裡，哼著小曲兒回到了婁曉娥身邊。
見婁曉娥一勺一勺將最後一口蛋糕吃完，他將凳子挪到貼在她的身邊。
林愛軍裝作若無其事，拉著她的手，放到自己的大腿上：「冷麼？」
婁曉娥以為他要給她暖手，眼睛笑成兩道月牙，剛想說不冷，就感覺無名指上被他套了一個東西。
下一秒就明白了他在幹嘛，眸中水光漸泛：「不是說回四九城補的嘛？」
林愛軍抓著她的手，放到了桌子上，笑嘻嘻地說：「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婁曉娥看著手上不大不小正好的戒指，覺得十分神奇：「你怎麼知道尺寸的？」
「趁你睡著的時候，用線量了一下。」林愛軍從兜里掏出了一段紅絲線。
婁曉娥嬌嗔地看了他一眼：「真有你的！」
林愛軍伸手攬住了她的肩膀：「都在浪漫之都了，不撩一下，白瞎這趟機票了。」
夕陽西下，將兩人成雙的影子拉得老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