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要出去啊?離我們這有點遠要三四十公里的路程,而且我基本宅在宿舍也不知道出不出得去。」
「出去看看吧!指不定還有什麼新發現對不對?」劉旭興奮道。
「好吧!」
出了門,兩人打了個的士就往院門口趕,一路上看著玻璃窗外的景色,劉旭才感嘆這所院校的面積之大,出了培育生生活的院區穿過一片片密林,又來到另一片院區,不過這片院區的學生制服卻是綠色的。
「白胖,這些學院的人制服顏色為什麼跟我們不一樣?」劉旭好奇道。
「不同的院區有不同的管理層分管,每個區域的管理層教育方式存在差異化,制定不同教育制度和管理機制,制服顏色自然不同。」
「嗨!這位同學說的對,但沒說到點子上。」司機師傅插上了話,「這個院校分七個區,所有區的制服都不一樣的顏色分『紅、黃、綠、藍、紫、黑、白』,這代表著什麼?你們知道嗎?」
「代表啥?」
兩人異口同聲道。
「這代表院內勢力啊!依據我說的顏色從低到高,就是現在這個學院大致勢力排名。」
司機師傅繼續問道,「看你們兩制服顏色就知道你們是學院西區的學生吧!」
兩人點頭說是。
「你們西區人才輩出啊!最近很受關注。」師傅開始滔滔不絕道,「尤其是你們學院的三個學生實力十分強悍。」
「誰?」兩人興致濃濃。
「這都不知道?」司機師傅哼笑一聲,「不過也對,你們培育生能接觸到的信息有限很正常,跟你們說也不礙事:
第一位:垃圾堆里的陳牧;
第二位:電影裡的林斌;
第三位:絲線上的水月;
這個林斌和水月啊!已經是B級證書持有者了,那個陳牧更不得了有A級證書。」
師傅的話給兩人聽得一愣一愣的。這個陳牧學長沒見過,但林斌和水月兩位不就住在自己宿舍樓嗎?什麼叫做近水樓台先得月?兩人十分默契地微笑點頭,看來以後看到這兩人要好好巴結才是。
劉旭幸災樂禍道:「哦!你完了白胖,你前天揍了林斌學長一頓不是?」
陳白雙手一攤,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啊!
言語間,兩人便到了目的地。
司機師傅問道:「到了,剩下的路你們自己走吧!98塊錢,刷卡還是現金?」
「刷卡!」
兩人在一處廣場上下了車,廣場中央,坐落著一個十丈高的噴泉雕塑,雕塑上的男人赤裸著上半身半蹲著高舉一塊巨大的半球體,水流從半球體傾瀉而下,遠遠看去就像男人雙手撐起一個星球一般,好不雄偉壯闊!
穿過廣場,更令兩人瞠目結舌的是一座高聳入雲的白色城牆,往上看不見盡頭,而左右亦是不見盡頭。
能看到的是不斷有五顏六色制服的人從城牆穿行而過,就像穿透另一個空間,唯獨只剩劉旭和陳白呆站在原地看著眼前這一幕。
兩人沿著牆體摸索一番嘗試和別人一樣穿過這道牆,卻撞了個頭包。
兩人駐足良久,發現面前的牆體開始浮動,慢慢地,出現一個五丈高的人臉,像在未乾的水泥牆上凸出一個模子一般。
「我是東方學院的守門人!你們來此處作甚?」
一道渾厚剛猛的聲音從牆體上的人臉上發出。
「我們想出院門一趟。」
兩人回答道。
守門人說道:「好!那麼請出示你們C級以上證件。」
白胖正要回答,劉旭打趣道,「我們出門忘記帶了,先做個登記下次回來給你看好不。」
此話一出,牆體上的人臉迅速消失,轉而重新變成平整的牆面。
兩人重新在周圍兜兜轉轉了一圈,沒有任何收穫,更找不到什麼可以鑽空子溜出去的地方。
陳白看了看落日晚霞 道,「算了吧!劉旭,出不去的。」
劉旭嘆了口氣,他總算知道原先這副身體的主人為什麼在筆記本里寫找不到出口了。
重新打車回去,這一來一回兩人花了足足兩百塊錢卻沒有任何收穫。
等回到宿舍,天色已然暗淡成月光。
「算了,找兼職的事先擱置一下吧!這趟也不能說沒收穫,至少知道水月學姐確實是根大腿,而且這根大腿很粗是吧!我們去樓上找水月學姐看看吧!」
緩了一會兒,兩人正要上樓找人,劉旭攔住了道,「找人家幫忙不送點見面禮真不好吧?」
陳白問道:「你要送啥?」
劉旭回憶前天初見學姐畫面,「送啤酒啊!看她昨天的樣子應該喜歡喝啤酒。」
兩人重新來到就近的超市,從貨架上選了一打最貴的啤酒,僅僅四瓶一百塊錢又花了出去。
重新回到宿舍樓,兩人踩著過道的垃圾上了四樓。
快到四樓時過道上的垃圾已然不見蹤影,取而代之的是一條條粉白色的絲線鋪在地上厚厚一疊,一腳踩上去滑滑的感覺比踩垃圾上更令人毛骨悚然。
沿著絲線往裡走,越是深入絲線越是密集,而且顏色漸漸由淺變深。
整層樓,只有一間寫著401的房間,絲線從門縫中向兩端傾瀉而出,有些絲線像爬山藤一般沿著牆體肆意瘋長,整片走廊被裹上一層厚厚的毛髮,在月光下顯得異常詭異。
兩人忍著密集恐懼症踩著滑溜溜的絲線走到門口。
「扣扣扣!」
敲起被髮絲纏滿的門,劉旭繼續開口道,「水月學姐?我跟陳白帶了點禮物給你,為前天用你內衣的事情報個歉。」
沒人回應。
「扣扣扣!」
又是幾下敲門聲,沒人回應。
「會不會因為周圍全是髮絲的原因導致隔音效果太好了她聽不到?」陳白解釋道。
「有可能,不過也有可能她喝醉酒睡著了。」劉旭反駁。
「不不不!我覺得是隔音效果好的原因導致她沒聽到。」陳白覺得這個可信度高些。
好勝心驅使下,劉旭說道,「那要不要賭一賭嘛!我賭她肯定睡著了。」
「賭就賭,賭啥?你說。」陳白不甘示弱道。
劉旭道:「今天夏瑩給我們的錢以後要還她的,我們就賭誰輸了誰下個月還她這筆錢好不好?」
陳白點頭應允,「好!那你怎麼證明學姐是聽不到還是睡著了?」
「我們這棟宿舍樓有幾層?」
「五層!」
「弄條繩子,把我從天台送下去到她陽台那。」
「這樣真的好嗎?再說你的右手還綁著繃帶。」陳白存疑道。
劉旭解釋道:「有啥不好的,你來拉我,繩子綁我們兩身上我體重比你輕多了,還怕出事?而且我右手也不是很礙事沒啥問題,再說我們現在在門口乾敲門真打算敲一晚上啊!」
陳白心有不安:「那萬一她不在家呢?我們不就成闖空門的了嗎?」
劉旭搖了搖頭,嫌陳白太磨嘰道,「不在家,你就重新拉我回去不就好了?你不說我不說誰知道我們這麼做?」
思來想去陳白還是同意這個提議,「行,那再回頭去買一條繩子唄!」
「不用,有現成的。再跑那麼遠花冤枉錢幹嘛!」
劉旭指了指地上的髮絲。
說干就干兩人行動亦是迅速,取出刀子裁下兩段髮絲編成一條六米來長的繩子,陳白扯了扯繩子,很硬朗問題不大,隨即兩人迅速上了天台。
到了天台,往下一望,兩人目光正對四樓陽台,而且陽台亮著燈,更加證實了人在家的猜想,應該不會踩空門。
兩人各系一端繩子,確定綁嚴實後陳白緩緩將劉旭送下樓,要不說這陳白胖,而且這傢伙胖得有力氣,簡直就像是一個橫崗,拉著劉旭的繩子輕鬆得就像提一隻小雞仔一般。
很快,隨著繩子緩緩下落,到了四樓陽台,劉旭的腳已然作用在陽台頂上。
透過陽台玻璃門,內中場景一覽無遺,除了依然是分散各處的髮絲外,便是內飾,從內飾裝潢上看去明顯是一個衛生間,而這單單衛生間的大小就差不多劉旭整間宿舍的大小。
不過最關鍵的是,衛生間的馬桶上坐著一個女人,正是前天內衣不慎掉落的水月學姐。
水月的眼神定格在被吊在陽台上的劉旭身上,一時間兩人面面相覷了會兒。
劉旭率先打破平靜,尷尬而不失禮貌道:「水,水月學姐!晚上好啊!很榮幸以這種方式與你見面。」
劉旭和水月兩人四目相對,他的身體依然栓著繩子,在微風下像風鈴一般在水月面前輕輕搖晃。
「啊啊啊啊啊!」
隨著水月一陣撕心裂肺的尖叫聲,周圍的髮絲向劉旭傾瀉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