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講完了?這位美麗的女士?」
「明明才到高潮啊!」
七個人在一道小巷盡頭圍成一圈,其中有著四位男士,三位女士。
其中一個從剛開始就躁動不安——約斯墨特。
「話說女士,既然您知道那麼多,那為什麼不直接告訴我們它的地址,好讓我們去打它個出其不意呢?」
「呵呵,我可不是萬能的。」
那身著紫色大衣的,年齡看起來稍大的女士笑著開口。
「那還真是可惜,我還想著等你全盤托出後把你吃了呢。」
「您的肉質一定非常鮮美吧,但您是那麼美麗,美到我不想毀掉這紅潤的臉龐。」
一個位妙齡少女膽怯地開口,
「你,你好,我叫奧菲莉婭。請問,約斯墨特先生,您現在的精神狀態,和這位女士剛剛講的關於您在您故事中的精神狀態有很大差別……」
「所以?」
男人打斷了她繼續說下去的意願。轉頭看向她。
「這位少女看起來也挺好吃的呢。」
他不懷好意的笑著,嘴角咧開到常人無法達到的程度。
那張臉瞬間變成一隻張開的血盆大口,滴淌著漆黑的粘稠液體,就要向那少女撲去。
其中一位高大的男人快速瞥了瞥周圍的人。見沒有一個想出面相助,於是擋在她面前,低沉的說,
「等等,別急。這麼對待一位還處在對事物了解不深的女士,是不是有點粗魯了。」
說罷,他身上浮現出層層漆黑的虛幻羽毛。空氣中瀰漫著難以言喻的恐怖威壓。
那張開的血淋淋的巨口在半空停下。約斯墨特呆滯了一下,然後恢復了原狀。
「你叫什麼名字……」
「艾納•卡西安。」
他幾乎是深吸一了口氣,便恭迎著說,
「卡西安先生,您真是我見過的最英俊瀟灑的紳士了。」
他又提高了嗓音,
「各位好好看看啊。這就是薄瞑!」
「沒想到先生您深藏不露啊。」
這句話一出,幾乎所有人都看向他——艾納•卡西安。
空氣安靜下來。
除了奧菲莉婭,那位高挑神秘的女士,和一位沉默寡言,一直閉眼,看著天空的聽著的男人。
「薄瞑?我沒聽錯?」
一位滿臉傷疤的男人率先打破沉默。
感受到眾多視線壓力的卡西安開口,
「……對。」
「展現它。」
「為什麼?」
「因為以後我們會是……額,」
「戰友……嗎?」
他含糊的回答道。
「別管那麼多,但我們至少得摸清我們的實力。不然現在過去就是送死。」
「如果按堇紫淚滴女士的設想來講,那麼我們將要面對的是十三個白夜,是十三個神。」
他身旁一位面容冷酷的女士點頭表示贊同。
隨即,她身上浮現出蒼白的大衣,手上握著漆黑的長鐮,還有一隻單片眼鏡在劉海中隱隱浮現。在場所有人仿佛都聽到了一場盛大的交響曲。
「重新認識一下,瑪扎娜。E.G.O.是Da Capo。原世界情報部部長。」
那個先發話的男人也展現了E.G.O.,那遍布全身的傷口顯得更加猙獰。四肢纏著被鮮血染紅的繃帶,火銃與鍘刀。鮮紅的布料隱隱浮現,狂妄的在空中搖擺。虛幻的,血腥味瀰漫開來。
「哈迪恩•安布羅斯,前色彩收尾人『昏血傷痕』在原世界中的腦葉公司擔任懲戒部副部長。E.G.O.是猩紅創痕。」
「哦哦哦,好吧好吧。」
約斯墨特叫嚷起來。
他身上瞬間被漆黑粘稠的液體覆蓋,仿佛一灘沼澤在他身上漫延開來。隨後,蒼白而乾淨的人類頭骨浮現在那灘液體上。仿佛鑲嵌在上。隱隱約約仿佛有巨口浮現在那液體上。一陣難聞的腐爛氣味散發。
手上不知何時提起了一柄由那液體組成的漆黑巨斧,巨大的、參差不齊的、泛黃的牙齒組成斧刃。
「約斯墨特,名字你們已經知道了。我是原世界中央本部部長,E.G.O.是笑靨。」
他又露出那不懷好意的笑。
「我!我!」
「請問,我們是一家人嗎?」
奧菲莉婭小聲地說。
「額,怎麼跟你解釋呢?應該是吧,概念上。」
哈迪恩回復。
說完,奧菲莉婭那如人偶般精緻的臉放鬆下來,縮著的略顯緊張而握緊的小手張開。
那暗藍色的長髮閃著螢光,以不符合物理規律的狀態飄散在空中。身上漸漸出現閃著藍光的明星。
她雙手合十,閉上眼,低聲默念著。仿佛在祈禱。
身後三顆略大的明星浮現,透明的如星空藍般的外殼以及似深淵般的內核。
所有在場的人都隱隱聽到來自遠方的呼喚。那呼喚近在咫尺,卻又遙不可及。
「我,我叫奧菲莉婭。E.G.O.應該是新星。在我的原世界,你們所說的腦葉公司已經崩塌了,奇點技術也已經泄露了。對了,我是食指的代刑者。」
卡西安看著他們一個個展現了E.G.O.,又看了看在一旁饒有興趣的看著的堇紫淚滴。嘆了口氣。
「我說兄弟,沒事,嘆什麼氣啊。要我說,如果不是這位神秘而強大,又如此美麗動人的女士的幫助,我們連再見白夜一面的機會都沒有。」
「所以說,給她看看也沒什麼。」
他看了看約斯墨特那堅定的雙眼。他明白,事情發展已經這樣了,現在無論做什麼都沒用了。他在腦中快速的思考著。
「好吧。」
他終究還是妥協了
身上漸漸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漆黑羽毛互相摩擦擺動,身後長出一對漆黑的羽翼,點綴著昏黃的巨眼。鮮紅的巨口鑲嵌在他的胸口,能看見外露的利齒。披著的大衣上綁著蒼白的緞帶。
眼睛上綁著緞帶,脖子上戴著的項鍊,形狀是小鳥的小喙,頭上浮現著虛幻的眼睛。
一柄大劍出現在他手中,由漆黑的羽毛鑄成的劍身,長著同樣昏黃的眼。看起來平平無奇。
但,仿佛能聽到那巨大的怪獸憤怒的嘶吼的聲音一般,在場的人都感受到了那恐怖的威壓。
「艾納•卡西安,原世界懲戒部部長,E.G.O.是薄瞑。」
低沉的聲音划過每個人的耳朵。
「真不愧是我們的『薄瞑』先生,透過那氣息,我就知道你一定很強。」
約斯墨特我行我素的恭維著。
然後,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看向待在一旁的他。他還在看著空無一物的天空,仿佛隔絕塵世。讓人不忍心打擾。
但主要還是不敢打擾。
在見面時,堇紫淚滴已經說過,如果不小心惹到他了,那麼在場的所有人都會死在他手上。她自己可能還有機會逃跑。
這嚴重的警告造就了現在的尷尬局面,但也激發了他們的好奇心。
「我說,堇紫淚滴女士,我有個請求,請問您能否叫一叫他呢?」
堇紫淚滴溫和地瞪了他一眼。
「噗哈哈,好啦好啦,看你們這糗樣。」
堇紫淚滴突然笑了起來。
「其實,他是你們中第一個到這的。但在我離開時,這傢伙不知道從哪拿出瓶毒藥。嗯,我確認過,那確實很毒,你可以理解為你皮膚上但凡沾上一點,你就離死不遠了。」
「但那傢伙喝了一整瓶,現在還跟個沒事人一樣,只是有點失憶罷了。」
堇紫淚滴無所謂的講起來。
「聽你這麼說,那我就不怕了。」
約斯墨特說完,便朝他走去。
到面前,他才聽到,那人一直在喊著一個名字,仿佛這個名字對他很重要。
他湊近聽,隱隱約約聽到,
他在喊著,
「斯奈德……」
一遍又一遍,在到這之後,在服食毒藥後。
約斯墨特剛準備問,一聲爆炸聲在身後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