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走出巷子,久違的融入都市。
霓虹與鮮血相伴,瘋狂的底蘊一成不變。
「就算到了其他世界,都市也還是從來沒變過啊。」
約斯墨特看著民風淳樸的都市說著。
走在前面的是阿斯塔洛斯,跟著的是約斯墨特和哈迪恩,再後面是瑪扎娜和奧菲莉婭,最後則是卡西安。
幾個人,保持著這樣的隊形,向一協會走去。
「我說小洛啊,這個世界中,光之種計劃成功了嗎?」
「我叫阿斯塔洛斯。」
「知道知道,你名字太長了,叫起來不方便,還是叫你小洛吧。」
「……隨你。」
「你說的光之種計劃應該是成功了,L巢突然出現的光柱應該就是你們所說的光之種,但那道光不久就消失了。並且L巢還是崩塌了,現在L巢內出現了個叫圖書館的東西。裡面還有個安吉拉。」
「安吉拉?那人工智慧在那?」
「她現在好像叫什麼瘮白司書。」
「唉我說,你不是失憶了嗎,怎麼還記得那麼多?」
「我失去的是關於我的大部分事情的記憶。」
哈迪恩突然插嘴,
「腦葉……L公司的奇點泄露了嗎?你這身E.G.O.哪來的?」
「L公司奇點還沒泄露,但是大部分怪物還在L巢附近徘徊,小部分分散於都市各地。我似乎還和那些怪物交過手,但它們似乎死不了。並且,L巢內被一種詭異的霧氣覆蓋,聽說這霧氣無法觀測。」
「我這身神備,也就是你們口中的E.G.O.,我也不知道它從哪來的」
約斯墨特擺出在思考的樣子。
「你這身E.G.O.,也就是神備,就是光之種帶來的。」
「強烈而單一的情感的共鳴,光之種在都市每個人心中都埋下一顆獨屬於自己的種子。或是扭曲,或是神備。」
卡西安不知何時走到他們身後,他們甚至都沒有察覺到。
「我靠,你要嚇死我!」
「你不剛剛還在後面嗎?」
約斯墨特叫嚷起來。哈迪恩沒被卡西安嚇到,反而被約斯墨特突然的大喊大叫嚇到了。
「咳咳……總之,按阿斯塔洛斯的說法,在這個世界,光之種計劃已經成功,但並不完整,並且……」
「哎,打住打住,你說那個神什麼備是由強烈而單一的情感而催生出來的。而我們身上的E.G.O.是被賦予的,概念上不屬於自身的情感,不屬於自身的神備。」
「那就是說,我們除了自己這身E.G.O.外,還能再有一身屬於自己的神備。對嗎?」
卡西安和哈迪恩為這個想法感到震撼。卡西安震撼於這天才的想法與約斯墨特剛開始的人設不符。哈迪恩則震撼於完全沒聽懂,卻又不想表現出來,於是只能以震撼掩飾尷尬。
「呃,這個想法不錯。」
「哈,是吧!」
約斯墨特顯露出高傲的眼神。
卡西安則無視了約斯墨特,轉而向阿斯塔洛斯提問,
「話說,你所說的怪物,是否還有抑制器。」
「什麼?」
「好吧,我換個說法,你是否遇到過兩隻一樣的怪物,但它們的實力差距很大。」
「……貌似有。」
聽到這句話,卡西安皺了皺眉。
「媽的,這下難辦了。」
卡西安停下,馬上叫上落後的兩位女士和除阿斯塔洛斯的另外兩人。
「瑪扎娜!奧菲莉婭!快過來!」
「我說怎麼個事啊,要你這麼慌張。」
約斯墨特還是保持著那高傲的模樣。
「問題很嚴重,根據剛剛阿斯塔洛斯的回答,我推測,這世界有大部分異想體分散於都市,並且部分異想體沒有抑制器……」
…………
空氣安靜下來,所有人都沉默起來。
「我想你們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連約斯墨特都收起那高傲的身姿與笑容。嚴肅的思考著剛剛的話語。
他們都知道,沒有抑制器控制的異想體有多麼瘋狂。
連不是腦葉公司成員的奧菲莉婭都明白這話語的沉重。
「呼……確實難辦了。」
哈迪恩吐出一口氣。
「…………」
「……我說,你們他媽走不走了?」
阿斯塔洛斯不耐煩地看著被落在身後的那幫人。
他看了他們在那沉默著有了五分鐘。
「小洛,等等就來!」
約斯墨特一秒切換心情。上一秒還表情嚴肅的思考著,下一秒就笑著回復了阿斯塔洛斯。
說完,約斯墨特又回歸了這個嚴肅的話題。沉重的氣氛壓抑著情感。
約斯墨特瞥了瞥他們,小聲嘆了口氣,小到沒人能聽見。轉而又擺出那一成不變的笑容,說著,
「我說,別太悲觀了我的朋友們。這種事情就留給未來的我們操心吧。活在當下,先搞定現在的事,再去想將來的事。」
「你這樣不就跟和女生交往,還沒搭上話,就想著如何和她激情一夜嗎?」
「慢慢來,不急。現在先去吧收尾人證領了先。」
約斯墨特笑著開口。
「呃……說的是,先走吧。」
哈迪恩馬上回復道,仿佛不想讓他繼續比喻下去一般。
他們起身,繼續跟隨著阿斯塔洛斯,朝都市走去,融入霓虹與鮮血中,踏進泥沼中……
終有一天,無法自拔,自生自滅……
現在的他們還不知曉,過後也未必知曉。
這個世界的底蘊永遠是扭曲的,瘋狂的。權力與金錢下的醜惡嘴臉,橫行的幫派,被階級與權力束縛著。
人性。
一切都不重要了,畢竟,
這便是都市,由扭曲的秩序與不知是否是科技的科技所統領著的都市。
它們成就輝煌一時的都市,也造就了如今墮落黑扭曲的都市。
未來?它已經不重要了,未來只剩下無盡的絕望。
大部分人們心中那小小的希望早已被一成不變的扭曲都市所啃食。
剩下那部分呢?
帶著那希望死去,或是繼續苟延殘喘的活著。相信著永遠不存在的美好明天。
什麼?你說卡門?
她是個例外,也是唯一……
現在,故事的主人公們,只是……
都市的「雜質」罷了……
嗯……
這番說辭很都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