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逮捕術,是以日本自古以來的武道為基礎,為了將嫌疑人和現行犯逮捕拘束而打造的技術!」
「有效擊打部位是下巴、肩膀、軀幹、手部防具!攻擊手段則有刺、踢、反鎖、摔、絞、扣、警棍、警杖、手銬,什麼都可以!」
笹島律快速以身體的力量把配合自己的學員壓倒在地,騎在對方的腹部同時用雙腿夾緊對方的軀幹從而控制住對方。
如果按照接下來應該使用十字絞之類的絞技,但畢竟只是訓練不輸於實戰演練,沒必要做到那一步。
「逮捕術的精髓就是不只要保護自己,還能在不傷害對方的情況下將其鎮壓!笹島做得很好,大家要向他學習!」
鬼塚八藏雙手插在腰間看向身著護具的學員們,大聲喊道:「接下來開始進行擂台戰,伊達,你來打頭陣!你的對手是吉田!」
「是!」
被稱呼為吉田的男生聽到自己會成為伊達的對手,頓時就沒有欲望,只求等等班長能下手不那麼狠。
帶好頭部面具,手持塑料制的白色練習用警棍便開始逮捕術的對決。
一開始的試探兩人看起來還能打個五五開,但很快抓準時機的伊達航警棍猛地出手,吉田踉蹌後退後沒能反應過來遭到左側踢的襲擊,整個人跌坐在地上,要不是有防具…他這腰怕是要完!
「嘶…班長你也太強了吧?」失敗的吉田走到一旁休息區域坐下,摘下面罩感慨道。
還沒被點名的萩原笑道:「說實話航攻擊你的時候,我以為你的面具會被打碎的,真可惜啊~」
「可惜?喂喂餵你在說什麼呢萩原!」
很快,萩原和松田也接連失敗,果然在這方面沒辦法贏過伊達呢。
鬱悶的坐在敗者區域,在等到景光也坐下後,松田瞪著半月眼嘟囔道:「可惡啊,如果只是單純的對毆,我是絕對不會輸掉的!」
「哼,要是比泡妞和開車,我也不會輸啊。」
聽到兩人發言的諸伏景光伸出手指小心翼翼指向伊達,提醒道:「可是伊達有女朋友啊。」
「切,我只是不想找而已。」松田陣平托著下巴吐槽道。
「下一個!笹島!」
「是!」
在看到下一位上場的是笹島,松田立馬打起精神來說道:「嘿嘿,班長的連勝紀錄終於要被終結了!笹島!給我制裁班長的獨霸行為!可別輸給現充啊!!」
萩原研二汗顏道:「你果然在意的是這個…」
戴上面具的笹島無奈朝著松田擺擺手,雖說他沒有十全的把握贏得勝利,但全力以赴是肯定會做到的。
「伊達班長,請多指教。」
「呵,多指教這句話應該是我來說吧?拿出實力吧,笹島。」
「雙方準備,比賽開始!」
在聽到鬼塚教官吹響哨子後,笹島迅速向後拉開距離,隨後猛地超前衝去與伊達糾纏在一起,一時間手中的練習用警棍用出武士刀的感覺…只覺得眼花繚亂,捲起「刀光劍影」。
「嚯,果然強強對決就是精彩啊!萩,要不要賭誰會贏?」松田陣平壞笑道:「我用小賣部的炒麵麵包賭笹島會贏!」
「你這傢伙真狡猾啊…那我就用菠蘿包賭班長贏吧。」
正常的情況下應該是笹島會贏,之前的實戰維持第一名成績的都是他。
然而情況有時候會出現反轉的,笹島律在注意到伊達的異常後,故意放慢自己的動作,甚至所有的攻擊都避開伊達的右側,為得就是不增加他右膝蓋的負擔。
下意識的攻擊對方的弱點是他的個人習慣,眼看自己手中的警棍要擊打在伊達的右膝蓋,他只好讓身形一晃撲了個空,強行做出失誤的舉動。
察覺到這一點的伊達航猛地擊打在笹島暴露出來的頭部位置,本來都打算慶祝能得到菠蘿包的松田陣平露出震驚的表情…怎,怎麼會這樣?!
「哈哈,炒麵麵包到手!」
「阿律?!」
坐在一旁還在待命的降谷零蹙起眉頭,他是注意到笹島異常的攻擊行動的,在幾次進攻避開右側後,降谷就發現伊達的右膝蓋在先前的對決上受傷了。
原來是這麼回事啊…真是難得,你會不使出全力。
面對同伴的受傷,實在沒辦法下手是嗎?
伊達航看著坐在地上的降谷,腦海里浮現出自己父親跪在地上求饒的畫面,不悅道:「雖然要求在不傷害對方的情況下將起鎮壓,但前提是你能做到。」
「我對你很失望,笹島。」摘下頭部護具,伊達航緊蹙著眉頭質問道:「為什麼沒有攻擊我的膝蓋,甚至不攻擊我的右邊?明明最後一擊可以命中為什麼故意錯開?如果這是真正的現場你就會身受重傷,嫌疑人也會因為你的猶豫逃走的!」
「……伊達班長。」
想到自己的父親被毆打到醫院裡從此沒辦法做刑警,伊達航攥緊拳頭冷聲道:「如果讓罪犯看出你的軟弱,他就會步步緊逼,等待著你的就是和我老爸一樣糟糕的結局。」
「如果你不變得比任何人都強,是無法踐行正義的!」
還是第一次聽伊達航說起自己父親的事情,班長好像對自己的父親有所不滿呢…雖然他說得話的確有道理,要是現實發生這樣的事情,自己的過錯可能會讓更多的悲劇發生。
但他實在沒辦法做到在這樣的比賽里故意攻擊弱點,那樣贏得也不光彩啊,笹島也喜歡與自己對戰的人能全力以赴,受傷狀態的伊達顯然沒辦法使出百分百的力量。
所以他才會選擇放水的,這是笹島的想法。
察覺到笹島律呆坐在地上連護具都忘記摘,伊達航挑眉看向他,疑惑道:「怎麼?是覺得我說的有錯嗎?」
從伊達班長的嘴裡聽到這些話,還真是神奇啊。
笹島律單手支撐地面輕鬆站起身來,搖頭道:「沒有…不過我還堅持我的原則,等你膝蓋的傷好了,我會全力以赴的。」
「……」伊達航抿抿嘴唇想要說點什麼卻沒說出口,他轉過身一瘸一拐走向旁邊坐下,看向鬼塚教官說道:「教官,算平手吧,我的膝蓋有點疼。」
「好的,那下一組降谷和相川!」
「是!」
坐在敗者組的陣營里,諸伏景光伸手拍拍笹島的肩膀,安慰道:「阿律,班長他不是故意這麼說的,你別放心上。」
「沒事,我能理解他的想法…放水的確是我不好。」
松田陣平探出腦袋,用自己獨特的安慰方式傲嬌的開起玩笑:「你那是放水嗎?明明是汪洋大海!」
「喲,陣平你不會是在調節氣氛安撫小笹島吧?」萩原研二很是欠扁的轉頭看向諸伏,問道:「小景光,今天早上的太陽是從西邊升起來的嗎?」
「萩!給我閉嘴!」
「哈哈哈哈哈哈——」
鬼塚八藏看到打打鬧鬧的敗者組,怒吼道:「松田!萩原!你們兩個給我去外面罰站!!!」
「……是。」
兩人露出「都怪你害我罰站了」的表情,氣呼呼地走到門口站定。
一左一右站在門口,互不搭理的模樣。
活像兩隻被主人教育的看門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