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太恐怖了。
先前他們看走眼了一次,但眼下卻是還是沒有看到陳凡的真正實力。
此人只動手了兩次,一次便是一個先天高手的隕落。
什麼時候先天高手這麼不值錢了?
這個無意間碰到的青年,何止不是他們先前所想的普通人,簡直就是他們所不能想像的高手。
後悔,現在就是感覺很後悔。
兩人心中現在只有這一個念頭。
如果讓陳凡順利離開,就算是告發了他們那也未必會有多麼恐怖的後果,但眼下,因為他們的謹慎卻是都得葬身於此地了。
陳凡單手持劍,在月光照耀下,他的身形挺拔,仿佛來自天界的武神一般。
「嗖!」
陳凡沒有跟他們廢話,將自己的長劍當做暗器一般向二人直直的扔了過去。
長矛和流星錘同時出手,試圖在空中能夠將這柄劍給格擋下來。
但這柄長劍卻仿佛有什麼神奇的魔力一般,輕而易舉的將兩者給擋開,而後在兩人肝膽欲裂般的眼神中,直直的貫穿了其中一人的腦門。
而後只聽一陣風聲,在另外一人還沒有反應過來時,陳凡已經將長劍順手抓來,而後一劍劃向了他的脖頸。
他雙手用力的捂著脖頸處的傷口,口中也開始向外一股股的湧出鮮血。
「你......」
他瞪大眼睛,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但喉口卻被溢出的鮮血給堵住,只聽到了一陣陣的咕嚕聲。
而後在他極其怨毒的眼神中,他死不瞑目的向後倒下。
誰能想得到,他們這樣一股龐大的力量,會因為得罪了一個路人而被消滅掉。
陳凡甩了甩劍尖上的鮮血,掃視著場上到處凌亂躺著的屍體。
「今天還真是福禍齊臨門,真是晦氣。」
陳凡將目光轉移到那個被他一掌拍碎的青年身上。
要不是此人今天他未必會被捲入到這場紛爭裡面。
陳凡收起了心中的鬱悶,開始在這些人的屍體上試圖摸索出一些收穫。
還真別說,此番收穫還真是格外豐盛。
在那三人身上,陳凡搜尋到了足足五千多兩的銀票,三張千兩銀票,剩下的也都是些大數額的銀票。
而真正重要的,是在那青年身上搜尋到的一個包裹。
這三人之所以追逐這個人,想來便是因為這個包裹之中的東西。
陳凡將這個包裹解開,仔細的看著裡面的東西。
是一張質地獨特的紙張,上面畫著一些奇奇怪怪的線條,似乎是一張地圖,其中還有一些用紅線特別標註出來的部分,或許是一張藏寶圖。
另一個東西,是一個碎玉。
雖然陳凡並不懂玉,卻也是能夠一眼看出這塊玉的不凡,顯然並非凡品。
此人將他引入這場紛爭時,曾特意說了東西到手了,想來便是這個包裹里的兩樣了。
不過這兩種東西都是殘缺的,目前在他手裡都只有一部分。
陳凡心中很是好奇。
雖然先天高手在他手下不堪一擊,但是仍然不能改變先天高手在一般情況下很是高貴的身份。
「這是寶藏?還是蘊含了什麼絕世神功秘密的寶物?」
眼下並沒有線索能夠幫助陳凡思考出事情的真相,索性將這些物件揣進懷裡,不再思考。
既然是意外收穫,那便收著吧,說不得日後機緣巧合之下能夠揭開這個秘密。
而後,陳凡便準備來清掃一下戰場,畢竟留著他們若是被發現,或許也有可能懷疑到自己身上。
可當他打算戰場時,卻注意到有人後脖頸上有一個奇異的紋身,那時一個殘缺的半月。
「邪月教?」
陳凡的神情變得嚴肅起來。
「這些人居然是邪月教的人嗎?」
作為一名錦衣衛,他肯定是認識這個紋身所代表的含義的,這是每個錦衣衛都清楚的事情。
以這個殘缺半月作為符號的教派只有一個,那就是邪月教。
邪月教是大華王朝中很是出名的一個魔教。
該教派臭名昭著的同時,還有著極其強大的實力,江湖上等閒大派比之都遠遠不如。
所屬的教眾更是數十萬人,堪稱是大華王朝中一等一的禍害。
這個魔教一直與大華王朝為敵,直到今日還沒有被滅,實力可見一斑。
在過去的許多年裡,他們曾數次挑動民眾造反,在這個過程中造成百姓傷亡極其慘重。
在大華王朝內部重重大事件之中,往往也是少不了他們的身影,可謂是第一老鼠屎也不為過。
大華王朝數次派人試圖將魔教毀滅,但最終都是表面上的覆滅。
雖然每次都能順利將魔教給打敗,但他們往往會再次重新建立。
畢竟有著龐大的信眾基礎,這種以信仰相傳的教派,始終都有著死灰復燃的土壤。
陳凡的臉色有些愁悶,誰能想的到自己回個家便招惹到了這樣的事情呢?
目前來說,他還不能讓魔教這等龐然大物注意到自己。
能讓王朝都一直無可奈哦的魔教,若是注意到他的存在,還讓它們知道自己搶了他們的東西,那自己只怕是會死的很慘。
他雖然是先天高手,但魔教中宗師大宗師都是有一些的。
以魔教的實力,若真是讓他們注意到自己,那自己很快便會支撐不住。
陳凡的眼中閃過道道寒芒。
「這裡一點痕跡都不能留下,要當做沒有任何事情發生過。」
陳凡將四具屍體全部抬起來,飛速趕往城外的森林之中,將四人的屍首一一拍碎,然後又燒了一把火確保不留任何痕跡。
而後回到案發現場,用內力將所有的血跡都給清理乾淨,將所有的打鬥痕跡清除,確保沒有一絲一毫能讓人察覺到的線索。
而後用自己敏銳的五感將附近方圓一里內全部搜尋了一遍,確定沒有任何人察覺到此事,這才一個閃身,悄無聲息便迅速向家中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