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凡並沒有多說些什麼,僅僅輕擁著她,等待著她哭泣的平息。
直到聽到外界開始傳來急匆匆的腳步聲,他才開始帶著卿允竹向房間外走去。
卿晨夫婦以及諸多護衛,此時正在錦衣衛們的帶領下急匆匆的趕來,此時恰好看到陳凡攙扶著卿允竹走出了房間。
卿晨看到女兒哭的梨花帶雨,心中有著一絲窒息感,只怕是在這裡剛發生了一些疏漏。
「陳大人,這是...這是怎麼回事?」
秦氏顧不得詢問事情,只是也流出淚水,急忙忙的上前將卿允竹一下子攬到了自己的懷中。
陳凡看著卿晨,思索了一番後說道:「方才我們離開蘇府後,我感到了有些不對勁,因此將案卷又分析了一遍後,我推測出他們應當是一對雙胞胎兄弟。」
「既然其中一人還逍遙法外,那麼我斷定他就一定還對允竹姑娘有所垂涎,情急之下只好迅速趕到府中。」
「不過還好我來的及時,允竹姑娘還沒有遭此賊人毒手,此僚已經伏誅,屍體此時就在屋中。」
說到此處,他看向身後的錦衣衛們,對著他們囑咐道:「採花賊的屍體眼下就在房中,你們將屍體抬出來吧。」
「是,大人!」
兩名力士拱手回應,從房間中抬出來一具不成人形,已經快要成為肉泥的一具屍體。
這悽慘的樣子讓在場眾人都心頭一顫。
看著他與先前採花賊一模一樣的面孔,卿晨夫婦只覺得心頭一緊,若不是陳凡機敏無比反應過來,只怕是女兒已經香消玉殞了。
這次卿晨和秦氏連行禮都不行禮,只聽『撲通』兩聲,兩人便雙雙跪倒在地上,淚水一下子噴涌而出。
同時卿允竹也跟隨著父母,連忙下跪道謝。
這可把陳凡急壞了,連忙挨個扶起身來。
「別別,卿家主不必如此,這也是我的疏忽,你快快起來,不然我可就生氣了。」
卿晨只好站起身來,語氣還是充滿了感激。
「陳大人這是哪裡的話,怎麼能是您的疏忽呢,先前誰又能想到是這種情況呢,多虧了陳大人機敏過人,才推斷出賊人的真正目的。」
陳凡搖了搖頭,在他心中讓卿允竹受到這番驚嚇,已經是自己極大地失誤了。
「卿家主,這次採花賊確實是已經全部逮捕了,應當不會再有別的失誤了,但以防萬一還是留下幾個錦衣衛在此地稍微看守幾日。」
「允竹姑娘此次受了驚嚇,但想來應當沒有別的事情,好好休息一番應當便好了。」
「此間事了,我便先行告退了。」
陳凡的耳中已經傳來了系統的提示音,他很確定這次沒有疏漏了,但無論是為了表明態度,還是為了讓他們安心,留下幾個錦衣衛看守幾人,都是應當的。
這次卿家三口人都一起來把陳凡送到了卿府的門口。
直到再次看著陳凡帶領著錦衣衛們離去,他們的心中都還沒有輕鬆下來。
雖然這一夜終於過去了,但誰知道會不會再有什麼毛賊。
不過有陳凡留下的幾名錦衣衛,想來是沒有什麼問題的。
想到此處,他們終於鬆了一口氣。
管家思索了一陣,突然對卿晨說道:「老爺,這位陳大人,似乎並不太像是個錦衣衛啊。」
卿晨也點點頭,「沒錯,不光不像是個錦衣衛,除了武功高強了些之外,倒像是個知書達理的讀書人。」
卿晨常年混跡於商界,見識過形形色色的人,最是懂得察言觀色。
雖然與陳凡相處的時間並不算長,但陳凡給他帶來的感受應當是做不了假。
錦衣衛在民間的名聲可算不得好,就是因為錦衣衛往往會與欺壓民眾,盛氣凌人,強取豪奪,以及蠻橫無理這些詞語扯上關係。
然而陳凡帶給卿晨的感受,卻是偏偏與這些詞語相反,可謂是進退有度,風度翩翩。
這讓卿晨很是感慨一番。
總算是完成了這次波瀾不斷的任務,陳凡可算是回到了鎮撫司當中。
值夜的兩名守門力士,看到陳凡身後的人帶著一死一傷兩個採花賊,不由有些驚訝。
「陳大人,您這本領可真是太強了吧?」
「這採花賊可是先天境界的高手,您這齣趟門,一天的功夫就給他解決了啊?」
「哈哈哈,這下子刑部的臉上可有些掛不住咯,他們這麼久都不行,讓大人一天就解決了。」
陳凡被千戶指定辦理這件事,已經是鎮撫司中廣為人知的事情了。
畢竟這件事連陛下都給驚動了,能將這件事給順利完成,那可是大功一件。
這件事雖然很有些難度,但是不知道百戶和總旗想借著這件事給自己添上一筆。
結果沒想到直接讓千戶給指定給了陳凡。
這讓那些百戶們都紛紛在心中開始等待著陳凡失敗的消息,想要看一看他的笑話。
結果誰知道人家不光沒有失敗,反而極其迅速的就把事情給辦妥了,甚至還是一下子逮住了兩個。
陳凡聽著力士們的吹捧,也不張狂,只是笑著回應,「這採花賊實力低微,行事又格外猖狂,想來咱們錦衣衛之中隨便來些人便能夠將這件事情辦妥。」
「只不過是千戶大人看重,指明此事由我來負責,這才讓我撿了個大便宜。」
力士聽聞此言,只當是陳凡謙虛,繼續恭敬說道:「陳總旗哪裡的話,也是您實力高強才如此順利,大人又立一大功,想來又能升一級了。」
陳凡擺了擺手,「那便承你吉言了。」
「走吧。」
說完便帶著眾人進入了鎮撫司之中。
看著陳凡離去的背影,幾名力士的眼中可謂是無比的羨慕與敬佩。
以這次事情的重要性,只要把事情給上報,陳凡只怕是就能升到百戶了。
陳凡這才來了多久?居然便能從小旗一路來到百戶的高位,真是恐怖如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