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書妤的話,對在座的而言感覺就像是在講笑話。
寧中正當即大笑:「哈哈哈……長公主多慮了!皇家是皇家,屬於王公貴胄沒錯,但也是國家的領軍人。」
「並且乾貞皇朝已經執行了一系列改革,早已不是之前的皇權專制;而是執行了君主立憲制和內閣制相結合的新政體,百姓都能夠參與到朝政管理上來,皇家只是保留皇權地位和最終裁決權,決策權和管理權全部都在內閣手中。」
「而且內閣也不是一言堂,是由內閣首相,領導十部共同運作,大政方針還必須通過各部共同商討決定。遇到決定不了的情況下,才由陛下出面決斷。」
「如果連陛下都無法決斷,就徵求我們乾貞皇朝的智囊團,也就是天寶書院出面;若是天寶書院還解決不了,那就請百姓群策群力共同解決;若是到了最後都沒一個完美的解決辦法,那就請出我們的定海神針——太子殿下決斷!」
「這……這不可能吧!最後的決斷權屬於小弟一人?不該是陛下或太上皇嗎?」王書妤腦子已經完全轉不過彎來。她真的感覺這一趟回來,自己的腦子是不是落在南占國了。
「哈哈哈,這您就不知了!全國所有智囊加起來,都不如太子殿下的一分鐘轉得快。——可以這麼說:普天之下,只要太子殿下都解決不了的問題,那就沒人能解決!」
「這可不是老臣一個人這麼說的哦,而是全皇朝官員們都這麼認為。想必您此次回京,也看到了不少與眾不同之處吧!」
王書妤點點頭,眼中帶著重重疑問,看向王天野和寧中正。王天野完全不當回事,仿佛跟自己無關一般。
「老臣若說,這都是殿下一人之功,您信不信?」
「這……我覺得不可能!」王書妤的腦子又轉不過彎,感覺快要宕機了。
「要是放在五年前,老臣也覺得絕不可能!但事實就是如此,這還是老臣親自,一步一步,按著太子殿下的計劃安排下去的,您說這還能有假麼?」
「小弟,這是真的麼?」
王書妤難以置信地看向王天野,想要從他這裡得到不一樣的答案。
她實在是難以相信:這得是多大能耐,才能夠將一個皇朝從頭到尾,從裡到外,進行一番徹頭徹尾的大變革;並且僅僅只用五年時間,就讓本是行屍走肉般的百姓滿血復活,舉國擁戴。
這裡面的難度想想就令人頭皮發麻,何況還能夠執行的如此徹底。
「大姐,真是真的。但也沒寧太公說得那麼誇張,其中的挫折他沒見過。這是有先例的。我是在西川府花了十多年的時間,經歷了無數的艱難與坎坷,才形成一套完整的方案,乾貞皇朝現在所執行的都是依葫蘆畫瓢,所以才能夠執行得這麼順利。」
王天野厚顏無恥地剽竊著現代世界偉人的發展歷程,說時也臉不紅心不跳。
「就算執行起來沒難度,但是執行前和執行中的阻力呢?」王書妤不是沒文化的農村婦女,能夠好忽悠的。
「殺!」寧中正給出一個簡單且形象的字。
「殺?……那得殺多少?」王書妤震驚得身體後仰,險些後倒。
「按太子殿下的原話說:寧當暴君,換百姓千秋福祉,殺他個血流成河,人頭滾滾也在所不惜!」
「誒!寧太公,話我是這麼說,但沒有真那麼做!」王天野趕緊為自己狡辯。
「那也差不多,那些門閥世家被您滅了一大半……也得虧滅了一大半,不然到現在就不一定會這麼順暢。那些門閥世家個個是唯利是圖、自私自利的狗東西!」
廣福鱗這狗東西正與虎媽一家聊著,耳朵敏銳地捕捉到敏感詞語,當場就跳出來反對:「誒——寧首相,這話我可不同意!狗東西形容門閥世家那是在侮辱狗,我不同意!」
「行行,你這老廣……把自己當成殿下看門狗還當上癮了,真是!」寧中正用手指點了點廣福鱗笑罵道。
「寧大人,朝廷一直都是門閥世家和王公貴族,在把持著朝政和管理地方;這……一下子少了那麼多官員,不全亂套了?」王書妤還是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要不怎麼說太子殿下高瞻遠矚,算無遺策呢!他早就已經準備好應對之策,也提前籌備好了人才,……這事瑞雪兆豐年五個丫頭和老廣都十分清楚,她們都是參與者,還有長公主和三公主也親自上陣了。」
說到這裡,王天野發現這麼聊下去會沒完沒了,也就有些不耐煩起來,制止寧中正繼續扒拉舊事:「好了好了,不說了!一頓飯都是在提一些過去的事情,太沉重了!」
「是是是,現在要往前看了!」寧中正抓住機會溜須一把。
「前面我們說到哪兒了?」王天野一時間沒反應過來,脫口而出問道。
「『利劍一日不折,一日看不到真正光明』」王書妤立馬複述王天野的話,提醒他。
「誒對!既然決定要折斷這把利劍,……寧太公,這裡面的代價,想必您應該也考慮過!」
「殿下,老臣雖然知道其中的艱辛將無可估量,所付出的代價也將前所未有。但是,老臣……不敢想像這會不會給乾貞皇朝帶來災難!」
「嗯。既然如此,那就一起探討下。……好了,都別閒聊!」王天野很滿意寧中正的回答,決定將計劃捋一捋。
「今天你們也都在場,我這裡有件重大事情要說明,那就是——反攻妖火大陸!」
「現在說說你們的想法。」
除了王書妤,其他人其實早就有了這方面的思想準備,甚至可以說都已經想好要怎麼做。
作為在座最有智慧的王書珍,她做了表率,先開口道:「如果說,我們真的反攻妖火大陸,那麼,我們面臨的最大的問題就是百姓的支持;在這之前,幾乎是沒人知道這片大陸之外還存在著妖火大陸的存在,更不知道這世上還是有一種叫邪妖的生物存在。」
「因此,我們就會面臨一個極為嚴峻的問題:恐慌!一旦我們大軍出征,那麼,目標是哪個國家?百姓勢必要找我們討要說法。到那時,我們是不是得公布情報?既然是要公布,那麼是要開誠布公,還是繼續隱瞞,報個假國家?公布假國明顯是不現實,百姓很快就能知道實情,那若是開誠布公,百姓們又將會如何?」
「一個未知生物一直在威脅著我們,百姓能夠經受得住這種惶惶終日的生活麼?是不是就該考慮會不會重回曾經那種暗無天日的苦難日子中去?」
「所以,我想說:兵要練,事要說;但是要怎麼說?何時說?是一個非常關鍵的問題。」
王書珍表達完,輪到王書琦。
「二姐說的是一個問題,我這裡也有問題。我和瑞雪兆豐年五人都見識過邪妖的強大,若不是有小野的幫助,我們在妖火之地根本就是寸步難行。邪妖不但實力強大,而且數量是鋪天蓋地。一旦戰鬥打響,以我們的乾貞皇朝目前的整體實力和經濟能力,根本就抗不住妖火之地群妖的反撲。」
「所以我想說的是:提高全民的戰鬥力,提升國力,才可一戰,否則我們無異於以卵擊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