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夕這個女生性格如長相,一開口就知道她的開朗,「沒錯。
我這次申請來華國當交流生主要就是想來找找我的親生父母。」
同伴為她高興,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祝你順利我的如夕。」
「謝謝,我有信心能順利!」
畢竟她大概知道了自己的親生母親是誰,至於親生父親,等找到了母親之後還怕找不到嗎?
兩日後,陸家在京城的別墅。
陸齊蘭從陸時瑾的房間走出來,輕輕地將門合上。
陸北冥和冷雲溪就在門外等著。
見陸齊蘭出來,冷雲溪連忙從沙發上起身,「齊蘭...」
陸齊蘭給她做了一個『噓』的動作,嗓音輕輕,「時瑾剛睡下,那邊說話。」
片刻,陸北冥身側的座位上,陸齊蘭喝了一口水解渴,「毒應該是解了,但是好像沒有解全。
貌似這個人下毒的方式還配合了穴位刺激,所以一時半會的,要想時瑾全部痊癒的話比較難。
不過臉上的問題估計在藥物的作用下這兩天會消腫一些。
慢慢看吧,反正我這邊有了大概的方向。
再不行我就讓南宮宇去找找南宮燕。」
這個結果冷雲溪並沒有很滿意,她要的是陸時瑾完全的痊癒。
還好陸齊蘭有這最後一句話,算是給了她一支無形的定心針。
雖然南宮燕和孟航目前同居,兩人的關係也模稜兩可,不過只要陸時瑾能恢復過來,她都能無所謂。
這時,她放在沙發上充電的手機鈴聲響起。
她和陸齊蘭說了一聲抱歉便將充電器拔掉。
手機屏幕上顯示的來電是陳珂,所以她並沒有避開就直接接聽了起來。
「餵。」
陳珂在電話那端,「夫人,你讓我關注的那個女孩子來華國了。」
冷雲溪一聽,抓在手上的手機瞬間掉落在地。
與地面之間的碰撞發出一聲巨大的聲響,引起了陸北冥和陸齊蘭的注意。
「大嫂,怎麼了這是?」
冷雲溪晃過神來,連忙蹲下將手機撿起,「沒事,沒事。
就是這兩天因為時瑾的事沒睡好,回頭我補下眠就行了。」
陸北冥點頭表示理解,「雲溪啊,身子還是要緊的,我們陸家以後還有很多地方需要用到你。
好好去休息一下吧。」
「好,好。」冷雲溪將手機緊緊捏在手裡,心神不寧地應道。
又捏著手機回到自己的房間內,才重新撥回了陳珂的電話。
「喂,陳珂,剛才不小心被我掛斷了,你再說仔細點。」
陳珂,「好的,夫人。
那個女孩叫做如夕,是G國皇家大學這一期來京大的交流生,估計在華國停留的時間是半年。
我這邊調查發現,她也在找你。」
冷雲溪聞言,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儘可能地平靜下來。
片刻,她對著陳珂說,「我想跟她見個面。」
陳珂停頓了數秒,「好,我安排。」
那邊的房間內,陸時瑾並沒有睡,在陸齊蘭離開之後她就睜開眼睛了。
李珊給她來了電話,「喂,時瑾,不好了。
環宇不知道怎麼了,居然對外放話說全面封殺你。
不僅如此,環宇的公關部還放了狠話,說以後誰敢用你就是跟環宇過不去。
這不是擺明的欺負人嘛。
那可是環宇,在華國誰敢不要命跟他們家作對,也就是說你之後在整個華國娛樂圈都寸步難行...」
李珊的話還在說著,卻被陸時瑾放在一邊不聽了。
此時醜陋浮腫的面孔加上突如其來的笑意,瘮人至極。
...
翌日,高溫來襲,京大今日沒課。
沈清歡一大早送走了江淮之後又躲進了空調房,準備刷劇。
就是要看的劇還沒挑好,門鈴又響了起來。
沈清歡不太喜歡這種姿勢已經準備好又被人打擾了的感覺,沒有很耐煩地跑到門口。
透過貓眼,瞧見外頭站著的人是楚歸的時候,門一打開,人又轉身準備溜走。
楚歸探了個頭進來,「歡,江爺不在吧?」
沈清歡背對著他,繼續往前,「剛走。」
「太好了!」楚歸叫停沈清歡,「你先別走啊,等等。
自從你談戀愛之後我都沒來過你這裡。
也不敢來你這裡,這好不容易來一趟不招呼一下我?」
沈清歡一聲冷嗤,繼續向前,看著並不想理他。
楚歸,「誒,誒,誒你人怎麼這樣啊。
虧我還拿了我媽做的醬豬蹄、麻辣小龍蝦、馬蹄糕、蛋黃酥、醬牛肉、缽缽雞、鮮榨果汁來看你。
既然這樣那我就先回去了。
這些東西回頭我送......」
「東西放下。」沈清歡還沒轉身,聲音就傳來。
楚歸心裡竊喜,心想著認識沈清歡這麼多年,怎麼可能還拿捏不了她。
片刻,餐桌邊上,兩人相對而坐。
沈清歡吃著缽缽雞問楚歸,「是你有事還是花姐有事?」
花姐是楚歸的媽媽,大名楚花花,京大文物保護修復專業的主任。
現階段京大文物保護修復專業的學生少,教授都上了年紀。
所以楚花花有件事需要沈清歡幫個忙,就煮了一大堆好吃的,讓楚歸過來當中間人。
楚歸咧著嘴笑了一聲,「嘻嘻,是花姐。」
「花姐怎麼了?」沈清歡又拿起一串缽缽雞,吃著臉上儘是明顯的恬愉。
楚歸見她吃,被饞哭了,隨手拿起一塊醬豬蹄啃了一口,「G國皇家大學來了好幾個文物修復專業的交流生。
一來就拿了一副G國哪個大神的破畫,說想先看看我媽他們專業的學生能力再決定要不要繼續留下來交流。
我媽脾氣大又愛面子你知道的,動不動就飆髒話的人,這人還沒來這個做法已經激怒我媽了。
可是現在我媽的專業就那幾個學生,還是高考錄取的時候調劑的,會修復個別文物,但是真正要出手怕不太行。
所以我媽想著讓你幫個忙,讓你打一打那些看不起我泱泱華國,自以為是的洋鬼子的大餅臉。
說事後還給你新做一批好吃的。」
沈清歡算是聽明白了,看著眼前這一大桌子好吃的,「花姐太客氣了,我像是那種為了吃而答應幫忙的人嘛?」
「你本來就...」是。
後面的這字楚歸不敢說出來,硬生生給噎下去。
沈清歡看他一眼抽起紙巾擦擦嘴,「行了,我聽到了,具體什麼時候讓花姐跟我說就行。」
「好嘞!」
當天,京城一很是高級的餐廳。
陳珂陪戴著墨鏡的冷雲溪乘搭餐廳的電梯上了頂樓。
電梯內,冷雲溪不停地在調整自己的狀態,拿紙巾狂擦自己手心的汗水。
「陳珂,你看我這這樣子還行嗎?會不會看起來不太好?
還有,那孩子等下埋怨我、罵我我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