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夕剛和南宮燕接觸,還沒發現她的狡猾。
不過被陸齊蘭這麼一提醒,「好的,我會好好注意。」
說到這,陸齊蘭還忍不住問了一句,「南宮燕和孟航的關係...」
問完,聽到如夕回她的話之後才知道什麼叫做後悔。
如夕如實說明,「看著挺好的,他們兩人住的是二樓,希望我別上去打擾他們。
孟航也很聽南宮燕的話,就蠻恩愛的。」
......
樓上,被陸齊蘭冠以「狡猾」二字的南宮燕在洗漱完之後敲響孟航的房門。
她抬起手敲了三下,房內傳來孟航的聲音,「誰?」
「還能有誰,開門。」
孟航這麼問不過是擔心那個叫如夕的來敲門,不想見到她。
聽到聲音,才知道是南宮燕,從房間內的工作檯上起身,走到門口將門打開。
就是這一開,只一眼就嚇到腦殼直抽直抽地疼。
只見,一襲純白色緞面吊帶睡裙的南宮燕抱著枕頭倚靠在他門口的牆壁處。
其中,一隻腳翹起輕輕搭在牆壁上,整個人呈現出來的就是一個S的造型。
見孟航開門,還給他拋了一個媚眼,「學長~」
孟航當即後退了一步,「你要幹嘛?」
南宮燕依舊是那個姿勢,先是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樓下住著你女兒,我們不配合點做戲怎麼行?」
說到這,忽然聲音和音調都變高,恨不得樓上樓下都聽見的那種,「親愛的。
怎麼了呢?親生女兒找上門心情太複雜連我的房間都不想進了嗎?
沒關係啦,我理解你,今天放你一個晚上的假。」
說完,環視了下四周,麻利兩步上前,湊到孟航的跟前,又壓低聲音,「聽著,清歡讓我跟你說。
不用擔心她的感受,不要讓如夕生疑。
她的身份不簡單,在不了解她是誰之前最起碼不能表現太過。
如果想要快點讓事情過去離不開你的好好配合。」
孟航聽得下意識咽了咽口水。
他當然知道要配合,就是一時過不了心裡那關。
瞧見眼前南宮燕此時幾乎要貼過來的動作,「包括我和你的關係?」
「嗯哼。」南宮燕點頭,「當然,你要儘可能表現得和我很親密很曖昧才能消除如夕內心的疑惑。」
南宮燕那睡裙的領口很低,孟航將頭抬得高高儘量不往下看,「表現不出來怎麼辦?」
「沒關係,這方面我特別擅長,你跟著我學就行。」
「怎麼學?」
音落,南宮燕伸手摸了他的臉一把後驟然離開他。
說了句「明天正式開始」便離開房門,走的時候還順便將門帶上,剩下一臉懵的孟航站在原地。
手輕輕地碰了下自己的臉。
大有一種被人調戲的意味在裡頭。
南宮燕回到自己房間的時候卻嘴角帶著特別舒心的笑意。
嘴裡還自言自語道,「還是和二十年前一樣可愛。」
說到這,就想起了那個時候。
要說當年南宮燕為什麼會追孟航,還要從一場京城權貴的聚會開始。
南宮燕自幼就是標新立異的女生,很多事情都有自己的見解和看法。
正是這樣,她才和京城的一眾名媛千金不一樣。
正常的名媛千金穿衣打扮都特別得體,怎麼熟女怎麼來,偏偏,南宮燕就不是。
她追求舒服,更追求獨特的女性審美。
覺得時代在進步,女性是自由的、向上的,而不是只在意別人的目光。
所以,她的做人做事風格、穿衣風格在年輕的時候就是這樣。
也正是如此,加上她年紀輕輕就在很多領域取得優秀的成績,還有優秀男子的青睞,便遭來了不少女性朋友的嫉妒、謾罵、甚至是抵制。
那時候在京城,關於南宮燕的謠言一堆。
什麼不自愛、什麼騷氣十足、什麼年紀輕輕就媚成這樣肯定存在過不潔的男女關係......
基本就沒有斷過。
那一場京城權貴組織的慈善籌集晚會,一群貴婦人、名媛小姐坐在一塊,瞧見剛高考畢業的南宮燕被家人帶著來參加晚會。
許是南宮燕驚艷眾人,這群人只一眼就開始嚼舌根。
甚至,還是趁著南宮燕的家人走開一會兒,當著她的面說長得跟個狐媚子似的。
南宮燕自然是不會就這麼白白給人說,紅唇一開啟就是要懟回去。
可話還沒開口,另一側和別人談完商務的孟航走到那群人旁側,一聲冷嗤,「就你們這種在背後說人家壞話的長舌婦,個人覺得你們根本就不配稱呼為貴婦人、名媛千金。
更不配出席這種需要真心奉獻出愛的慈善宴會。」
說完,還直接讓慈善宴會的主理人把那些嚼舌根的人趕出去。
南宮燕顏控,只一眼就喜歡上孟航的顏。
加上他為她出手,那形象一下子就高大了起來,自帶光芒。
她表面熱情似火,內心卻特別專一專情,這種年輕時的喜歡狠狠地在心中紮下了根。
以至於她特意將高考的志願填寫和孟航相同的學校。
以至於她一入學就開始跟其她喜歡孟航的女子一樣,對他開始了大膽熱切的追求。
就是後面騰空出現的冷雲溪,加上家中母親的突然去世、自己出錢建造的山村小學出了嚴重的問題等等,讓她離開了京城一段時間。
可是這一去,再回來,孟航就出事了。
......
這一晃眼,就是現在。
年輕時的喜歡,哪有什麼說忘就能忘,刻骨銘心得很。
之前是這樣,現在,在他家住的這些天,她覺得好像也是如此。
...
那頭,深夜,江淮帶著沈清歡從她師父的住處離開。
這一離開,又是滿滿的一箱書。
江淮拎著這堆書放到後尾箱,看著它們感慨了一聲。
這麼多書,估計又得一周見不著人。
回到車裡,見到已經靠在副駕上閉目養神的沈清歡,心裡難免一陣心疼。
讓他打打殺殺沒問題,但是這些涉及基因上、醫學上的他真的幫不上忙,只能在背後打打下手,聽從沈清歡的指揮。
車內冷氣足,她穿著短褲,江淮又從後排拿了條毛毯披在她的腿上才開始啟動車子。
只是,車子才剛啟動,在這接近凌晨三點的時候,陳七來了電話。
這個時間來電話的,江淮一般都不會掛掉,戴上藍牙耳機接通。
「說。」
陳七,「爺,沈小姐和孟三爺被人亂造新聞放上熱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