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大照做。
車子被穩穩噹噹地被他開上了輪船。
而且,在開上的那一刻,他們兄妹倆可以很明顯地感受到輪船也在同一時間啟動。
方小小和方大都是見過世面的,遇見的艱難險阻多不勝數,但是此刻心裡也開始出現了慌亂。
若是只有他們兩人在,沒有這種感覺,畢竟他們覺得自己的命不值錢。
但是這一次,他們家爺剛領證沒幾天的小嬌妻也在,還中毒昏迷不醒,所以怎能不心慌。
又是沒有任何聲響的十分鐘過去。
輪船不知道駛向何方。
直到,有人來敲響他們的車窗,如夕率先下了車。
隨之,又有兩個高大的黑衣男子準備來將沈清歡拖下車。
方小小和方大兩人反應敏捷,當即推開車門去阻止他們。
可,兩人剛下地,就覺得自己暈頭轉向的,頭頂的在不停地盤旋著。
方小小指著漸漸在她眼前模糊的如夕,「你,你......」
話還沒說全,就和她哥哥方大兩人兩眼一閉,暈倒在這車子邊上。
如夕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他們,方小小和方大對她來說不過是無關緊要的人物。
看著已經被黑衣人抬著的沈清歡,「帶走。」
黑衣人抬著沈清歡走在前頭,如夕在後邊跟著。
這艘輪船裡邊裝修得很是豪華,不大,像是一座在海上漂泊的私人小型星級酒店一樣。
如夕和抬著沈清歡的黑衣人進入電梯,直上輪船二樓。
一到,電梯門一打開就是一個奢華的小客廳。
一位品著花茶的貴婦人坐在這客廳的沙發上品著花茶。
這位貴婦人不是別人,正是陸齊蘭。
她輕抬眼眸,目光落在昏迷不醒的沈清歡身上,嘴角儘是不屑的笑意。
心想著不過是一個稍微有些才幹的年輕丫頭,哪有她爸和她哥說的那麼玄乎。
這不輕鬆被如夕俘獲來了嘛!
如夕可是她從嬰孩時期就灌輸著思想長大的孩子。
「來了?」陸齊蘭將手中的花茶放下,看向如夕。
如夕點頭,示意他們將沈清歡放地上。
不一會兒,這個客廳內剩下的,只有陸齊蘭、如夕和閉著雙眸躺在地上的沈清歡三人。
陸齊蘭見狀,優雅起身,問低頭俯視著沈清歡的如夕,「如夕,你說,要怎麼處置她好呢?」
如夕覺得沈清歡樣樣都是拔尖,說實話,真的很想將她的腦袋用來研究研究到底有什麼過人之處。
但是自古以來殺手都死於愛磨跡,她喜歡乾脆利落,所以此時沒有什麼比直接滅了要來得心安。
「既然要毀了她,那就快刀斬亂麻,不要多嘴。
況且你不是說了,江淮不好對付,再拖可能就出事了。」
陸齊蘭,「那就來吧。」
她不愛看見血腥的東西,所以提前準備了一瓶只需要往嘴裡邊倒一滴就能徹底斷氣的毒液,叫做曼陀羅。
接觸過毒藥的人都知道,曼陀羅是最為傳統的一款,世上沒有任何解藥。
裝著曼陀羅的玻璃瓶被陸齊蘭拿在手上,一步一步地朝沈清歡的方向而去。
待走到她的旁側,蹲下,打量了一下沈清歡後將玻璃瓶的蓋子打開。
「還真是可惜了,你這張臉和南宮燕那張臉有異曲同工之妙。
都是一樣的能勾引男人。
不怪得那些頂尖的男人都被你們倆給勾搭去了。
特別是孟航,他怎麼能這樣,怎麼能讓南宮燕跟他同居?」
說到這,嘴裡發出瘮人的笑意。
如夕想要再次提醒她不要浪費時間,卻見陸齊蘭笑著笑著突然掉下了眼淚。
一邊掉眼淚還一邊伸手去掐住沈清歡的下巴,似是想要在她的身上發泄著什麼。
咬牙切齒,「你師姑南宮燕害得我終身不能生育,不能和普通女人一樣為人母這個仇就先從要了你的命開始!」
說著,那玻璃瓶已經被她懟到沈清歡的嘴唇邊側。
陸齊蘭用瓶口撬起沈清歡那合上的嘴唇。
然而,沈清歡的嘴唇不僅沒有被撬開,陸齊蘭那拿著曼陀羅的手腕還驟然之間被她反握。
速度之快,不僅是陸齊蘭沒有反應過來,就連站在一側盯著的如夕都沒有任何反應。
等兩人都真正反應過來之時,已經太晚了。
沈清歡已經從躺著的姿勢站了起來,反拽著陸齊蘭的胳膊,還拿著三支透著鋒芒的銀針抵在她的脖頸處。
完完全全地占著主導的地位。
「如夕,是怎麼回事,她怎麼沒有暈過去?」
如夕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那迷魂藥明明就裝在那個裝著胸針的盒子裡邊。
怎麼就?
不過現在更讓她意想不到的是沈清歡手上的那三支銀針。
跟那天晚上她床頭的那三根一模一樣。
思及此,她瞪大眼睛看著沈清歡 ,「你,那天晚上在別墅外邊偷襲我的人是你。」
如夕用的是肯定的語氣,而不是質疑的語氣。
沈清歡手上的銀針用力地抵著陸齊蘭的脖頸,「你才知道?
區區迷魂藥,還想將我困倒。」
如夕聞言,全身的血液都沸騰起來,「我想和你單挑。」
那天她沒做好準備,先撤了,今天不想錯過這個機會,沈清歡使得她的好勝心蹭蹭蹭地上漲。
沈清歡卻像是聽到什麼異常好笑的笑話一樣,「我不想。
你不會是我的對手。
別廢話那麼多。
既然大家都已經敞開臉,就別想著繼續安然無恙下去。」
她說的這幾句話如夕是信的。
反倒被她用銀針抵著的陸齊蘭,「沈清歡,你知道我的身份是什麼嗎?還不把我放開?
你以為你這三支銀針就能將我滅掉,太天真的了。
這輪船上都是我的人。」
沈清歡在陸齊蘭說完就發出一聲輕蔑的笑意,「真不怪你我師姑看不起你,就連我都看不起你。
你一沒我師姑好看,二狂妄自大,三蛇蠍心腸。
南宮夫人,你說,我要是曝光了你二十年前的惡行,南宮先生還保不保得了你?
還不止是二十年前,你仗著自己是南宮夫人的身份為娘家謀取福利時的噁心手段寫出來得一匹布那麼長吧?
當然,還有眼前這位你聯合起來騙孟三爺的如夕?她也根本就不是孟三爺的親生女兒,你說,對嗎?」
沈清歡本不是話多之人,但是此時,就想一字一句質問陸齊蘭。
二十年前的惡行這幾個字就已經讓陸齊蘭的內心咯噔了一下,更別說後面這些話。
忍著脖頸處傳來被銀針扎著的痛感,「你到底是誰?」
沈清歡設這個局,就沒想著要繼續隱瞞下去,「我是誰?
呵~
你不覺得我長得很像孟航嗎?
我師姑說,我跟他可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