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什麼?」天笙屏住呼吸等待小可的答案,他知道這才是真正讓小可離開他的原因,而這個原因很可能是他無法接受的壞消息。
小可的頭一直垂得低低的,她在想這件事應不應該告訴MC,MC和天笙是好朋友,如果他知道了是不是也表示天笙就知道了呢。思考了一會最終她還是決定不告訴MC,「對不起……」
「對不起是什麼意思?」楚天笙知道小可心裡一定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沒有告訴他,看到她才擦乾的眼淚又順著臉頰滴落到地上,用指尖抹去她眼角的淚,他沒有再逼問她,反正他已經知道可以去哪裡找答案。「你準備就這樣和天笙結束了嗎?」
小可沉默不語,只是滴答滴答的流著眼淚,直到天笙以為她不會回答時,她突然撲進他的情里,抱著他就開始放聲大哭。害他不知道應該由著心將她緊緊擁住,還是繼續扮演MC驚訝的把她推開。
就在他正猶豫不決時,小可開始說話,說是在對他說,其實更像是在喃喃自語。「MC,我好想天笙,怎麼辦,我好想他,想得這裡好痛。」小可撫住自己的心口哽咽的說著。
聞言,楚天笙心裡滿滿的全是感動,之前他知道小可是愛他的,可是卻沒有想過會這麼深,這讓他前幾天的鬱悶心情都瞬間消失不見。「那我們現在就去見他。」
「MC我不能去見天笙,可是我真的好想他,你告訴我要怎麼樣才能夠停止想他,我要怎麼做才能不這麼痛苦……」小可就一直重複著這些話。
天笙沒有再企圖說服她去見天笙,只是靜靜的陪在她身邊,直到她哭累了在他懷裡睡著後,他才將她抱到床上,輕吻她眼角的淚痕,最後小心翼翼的吻上她的唇。腦中一直重複著她睡前模糊的叫著的那個名字……
天笙……天笙……
不舍的離開她誘惑的薄唇,將被單給她蓋上,然後走出了臥室,現在他必須去找小可為什麼離開他的真正答案。
◆◆◆
楚天笙合上手機,結束了與孫志謙的通話。
真的沒想到Teddy的媽咪就是志謙找了好幾年的女人,而Teddy的爸爸真的就是志謙,這個世界真的是無奇不有,其實現在想想筱若和Teddy雖然都不知道自己的親生爸爸是誰,可是他們卻一直擁有這份親情。而小可明明知道自己的親生父母是誰,卻得不到一絲她渴望的親情,到底這兩種誰比較不幸呢。一想到小可就忍不住心疼,今天她的狀態看上去實在很不好,太過蒼白。
強行關閉思念小可的閘閥,他現在有更重要的事去做,車子平穩的朝楚氏大樓駛去。他已經與郎巍約好半個小時後在他的辦公室見,用楚氏少東的身份見面,他從來沒有一刻這麼喜歡自己這個繼承人的身份。這還是第一次走進奶奶早就為他準備好的辦公室。
「郎巍,謝謝你抽空見我,我們坐下再聊吧。」楚天笙從辦公椅起身走到會客的沙發處。
「Sidney,你去忙吧,我和楚經理有些私事要單獨談談,對吧,楚經理?」郎巍先讓經紀人離開,然後也走到沙發處坐下,他知道楚天笙一定會來找他,只是比他預期晚了一點。他還以為在他和小可一起去見過他後的第二天,他就會找他。
楚天笙輕扯出一抹笑,「郎巍說得沒錯,我今天找他的確是為了私事,所以不好意思請你迴避一下。」
Sidney幫他們把門關上,離開了經理辦公室。
「我知道你遲早會找我,我已經等了你好幾天了。」郎巍舒適卻不隨便地靠著椅背而坐,語氣慵慵懶懶的說道。
「繼續你早就知道我會找你,那你也一定知道我是為什麼找你了?你會告訴我答案嗎?」楚天笙仔細的打量著郎巍,為什麼他會在他俊逸深邃的五官中看到耿南諾的影子。
「當然。」
他簡單的兩個字又讓楚天笙充滿疑惑,他原來以為要想從郎巍口中知道真相需要花一些時間,沒想到他居然答應得這麼幹脆。「為什麼?」
「夢。」
「夢?」
「沒錯,是夢裡的那個人讓我把真相告訴你。他說這才是為小可好,如果錯過了你,小可這輩子就再也不會幸福,所以讓我一定要告訴你。」
這個答案讓楚天笙更迷惑,為什麼這個郎巍總會夢到與小可有關的事,上次兇殺案發生時,他也是因為一個夢而跑到墓地跟著小可。再次若有所思的看向郎巍,一個奇異的想法從腦中蹦出,會是他嗎?
「明天上午十點,小可會在洛惠醫院動手術。」
聞言,楚天笙再沒有心思想些有的沒的,他被郎巍丟下的這個炸彈,炸得差一點魂飛魄散。良久才緩慢的開口道:「你說什麼?」
「小可離開你的真正原因是……她腦子裡長了一個腫瘤,經過檢查已經確定是惡性,他的主治醫生說因為小可顱內腫瘤的位置靠近動脈血管,會增加手術的難度,所以即使是國內最好的腦腫瘤專家為她動手術,手術的成功率也只有五成。」郎巍瞄了一眼楚天笙,看他臉色蒼白一副像是在聽自己的病情一樣,他就把當日程醫生的話重複了一遍,「不過程醫生說也不要太悲觀,雖然是惡性腫瘤,但好在發現得比較及時,還是有希望能康復的。先進行開顱手術,然後會再以放射線治療或化學治療來加強或作為輔助治療,儘量減少復發的機率。」
「腦子裡長了一個腫瘤?」楚天笙喃喃的重複著郎巍的話。
小可這個笨蛋,為什麼不告訴他呢。他總算知道為什麼她會說她總算明白筱若的感受,原來她也生病了,他怎麼會一點也沒有察覺呢。
「對,醫生說可能是因為上次車禍造成的。」也許把事實真相全部都告訴楚天笙,小可知道後會生他的氣,可是他知道夢裡那個人說得沒有錯,現在能讓她幸福的人只有楚天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