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黃衣道人又騎了那綠頭鴨回來,道:「道友的條件太過苛刻了,我們都是修行有所成的妖仙,聯手也未必會敗給你們。就算敵不過你們。深山大澤,哪裡去不得,何必遵從一個小丫頭為王,若她要做王,便一個人來同我們斗一場,若是敗了,由她擺布。」態度甚是堅決。
對方就這麼拒絕,白素貞與小青一起望向許仙,不知該如何是好,讓他拿主意。熬璃就算近來修行有成,又怎存可能敵得過他們五個聯手。
許仙微微一笑道:「諸個捨得下太湖,又何必來同我磨牙,世上深山大澤雖多,也未必有你們的容身之所。若真大戰一場,且看我們能擒下你們幾個?。對方的態度看起來堅決,但明顯已經拿出談判的口吻,在試探自己的底線。許仙自然要好好跟他討價還價一番。
白素貞不願意多做殺孽,那許仙無論如何也會接受這個賭鬥的主意,但這種心態自然不能被對方察覺。
兩人唇槍舌劍了一番,終於敲定了賭注。「我們若敗了,就答應在百年之內不再攻略太湖,若是勝了,你們也要在百年之內奉熬璃為王,不得背叛。
。一百年的光陰,對一個凡人來說就是整整一生,但對一個妖怪來說,就不過是其中一部分。確實算不得苛刻。
但許仙心中別有他想,一百年。足夠熬璃接手長江,再一統江南各大水系。實力的增長將是極為恐怖的,若是能在一百年中收復黃河。那天下水域皆歸於她。這幾個妖怪,到時候還能去到哪裡呢?
黃衣道人微微念叨「熬璃嗎?」這小汝孩竟然也是龍族,不過年紀不大,不足為慮。便召出所有水君,而後雙方各自立誓,許仙上前一步道:「好,你們哪一個先來?」
黃衣道人卻說要先行退去。商量一下次序,到時候再來邀戰。這也是雙方商議好的。輪流出來邀戰,對方必須接受。
水面又空了下來,白素貞道:「漢文,可我們只有四個人啊!」
許仙笑道:「我們三個各勝一場就夠了。若是小青敗了,到時候我再操控著龍軀斗上一場用成年巨龍的身軀在水中玩命攻擊沒有要害不會疲憊,不信對方哪個能擋得住。
小青不滿道:「為什麼我會敗,我看是你會敗才對許仙沖她微微一笑小青氣惱的別過頭去。
熬璃也蹦蹦跳跳的湊上來」「笨蛋許仙,為什麼不讓我上。我很厲害的哦。」
許仙摸摸她的腦袋,道:「先在後面歇一歇,有你耍威風的時候。」無論再怎麼說要她去經歷風雨。但真到了這種時候,又怎麼耳能放心的下。
雨又大了起來,交接在天地之間。熬璃吵鬧著一定要出戰,惹得白素貞來哄,熬璃只是不依。許仙神秘的道:「你是秘密武器啊!」
熬璃一呆。道:「什麼是秘密武器?」
許仙道:「就是最厲害的。要放在最後面啊
許仙好容易把熬璃哄住,這時湖面上忽然出現一點紅影,凝眸一看。只見一個嬌媚的紅衣美婦襝衽道:「奴家來領教公子的手段。」一雙如水的眸子直勾勾的盯著許仙,嘴角含著銷魂攝魄的媚笑「公子好個相貌。」
白素貞和小青一起望向許仙。白素貞撇眉小青逼視,讓許仙一陣撓頭,熬璃扯著許仙的衣袖嚷嚷道:「不許去!」
只因許仙在某些方面,併科嚴重。
許仙無語道:「你湊什麼熱鬧。」
面對二女懷疑的目光,許仙痛心疾首的道:「你們要相信我!」
小青「哼」了一聲,轉過頭去。熬璃道:「許仙大色狼,一定敗給人家
白素貞柔聲道:「恩,你去!」許仙大是感動。卻不想她接著道:「輸了就不用回來了。」讓他險些一頭栽進水裡,回頭幽怨的望著白素貞。
白素貞為他整整衣衫,笑道:「好了,同你開玩笑的,快去快回
許仙抖擻精神,一踏步離開龍軀,自有雲氣生於足下,向著那紅衣美婦迎了上去。心中念起這美婦的信息,號稱菡萏大王,又叫菡萏夫人,本身是太湖中一截紅籍。精於幻術媚術。但本身的戰鬥力並不如何強悍。
紅衣美婦轉身便走,伸手招道:「公子來啊!」
許仙感覺身後的目光又尖銳了一些,抹了抹頭上冷汗,駕雲直追上去。雨幕之中,水面上霧氣朦腦,那紅衣美婦的身影也時隱時現,許仙追出不知多遠。忽然覺得周圍景色一變。
四下一望,哪還有陰風晦雨,波浪連天。唯見陽光燦爛,荷葉無邊。仿佛陽春三月的時節。不知不覺間乙經身陷幻覺之中。
春風拂面。花香撩人,許仙不由心中讚嘆,這幻術做的確實精緻。乘著雲彩行了又行,卻唯有無邊無盡的荷葉,與含苞待放的朵朵紅蓮,哪裡還尋得到那菡萏夫人的蹤跡。
許仙乾脆停下,微微一笑。心中已有了對策。就在此時,水上含苞的荷花,忽然一齊開放,無邊無盡碧色在轉眼之間就化作了無邊無盡的艷紅,濃烈的花香逼人而來,噢之神昏。
每一朵荷花之中,都坐一嬌小女人,細看卻都是那菡萏夫人「生漢披薄紗,玉體隱現,做出不同的撩人姿態。觀!意萏夫人嘻嘻笑道:「公子,快來找我啊」。鶯聲燕語,嬌糯無比,卻由萬人齊發,聞之魂離。
這番變化在凡人眼中,真比神仙還要神仙。而這聲、這色、這香,只是嘗得一樣,便使人神昏志聵,不能自己。
許仙卻深吸一口氣,哈哈大笑起來。大雷音運於其中,荷塘之上雷聲滾滾,使得這無數菡萏夫人花容失色。
真正的菡萏夫人藏身於萬千蓮花之中,卻並不驚慌,心中不屑道:「笑幾聲便可破得了千蓮陣嗎?今日便要困你在這裡,看你能支持多久這幻術陣法並無一絲一毫要攻擊人的樣子,菡萏夫人亦不會主動攻擊。卻如人間的種種紙醉金迷一樣,能夠一絲一毫的消磨掉局中之人的志氣。。
許仙笑罷,從袖中取出一物。非金非玉卻晶瑩透亮,正是那照心境的碎片。照心境的光芒對於妖怪並無任何作用,但對破幻方面卻有奇效。不過想要發揮照心境的這種能力,非得日月之力才行。許仙出馬正是克制於她。但對菡萏夫人自以為是天下男子的克星,卻不料正撞到槍眼上。
許仙捏著照心境的一角高高舉起,銀色的月靈之力注入其中。鏡片閃耀出銀色的光芒,湖面之上升起一輪明月。月光照耀之處,一切景物都在扭曲變幻。
菡萏夫人大驚,只覺靈力被迅速的消耗,卻沒想到許仙竟有如此異寶。
銀光忽的收斂,凝聚成一點,握在許仙手中,猛地一划」這副陽春三月,荷塘碧色的圖景就被撕開一條縫隙,露出一線烏雲暴雨的太湖,卻又迅速的縫合起來。
菡萏夫人「啊」。的一聲痛呼,仿佛杜鵑泣血。
許仙手上卻絲毫不停,連畫了幾下。
,「啊不要」啊」盪人心魄的痛呼聲連連響起。
許仙很是無語,想起一些動作電影,這樣發小下去雖然必勝無疑,但似乎有點變態的嫌疑。
,「公子就如此狠心嗎?奴家認輸還不行嗎?」一聲幽怨淒婉的呼聲,荷塘之上不知何時出現一座小小的水榭,水榭四面輕紗籠罩,隨風飄揚,隱隱約約見得中間一個模模糊糊的窈窕人影,那聳音就自水榭中傳來
既然找到了正主,許仙停止施為,飛身水榭之中,撥開紗帳,菡萏夫人正在其中,只是看到其中的情景讓許仙也不禁愣了一楞。
菡萏夫人半躺半坐於竹簟之上,雙手捧著心口,皺著眉頭似乎還在隱隱作痛,輕薄而紅紗裹著嬌軀,露出許多肌膚。仰起頭來望了許仙一眼,似怨非怨。似愁非愁。「公子,奴家方才好痛啊!」
許仙點點頭道:「知道疼就行。投降,大媽就是沒有這片照心鏡。他也有取勝的辦法。只是會麻煩的多,幻術之道就是這樣,像一把堅固而複雜的鎖。有鑰匙的人只需要插進去輕輕一扭,沒有鑰匙的人拿把鋸也不一定能鋸開。
菡萏夫人額上青筋一跳,大媽!落到老娘手裡,扒了你的皮不可。口中柔聲道:「奴家本就不願與公子為敵,如今既然已經敗了,任憑公子發落不經意的扭轉一下身軀。甚是撩人。
許仙有些犯難,這該怎麼整呢?打昏,拖著毛帶走?「這樣,你先把陣法扯了,然而跟武回去認個輸。就放了你。」
菡萏夫人柔順的道:「單憑公子吩咐,但奴家還有一個心愿,還望公子成全。」半跪著支起身子奉上一杯酒水。
酒香撲鼻,但許仙當然不會腦殘到喝下去,不耐煩的道:「快撤去幻境,不然我就繼續了0」手中晶片銀光一閃。
菡萏夫人道:「此處雖為幻境,但奴家卻是真的啊,而且絕無外人打攪,也不會有人看到。才厚著顏面說出這等話來,奴家對公子一見傾心,唯願自薦枕席,以後成了那位熬璃妹妹的屬下,還望公子多多照應才是
這話說的入情入理,露出想要依附的姿態,就是世上聰明男子也難免動念要和她雲雨一番,殊不知在幻境中本心一昧,就再難清醒,只能由她擺布。
到時候她只要悄悄褪去真身以幻術相替代。保證許仙連她的毛也摸不到一根。
許仙心中淚流滿面,穿越這麼多年了,終於遇到倒貼的了。菡萏夫人心知還要加把勁兒。暗道:便宜你小子了。湊身上去想貼在許仙身上。卻沒想到許仙猛地後退一步。讓她貼了個空,驚訝抬頭。
卻見許仙握住照心鏡道:「我娘子交代了,快去快回。我數三聲,撤去幻境,不然劃死你。」一雙眼睛卻是清明如水。
菡萏夫人眨眨眼,媚笑道:「大丈夫三妻四妾不過是尋常。而且這裡你娘子又看不到,再說。奴家也未必不如你家娘子。」暗室。三,大媽。你差了她十萬百千里
許仙數完三聲,菡萏夫人還要胡纏。許仙一咬集一跺腳,銀光乍現劃出一道道暗色的軌跡。菡萏夫人在地上痛的打滾,卻還有意無意的扭動著豐滿的身軀,不肯撤去幻術,想做最後的掙扎,只要許仙心軟,她就有可乘之機。…」仙心中是有此不忍,額。迷有點變態快感,但手卜山小汗菡萏夫人終於支持不住,撤去幻境,有到太湖昏暗的風雨之中。
許仙四下一瞧,巨龍就在水面的不遠處,白素貞與小青正翹首觀看。原來不知什麼時候。竟又飛了回來。想必是這菡萏夫人做了手腳。
許仙就算他沒什麼非分之想。也走出了一身冷汗。這菡萏夫人好深的心機,好毒的計謀,若是他真的起了色心,想玩什麼翻雲覆雨,那後果簡直不敢想像,
菡萏夫人又恢復原本的裝束,一襲規規矩矩的紅衣。和幻境中那個衣著火辣的妖媚夫人判若兩人。恨恨的望了許仙一眼。忽然拿出一秉蓮蓬,自蓬頂射出九顆冰藍色的蓮子。這蓮蓬是她自修出的一樣法器,不用任何準備。徒然用出來,端的是防不勝防。射出的這九顆蓮子都包含著寒冰之力,中者立刻被凍成冰坨。若是許仙迷醉在幻境之中,失了防備之心,立刻就能嘗到什麼叫冰火兩重天。
許仙卻早在覺遠處知她有這一招,時時刻刻防備著,揮起追星劍連鞘一撥,卻將這九顆蓮子全部撥開,飛散在湖冰坨子,而且還在不斷的擴大。
許仙本來想收復菡萏夫人為熬璃所用,才一直沒有下重手,只為來日好相見。但她竟然用這樣的毒計來算計自己,也不由生出怒氣,追星劍不停。往在菡萏夫人頭上點去。
植物類妖怪一般戰鬥力都不會太強,特別是近身搏鬥能力更是弱項中的弱項。菡萏夫人亦未能脫出這個常理,根本躲避不開,就被擊中額頭。雷霆之力沿著劍身傳遞,登時將她擊昏過去。。
許仙提著毛提了回去,丟在大鱉的背上,熬璃忙讓手下捆了,卻又問道:「什麼是娘子?」
許仙道:「大人的事兒小孩兒別管。」讓熬璃瞪了他好一陣。
許仙回到龍頭上小青責難道:「明明能夠速戰速決,偏偏浪費那麼多時間。同這樣不知羞恥的女人有什麼好說的但碧眸中,對於許仙的表現還算得上滿意。卻忘記了當初自己主動獻吻時的情景。
白素貞略含羞意的道:「你並沒有虧欠我啊!」伸出玉手主動握住許仙手,顯然對許仙那一番話很是受用。他雖然多情了些,但總不是個好色無度的浪蕩子弟。
小青看不得他們柔情蜜意。一踏龍頭。飛身而起,道:「你們裡面是不是有個絨整大王,快快出來受死卻是輪到他們叫陣了。
離許仙他們不遠處的深水洞府中,蟹兵向那身材極寬的壯漢報告道:「不好了大王,菡萏大王被捉了。現在對面正向大王您邀戰呢」。
眾怪臉色各異。七嘴八舌的道:「這沒用的傢伙早知不讓她去了。」但顯然沒有誰會關心菡萏夫人的處境,黃衣道人約定賭注的時候,也有意沒有將俘虜問題算在其中,甚至巴不得多被抓走幾個。他算是看明白了,自己這些人就是守住了今日,怕也守不住來日,最好能夠趁機清除異己,在這百年之中將水域連成一片。成為真正的太湖水君,才有些許機會。現在的情況對他來說未必不是一個機會,打破一直以來的僵局。
絨整大王站起身來,道:「你們慢慢商量,我去教她。」一踩湖底,猛地躍出水面。聽聞小青正在叫罵,登時大怒,喝道:「來試試你蟹爺爺的一對鐵鉗雙手一合發出金鐵交鳴之聲。
小青笑道:「看本姑娘將你蒸了吃繡鞋踏在水面。一按身姿,靜如滿月之弓猛地向絨整大王攻去,動如離弦之箭。比之和許仙比斗時。更是快了許多。
許仙不由想起這絨整大王的信息。原形乃是一隻絨整蟹,俗稱就是大閘蟹。青黑色的外殼十分堅硬,並不使用任何武器。但一對巨整更是專門修煉過,可大可靈便無比。
許仙回頭望望還在昏迷中的菡萏夫人,心道:若將這太湖七怪全捉了,蒸的蒸,炸的炸,切片的切片,真是能湊成一席上好的湖鮮。
小青這直來直去的一擊,絨整大王以手輕易擋住然而立刻察覺毫不受力小青狡黠一笑,秀裙揚起,絨整大王還未反應過來小腹就吃了一擊,他一身烏青硬殼,這裡卻是他的弱點。
許仙微微一笑這傻丫頭也知道用計了。
絨鱉大王劇痛之下頓時紅了眼。蠻橫的硬是分宅不退,雙手攥成一個大錘,化作一片黑影猛地砸向小青。眼見小青閃避不開,她卻以一個詭異的扭動,硬是避了開來。
巨大的水花猛地炸開,飛濺出數十米。許仙和白素貞相握的手都是一緊小青退出數丈外。也有些驚魂未定。那一下若被擊中。真非得受重傷不可。她原本想欺絨鱉大王反應不快,但那一雙巨贅的速度卻是快的驚人。不由收起了小視之心。打起十二分精神來。
小青於絨整大王都不用法術。站在水面之上。展開近身戰。水面上連連爆出水花。
絨整大王身寬體大,反應不夠靈便,連連挨打。但一身青殼卻委實夠硬,除了小腹之外,其他地方任憑小青擊打,都是毫髮無傷。他一雙巨整,雖然攻擊力強悍,陛…甘身材嬌甚是靈活柔韌,每每能夠避過
這一陣也是許仙算計好的。以快打慢,以柔勝網。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應該能夠取勝。
無論再怎麼好的防禦。也會柔弱點,而且久守必失。轉眼之間,青已經第四次擊中絨整大王的小腹,猛力一踏向後飛去,想要拉開距離整頓攻勢。她已噢到一股腥味,只要再來幾次,這死螃蟹就支撐不住。許仙已經勝了一陣,她可不想比他差。
然而當她遠遠的飛出絨整大王的攻擊範圍,絨繁大王一雙烏青的大手忽然一長,化作一對巨整向小青鉗去。這正是他壓箱底的特技。
小青身在半空之中無從借力,電光火石之間就是想要飛翔也來不及。眼看就要被巨整攔腰鉗中。
許仙覺得自己的心一下被嗓子眼,卻見小青微微調整身形。將身體的柔韌發揮到極致,以一個對摺的姿態避過這一鉗。只聽「啪。的一聲,巨整在她眼前咬合。剪斷了幾縷髮絲,她毫不猶豫的往這隻整上一踏,身體猛的下墜,避過了另一隻巨整,成功觸水。
許仙這才將心放回肚裡,半息之間,卻在勝負乃至生死之間打了個,來回,除了小青本身的反應外,更是因為提前知道了絨整大王有這麼一招,有所準備才能避過。現在就是決勝之機。
小青剛一觸水,卻停了不停的發力向絨整大王小腹攻去。這一次只要一擊就夠了。
絨整大王的恐怖防禦力不僅僅是因為殼子的硬度,更是其中貫徹的水靈之力,在它發動大整。攻擊力達到極致的時候。也是他防禦最為薄弱的時候。只要能在這時擊中要害。便可一擊必殺。
小青身子前傾幾乎與水面齊平,化作一隻青色的長箭,射向絨贅大王的要害之處。然而絨整大王的眼睛中閃過一道狡詐的光,使人不能相信這樣一個蠻橫之輩竟也有這樣的表情。
許仙大覺不對,想要出聲提醒卻已經來不及。
絨整大王張開大嘴,口中光華閃爍,冒出無數氣泡,湧向小青。一直肉搏的他竟然懂得這友一招法術。
白卑貞驚道:「舉水神雷!」
小青卻只能眼睜睜看著氣泡及體,而後破裂,發出無數轟鳴的巨響,交迭在一起,震耳欲聾。
小青吐出一口鮮血,飛了出去,許仙飛身接在懷裡落回龍頭上,脫下長袍裹住她的玉體。。
虧得道行不低,小青昏了一下就清醒過來。卻是心中大惱,掙扎著道:「我還能再戰卻被許仙緊緊抱住,高聲道:「這一局算我們敗了
小青身體一陣劇痛,又虛弱的厲害,勝利在握的時候輸了比斗,又等於敗給了許仙,令她懊惱的幾欲落淚「誰說我敗了,我沒敗。許仙,你放開我。」
白素貞已經上前為她醫治,隨著一股暖流的湧入,她終於明白結果無可挽回,穩定了一下心神,閉上眼睛,惱道:「你個烏鴉嘴,這下被你說中了,你要笑就笑」。
小青感到臉頰一熱。睜眼卻見,許仙摸著她的臉頰,目光充滿了憐惜。她心中仿佛打翻了什麼東西似的,眼圈莫名一紅,仿佛受了委屈的孩子,咬了咬嘴唇才抑住心緒。然而他卻將她交給姐姐。站起身來道:」絨警大王,你敢與我一戰嗎?」
絨整大王正拍拍手,得意洋洋的想要離去,聞聲卻又立住,道:「我已經贏了這登水神雷並非真的雷霆,而是以水靈之力修煉而成的一種法術。威力極大。是在上次太湖一戰之後。他才修煉而成的,就是為了彌補自己攻擊時的漏洞。今日果然奏效,由不得他不得意。
小青靠在白素貞懷裡,忙阻止道:「你,你別去,你不是他的對手她憑著蛤蟆精的內丹積累起的道行,才沒有受太重的傷,許仙卻未必抵擋得住那舉水神雷的威力。這一戰卻也暴露出小青的不足之處,空有一身道行但因為沒有歲月的積累,也沒有修煉出自己特技如白素貞的氤氳之氣。
許仙卻看也不看小青,而是昂然道:,「與賭鬥無關。我只問你。敢與我一斗嗎?。他只怕回頭看小青臉色蒼白的模樣,就壓抑不住心中的怒氣。這種怒不只是沖絨整大王,更是對著自己,次序都是由他安排。
小青望著他的背影。第一次,他無視了自己,心裡不但不怒,還有一點高興。他握劍的手微微有些顫抖,是因為自己嗎?
絨整大王猶豫起來。他雖然蠻橫,但是不蠢,何必接受這樣無謂的挑戰呢?這時黃衣道人湊上來低語了幾句,「這小子道行不夠,定然接不下絨整大王你的登水神雷,你若能重創於他。便可大大殺了他們的士氣。今日大戰的第一功臣,非絨妾大王你莫屬啊!就是貧道心裡也是佩服的很
若絨整大王的小眼睛轉了幾轉,爽快的道:「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