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棠打定主意要拿他尋開心了,理直氣壯分毫不讓:「我是你姐姐,長姐為母,當然有權利監督僑妹的學習。」
阮僑被「姐姐」二字觸動,眼眸微閃,唇角卻言不由衷的勾起譏諷的弧度,「對著私生女說出這種話,阮夫人如果聽到的話,不知會作何感想。」
「沒關係,老頭子在外面遍地撒種,私生子女沒有以前也有八百,你不過是茫茫私生中不起眼的一員。」
阮棠不甚在意的說:「阮夫人那邊對你一點感覺都沒有,不僅無動於衷甚至還想笑。我記得你親生母親前不久車禍離世對吧,老頭子是為了和我賭氣才把你塞進家裡的,既然這樣那我就要肩負監護人的責任了!
以後你乖乖聽姐姐的話,姐姐滿意了,帶著你走上人生巔峰,姐姐不開心了,小心我把你賣到山區里給糟老頭子當媳婦。」
當然最後面那句話,都聽得出來是玩笑。
阮僑定定的看著輕描淡寫的她,……竟然是這樣嗎?
阮棠:「所以奧數卷子呢?」
阮僑收回視線,斂下複雜的情緒,慢吞吞的從書包里掏出卷子,遞給她。
阮棠本以為可以藉機欺負一下「僑妹」,結果低頭一看數學卷,頓時驚了。
姓名旁用鋼筆寫下的「阮僑」二字優雅流暢、瘦勁清峻,和她腦補的那種不好好學習的狗爬體完全不一樣,卷面工工整整,答題內容無一遺漏,細究之下竟無一道錯題。
阮棠頓時面露狐疑。
阮僑一直在冷眼旁觀,見她如此神態,眼中頓時閃過一絲譏誚。
但是阮棠的懷疑不過升起一瞬便落了下去,不說阮僑不是會看著答案作弊的人,他一向鹹魚的坦坦蕩蕩,就看這套卷子的解題思路,雖簡單卻另闢捷徑直擊重點,遠遠不是看答案就能寫出來的。
下一秒,她一巴掌拍在阮僑的腦袋上,好笑又好氣:「好啊你,僑妹啊僑妹,半天在課堂上裝睡,沒人的時候偷著學習是吧,還真反將了我一軍。」
不過這也側面證明了一點,阮僑遠遠沒有他表現的那麼厭世,起碼他儘管不承認,內心深處還是存在一絲被救贖的渴望。
阮僑挨打了也不反抗,只是皺皺眉,誠實的答:「這麼簡單不值得浪費時間。」
阮棠反覆咀嚼了兩遍,才明白他的意思,他是說這書上的知識太過簡單,完全不值得他浪費睡覺的時間!
媽的!
學霸都這麼欠嗎?
阮棠曾經也自認是位學霸,她上學那會……不,她當時生活極其貧困根本沒有學可以上,早早的輟學打工為生計奔波,是後來自學高中知識考上的一所top5的學院。
這曾經是她對自己的毅力和天資最引以為傲的地方。
但是離開校園二十多年,她早就將這些知識餵了狗,現在重拾可謂是有一定難度,和整天睡覺不務正業還啥啥都會的阮僑一比,她都要化身檸檬精了。
就在這時,車停了下來,「大小姐,到了。」
阮棠也學著阮僑慢吞吞的口氣,「僑妹,我好酸哦。」
阮僑:……?
「我想吃點甜的。」
阮僑迅速意識到她這話里的危險性,主動將阮棠手上的卷子拿過來,一本正經的說:「滑雪場內有各種冷飲熱飲甜品,你可以去吃,我還要把剩下的卷子做完,你先去吧。」
阮棠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警惕性十足的阮僑,卻也不點破,「好啊。」
她起身下車,身體一軟,腳下動作微微踉蹌,管家下意識的去扶,卻沒想到阮僑動作比她更快,穩穩地將阮棠送下車,口氣罕見的嚴厲:「每天將近十個小時的運動量、卻只靠著一些低熱量的飲食來維持,你現在已經嚴重貧血了,自己還有沒有力氣感覺不到嗎?」
他被針對的時候視若無睹,被孤立的時候冷漠以對,活的好像一點情緒都沒有,這一刻卻突然爆發出來。
阮棠站穩了腳,呼出一口氣,親昵的用手指點了點他的腦門,笑嗔:「知道了,姐姐自有分寸。」
阮僑身體一僵,仿佛被燙到一般整個人迅速縮回車裡,「唰」的一聲便關上車門,宛若一隻炸毛的貓。
阮棠爆笑。
哎呀呀呀,她家僑妹怎麼這麼可愛呢。
【系統:他說的沒錯,你這樣下去會對身體有嚴重損害。】
阮棠邊往前走邊回答它:【我知道,之前是不得不用這種方式先將重量級的肥肉減下去,傳統方式都太慢了,不過……】
她走進去,目光從鏡子上自己慘白到沒有血色的面容上一掃而過,【好在這具身體的底子不錯,而且接下來的確要換方法了,我喜歡的身材可不是缺乏營養的皮包骨,而是真正的黃金比例。】
正好這時管家吩咐傭人端著這種街頭小吃遞過來,低聲勸慰:「大小姐,您貧血太嚴重了總該補補。這些您以前不是都很愛吃嗎,嘗嘗吧,不然即使去滑雪也會因為缺乏力氣摔在路上的。」
阮棠的目光在各種炸串、炸雞、漢堡、烤肉、奶茶、冰淇淋上面掃過去,嗤笑一聲:「垃圾食品有什麼好吃的。之前營養師不是遞上來新的營養食譜嗎,低熱量高營養那種,以後換成這一類。」
竟然對街頭小吃半點不動容!
而且所謂的營養食譜雖然比大小姐之前吃的稍微好一點,但那也都是一點水煮雞胸肉、糙米粥這類口感極差的食物啊,管家都驚了。
他家大小姐為了減肥都不是人了,是狼人!
她徑直走進更衣室,自有傭人將準備好的長長一排滑雪服遞上來,供她挑選。
阮棠的視線在五顏六色的衣服上一掃而過,目光落在其中一套白色系的上面,出彩點在於它的帽子是毛絨絨的,上面還有一對軟軟的兔耳朵。
她上手摸了摸,心裡一動。
旁邊的人貼心的問:「大小姐要試試這套嗎?」
「不,這套給僑妹留著。」阮棠微微一笑,蔫壞蔫壞的。
阮僑你以為和她錯開就能逃過劫難了嗎?簡直痴心妄想!
阮棠為阮僑精挑細選滑雪服,自己卻只是隨意的挑了一套,她站在入口處向里瞧,遠遠看去便是一望無際的冰雪世界,帶著透心的涼爽,和外面酷熱的天氣形成強烈的反差。
阮棠雖然沒玩過這類娛樂,但卻非常的想挑戰一番,教練為她綁好滑雪工具,耐心的教了兩遍,便被不耐煩的轟走了。
她踩著滑雪板,掌握好平衡,揮著雪仗開始小幅度的滑動,但很快這種試探就變得索然無味,便如同她賽車時那種膽大到瘋狂的勁頭一般,整個人開始疾馳而去,翻山越嶺。
耳邊是呼呼作響的風聲和嘈雜的人群,阮棠卻視若無睹,室內滑雪場設置的障礙雪丘成了她最新的樂趣,每一次越過去雙眼都會越發的晶亮。
刺激。
這可比單純的跑步要開心得多。
她骨子裡尋求刺激的不安分因素全部都冒了出來。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陣呼喚聲,「停下——快讓開——鑫鑫注意安全——」
緊接著,遠遠便見一個十四五歲的男孩便笑著邊劃著名雪杖逆行而來,他躍過雪丘,直愣愣的衝上來與阮棠打了個對面,速度飛快間,眼看就要撞到一起。
阮棠瞳孔收縮。
來不及躲,那就只能互相傷害了。
阮作精殺傷力遠超熊孩子,當即抬手一巴掌呼過去,她的手狠狠的搭在男孩的頭上,與此同時身體被一股強勢的力度緊緊的箍住,向雪道一側躲開。
男孩被她的一巴掌打偏,整個人栽倒在地上,打了兩個滾才堪堪停下。
阮棠被人攬住,穩穩地停住,緊接著那人便收回了手,滑到旁邊與她拉開距離,悅耳好聽的聲音關切的問:「小姐姐,沒嚇到吧?」
他問了一句,再去看地上狼狽的熊孩子,略一遲疑,低咳一聲,帶著幾分笑意:「嗯……看來是沒被嚇到。」第一反應竟然是抽熊孩子,這小姐姐夠彪悍的,他不出手相救,對方估計也能安全自救。
阮棠抬眼去看,恰好對上一雙明亮如星辰的眼眸。
少年身形頎長面容俊俏,他的唇角彎彎臉頰上還有淺淺的酒窩,笑起來的樣子分外的甜,整個人顯得格外的純良有涵養,雖然是略帶親昵地稱呼「小姐姐」,卻半點不會令人感覺突兀,反倒是一股如沐春風的好感撲面而來。
阮棠接觸的人裡面多為陰險冷酷之輩,前者如曲見琛後者如阮僑,還是頭一次見到這麼純良的少年,頓時眼前一亮。
「謝謝你,我沒事。」她勾唇笑笑,「我叫阮棠,怎麼稱呼?」
那少年壓了壓頭頂的帽子,說:「叫我小和就成,姐姐滑雪技術這麼好,我在旁邊注意很久了,本以為是個英雄救美的機會,結果姐姐是巾幗不讓鬚眉,倒顯得我多事了。」
他揉了揉鼻子,一臉的無奈。
一口一個姐姐,還半點不顯油膩,真誠的不得了,少年這張嘴簡直舌燦蓮花,不能更甜。
阮棠笑眯眯的道:「怎麼會呢,今天如果不是你,我肯定會和他撞上的,起碼不會像現在這麼毫髮無損……」
兩人聊的不勝歡喜,完全將雪地里哇哇大哭的熊孩子視若無睹。
很快,一男一女追了上來,打斷了他們的對話。
女的急忙將孩子扶起來,心疼的打量著鼻青臉腫的兒子,男人則是暴跳如雷的指著阮棠大罵:「賤人,我都看到了,剛才就是你一把將他推倒了,你怎麼這麼陰毒——」
他說著,便要撲上來。
小和擋在阮棠面前,一把扼住男人的手腕,語氣無奈,偏還要與他講道理:「大叔,你兒子這是逆行,要負全責的,如果不是她推開的話,現在兩個人都要負傷。」
「我不管,她分明就是故意的!而且她不推開的話,鑫鑫肯定不會傷的這麼重!」男人顯然蠻不講理,開口就是污言穢語:「你們是一夥的對吧,小癟三,兩個大人合起伙來欺負一個小孩子,我今天就要好好教訓教訓你們!」
周遭的人議論紛紛,滿臉不贊同,這男的顯然不是什麼好東西,也就看這少年文氣女孩柔弱好欺負,才如此咄咄逼人。
好在這個時候,雪場管理人員及時趕到阻止了鬧劇,將人請出去。
那男人還在不依不饒的嚷嚷:「憑什麼!我兒子在你們雪場受了這麼大的傷,你們不負責還要轟人?我可是你們這裡的VIP客戶,叫你們經理來,今天這事不給我處理,我讓你們雪場明天關門!」
這就是要仗著有錢鬧事情了。
為首的西裝男滿臉淡定:「您好,我就是經理,先不說您逆行需要負全責,再者……」他的聲音微微壓低,冷聲嘲弄:「李先生,您是VIP客戶沒錯,但是差點被您兒子撞到的這位小姐,是我們董事長唯一的千金,您要不要再考慮一下?」
那姓李的男人看著阮棠瞪大了眼睛,一瞬間卡殼。
他還算有點見識,知道雪場的背景,自然也知道……阮家。
「走、我……我這就走!」男人的態度一百八十度轉彎:「今天的事情是小兒不對,還差點傷到了阮小姐,精神損失費和雪場的損失我全都包了,阮小姐千萬別往心裡去……」
他點頭哈腰的道歉,然後趕緊拉著妻兒開溜,半點不敢停留。
這劇情轉的太快,看的所有人目瞪口呆。
鬧劇剛一開始,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小和接了個電話,朝入口看去,同齡的男孩正朝他拼命揮手示意他過去,他當即掛斷電話,朝阮棠歉意一笑:「姐姐,我朋友叫我過去,那以後有機會再見。」
阮棠微微頷首,「好。」
小和踩著滑雪板,背影漸漸消失在阮棠的視線之內。
阮棠突然靈光一閃,【我怎麼覺得他這麼眼熟?】
【系統:……】
【阮棠:好像是原身暗戀的那個男神,什麼三好學生、優雅貴公子和明珈?就這個世界的男主是吧。】
系統已經要給後知後覺的宿主跪了。
和明珈走出去,管淞趕緊湊上來,笑道:「珈哥,是不是打擾你泡妹了?」
和明珈隨口道:「那小姐姐滑雪的英姿蠻招人的,找我什麼事?」
管淞指了指遠處,「阮僑來了。」
「嗯。」和明珈應了一句,突然想到了什麼,又說:「讓他稍微等等,我有件事需要處理。」
「什麼?」
和明珈微微彎唇,模樣格外的純良無害,「剛才的衝突,還沒處理完呢。」
黑暗的角落裡
少年慢條斯理的戴上手套,將一個驚慌失措的成年男人摁在地上打的拳拳到肉,伴隨著慘叫聲響起的,是他一如既往悅耳溫潤的聲音,卻在此時顯得詭異極了……
「老畜生,再罵一句小癟三給我聽聽?」
「我不敢了不敢了……啊——!!」
鮮血濺在少年的臉上,月光下,他俊俏純良的面孔變得妖冶陰鷙。
他輕聲,徐徐善誘:「做錯了事要受到懲罰,才能改好,對不對。」
很快,挨揍的男人就沒有了聲音。
和明珈無趣的摘下手套,低聲嘟囔:「還不如和小姐姐聊天來的有趣。」
管淞打了個寒顫,捅了捅旁邊的同伴,「沒聲音了,珈哥別把人給打死了吧?」
「小和有分寸,應該就是暈過去了。」
小和擦乾淨臉頰,笑意純良的不得了,仿佛之前下黑手的不是他,「走了,去見阮僑。」
另一邊
管家低聲對阮棠道:「大小姐,之前和你起衝突的男人,剛才失蹤了半個小時,再找到人的時候,被打得鼻青臉腫肋骨斷了兩根,找不到誰動的手。」
阮棠瞥他一眼,「不是咱們的人做的?阮僑那邊?」
「二小姐不在現場,而且根本不知道這回事。」
阮棠摸摸下巴,「不是你,不是阮僑,那就有意思了……」
她若有所思的朝入口看了一眼,仿佛還能看到那個笑容清甜善解人意的美少年,或許他也不是表現出來的那麼簡單。
「抱歉,路上解決了一點小問題,來遲了。」
和明珈走上二樓,摘下帽子,滿臉歉意。
阮僑坐在陰暗的角落裡,面容冷漠,對他的小問題完全沒興趣,他懨懨的看著滑雪場,說「需要藥就找常樂,我只負責製作。」
和明珈把玩著顆粒,對他的冷漠毫不在意,笑道:「藥的確是好藥,比一般的麻醉劑都好使,但我想要的不是這個。」
阮僑還在思考怎麼才能推掉滑雪這項運動,漫不經心的隨口問:「你想要什麼?」
「刺激痛覺的藥。」和明珈的雙眸亮的驚人,「最大程度刺激痛覺,讓人感覺到**上的痛不欲生,這種藥,我覺得你能做出來。」
阮僑終於從滑雪場移開視線,第一次認真打量了一番眼前的少年,阮棠暗戀的男神,長著一張人畜無害的面孔,但分明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和他一樣,都是陰暗角落見不得人的玩意兒。
他說:「我不想做。你尋求刺激可以直接用刀子捅。」
「我試過,不疼。」和明珈蹙眉,隨手抄起桌上的水杯砸碎,碎片在胳膊上划過,鮮血迅速溢出,他卻笑的神經質,「一點都不痛,所以我需要你的藥。」
是不想做,而是不能做,不是嗎?
「我只做止痛的藥,這種東西你可以自己建實驗室去研究。」阮僑起身便走。
管淞湊過來,將紙巾遞給他,又問:「珈哥,怎麼辦?」
和明珈揮手,拒絕了紙巾,任由鮮血從胳膊上往外流,他看著阮僑走遠,然後和一個女孩站在一起,那女孩很親昵的拉著她的手,兩個人在說些什麼。
「阮棠?」和明珈遲疑,那女孩分明是剛才見到的小姐姐。
管淞本不甚在意,聞言精神一振,拿出望遠鏡看了看,說:「對啊珈哥,那是阮僑她姐阮棠,上次攪黃了阮僑和你見面的就是她。」
和明珈不解,「阮僑他姐不是個大胖子嗎?」
「她是我校最大的奇蹟,半個多月瘦身成大美女。」管淞感慨:「這妞瘦下來,簡直極品。聽說她還暗戀你,那次看見你和阮僑見面後,姐妹倆大撕一場啊,沒想到又和好了。」
他嘀咕:「阮棠也很奇怪,竟然和他爸的私生女玩到了一起去。」
「她暗戀我?」和明珈神色古怪,阮棠和他見面時,分明就沒認出來他是誰。
不過……
他看著兩個人相攜而去的背影,輕笑一聲:「剛好這小姐姐也挺有意思,可以試試拿她當突破口。」
管淞:「???珈哥,你要出賣美色的話,為什麼不從阮僑入手???這不是比泡她姐姐來的更快嗎?」你泡她姐,還很容易引起姐妹撕逼……
和明珈誠懇的說:「因為我對阮棠有感覺啊。」
換言之,他對阮僑半點感覺都沒有。
管淞服了,這個理由很強大,您哪裡是要找突破口,分明就是找理由泡妞。
阮棠打量了一圈穿著校服的阮僑,「去換滑雪服啊,都到這裡了你不會還心存幻想,可以不滑雪吧?」
阮僑:「……」
「走,我陪你去。」阮棠說。
阮僑:「……」
他定定的看著阮棠,見這個無情的女人打定主意不肯罷休,最後只能默默地轉過身,慢吞吞的朝休息室而去。
好在不幸中的萬幸,休息室的單人間,沒有一排正在換衣服的妹子。
但阮僑還沒鬆一口氣,就迎來了最大的不幸。
他沉默的看著阮棠給他準備的滑雪服,白色的女款這也就算了,但是那頂毛絨絨的兔耳帽子,頓時讓他一瞬間瞳孔擴張,忍不住扭頭看向罪魁禍首,你有事嗎???
阮棠你還能不能好了????
面對他的控訴他的質疑,阮棠無辜的笑,繼續慫恿:「穿上試試啊。」
阮僑:「……」以沉默表示抗拒。
「別害羞,你穿上肯定超可愛。」阮棠慢悠悠的說,甚至伸出魔爪,「來,姐姐幫你換。」
阮僑後退三步和她拉開距離,滿臉警惕的看著這個魔鬼,聲音艱澀:「你出去,我自己換。」
「都是姐妹,你有的我都有,為什麼我要出去?」
阮棠斜倚著門,壞笑:「換啊,僑妹,為了增加姐妹情誼,姐姐今天就不出去了。」
阮僑:「……………………」阮棠你知道你就是個臭流氓嗎?
作者有話要說:
來個小劇場
原男主(抱怨):為什麼我要和一個女人搶女人?
原女主(冷漠):脫了衣服,下面比你的大。
和明珈(脫褲子):比比?
阮棠(沉思):脫褲子多沒意思,你們倆比比誰穿裙子更好看吧。
和明珈&阮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