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杜氏很上道,高順過漢水
(又被審核了,改文改得頭大。💔♜ ❻❾𝕊н𝐔א.¢𝐎𝓶 🍔🔥)
樊城,臨時行宮。
早膳的杯盤還沒有收拾,但是已春光滿室。
劉明與杜氏兩人都穿穿戴整齊,但不耽誤辦事(此處省略三百字)。
經過這些天的磨礪,杜氏已經很是上道,基本動作輕車熟路。
只見她雙眼迷離,輕咬唇瓣,不敢大聲叫出來,只能壓抑著自己輕聲哼哼。
沒想到這反倒更加刺激了身後的男人,杜氏能夠明顯感覺到陛下今日與往常不同——
往常都會有個高低起伏,時而舒緩、時而激烈,時而淺嘗、時而深沉。
讓你像是大海航行一般,一浪接一浪地欲死欲仙、欲罷不能,很是享受這個過程。
但是今日卻上來就是急風驟雨,仿佛要奮力將花瓣摧殘一般。
杜氏感覺自己就是狂風暴雨中的殘花,搖搖欲墜,隨時可能傾覆於地。
良久之後,一聲沉悶虎吼,雲消雨歇,便風平浪靜。
劉明拍了拍那渾圓滿月,看著Q彈晃眼的震顫,忍不住又揉捏了兩把,這才重新走到食幾前坐下,拿起酒壺喝了幾口。
有人喜歡事前喝酒壯行,而劉明則覺得事後喝幾口也別有一番風味,緩減口乾舌燥。
杜氏癱在在柔軟的氈毯之上,一動也不想動,感覺渾身像是散架了一般,那是前所未有的一種體驗,雖然缺少了柔情蜜意,但是激烈撞懷也不失為另一種境界。
「陛下年富力強、久戰不疲,實乃天下男子之楷模。」杜氏躺在那裡,有氣無力地道,「不過今日為何用膳後也要行此周公之禮,是有什麼講究嗎?」
劉明又喝了一口酒,笑道:「這個時間點恐怕大軍開始渡漢水了吧,朕這是為將士們擊鼓壯行呢。」
「那臣妾這鼓是不是聲音太脆了些?恐難振將士之心啊。」杜氏明白了緣由,臉色更加紅了,笑道。
「所以朕才要穿著衣服啊,這樣才會是咚咚之聲。」劉明哈哈大笑道,「累的話就歇著吧,這邊也要行動了,朕要去看看!」
這時只聽門外傳來史阿的聲音:「陛下,南邊來消息了。」
劉明看了看還賴在氈毯上不願起來的杜氏,笑了笑,起身向外走去。
走出堂外,回手關好門。
史阿遞上來一個小布囊,道:「陛下,這是安插在襄陽的「明漢禁衛」送來的最新情報。」
劉明接過布囊,打開來,拿出幾根竹簡,上面寫著最新情報。
是今晨孫堅的議事情況,孫堅準備死守襄陽與朝廷死戰,並下令強抓壯丁補充兵源,孫堅之子孫策著手籌建騎兵。
同時,孫堅還在寄希望於江夏水軍能夠及時北上阻止官軍渡過襄水,或者即使官軍已經過河,能夠憑水軍毀掉官軍大筏,以斷其後路,使進入南郡的官軍成為孤軍……
內容不多,但把孫堅接下來的主要布置都寫得清清楚楚。
「還在等江夏水軍?」劉明笑了,「恐怕要讓孫文台失望了。」說著向外走去。
最後救命的稻草或許真能救命,但當把活命全部寄託於一根稻草之時,往往則難以活命。
走出行宮,發現大司馬丞黃琬正候在那裡,看到劉明出來,黃琬急忙上前行禮,道:「微臣正要去尋陛下。」
「是不是江夏那邊有消息了?」劉明問道。
「陛下聖明。」黃琬道,「黃祖願意遵從陛下調遣。」
「很好,就讓孫時好好等著吧。哈哈哈哈……」劉明放聲大笑起來。
就在昨天,劉明給黃祖下了一道旨,加封黃祖為江夏太守,令其統領並日夜操練江夏水軍,等候朝廷命令,不得協助孫堅為虎作悵。
同時黃琬給黃祖寫了一封長信,分析天下大勢,講明當今皇帝如何英明神武,以及當前選擇對黃家生存亡的利害關係等。
黃祖和黃忠最近這段時間,一直在江夏擴大水軍,抓緊操練,但是沒有絲毫北上的意思,而是密切關注著荊州戰局。
收到聖旨和黃琬的書信後,他們不能再沉默了,於是黃祖與黃忠以及江夏黃家高層緊急商議,最後決定還是選擇站在朝廷一邊。反正暫也不需要做什麼,繼續操練水軍就行,還得了一個江夏太守的地方大員之職。
何樂而不為?
……
樊城沿襄水往北數十里外,河道有一個弧度轉彎處,水勢較緩,此地名為四冢,也是一處戰略要地。
此刻已經排滿了密密麻麻的大筏,這都是近段時間以來樊城駐軍紮起來的,昨夜趁著天黑連夜被運到這裡,實施搶渡計劃。
岸上大軍正在跑步上筏,十筏一組,裝滿人後便向對岸划去。
如此要地對岸也駐了人馬防禦,但是不多,只有一千餘人,守將乃是荊州將領張允。
張家在荊州不算勢大,只能算是一個小富紳之家,但是張允善於鑽營,因而與不少世家大閥走得很近,這也為其帶來了投機的機會,被孫堅委以重任。
昨夜是他輪值防守這裡。
一晚上沒有聽到什麼動靜,早晨還在睡夢中時,就被士卒推醒了,說對岸的水面上已經被筏子鋪滿了。
張允披著衣服衝出營寨一看,果不其然,大筏密密麻麻幾乎鋪滿了半條河,顯然朝廷人馬是想從這裡過河攻打襄陽。
張允嚇得冷汗直流,光憑自己這一千多人,根本不可能擋得住朝廷大軍。
「快去稟報大司馬,朝廷軍馬要從四冢偷渡過河,請速派援軍!快去!」張允撕聲力竭地喊道。
「快快快!給本將軍拿盔甲來!」張允急急惶惶地吩咐道,「快準備防禦,弓箭手!弓箭手上前放箭!」
南岸上頓時亂成了一鍋粥。
如果說劉明剛來荊州之時,有些地勢還不熟悉,現在軍中已經有了大量荊州本土人士,因而地理已經不再是問題。
選擇四冢強渡襄水,就是李嚴、寇封以及霍氏兄弟一齊商量後給出的建議。後來高順、黃琬親自去查看,這才選中了這個突襲的絕佳場所。
因而昨晚一齊將事先紮好的大筏向上游拖到此地,這也是襄陽那邊找不到這些筏子的原因所在。
孫堅注意力的重點依然是樊城,並在樊城對岸也布置了重兵防守,以防官軍渡過襄水。可是劉明選擇了從上游繞道。
張允慌忙作著布置,但是已經晚了,而且他們人數太少了,這次官軍動用了一萬步卒,六百多個大筏,黑壓壓一片,向著對岸撲來。
稀疏而零亂的箭矢從岸上射下來,多數都落在水中,少部分射到筏子上的也大多被前排的盾牌擋下,造成的傷害微乎其微。
隔幾個筏子上就有一面大鼓,十幾面大鼓同時擂響,鼓聲隆隆,傳出數里之外,也振奮了官軍士氣,大家一起吶喊划船,別看只是臨時紮起來的筏子,此刻卻快如飛舟,迅猛朝著南岸衝去。
轟隆!轟隆!轟隆……
一條條大筏冒著箭雨衝上沙灘,寇封借著慣性向前跳下,將刀往空中一舉,大聲吼道:「沖啊!」然後一刀劈開一支流矢,上步揮刀向一名荊州兵砍去。
「沖啊!」官軍紛紛吶喊著跳下大筏,沖向張允的隊伍。
「完了!」張允的腦袋嗡地一聲,身子不由得晃了晃,他也是略知些兵事的,知道此地失守帶來的後果。
「擋住!一定要擋住!」張允一邊大喊,一邊向後跑去,「刀盾兵、長槍兵上前,一定要阻住官軍進攻,本將軍繼續調兵過來!擋住啊!」
張允跳上一匹戰馬,使勁抽打馬臀,沒命地向遠處逃去。
他不敢再回襄陽了,以孫堅如今喜怒無常的脾氣,知道官軍是從這裡渡河,恐怕得把他活颳了,只得落荒而逃。
本來南岸這邊防守就有些倉促,現在主將又臨陣脫逃,剩下的哪還有什麼戰鬥力可言?
於是紛紛扔掉兵器四散奔逃,也有的就地跪下求降的。
高順殺散荊州守軍,立刻守住灘頭陣地,接應後續人馬過河。
等這一萬人全部過河之後,大筏又順流而下往樊城水域去了。
高順帶著周倉、裴元紹、寇封等將率兵殺向襄陽。
……
孫堅準備在襄陽與朝廷兵馬決一死戰,其實更多的是想依託襄陽城的堅固來死守,然後侍機反擊,畢竟漢水會影響官軍的補給以及南北聯絡。
這裡是他的主場,如果水軍能夠及時趕到,然後再防著點官軍的騎兵從後面包抄,就地形上而言對孫堅還是有利的。
他正準備出去巡城,就有張允派來的斥候急匆匆跑進來,大聲喊道:「將軍不好了,官軍從四冢強渡襄水,張允抵敵不住,還請將軍救援!」
「從四冢搶渡?」孫堅以及堂中眾人全都大吃一驚,同時他們瞬間也明白了,今晨樊城下的那些消失的筏子在什麼地方了。
「官軍有多少人?」孫堅急切地問道。
「這個沒來得及數,反正對岸黑壓壓全是人,肯定是上萬了。」斥候猶豫一下說道。他走得太急,根本沒有關注這些細節。
「那有多少船?」桓階問道。
「一條船也沒有,全是臨時扎的筏子。」斥候繼續道,「至於有多少,小的走得著急也沒來得及數,反正一眼看過去,筏子能鋪滿半個襄水的水面。」
「黃蓋、王威、張虎隨本將軍去截擊官軍!」孫堅咬切齒道,「朱治、程普、桓階守襄陽。」
「得令!」眾人紛紛領令,下去準備去了。
整個襄陽的氣氛驟然緊張起來,每個人都知道大戰一觸即發。
街道上,一隊隊士卒快速通行,老百姓們藏在家裡,不敢出門。膽大的也只敢掀開些許門縫,顫抖著向外窺視。
已經幾百年的安寧,讓很多人覺得可能戰爭永遠也不會降臨到自己身上了,但是自從黃巾之亂後,戰爭就一撥接一撥,百姓們已經見怪不怪了。
如今,戰爭再次降臨這座古老的城池。
咣當!咣當!
一座座居民的門戶被踢開,不斷有如狼似虎的士卒闖入其中,抓走一個個青壯。
既然短期內沒有兵源,那就強抓壯丁。
襄陽城中,未戰先亂,哭喊聲此起彼伏。
不一會兒,襄陽大門打開,孫堅率領四千人馬快速衝出城門,沿著襄水向著西北方向急行軍而去,準備前往四冢會合張允抵抗官軍渡河。
很快就看到了襄水對岸的樊城,相應的,襄水這邊也有駐軍,監視和防禦對面。
「停停停!」孫堅把古錠刀一擺喊道。
眾軍士急忙停下。
孫堅愣愣地望著河對岸,只見無數大筏順流而下,正迅速向樊城處的水域聚集,而樊城之下,此刻也排著不知道多少兵馬,顯然是也在等著渡河。
孫堅心裡咯噔一下,「來不及往四冢防守了,樊城這邊也要搶渡了。」
這時上游慌慌張張縱馬跑來一人,正是剛剛晉升為斥候都伯的周善。
「將軍不好了,張允不戰而逃,官軍已經從四冢渡河,向這邊殺來!」周善大聲喊道。
孫堅向遠處看去,只見上游處塵頭大起,沿著襄水而來,顯然是有一支大軍在沿岸急行軍,這必然就是從四冢搶渡過來的官軍。
孫堅又看了看對岸正在上船的官軍,一咬牙大聲道:「放棄此處防守,全部迴轉襄陽駐守!」
說罷令旗一擺,大軍朝著襄陽方向原路返回。
在兵員處於劣勢的情況下,依城固守或許還有一戰之力,若棄城野戰,那才是弱智之舉。
原本守在這裡的將士們一看,既然已經有了軍令,那還等什麼?營中的輜重、糧草全都不要了,一窩蜂一般跟在孫堅身後向著襄陽逃去。
……
樊城之上,劉明舉著望遠鏡,觀察襄水對面的情勢,不由得笑了。
只見孫堅率兵,匆匆而來,發愣了片刻以後又匆匆而退,向著襄陽的方向逃去。
「嘿嘿,有時候你寄予厚望的良方,往往就是致你於死地的毒藥。」劉明笑道,「困守襄陽是朕最願意看到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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