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道具，神仙姐姐的雕塑
之前的每一次，驥天啟穿越異世界之後再穿越回來，醫療（研究）組都會給他看他穿越時的那些錄像。
想要用這種實實在在的證據，來讓驥天啟認清楚現實，放棄不切實際的幻想，進而不再被判定為精神病患者。
但這一次，他們沒有給驥天啟看錄像！
似乎是在害怕，這樣會導致驥天啟的精神病被治好，從而失去了在異世界獲取奇遇，或者說，是從幻想中獲取力量的超能力。
如果這算是一種超能力的話。
白秀楚並沒有聯繫她在安管局的前同事，即便雙方都是官方機構，但這種事情……怎麼說呢，畢竟涉及到了精神病。
所以，她和研究中心的人，編織了一個善意的謊言。
至少在他們看來，這是善意的。
「他跑了，我之前在安管局的同事正在追蹤他，等到確定他的位置，就會請你去抓捕他。」
白秀楚生怕驥天啟不相信一樣，說完又補充了起來。
「這一次的目標，安管局那邊不好使用武器，能調動的超能力者或弱或強，都不太合適，所以需要你的幫助。」
「好。」驥天啟興沖沖的說道：「正好我武功大進，讓我看看我抓的第一個超級罪犯，是個什麼牛馬。」
「……」
無語的白秀楚，很有眼色的退到了一旁，在安保人員緊張的拿著基因鎖過來的時候，驥天啟雖然皺了皺眉頭，卻並未拒絕。
在他主動接過並佩戴之後，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
旁邊時刻運轉的監視儀器上，顯示出驥天啟體內的能量值已經大幅度降低，只是比正常人多一些的水準。
看起來，驥天啟的超能力已經被完全壓制住了。
但一直盯著驥天啟雙眼的白秀楚，卻從驥天啟的眼神中，察覺到了一絲嘲諷的情緒——不過因為是類似於女人的天賦直覺帶來的感官，所以白秀楚並不能確定，也沒有說出來。
醫療（研究）組的相關人員，已經開始了例行詢問。
「能說說你這一次的穿越之旅嗎？」
「當然。」
驥天啟坦誠的講述了起來。
「我是要去找凌波步和北冥功的，結果半路上聽到了一個江湖傳聞，說是有高人布置了玲瓏棋局，宣稱破解者能夠成為其傳人。
我一聽就知道這是奇遇，所以趕忙過去了。
我是不懂圍棋的，但想著實在不行的話，我可以把棋譜記下來，然後穿越回來用人工智慧程序破解。
雖然可能來不及，但反正去都去了，試試又沒什麼損失。
結果，我在下棋的時候，莫名的有一種福靈心至的感覺。像是冥冥中有一個聲音在告訴我應該怎麼下棋，我就按照那個聲音的提示落子。
誒，還真的贏了。」
驥天啟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視線轉移到了白秀楚的身上，微微皺眉。
「我之後越想，越覺得那個聲音有些耳熟，像是，她的聲音。」
雖然有很多問題想要提出來，但眾人還是忍住了，繼續聽驥天啟講述。
「之後我就見到了有崖子，就是那個高人。
他本來是看不上我的，因為我年紀太大了。但我說我會九陽功，能夠易筋洗髓，他就高興的把七十年的內力傳給了我。
之後，我還問了他一些九陽功之中的問題，我是不怕他偷學我武功的，畢竟我知道他快死了。
他在給我解答疑問之後，果然是死了。」
驥天啟的語氣有些無奈和唏噓。
「我原本還想著，直接從他那裡學會無相功和北冥功呢，可惜了。
不過沒關係，我可以繼續去之前的目的地，現在的我，只要拿到了北冥功的秘籍，分分鐘就能夠練成，因為有崖子練的就是北冥功。」
再次停頓，這一段講述過程中，一直盯著白秀楚看的驥天啟，語氣奇怪了起來。
「我有了七十年的內氣，九陽功又初成之後，就準備去打殺了牛春秋，給有崖子報仇。結果他跑得快，我又不會什麼輕功，追不上。
原本我是想要跟王星河，學一些武功的，但我聽到了她的聲音。」
驥天啟指著白秀楚，語氣確鑿。
「我確定我是聽到了她的聲音，說咱們這個世界需要我幫忙，所以就找了個沒人的地方。然後不斷的想我要穿越回來，然後就真的穿越回來了。
恩，就是這樣。」
故事聽完，眾人的表情各異。
負責人拿到了一份報告，上面有著眾人最想要詢問的一些問題，他選擇性的逐一詢問。
「伱真的不會下圍棋？」
「不會啊，五子棋還行。」
那剛才你擺出來的棋譜……這個問題沒被問出來。
「你練成了九陽功？」
「只是初成而已，就是小說里那人在山裡練了五年，離開時候的水平。距離大成，也就是小說里主角的第二次奇遇之後，真正突破的境界，還需要個二三十年的時間吧。」
「七十年的內力，還不能大成？」
「是啊，內力是內力，境界是境界，不一樣的啊。」
驥天啟略作沉吟，然後認真的解釋了起來。
「就像是那些能量釋放類的超能力者，火焰相關的吧。有的人只能搓火球扔出去，直來直往的。有的人卻能夠製造火鳥、火鳳凰，自動飛行一樣發動攻擊。」
負責人點頭道：「就像是身體素質相同的兩個人，一個精通格鬥，一個不精通，打起來勝負很快就會分出來。」
「是的是的，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
負責人繼續提問。
「你怎麼知道你得到的是七十年的內力？」
「是有崖子說的啊，他說他給我七十年的內力，因為他練了北冥功而且大成了，所以灌頂傳功的時候精準的很。」
「但根據我們的監測，你體內的……內力，不止是七十年。」
「那肯定的啊，七十年北冥功的內力，幫助我突破了九陽功的境界。所以，我現在是八十年的內力。」
負責人看著手中的報告，在心裡嘆了一口氣。
因為驥天啟所說的八十年內力，其實就是相關設備檢測得到的能量數值80——八十公斤（TNT）。
相關超能力者的能量值，都是基於標準TNT炸藥爆炸所產生的威力來確立的。
而這樣的標準，很明顯不應該是古代環境下的異世界，應該使用的標準——黑火藥都不一定有，哪來的TNT啊。
果然還是精神病。
但確實更強了。
雖然八十這個數值聽起來很少，可實際上威力卻很強，足以讓一棟三層高，使用鋼筋混凝土建造的樓房變成廢墟。
餘威更是能夠讓數百米範圍內，其它建築物的玻璃全都被震碎。
拿武器來做對比的話，鷹國的毒刺飛彈，戰鬥部位裝藥量，只是相當於600克TNT。
當然了，飛彈的威力不完全看裝藥部位，推進裝置帶來的飛行速度，也是重中之重的參數，還有其它的參數。
同樣的，驥天啟的能量數值，到底能夠發揮出什麼樣的威能，也要看他的具體使用方式。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就是看他用什麼武功來驅動這些內力。
所以負責人在思索之後，選擇了一個問題。
「你只得到了七十年內力，只是九陽功小成，沒有得到其它的好處了？」
「有啊，有崖子指點了我的修行，讓我對九陽功的領悟加深。」
驥天啟說出了讓所有人都有些懵的好處，然後又舉了舉手裡的劍。
「還有這個，這是有崖子珍藏的一件神兵利器，雖然比不上什麼神兵，但也很厲害了，削鐵如泥。」
「……」
眾人看著那柄現代工藝製造的合金復古長劍，全都在心裡嘆了一口氣——判定驥天啟為精神病的依據，並沒有因為他變強了而減少，反而是更多了。
當然，判定驥天啟不是精神病的依據，好像也多了——關於九陽功的領悟！
「那九陽功，你練成了多少？」
「恩……」
驥天啟沉吟了起來，略作思索的樣子，然後才回答出聲。
「氤氳紫氣、易筋洗髓、至陽熱氣、縮骨功、龜息功、壁虎游牆功。這些，是我練會的。
金剛不壞，百毒不侵，借力打力，遇強則強，生生不息。這些，得練至大成才能行，我還不會。
可惜了，如果不是有崖子已經是油盡燈枯，來不及給我打通周身的幾百個穴道和數十處玄關，只能傳功給我的話。
我就能夠九陽功大成，成為一個真正的高手。」
別說，聽起來還很有道理。
但眾人卻又是都在心裡嘆了一口氣，因為驥天啟所說的這些，都是某百科上關於九陽功的內容。
異世界的九陽功，這麼巧合的這麼像嗎？
「展示一下？」
「沒問題。」
驥天啟當即就要展示，卻愣了一下。
然後皺眉道：「誒？我怎麼用不出來了啊。」
一聽這話，眾人都笑了起來。
「基因鎖還沒解除呢。」
這才是判定驥天啟是精神病的重要依據，因為在理論上，如果驥天啟的能力是來自於他所修煉的武功。
那麼，在他被基因鎖限制住超能力的時候，只會鎖住他的穿越超能力，而不會影響他基於武功得到的能力。
此時的白秀楚也懷疑起自己的第六感，因為驥天啟看起來不像是在演戲。
基因鎖再次被解除，驥天啟就開開心心的展示了起來。
氤氳紫氣、易筋洗髓是沒法展示的，一個是內在丹田的內力狀態，一個是武學資質的提升。
前者沒法觀測，後者對於研究小組的人來說，就是驥天啟的身體素質再次得到了提升，像是其他同類型超能力者的進化、升級一樣。
而其它來自於九陽功的武功，或者說是能力，在展示的過程中讓人們忍不住驚嘆了起來。
至陽熱氣，驥天啟運轉內力，將一大盆水迅速加熱至沸騰狀態，比3000W功率的電熱水器還要快。
縮骨功，驥天啟穿過了一個直徑只有十八厘米的圓形洞口，且速度飛快，比雜技演員還誇張。
龜息功，驥天啟在沒有任何輔助設備的情況下，在水下憋氣三個小時，而正常人類的世界紀錄只有24分鐘33秒。
壁虎游牆功，驥天啟在光滑的牆壁上，摩擦摩擦，似魔鬼的攀爬，簡直就像是一條人形大壁虎，又像是漫畫和電影裡的蜘蛛俠。
展示結束之後，有人認為這四種，可以算成是驥天啟新的超能力。
這也就意味著，驥天啟成為罕見的，同時擁有六種超能力的超能力者。
但卻被否定了。
「無論是他稱之為龜息功的憋氣，還是他稱之為壁虎游牆功的攀爬能力，以及至陽熱氣、縮骨功，都是基於他所擁有的，他稱之為內力的能量才發揮出了作用。
所以，他還是雙超能力者。」
六種超能力和兩種超能力之間最大的區別，就在於前者他們這個研究中心已經沒有權限研究了。
所以眾人都認可了這一判斷。
但在展示和測試結束之後，兩個問題就出現了。
超能力罪犯去哪找？
以及，是否應該儘快讓驥天啟穿越到異世界（發病），尋找新的奇遇。
相關的討論會議，驥天啟這個精神病患者當然是不能參與的，他自己也樂得清閒的，在對別人安全的地方，解除基因鎖熟悉自身暴增的實力。
並且和之前一樣，跟著教學視頻，學習劍法、刀法、拳法等等技巧。
空有內力不知道該怎麼用，戰鬥力是提升不了的。
這個世界的武功，或者說是功夫，雖然不涉及內力的使用，但至少能夠提升格鬥經驗，加強身體記憶。
驥天啟之前就學過，並表示在應對山賊劫匪的時候，效果很不錯。
「首先，我們需要確認一個問題。驥天啟突然改變了奇遇目標，是因為白秀楚的提醒，還是因為，白秀楚拿來了一個棋盤。」
討論很激烈，說什麼的都有，頗有些人多嘴雜的意味。
一直在回味驥天啟當時的『嘲諷』眼神，有些懷疑驥天啟可能不受基因鎖限制的白秀楚，終究是沒有說出來她的猜測。
因為她擔心，這會導致驥天啟的『幻想』失效。
在驥天啟還不夠強大，且除了發病時期和正常人一樣正常的情況下，她決定再觀察觀察。
當負責人熱情的詢問白秀楚的想法時，她小聲的提議道。
「不如，我們弄一個神仙姐姐的雕像？北冥功和凌波步，不就是在雕像那嗎？」
小王皺眉道：「但之前他獲取九陽功的時候，我們並沒有給他準備牛的屍體。」
「所以他在崑崙山找了很長時間。」
白秀楚回道：「我看過紀錄，他在崑崙山找了一整年才找到九陽功。而這一次有了棋盤，他只用了兩天時間。」
負責人問道：「你的意思是，我們配備的相應道具，可以加快他獲取奇遇的速度？」
「我是這樣想的，反正是實驗嘛，一個雕塑，用不了多少錢和時間吧？」
「那就試！」
負責人拍板道：「再準備一隻青蛙，我記得電視劇里，那個誰的奇遇，不是還有什麼吃了大牛蛙所以百毒不侵嘛。」
「是莽牯朱蛤。」白秀楚小聲糾正了一句，然後擔心的說道：「直接讓他吃青蛙，會不會……有些不太好啊。」
「用假的嘛，給他定製個青蛙樣式的蛋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