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早上好。」
季臨墨非常有禮貌的打著招呼。
「鬼婆婆—顧玉蘭」看到敲門的人是一個男人,臉色這才略微變好了一些,她上下打量著季臨墨,渾濁的眼睛與一嘴的黃牙,與嬌嫩的面龐格格不入。
「小伙子,我聽說過你,你是住在403房間的新人,下象棋有兩把刷子,馬建國經常提起你。」
「鬼婆婆—顧玉蘭」瞪了眼馬老爺子,帶著忿忿不平的怨氣。
「不過,我和馬建國還有些事情,你這一大清早的,站在我們家門口偷聽牆根,是有什麼事情?」
季臨墨感覺到鬼婆婆的語氣不悅,趕緊出聲音解釋。
「婆婆,你誤會了,我沒有偷聽牆根,我是特意來還東西的。」
說完,季臨墨放下手中的各類裝滿禮物的袋子,從口袋中掏出了戒指,遞到了「鬼婆婆—顧玉蘭」面前
「之所以早上來找你們,是因為我撿到了馬老爺子丟失的戒指,怕你們著急,所以早上一醒來就前來歸還了。」
「我的戒指!」鬼婆婆看到季臨墨手中的戒指,眼神中閃過欣喜,迫不及待的將它套在了手上,緊接著眼神中閃過一絲狐疑。
「小伙子,真是謝謝你啊,你是在哪裡撿到戒指的?」
「我家老頭子真是腦糊塗了,怎麼問都說不知道,讓他想想到底怎麼弄丟的,也不肯想。」
季臨墨點了點頭,不留痕跡地看了馬老爺子一眼後,維持著禮貌的微笑,沖「鬼婆婆—顧玉蘭」指了指金戒指。
「婆婆,您先不著急,咱們再好好確認一下,這個戒指是不是您的?」
鬼婆婆拿下了戒指,眯起眼睛,似乎是在尋找這什麼。
不一會,她滿意地點了點頭。
「不錯,正是我的,這戒指就是我家老頭子當年求婚的時候,給我帶上的婚戒。」
「雖然這戒指,花紋看似簡樸,但其實戒指里側,刻了我姓氏拼音的英文,你瞧,這裡有個英文,這正是我的戒指。」
說完,鬼婆婆將金戒指拿給季臨墨看。
季臨墨看著戒指內側,這才注意到有一個非常細小的刻字。
但仔細辨別後,他忽然發現,這並不是字母,而是一個倒過來的字。
——芳
芳?鬼婆婆是改過名字嗎?她現在的名字可沒有芳字。
季臨墨沒有說話,也不敢說什麼,他聯想到剛進門前鬼婆婆的話語,有些尷尬地偷偷瞅了眼馬老爺子。
但「鬼婆婆—顧玉蘭」看起來並不知道這些,高興地笑了起來,將戒指重新套回手指上後,嘴巴沖季臨墨一咧,就露出了那缺了幾顆牙的一排豁風黃牙。
「找到就好,找到了就好...」
馬老爺子抹了一把頭上的汗,沖「鬼婆婆—顧玉蘭」笑了笑。
「婆婆,那你再仔細瞅一下,是不是覺得,這戒指比以前要乾淨明亮了許多?」
「鬼婆婆—顧玉蘭」聽完季臨墨說的,抬起手掌,對著光線仔細觀察起來。
掛在鬼婆婆乾枯細瘦的手指上一塵不染的金色戒指,即便在昏暗的樓道里,也隨著牆縫透過來的光線,閃爍著明亮的光芒。
「真的是比以前明亮許多,仿佛重新製作出來的一樣。」
鬼婆婆非常滿意地笑起來,晃動著手指。
隨著鬼婆婆那癟至極,如同乾瘦雞爪一般的手指晃動,金戒指便隨著光線閃著光亮,熠熠生輝,搖晃在鬼婆婆的手指上顯得極為不和諧。
「好孩子,快告訴我,這戒指到底怎麼一回事?」
看著鬼婆婆背上大小不一的老年斑,以及鬼婆婆那嬌嫩吹彈可破的面龐,季臨墨笑了笑。
「還能是怎麼回事,只不過是我手中剛好還有些剩下的首飾清潔液,好好清潔了一下。」
「昨天我跟馬老爺子下棋的時候,老爺子就向我詢問,這枚金戒指看得有些老舊了,有什麼辦法能不能讓它新一點。」
「當時我就提了一嘴可以用清洗液後,便和馬老爺子下棋了。」
「但是我們下棋下得太忘我,連戒指其實掉在了地上都不知道。」
「等下完棋後,我就忽然發現了這枚掉在地上的戒指,所以我索性帶回家,好好清潔一番,早上再給您送回來、」
實際上,季臨墨並沒有清理戒指。
在把戒指從秦風手指頭上拽下來的那一刻,戒指重新變回了金戒指,並且看起來一塵不染,嶄新萬分。
「不錯,不錯...」
「鬼婆婆—顧玉蘭」非常滿意地看著手中的戒指,看向馬老爺子的眼光不再充滿著怒氣。
「這老頭子,就是丟三落四,連東西丟了都不知道,還好小伙子細心,給我們撿了回來。」
「小伙子,你不要太拘束,以後就叫我顧婆婆就好了...你快進屋,你送回來戒指,我們得好好謝謝你。」
【觸發任務】
【去「鬼婆婆—顧玉蘭」家做客】
【任務成功獎勵:?】
【任務失敗:?】
季臨墨便拎起東西,走進了顧婆婆家中。
剛一踏門,女人唱戲的聲音,猛地響起。
「為痴情閃得我柔腸百轉~因此上終日裡病體纏綿~」
「我與那謝招郎燈前誓願~又誰知不從心拆散交鴛~到如今薄命人死期不遠」
——茶几上,老舊收音機,正放著戲曲。
幽咽婉轉,若斷若續的聲音如歌如泣,和著老舊收音機時不時響噪雜靈音,有種說不上來的詭異。
「哎呦,你瞧我這腦子,讓你進來玩,還什麼都沒有準備,小伙子,你在椅子上坐一會,我去給你切一盤水果。」
顧婆婆拍了下腦袋,佝僂著身子,朝向廚房中走去。
「快坐吧,我家老太婆做事情磨蹭,咱們站著也是干著急。」
馬老爺子拉著季臨墨坐下,自己則拿起翻蓋在桌面上的棋書,繼續津津有味地看起來,似乎剛才正看到精彩處,被攆出的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