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殿下!草民招了!草民全部都招了!」
慕長樂聽到了齊鶴鳴的慘嚎聲,忙疾步走進了船艙里,船艙里的味道有些一言難盡。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也不曉得趙圖南用了什麼法子,堂堂武林盟主竟是個軟蛋,還尿了褲子。
她忙將船艙的窗戶打開通風,隨即搬了一把椅子坐在了齊鶴鳴的面前:「說!那人是誰?叫什麼名字?」
齊鶴鳴大哭道:「草民是真的不知道那個人叫什麼名字,只是穿著一件黑袍,蒙著臉身形瞧著差不多是個耄耋老人了。」
趙圖南緩緩擼起了衣袖,齊鶴鳴頓時嚎哭了出來:「殿下!殿下別打了!草民是真的不知道啊!」
「還是三個月前,那人突然來到隴州岐山派找到了我,開出來一個優厚的條件。」
「什麼條件?」慕長樂忙問道。
齊鶴鳴喘了口氣道:「他說要我以岐山派掌門的威望在江湖中下一個帖子,將各大門派召集到涿州府。」
「開一場武林比武大會,到時候選出盟主!」
「殿下也曉得,咱們皇上英明神武,開太平盛世,獎勵耕織禁止私鬥,武林大會許久沒有開了。」
「可武林各派也是閒得慌,一聽要辦武林大會選盟主,大家為了里子面子的都會來,缺的不過是誰帶頭的問題。」
齊鶴鳴此番被趙圖南一番折磨後,宛若倒豆子一樣嘰里咕嚕的全部說了出來。
他害怕的看著趙圖南,還是覺得慕長樂稍稍好一些,看著慕長樂道:「那個神秘人讓我出面開武林大會,條件是他可以給我的對手下毒,讓我順順利利打敗他們成為武林盟主,還答應扶持我插手漕運海運謀取高額利潤。」
「到時候名是我的,利也是我的,我唯一要做的便是謀劃武林大會,儘可能將他指給我的幾個門派騙過來!」
慕長樂一愣:「還有他指定的門派?都有哪些?」
齊鶴鳴稍稍頓了頓話頭,有些猶豫要不要說出來。
卻被趙圖南抬起手狠狠按住了腦袋,他頓時嚇懵了,忙將那些門派的名字紛紛說了出來,為首的便是蒼穹派。
一共是七個門派,不想如今短短几天已經五個門派被滅門了,毋庸置疑肯定都是被搶走了那個形狀很奇怪的東西。
「這些門派是不是都和巫蠱藥學有關係?」慕長樂忙問道。
齊鶴鳴茫然的看著慕長樂,感覺像是聽天書一樣,什麼巫蠱,什麼藥學,大家都是江湖中人。
看著齊鶴鳴茫然的樣子,慕長樂曉得從這人的身上已經挖不到什麼東西了。
如今當務之急便是找到剩下的兩個門派,將事情和對方說清楚,希望還能來得及。
慕長樂冷冷看著助紂為虐的齊鶴鳴:「早說出來多好,免了多少皮肉之苦。」
齊鶴鳴怯生生看著板著臉的趙圖南,聲音都發顫道:「不是草民不說,實在是那人心狠手辣,竟是威脅草民若是透露出半點風聲,岐山派上下都活不了。」
「之前草民覺得此人就是單純的恐嚇,此番在涿州接連死了那麼多人,死的都是門派里的掌門或者是未來掌門的繼承者,草民這才嚇壞了的,那個人說到做到啊!」
「草民沒想害人的,殿下明鑑,草民……」突然趙圖南拿起了一邊的麻胡重新塞進了齊鶴鳴的嘴巴里。
「嗚嗚嗚……」齊鶴鳴驚恐的看著趙圖南,卻被趙圖南在百會穴上一巴掌拍暈了過去。
一邊的慕長樂瞧著眼睛直抽,心頭也是跳個不停,下手真狠!
趙圖南用乾淨的帕子擦了擦手看向了慕長樂:「下一步怎麼辦?」
慕長樂現在顧不得害怕趙圖南忙道:「划船靠岸,救人!」
趙圖南眉頭微微一挑:「要打架嗎?」
慕長樂連連點頭:「要打要打,而且還是往死里打的那種。」
趙圖南轉身走到了船頭,開始划船,這一路上憋屈,需要個地方釋放一二。
很快烏篷船乘著夜色靠了岸,慕長樂用一個筐子將暈過去的齊鶴鳴罩住,又用哥哥教的打水手結的法子,又把武林盟主捆了一遍。
兩個人上了岸,直接朝著名單上緊剩下的那兩個門派住著的別館行去,可等到了眉山派別館的時候,此番早已經門口擠滿了涿州府的差官。
不停從別館裡抬出來一具具屍體,也有些倖存的眉山派弟子跌坐在那裡嚎啕大哭,四周議論紛紛,不過罵得更多的還是江湖懸賞令上那對兒祖孫大魔頭。
這個時候四周還站著其他武林門派人士,已經是群情激奮,慕長樂忙將趙圖南一把拽住。
「此時不宜過去,那些人太激動,根本不會聽我們的話!」
「已經來不及解釋了,當務之急還是趕緊的去找最後一個門派流雲山莊為要。」
慕長樂定了定神道:「便是那黑袍怪再怎麼厲害,也不可能一晚上不睡馬不停蹄的滅掉兩個門派,現在找還來得及!」
趙圖南自然是沒什麼意見,他只需要打架出力便是。
慕長樂和趙圖南忙從圍觀的人群中擠了出來,趙圖南此番穿著黑色大氅,幸虧那一頭銀髮被兜帽遮擋得嚴嚴實實,又是大晚上的,若是放在白日裡定會露餡兒的。
不想二人趕到流雲山莊弟子們住著的客棧後,一打聽流雲派的那些弟子已經離開了涿州。
到底還是有清醒的人在,眼見著死了這麼多人,便是再熱鬧也得有命湊著,遠離是非之地看來是流雲派掌門的正確選擇。
可慕長樂此番認為對方實在不算是正確,若是在涿州城內,她還能調動一些南詔的力量護著這個門派,說不定還能守株待兔活捉那個人。
此番一旦出了城,去到了荒郊野外那問題就大了。
慕長樂直接留了消息給城內南詔的那些暗衛,她不得不帶著趙圖南迎著黎明的第一道晨光出了城。
現在已經沒時間等到哥哥的人前來,她此時心虛得很,不知道這七個門派手裡的東西到底是什麼,為何那個黑袍怪要拿到手,不惜大開殺戒。
這事兒貌似變得越來越古怪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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