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廠長辦公室。
雖然辦公室還是那間辦公室。
辦公椅、辦公桌,啥都沒變。
但是再次來到這裡的李為民,感覺自己的辦公室與之前相比,簡直發生了一個翻天覆地。
最關鍵的還是辦公室門口的牌子的變化。
主任辦公室改成了副廠長辦公室。
這個變化,才是最重要的。
哼著小曲的李為民,在辦公室踱來踱去,明顯心情不錯。
看了看自己的辦公桌。
又看了看自己的辦公椅。
特意將辦公室房門打開的李為民,更是看向副廠長辦公室的牌子,一時間心情舒暢。
「那位陳大師算的可真准。」
「幸好昨天會議上,我及時將劉海中這個煞星給壓下去,如不然,我還能成為副廠長嗎?」
喃喃自語的李為民,完全將劉海中送他小黃魚的事情忘到腦後。
甚至。
這個時候。
李為民在想。
有機會再去拜訪一下陳瞎子。
讓那位他眼中的陳大師幫他算算,自己啥時候能夠升任廠長。
「我本是,臥龍崗散淡的人;憑陰陽如反掌保定乾坤……」
哼著京劇空城計的李為民,一瞬間將自己比作臥龍諸葛。
坐在辦公桌前。
手指有節奏的敲打著桌面。
就在這個時候。
李為民這個副廠長辦公室門口,突然多出一個女人。
劉嵐。
軋鋼廠一名普通女工。
說普通吧,也普通。
畢竟只是基層工人。
說不普通吧。
也不普通。
整個軋鋼廠的人都知道她跟李為民之間的關係。
別管最初劉嵐跟李為民好上,是不是李為民潛規則強迫的。
反正。
在跟李為民保持不正當男女關係以後,劉嵐還是從李為民身上占到好處的。
如今。
趴在門框上的劉嵐,明顯也是知道了李為民升任副廠長的消息,這不,打算前來先賣個好。
「李副廠長,心情不錯啊!」
劉嵐從門框一側,閃了出來。
整個人堵在辦公室大門,就這麼望著李為民,道了這麼一句。
「是劉嵐啊!」
「來,坐!」
倒也不客氣的李為民,就這麼說了驕洹�
第一句還好。
說出第二句的時候,李為民還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示意劉嵐到這邊坐。
那劉嵐倒也豁得出去。
繞過辦公桌。
來到李為民大腿上坐了下來。
緊接著,劉嵐笑著說道:「如今,你都成軋鋼廠的副廠長了,你看看,人家工作的崗位是不是能調一個比較清閒又有油水的呢?「
「那是自然!」李為民嘿嘿笑著,一臉漢奸樣,摸了摸劉嵐的臉蛋,李為民繼續說道,「忘了誰,我也不可能忘了寶貝你啊!」
就在李為民想要對劉嵐動手動腳的時候。
就在兩人打情罵俏準備更惹火的時候。
有人闖入了。
李為民升任副廠長是財色位置兼收。
可是原本被許諾為生產組組長的劉海中,自從人事任命下來以後,就不樂意了。
不光不樂意。
這位六級鍛工,甚至是滿腔怒火。
在操場公示牌。
他被調任到管理廁所的事情一出,都成了不少人眼中的笑話。
為了今天這個特殊的日子。
他可是特意將新衣服穿上,將油頭梳上,甚至臨走的時候,還交代了二大媽,晚上多炒兩個菜,再買點鞭炮放一下,慶祝慶祝。
可誰能想到,現實根本就不是他想的那麼一回事。
更關鍵的還是。
昨天李為民去他家調查的時候,他還送了李為民一條小黃魚來著。
今天出了這樣的事情。
劉海中自然第一時間就來找這個自己賄賂的對象,問問怎麼回事。
要說。
劉海中來的也不是時候。
本來信了陳瞎子話的李為民,對劉海中這個煞星就有意見。
結果。
就在他李為民準備跟劉嵐親嘴的時候。
劉海中跑來了。
固然。
李為民跟劉嵐之間的事情,在廠里也算不得什麼秘密。
可是。
終究要是擺在明面上的話,影響是不好的。
第一時間從李為民身上起身的劉嵐,就這麼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著裝,然後快步向著辦公室外走去。
至於李為民,看上去雖然淡定,但是是一肚子怒火。
在他看來。
個別人的眼睛是長屁股上了。
這已經不是來的不是時候,而是太不是時候了。
「是劉工啊!」
率先開口的李為民,聲音有點冷。
「有事嗎?」
雖然剛剛目光跟了劉嵐一段距離,但是當聽到李為民問自己有沒有事,快步上前的劉海中就這麼來到李為民辦公桌前,半彎著腰,問道:「李副廠長,這是怎麼回事啊?」
「什麼怎麼回事?」
裝著迷糊的李為民,故作聽不懂劉海中那話的意思。
「昨天不是說好了,我升任車間的生產組組長,這怎麼將我調到去管廁所了?」
即便心中對李為民不滿。
可是,壓著火的劉海中也知道自己不是李為民的對手。
因此儘量讓自己保持冷靜的劉海中,還算客氣的問著。
「你說這事啊!」
額了一聲的李為民,在這個時候起身。
隨手摸出一包哈德門。
從中抽出一根點燃。
吸了一口之後。
李為民這才繼續說道:「這是廠里一致的決定,都認為生產組組長這個位置,你不是很適合。因此呢,我也沒有什麼辦法。」
明顯。
李為民這句不咸不淡的屁話,是沒辦法將劉海中打發了。
因為。
在來找李為民之前。
劉海中已經做了功課了。
好歹也是軋鋼廠的老員工。
人脈跟資歷。
劉海中還是有一點的。
之所以劉海中直接來找李為民。
一來。
李為民收了他的禮,卻沒辦事。
二來,也是最重要的。
他劉海中打聽到的消息是,他之所以在生產組組長一位落選,就是李為民搞的鬼。
如今。
見到李為民是這麼一番態度。
這一刻。
實在是壓不住火的劉海中,也在領導面前硬氣了一回。
一拍桌子。
吹鬍子瞪眼的劉海中,嗓門可不小:「李為民,你這個混蛋。」
「姓劉的,注意你的身份。有你在我面前拍桌子的份嗎?」
嗓門同樣不小的李為民,哪是隨便拿捏的主。
「我被調到管理廁所,是不是你搞的鬼?」
不再藏著掖著的劉海中,直接詢問道。
不知道是心虛,還是怎麼的。
面對著劉海中這個問題。
李為民選擇聽而不聞,直接看向門外,似乎外面的風景更好。
「姓李的,你以為你不出聲就沒事了嗎?」
「昨天,你是怎麼跟我保證的?」
「你跟我說,生產組組長的事情,你讓我放一百個心。可結果呢,收了錢,你就是這麼辦事的?」
豁出去的劉海中,就這麼威脅著李為民:「如果,我要將你收禮的事情往上面匯報…………」
沒等劉海中把話說完。
態度同樣強硬的李為民,手裡夾著香菸,就這麼指著劉海中:「姓劉的,你以為我李為民是嚇大的不成?」
「別以為你手裡的小黃魚是怎麼來的,我不清楚。」
「我要是將這事捅出去,只怕也夠你喝一壺的吧。」
一聽這話。
劉海中刷的一下,臉色大變。
他手中的小黃魚也好。
包括許大茂手中的小黃魚也罷。
其實。
都來自婁曉娥家。
曾經。
婁曉娥家也是資產階級,家庭富裕的很。
後來不是經歷特殊的時期,婁家被分了產業,相對來說沒落了一些。
而當時處理此事的,便是許大茂跟劉海中。
從中。
這倆,可沒少中飽私囊。
「姓李的,你有種!」
「這件事情上,我認栽了。」
「山不轉,水轉。咱們走著瞧。」
撂著狠話的劉海中倒是不想受窩囊氣,可是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他又能有什麼辦法。
跟李為民掰掰手腕?
關鍵是也得能掰過才行。
論地位。
人家李為民是副廠長。
論人脈。
人家在軋鋼廠手眼通天。
就算劉海中有一百個不甘心,也只能放放狠話來滿足一下自己了。
「出去的時候,管好你那張嘴,該說的說,不該說的少扯淡。」
「記住,禍從口出。不然,小心連廁所都掃不了。」
冷眼看向劉海中離去的背影。
李為民冰冷的聲音,在這個時候響起。
待到劉海中都走的沒影了之後。
李為民往地上啐了一口吐沫,哼了一聲:「什麼東西。」
…………
四合院。
在家操持的二大媽,顯然還不知道廠里發生的事情。
今天。
她很高興。
老伴要當官了。
在大院,更加威風八面的日子,要到來了。
甚至對二大媽來說,在她看來,從今天以後,自己也是官太太了。
早上。
劉海中交代的事情。
二大媽可沒忘。
相對大院的居民來說,劉家這一戶的經濟條件還是很不錯的。
為了今天這個重大的日子。
二大媽特意買來了魚,買來了豬肉,更買來了雞。
誰家在這年頭,要是一頓吃上雞鴨魚肉,那就算是過年也想都不敢想啊。
不光早早的準備了晚飯。
二大媽出去買菜的時候,還不忘在供銷社買了幾掛鞭炮。
這是留在劉海中回來的時候放的。
差不多到了下班的點。
一直苦苦蹲守在大院門口的二大媽,就這麼張望著胡同口,等待著自家當官的那口子回來。
對於二大媽來說。
今天的時間過得有點慢。
滿懷激動的心情。
二大媽又重新整理了鞭炮。
為了圖個喜慶,她特意買來那种放出來的鞭炮紙是紅色的大地紅。
萬事俱備。
只欠生產組組長登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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