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情況下。
冤大頭傻柱出馬,只要認下賠償。
今天縱火一事,也就到此為止了。
可偏偏跟傻柱不對付的許大茂,瞧准了機會。
哈哈的笑聲響起。
緊接著,活躍氣氛的許大茂喚了一聲街坊四鄰,然後將矛頭對準傻柱這個冤家對頭,就這麼說道:「我說什麼來著!傻柱跟秦淮茹這寡婦有一腿,你們還不相信。這傢伙這麼爽快就答應替賈家賠償二大爺家跟三大爺家的損失,裡面能沒有貓膩。」
要說許大茂那張嘴。
絕對損的沒話說。
「老實說,傻柱,你跟秦淮茹上床了沒有?」
隨著許大茂這樣致命的一句出現。
不少人被逗得哈哈大笑。
一個個本就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主。
再加上。
這年頭夜生活也並不豐富,沒有什麼過度的娛樂項目。
難得熱鬧還能持續。
一個個又怎麼可能就此回家睡覺。
沒有幫忙推波助瀾。
這已經是相信發現了。
此刻。
秦淮茹的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都說寡婦門前是非多。
用在秦淮茹的身上,在貼切不過了。
雖然在個人生活作風有問題上,秦淮茹沒有守住底線。
畢竟。
一個女人拉扯著一家子生活。
單靠她那點工資,怎麼可能過得下去。
哪怕工資不高。
可是通過特殊渠道,秦淮茹總能換來白面饅頭、大魚大肉。
但是個人生活作風有問題歸有問題。
只要這層窗戶紙,不被捅破,就行了。
人家背後說什麼。
秦淮茹管不了。
可是。
許大茂當著她的面,說她跟傻柱有不正常的關係,這讓秦淮茹如何受得了。
「別不出聲啊。」
還來了勁頭的許大茂,更加得意,進一步詢問:「老實說,有過幾次了?」
「這是不好意思了嗎?」
「你們偷偷告訴我,放心,我不會跟別人說的。」
秦淮茹是鐵青著臉,一言不發。
賈張氏的臉色也難看。
雖然這老寡婦也知道自己兒媳婦背地裡那點勾當,但是還得指望秦淮茹為自己養老呢。
因此平日裡基本上就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真的氣不過,非打即罵也就行了。
可是,賈張氏縱容秦淮茹歸縱容,不代表這老寡婦不在乎賈家的名聲。
關鍵時刻。
還是傻柱挺身而出。
「許大茂,你皮痒痒了是嗎?」
「胡說八道什麼?」
「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
傻柱這個冤大頭,架勢十足,彰顯著自己男子氣概的一面。
這既是維護秦淮茹,也是回擊許大茂,更是讓秦淮茹看看自己是個真正的爺們。
「你撕爛誰的嘴?」
「我說錯了嗎?」
許大茂為了防止自己在氣勢上被傻柱壓制一頭,因此聲音提高了幾分。
「我……」
傻柱沒有繼續我出下文,而是東張西望的在尋找趁手的兵器來著。
這倆對頭。
真要幹仗。
那是一點都不含糊的。
「都少說兩句,有完沒完了?一個個也是的,瞎胡鬧什麼?」
易中海和著稀泥。
看似語氣強硬。
可是說出來的內容不疼不癢,沒有一點主題,可謂是兩邊都不得罪。
隨著易中海發話。
大院瞬間安靜下來。
就在大爺團準備為今天晚上的事情,定個結局的時候。
棒梗開口了。
平日裡。
這小子跟許大茂走得近,跟傻柱走得遠。
甚至他敢當面調侃傻柱,而面對許大茂,棒梗就有點害怕。
許大茂要是發怒。
可是真的會揍他來著。
這點,跟傻柱就不同了。
也不知道是真心話符起了作用。
還是有些話壓制在棒梗心中太久。
或者。
兩種可能都有吧。
棒梗一出口,就直擊許大茂的軟肋。
「你個太監,胡咧咧什麼呢?」
「說誰亂搞男女關係了?」
顯然還知道男女關係的棒梗,一邊中氣十足,一邊流著汗,繼續說下去。
「就傻柱那樣的蠢貨,我媽能看上嗎?」
「那個大傻子,憨兒吧唧的,只要我媽勾勾手指,讓他上東,他就不敢上西,還需要我媽在做什麼嗎?」
眼珠子都能當炮彈發射的許大茂,眼睛睜的那叫一個大。
嘴角肌肉一陣抽搐。
明顯。
太監兩個字,讓許大茂感覺非常扎耳。
「你說誰呢?」
許大茂咬牙切齒的問了一句。
「就說你呢!說你這個二傻子呢!」
「傻柱是大傻子。」
「你就是二傻子。」
「你個死太監。」
「別看長著男人的模樣,其實根本就沒有男人的本事。」
「你跟以前的太監公公有什麼區別?」
「如果不是你身體有問題,為啥結婚這麼長時間,還沒有孩子。」
「你也別瞪我。」
「瞪我也沒用。」
「我說的是事實。」
說完。
棒梗差點沒翻白眼,嚇死過去。
本就對許大茂有陰影。
平日裡。
也害怕得罪許大茂。
換作正常情況下。
別說這麼跟許大茂叫板,當面一口一個太監的叫許大茂。
就是兩人走碰頭。
棒梗都繞著許大茂走。
當然。
偷許大茂家的東西的時候,棒梗沒怕過。
這不是說,有傻柱給兜底。
主要是,這是職業操守。
在這方面,不得不說,棒梗還是非常對得起自己的職業,哪怕行動危險係數高,他該行動的時候,也是該行動的,絕不枉費他盜聖之名。
「好!很好!非常好!」
都被氣糊塗的許大茂,咬牙切齒著,甚至因為過於憤怒,喘著粗氣的這位鞋拔子臉電影放映員同志,都有點語無倫次了。
「小兔崽子。」
「你真厲害!」
「你說我不是男人是嗎?」
「你tm的,可真有種!」
「今天!我要是不把你打出屎來。」
「我許大茂從今以後,就不叫許大茂了,我跟你的姓,我叫賈大茂。」
一聽許大茂這話。
都快被嚇得魂飛魄散的棒梗,一屁股拍在地上。
固然身體顫抖著,不受控制。
可是。
他那張嘴,依舊沒有停。
「管你叫許大茂也好,叫賈大茂也罷!這都改變不了你太監的本質。」
「你不能讓你老婆生孩子,就是你自己身體不行。」
「你在胡咧咧也沒用。」
隨著棒梗的話不斷響起。
一干看熱鬧的人,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
在他們看來。
這個樂子,太爽了。
不同於臉色大變,也被嚇到的賈張氏跟秦淮茹。
跟許大茂不對付的傻柱,則是添油加醋,甚至還叫好來著。
「棒梗,你這話說得沒毛病。」
「你柱子叔,支持你。」
「太對了。」
「沒法讓女人下蛋的男人,可不就是太監嘛。」
「許大太監,老實說,你有沒有被閹割過?」
何雨柱這些話,簡直就是火上澆油。
這讓本就怒火中燒的許大茂,氣的頭頂都有點冒煙了。
這不是誇張。
而是事實。
因為怒火攻心而流汗。
汗蒸發的熱氣在頭頂呼呼的往上冒。
這可不就是頭頂冒煙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