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
這位電影放映員,氣的那叫一個臉都變形了。
貌似。
他那張鞋拔子臉,本身也就五官不端正。
「傻帽,你小子是不是欠收拾!」
擺著架子的許大茂,一晃膀子,那叫一個躍躍欲試。
傻柱跟許大茂本身就不對付。
面對著強勢的許大茂,傻柱又怎麼可能落於下風。
「你收拾誰啊?」
傻柱好歹也是廚房戰神,殺雞宰羊的本事,還是有的。
畢竟。
手裡也是握刀的男人。
「你個破鞋,你給我說,昨天晚上,你在哪過得夜?」
許大茂看似又將矛頭對準了婁曉娥。
可是。
問完這話以後。
許大茂一手指著傻柱。
「是不是在傻柱家過得夜?」
這話一出,四合院內一片安靜。
大傢伙大眼瞪小眼。
一雙眼睛都不夠用了。
一會看了看婁曉娥。
一會又看了看許大茂。
之後,注意力又放在傻柱身上。
以他們這些人的智慧,是無法笑話這樣複雜的信息量了。
至於楊海洋,也早已經成為吃瓜群眾的一員。
剛開始。
看到許大茂這番衝動。
楊海洋還擔心,萬一婁曉娥頂不住壓力,說出了真相,自己該如何應對許大茂這條瘋狗。
可是。
看現在的情況走勢。
楊海洋覺得,自己的擔心,貌似有點多餘。
而很快。
他就徹底放下心來。
因為。
面對著許大茂的質問,傻柱先是哎了一聲:「許大茂,你胡咧咧什麼?你以為我跟你一樣,不會下蛋的母雞,就能看中。」
這話絕對是傻柱的心裡話。
畢竟。
在他的追求中。
秦淮茹那小寡婦,才是他夢中天仙來著。
之所以這麼回應許大茂,看似話音帶著嘲諷,想要讓許大茂難堪。
實際上。
傻柱是害怕自己的心肝小寶貝,秦淮茹小寡婦誤會。
只是。
傻柱的智商明顯不夠。
而且,最怕許大茂的激將法。
「你少扯這些沒用的。」一晃膀子的許大茂,繼續盯著傻柱,咄咄逼人的追問了一句,「傻柱,你敢說不是嗎?」
這下子。
紅了眼的傻柱,倒也豁得出去。
到底是四合院第一冤種。
有時候。
也怪不得別人坑他。
關鍵是,這貨本身腦子就缺根弦。
「你還別說,昨天,娥子還就是在我家過得夜。你能將我怎麼著吧!」
光棍傻柱,挺胸昂頭的說道。
甚至。
之後。
他還做了一句補充。
那可是差點沒將許大茂給氣的背過氣去。
「娥子不光在我家過夜,我們倆還睡一張床上呢!」
說這話的時候。
傻柱也不顧及自己心肝小寶貝的感受了,那叫一個倍得意。
因為。
許大茂越生氣,他越開心。
倆人,要是反過來,也是一樣。
「柱子,這種混帳話,不能隨便亂說啊。」
易中海在這個時候開口了,連忙提醒一句。
對於何雨柱的話。
易中海是不相信。
畢竟,對於傻柱,他很了解,好歹也是看著長大的。
可是易中海不相信歸不相信,架不住這話是從傻柱的口裡蹦出來的。
人言可畏。
自己都承認了。
這不是真的,也是真的了。
看似。
易中海好心,說這話是維護傻柱,實際上,他是為自己下半輩子打算。
只不過。
以傻柱的智慧,加上現在的衝動,根本就領略不到易中海的用意了,非但沒退一步,反而更進了一步:「一大爺,我說的不是混帳話,就是事實。」
回應完易中海,傻柱還繼續刺激著許大茂:「許大茂,怎麼,難道你不相信?要不要我再給你拿出點證據。」
他傻柱,能有什麼實質性的證據,完全就是憑著一張嘴胡咧咧。
「昨天晚上,我跟娥子…………」
實在是聽不下去的許大茂,一擺胳膊,惱羞成怒的大喝一聲:「夠了!」
說完。
許大茂環顧了一眼四周。
最終。
六嬸的拐棍被許大茂看上了,一把奪過,當做手裡的兵器:「傻柱,今天我不把你個牛黃狗寶打出來,我就不姓徐。」
「誰怕誰啊!」
雖然嘴上硬氣,但是眼見得自己赤手空拳,傻柱倒也留了個心眼,生怕吃虧,趕緊往家跑去,這是要拿兵器。
「你往哪跑。」
以為傻柱要逃了。
怎可能輕易放過傻柱的許大茂,直接手握拐杖當砍刀,追了過去。
到最後。
人來到傻柱門前。
許大茂停住了腳步。
他衝動歸衝動,不代表現在已經徹底失去了理智。
當看到傻柱手裡晃著菜刀以後,許大茂沒有立刻上前。
畢竟。
那明晃晃的刀刃,可不長眼。
「許大茂,你這條瘋狗,你不是要把我牛黃狗寶打出來嗎?」
「來啊!」
手裡晃著菜刀的何雨柱就叫囂著。
被刺激到的許大茂,都有點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歪著嘴,斜著眼,兩鼻孔都快往外噴氣了。
「你以為我不敢嗎?」
許大茂依舊嘴炮著。
「來!來啊!」
何雨柱繼續刺激許大茂。
倆人就這麼隔空喊話。
只不過,說都沒有跨出實質性的那一步。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
有點嚴重了。
大戰一觸即發。
只需要一點火星子點燃,兩個人不拼個你死我活,那才怪呢。
而就在這個時候。
聾老太太出馬了。
「娥子昨天在我那過得夜。」
不得不說。
這四合院真的很亂。
隨著聾老太太這話一出。
在場的一干人都傻了。
有意要維護傻柱的易中海,則是趁機說道:「現在真相大白了,都鬧啥鬧啊,一個個的,我看都是好日子過得太久了。不折騰點事情出來,渾身都痒痒。」
說完。
易中海話音看似帶著埋怨的對聾老太太說道:「老太太,你也真是的。娥子在你那,你咋不早說。」
「你們也知道,我老太太孤家寡人一個,平日裡,就數娥子對我最好了。我也把她當成親孫子看待。我這就是想看看,許大茂是啥反應,心裡有沒有娥子嘛。」
聾老太太笑呵呵的說著,眼皮都不帶眨一下的。
「婁曉娥,是這樣嗎?」
易中海還看向婁曉娥,問了一句,確認著什麼。
只見的婁曉娥向著楊海洋看了一眼,隨後,點了點頭。
雖然許大茂還有些疑惑,但是這個結果,目前來說,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聾老太太是本院的五保戶。
而且,還是走過草地的老人。
資歷深,地位高。
平日裡。
連院裡的三位大爺,都得讓著她三分。
她這個時候開口,誰又敢反駁。
基本上,她的話,就等於權威,等於事實了。
「好了,好了,真相大白了!」
「一個個的整天都是閒著沒事了。」
「都散了吧!」
在這個時候。
易中海就這麼發這話。
待到人群散去。
聾老太太來到了傻柱身邊。
本來。
這老太太就有意撮合傻柱跟婁曉娥。
而今,發生了這種事情。
她自然很高興。
「柱子,你說你,這事,你咋也不跟我說一聲。」
老太太笑呵呵的說道。
傻柱則是一臉迷糊,沒聽明白:「老太太,你這話是啥意思?」
「你不是明知故問嘛。說來,你小子倒是挺有本事的啊。」
聾老太太又來了這麼一句。
一點都沒聽明白的傻柱,還倍得意呢,全部都應了下來:「那是自然。」
這下子。
聾老太太更加認為,傻柱跟婁曉娥已經生米煮成熟飯了。
「以後,再有這事,跟我說,我幫你們,保證不讓許大茂發現。」
聾老太太壓低聲音,神神秘秘的說著。
「什麼事情?」
傻柱反問了一句。
「我懂,我懂。不該問的,我不問。」
自認為明白的聾老太太,笑呵呵的總算是點到為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