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
許大茂就急眼了。
畢竟。
他是個正常的男人。
換做誰,碰到這種事情,也不可能無動於衷啊。
什麼叫跟賈嬸,一晚上在床下,幹了什麼。
這是懷疑誰的審美觀,出了問題呢。
而且,讓許大茂瞬間就要爆炸的還是這話是從自己的死對頭,也就是傻柱嘴裡說出來的。
「我胡說八道?」
「許大茂,我眼睛不瞎。」
絲毫不顧及許大茂那要吃人的表情。
傻柱越說越來勁了。
甚至還起鬨著。
「在場的叔叔嬸子,大爺大娘,都給做個見證啊,你們也都看到他許大茂做了什麼了。」
說完。
傻柱可沒忘了院裡德高望重的一大爺他們。
「一大爺,二大爺,三大爺,你們說說,剛剛你們都看到什麼了?」
劉海中他們倒是沒出聲。
倒是一個孩子搶答了。
都說童言無忌,也不顧及。
那可真是一點都不假。
「許大茂跟賈奶奶親嘴了,而且親的可響了。」
說這話的時候。
那孩子還笑的陽光燦爛。
只不過。
他的母親,明顯有點生氣了。
既是因為孩子這話,也是因為許大茂跟賈張氏那點事,這不是帶壞小孩嘛。
「胡說八道什麼。」
說著。
那孩子的母親就給了孩子屁股兩巴掌:「誰跟你說,那叫親嘴來著。」
「分明就是嘛!」
那個小孩感到很委屈,最後直接哭了起來。
而賈張氏也好。
許大茂也罷。
在這一刻。
這對在床下呆了一夜的一對,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尤其是許大茂,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那孩子的提醒,有點回過味來。
他昨天做了一個夢,夢到跟廠花於海棠正在辦事來著。
情到深處……
「難不成,我真的親了?只是親的不是於海棠,而是賈嬸?」
在心中嘀咕了一句。
之後。
許大茂看向賈張氏,明顯噁心的夠嗆。
雖然沒當場吐了,但是一個勁的呸呸呸吐著吐沫。
賈張氏一張老臉也是陰沉,被占了便宜,咋能高興的起來。
說來,傻柱那真是抓住許大茂的小辮,就真的要將他往死里整啊。
不怕事情鬧大。
就怕事情沒頭沒尾。
短暫的安寧很快就成了過去式。
碎嘴的傻柱,又開口了:「對了,許大茂,你昨天不是說要下鄉放電影去嗎?」
說到這。
傻柱看向大傢伙:「感情,這不是去放電影,而是自己去演電影啊。不過,你能不能在你自己家,你們跑到我家來算怎麼回事。」
「傻柱,你還有完沒完了?」
惱羞成怒的許大茂,就要動手。
一大爺易中海,在這個時候開口了:「都出來,另外將全體住戶也都叫出來,開會。」
別管這院子裡的居民,品德如何。
可是卻是公認的模範大院。
所謂當著婊子立牌坊。
對於這個大院來說,這牌坊還是非常重要的。
不多時。
四合院裡已經聚滿了人。
這些人之中,有看到許大茂跟賈張氏不正常男女關係被抓個現行的,也有剛剛從家裡出來,沒鬧清楚咋回事的。
八仙桌。
三位大爺分列坐下。
一大爺易中海居中。
二大爺跟閻埠貴分別坐在易中海左右。
這個大院裡的小公堂,也就算完成了。
「怎麼回事?一大早的,發生什麼了?」
「你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這怎麼大早上的又開會了?」
「還不是許大茂跟賈嬸那點破事。哎,丟人丟大了。」
「許大茂跟賈嬸?他們倆怎麼了?」
「還怎麼了?就在傻柱家床底下,抱在一起了不說,都還親上了。沒法形容,沒法形容,張不開這嘴。」
「真的假的?許大茂還好這一口?」
「誰說不是啊!反正換做我……哎呀呀,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我說許大茂最近跟賈張氏怎麼眉來眼去的,一開始,我還以為看錯了呢。感情,他們倆都已經好上了。」
「啥時候的事情,我怎麼以前沒發現?」
「你的眼睛不行。這都看不出來。」
「不是許大茂對秦淮茹有意思嘛,怎麼賈嬸…………」
「看不懂了吧!這就是許大茂的高明之處,讓我們誤認為他跟秦淮茹有一腿,實際上他的真正目標是賈嬸啊!」
…………
不得不說。
人的想像力是無窮的。
隨著話題越扯越離譜。
好傢夥,不少化身福爾摩斯的居民,甚至開始擺出他們曾經發現的證據了。
還有人更是誇張的說那秦淮茹死鬼老公,就是許大茂的種。
反正怎麼誇張,怎麼來。
一個個全憑想像,全憑腦洞。
也別說啥邏輯性了。
只要精彩程度夠,也就可以了。
「靜一靜!」
在這個時候。
易中海開口了。
四合院大院內一片安靜。
「今天,將大家召集來,就為了一個目的。」
「那就是,咱們這個模範大院之內,發生了一件駭人聽聞而且傷風敗德的事情。」
易中海剛起了這麼一個開頭。
傻柱趕緊道明情況:「就是許大茂跟賈嬸好上了。」
哈哈的笑聲響起。
作為男主角之一的許大茂瞪了一眼傻柱。
「許大茂,你瞪我幹什麼?你瞪我,我說的也是事實啊。」
傻柱洋洋得意。
可是。
很快這位廚房戰神就閉嘴了。
因為他環顧了一眼四周,發現心肝小寶貝秦淮茹向他看來,而且棒梗那幾個孩子還臉露不善。
別人的感受,他可以不顧及。
可是秦淮茹的感受,他不能不顧及啊。
不看僧面看佛面。
誰讓女主角是賈家人呢。
「一大爺、二大爺、三大爺,還有街坊四鄰,你們聽我說。事情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我跟賈嬸真的沒什麼。」
許大茂也沒立刻找傻柱的麻煩。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這是其一。
關鍵是。
現在,他的名譽受影響了。
有緋聞傳出來。
如果是別人女人,還好說。
哪怕是秦淮茹。
這對許大茂來說,都沒什麼。
哪怕他已經成家,但是婁曉娥在他眼中就不是個單位。
可關鍵這個女人,是賈張氏,一個牙都快掉了的老娘們。
這讓許大茂如何受得了。
「事情是這樣的。」
「我之所以出現在傻柱家床底下,那是想要抓他跟婁曉娥之間不正常男女關係的證據。至於賈嬸,她也是這個目的。」
這邊。
許大茂剛說出所謂的真相。
可突然。
有人冒出一句。
是東院的二拐子,當時也是現場吃瓜群眾之一,看到了許大茂跟賈張氏親嘴的一幕,因此,這個時候接替了傻柱的工作:「那你怎麼跟賈嬸還摟上了呢?額,不光摟上了,還親上了!」
這話一出。
不少人更是樂的開懷大笑。
看熱鬧嘛。
自然圖個高興。
所謂嫌人窮,怕人富。
雖然許大茂現在這件事情,跟窮富沒有什麼關係,但是那群看客的心態,跟這句老話,是一個道理。
這完全反應了一種人性的本質。
有點著急上火的許大茂,一時間語塞,都不知道該怎麼反駁了。
這個時候。
他希望跟賈張氏統一戰線,壓低聲音,對賈張氏說道:「賈嬸,你倒是說句話啊。」
終於。
在許大茂的提醒下。
賈張氏這老寡婦開口了,而且是一開口,就帶著哭腔與委屈。
「一大爺、二大爺、三大爺,還有街坊四鄰,你們可要為我做主啊。我……我……我……我不活了……我……我……」
之後。
老寡婦一副可憐巴巴,將受害者的形象,拿捏到好處。
許大茂眼珠子差點沒從眼眶蹦出來。
望著賈張氏,嘴巴長得大大的許大茂,手指著賈張氏,懵逼到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雖然,他是讓賈張氏開口沒錯。
但是,他讓賈張氏開口,不是讓著老寡婦說這屁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