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賈嬸,別打了!」
不少圍觀的群眾,就這麼還揮動著拳頭吆喝著。
看似勸架的聲音不小。
但是包括三位大爺在內。
也沒有人,上前拉開賈張氏。
好像。
他們的台詞喊錯了。
如果別打了,換成加油。
那麼就顯得比較應景了。
當然了。
在場圍觀的一幫人,也都不是簡單的角色。
也許。
人家台詞本來就沒喊錯。
只不過是沒喊全。
如果這個別打了,後面在做一句補充,也是比較應景的。
比如說,別打了,她賈嬸,你這樣打不死人的!
掃帚不行,得換菜刀。
可是。
一個個應該是擔心。
真這樣說的話。
賈張氏就停手了,好戲也就結束了。
啪啪的!
賈張氏手裡的掃帚跟不要錢一樣,向著傻柱身上招呼著。
雖然這掃帚的殺傷性有限,但是架不住賈張氏力氣大啊。
整個掃帚把,都快散架了。
甚至。
這個時候。
傻柱的臉上都掛著淤青。
身上自然也就不用說了。
因為有衣服擋著,也看不出來。
別看傻柱被揍成這樣,可是依舊滿臉笑呵呵的。
誰讓被他護在身後的是他的心肝寶貝秦淮茹呢。
只要秦淮茹沒事。
在他傻柱看來,自己受這點委屈算什麼。
而且。
這還是好事呢。
賈張氏打他傻柱越凶,在他傻柱看來,秦淮茹也就越心疼,這樣他在秦淮茹心底的分量也就重了。
「好!」
「打得好!」
在別打了的助威之中,有那麼一個人踴躍積極,同樣抬著拳頭叫好著。
只不過台詞更直接,嗓門更大。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許大茂。
跟傻柱本就是一對冤家。
平日裡,只要見到傻柱落難,對於許大茂來說,這便是遇到了人生最開心的一刻。
現在。
看到傻柱被揍成這個鳥樣。
許大茂又怎麼可能壓制自己喜悅的心情。
「賈嬸,別留手,打死他。」
本就看傻柱不順眼。
再加上婁曉娥跟傻柱不清不楚。
苦於沒有證據,也沒找到機會報復,許大茂壓抑的心情終於得到釋放。
甚至。
這一刻。
許大茂都想親自下場,幫賈張氏動手了。
「鬧夠了沒有?」
「還有完沒完了?」
在這個時候。
易中海大喝了一聲。
這位院裡的一大爺發話了。
「楊海洋,什麼事情都可以開玩笑,這種事情能隨便開玩笑嘛。」
「還棒梗姓何不姓賈,這話能隨便說嗎?」
板著臉的易中海,一正言辭著。
隨後。
他來到棒梗身邊。
「你看看他跟傻柱像嗎?」
「這分明就是賈家的種,跟賈富貴小的時候一樣。」
說完。
易中海又看向賈張氏,對賈張氏說道:「他賈嬸,你一把年紀,也是經過風浪的人。這孩子跟你家兒子一模一樣,怎麼可能是傻柱的種呢。人家當個笑話講,你就認真了?」
「我……我……」
我了半天。
賈張氏也沒有我出個下文出來。
實際上。
她又何嘗看不出來棒梗像誰。
只是剛剛實在是沖昏了頭腦了。
一時間,一葉障目,心底的火壓不住,因此才有了這一幕。
一大爺看似公心。
實際上這個時候跳出來,也有自己的小九九。
他跟一大媽老兩口結婚多年,無兒無女,屬於絕戶。
現在老兩口還能動彈,生活上沒有什麼問題。
可是老了,就不好說了。
在這大院裡,比較好忽悠的,也就只有傻柱一人。
趁此機會,賣傻柱個好。
在易中海看來,以後讓傻柱幫自己老兩口養老,也能順風順水了。
說實在的。
這老傢伙剛剛還真有點擔心,這鬧劇是真的,棒梗跟小當以及槐花是傻柱的種。
畢竟。
一個有了兒女的傻柱,今後哪怕想要為他們老兩口養老,這兒女一關就不好過。
試問,誰家的兒女,願意自己的父親去養不相干的外人。
真有那點錢,子女們也都給摳乾淨了。
劉家跟閻家的情況,易中海可是一清二楚,再加上,他還知道棒梗幾個小兔崽子的秉性。
真讓此事成真,那就麻煩了,直接影響到他易中海的根本利益啊。
有了易中海打頭陣。
劉海中跟閻埠貴也不甘示弱。
劉海中本就喜歡抖威風,這種露臉的時候,又怎麼少的了他,更何況幫襯一下易中海,還能賣給易中海一個好。
「楊海洋,此事,你鬧得過分了。」
「一大爺說得對,這種事情能隨便亂說嘛。」
至於閻埠貴。
跟在劉海中後面開口:「簡直是胡鬧,不可理喻。」
眼見得熱鬧差不多也消退了。
沒有在此事認真下去的楊海洋,話鋒一轉:「那咱們就說說我新車的事。我的損失,你們誰賠償啊!」
「誰愛賠償,誰賠償,反正不是我們家棒梗乾的。我們家棒梗根本就沒碰過你的車,而且我們家棒梗根本就不是那種犯渾孩子。」
賈張氏接話那叫一個快,反應也叫一個快,之前還小雜種呢,現在又成了她們家棒梗了。
更是將棒梗護在身邊的賈張氏,轉頭望著楊海洋,化守為攻:「你將我們家孩子打成這樣,此事我還沒跟你算帳呢!」
要說賈張氏不知道啥情況,那絕對是騙人的。
賈家什麼家風。
她一清二楚。
棒梗是啥樣的孩子。
她更清楚。
只是清楚歸清楚,這種事情別說沒被抓個現行。
就算被抓個現行。
前車之鑑不勝累舉。
就沒見老寡婦一張嘴認過錯。
在這一刻,楊海洋被賈張氏那不要臉的嘴臉,給逗樂了。
說實在的。
想讓賈張氏低頭,還真不是一件容易事情。
這年頭也沒有什麼攝像頭記錄影像的工具,而且當時也沒有其他證人,可以證明誰對誰錯。
一般人,要是碰到賈張氏這種胡攪蠻纏的主,還真的沒轍了。
只是兩世為人的楊海洋,怎麼可能被這老寡婦拿捏。
因為之前系統獎勵的真心話符已經用在棒梗身上,屬於一次性產物,現在指望不上了。
可楊海洋的優勢便是了解劇情,而了解劇情便了解每個人的脾氣秉性。
從一開始。
楊海洋就想好了主意。
其實突破口,便在年紀尚小的小當跟槐花身上。
「小當,槐花,你們說,我這車是怎麼回事?」
楊海洋望著小當跟槐花問道。
當然。
不等這倆丫頭開口。
楊海洋板著臉,嚇唬著:「你們要是敢說一句謊話,當心晚上被無常鬼盯上,割了你們舌頭。還記得隔壁大院的李家那小娃嘛,就是因為說謊,才沒的舌頭。」
小孩嘛。
哪裡經得起嚇唬。
一時間。
小當跟槐花就被嚇哭了。
「我不要被割舌頭。」
「是我哥偷的你的車,跟我們可沒有關係。」
「我哥說你這二傻子也能買新車,也不知道哪裡來的錢。而且我哥還說,這個院裡,他的是他的,別人的也是他的。」
「對,所以我哥才偷你的車。車鎖也是他打開的。」
「我要舌頭,我不想變成啞巴!」
…………
哭哭啼啼的小當跟槐花,你一言我一語的便將事情的經過,全都交代了。
實際上。
剛剛賈張氏是想阻止來著。
可是怎奈,晚了一步。
「你們倆這死孩子,胡說八道什麼呢。」
氣急敗壞的賈張氏,眼見得東窗事發,衝著小當跟槐花的屁股便是一頓巴掌,打的本就哭哭啼啼的倆丫頭嗷嗷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