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跟傻柱狗咬狗,一嘴毛,打得不可開交。
那畫面很精彩。
但是。
對於楊海洋來說。
現在可不是看熱鬧的時候。
畢竟。
在不了解具體情況之下。
他不知道事情究竟進展到了哪一步。
婁曉娥怎麼樣了。
他跟婁曉娥的關係有沒有暴露。
等等。
這些問題。
楊海洋心中可沒有底來著。
不過。
至少目前的局面,說明了一個情況。
那就是現在為止。
他楊海洋還沒牽連到其中。
可是沒牽連其中,不代表真相不會浮出水面。
一旦有關人員介入其中,事情將會變得很糟糕。
這年頭的流氓罪,可是不輕的。
菜市口,每隔個三五天的,都會有幾個人被槍決。
如何破局。
這便成了楊海洋需要考慮的重中之重,也是急需要解決的關鍵所在。
雖然不知道怎麼就這麼巧,出了這種狀況;但是事情已經發生了,抱怨也沒有什麼用。
而在楊海洋還沒想到對策的時候。
有人出面阻止這一切了。
李為民。
軋鋼廠新晉的副廠長,兼管食堂部的主任。
不光如此。
在社會上。
李為民還有另外一層身份。
此刻。
李為民的臉色很難看很難看。
那表情,用一句話來形容就是,做了虧心事,害怕鬼敲門。
雖然是為官一任,但是李為民可沒有造福一方的覺悟。
這年頭的領導,也不是每一個都是那么正直的。
就比如這位李副廠長。
誇張一點來說,吃喝嫖賭抽,幾乎樣樣俱全。
他已經不僅僅是貪財這麼簡單了。
而且還好色成性。
尤其是在個人生活方面,李為民可以說是極其不檢點。
廠里不少有姿色的婦女,都被李為民視為目標。
其中尤以劉嵐,跟他李為民的關係最為不清不楚。
甚至,已經鬧得是廠里人盡皆知。
可怎奈。
李為民位高權重。
軋鋼廠的人知道歸知道,誰碰見過。
就算碰見過,誰敢點破。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風言風語傳到了李為民的耳朵之中,還是其他原因。
相對來說,當著婊子還想立牌坊的李為民,為了顧及一下形象,這不,也不跟劉嵐鑽小倉庫了,該招待所了。
今天。
他之所以會出現在這裡。
就是想要跟劉嵐在這裡溫習一下功課,帶動下屬員工,學習一下勞動精神。
雖然不是老師,但是他李為民可以教劉嵐很多東西。
比如語文方面的細節,數學方面的過程,英語方面的發音,音樂方面的音調,地理方面的位置,美術方面的畫面,物理方面的實踐,化學方面的反應,體育方面的力度,舞蹈方面的動作等等。
方方面面。
他李為民都可以幫劉嵐照顧到位。
房。
李為民已經開了。
劉嵐也到了。
還沒開始呢,就出現了外面的動靜。
因為社會上的關係,李為民開的是領導專用包間,用獨立的衛生室,還提供淋浴呢。
之所以傻柱跟許大茂都打上一會了,他李為民才出來。
不是說他沒聽到動靜。
而是因為剛剛這傢伙正在洗澡來著。
他讓劉嵐出去看看情況,外面發生什麼了。
這不是說李為民也好熱鬧。
而是他跟劉嵐的關係見不得光。
哪怕有些地位。
可是一旦他李為民跟劉嵐的事情鬧大,已經不是影響不好這麼簡單了。
就是因為劉嵐出去看了一眼不要緊。
聽到劉嵐提到許大茂跟何雨柱都在招待所。
李為民的心,咯噔一下。
第一時間。
李為民想到的是。
這兩個找自己請假的傢伙,會不會收到什麼風聲,特意來抓自己的小辮子的吧。
有點坐不住的李為民,也顧不得跟劉嵐數理化、語數英的上一遍,穿戴整齊之後趕緊來門外看看情況。
因此。
也就有了現在這一幕。
「何雨柱,許大茂,你們倆搞什麼?」
板著臉的李為民,低喝一聲。
許大茂這個人雖然犯渾,有點潑皮無賴的意思,但是那是對下。
對上。
他可是一直將自己的位置擺得很低很低,跟孫子一般。
一看到開口的是李為民,許大茂也不跟傻柱打了。
平日裡。
他就巴結李為民。
如今,雖然不知道李為民是從哪蹦出來的,但是已經注意到了李為民的許大茂,又怎麼可能當啥都看不到。
「李廠長,您怎麼也在?」
許大茂問了一句不該問的話。
這句話,雖然問的很平常,但是不是時候。
臉色本就不好看的李為民,一聽這話,臉色更難看了。
他總不能說,我帶劉嵐來著幫她指點一下發音。
「什麼叫我也在?我在哪,需要跟你匯報嘛!」
一見李為民是動了氣了。
跟剛剛瘋狗一般的模樣,簡直判若兩人的許大茂,奴顏婢膝的笑著恭維著:「自然不用,自然不用。李廠長,您看您說的。您當然不用跟我匯報情況了。您看看我這張嘴,也不會說話。」
「切!」
傻柱撇了撇嘴,明顯是看不慣許大茂那副孫子模樣。
雖然同為李為民的下屬,但是傻柱對於李為民可沒有什麼好感。
因為李為民經常騷擾他傻柱的小心肝秦淮茹,甚至對李為民,傻柱還有點敵意呢。
只是不巴結李為民歸不巴結,這不代表他傻柱正常情況下就願意得罪李為民。
當然了。
如果李為民要是觸碰他的底線,也就是說對秦淮茹動手動腳,那麼他傻柱跟李為民拼命都敢。
除此之外。
皆屬於正常情況。
當然。
不得罪不代表,他傻柱會給李為民好臉。
「誰在打架?」
「誰在打架?」
一道聲音在這個時候響起。
是聞訊趕來招待所的許所長,以及幾個工作人員。
雖說打架鬥毆在這年頭也屬於常見現象;但是這裡畢竟是招待所。
地點不同,性質跟影響自然不同。
「許所長啊,沒事,沒事,我們廠的兩個員工,鬧著玩呢。」
幫忙圓場的李為民率先開口,就這麼笑著掏了一包大前門,抽出一支遞給許所長。
顯然。
李為民跟許所長也是老相識了。
之所以幫襯著傻柱跟許大茂。
這不是說李為民多麼關愛下屬。
而是他心裡有自己的小九九來著。
萬幸的是,來的是熟人,是許所長。
而不是派出所的人。
有些事情,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真要是派出所的公安同志來了,借著鬥毆事件,再來個查房之類的,那麼他李為民跟劉嵐的事情可就敗露了。
這可是要命的大事。
一聽是老夥計開口了。
許所長也不再多問,只是象徵性的表現出一點為難:「老李啊,你也別讓我們為難啊。這鬧得什麼事啊。」
「下不為例,回去我好好收拾收拾他們。」
說著。
李為民將那一整盒大前門直接塞到了許所長的上衣口袋之中。
這一盒煙,沒白送。
顯然對於李為民是個啥樣的人,許所長還是一清二楚的。
在這個時候。
許所長來了一句:「下面的人不懂事,沒了解情況,就報了警,我也是剛剛才知道的消息。」
「你放心,既然事情已經鬧清楚了,那麼回頭我幫你們跟他們解釋解釋。」
一聽這話。
李為民眼珠子一轉,馬上會意過來,然後衝著傻柱跟許大茂說道:「你們倆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跟我回去。一天天的,真不讓人省心。」
等到這仨都走了以後。
剛剛刻意避開這仨的楊海洋,從就近的一個房間出來,然後一個健步鑽入了275房間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