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車停好以後。
衝著自己家。
許大茂喊了這麼一嗓子。
緊接著。
這貨捏了捏自己的鼻子,然後猛地嗅了幾口空氣。
「什麼東西這麼香?」
就在許大茂感慨的時候,無意間一瞥不要緊,瞬間臉色耷拉了下來。
只見的在他家門口。
也不知道是哪家的死狗,竟然拉了一泡屎。
剛剛還感慨什麼東西這麼香,現在又看到了這幅畫面。
許大茂的心情,又怎麼可能好的起來。
說來也奇怪。
許大茂自己都想不通。
自己咋就跟狗屎結緣了呢。
顯然是剛剛他那一嗓子,起到了作用。
只見的屋裡面,圍著圍裙的婁曉娥已經踏出門檻,笑臉相迎著來了一句:「回來了。」
「額!」
許大茂本能的回應了一聲。
可是當看到今天心情不錯的婁曉娥,臉上掛著笑容,許大茂不由得眉頭一皺,在心中暗道:這娘們咋了,怎麼感覺好像有事啊。
近前。
一股大骨肉香撲面而來。
熟悉的味道。
這正是他許大茂剛剛感慨什麼東西這麼香的源點。
「娥子,咱家今天是不是吃肉啊?我怎麼聞到一股肉香?」
許大茂問了一句。
「是大骨,還有排骨呢。」
回頭看了一眼許大茂的婁曉娥,回應了一句。
「好事啊!」
一聽有肉吃。
許大茂也沒多想這肉跟大骨怎麼來的。
畢竟。
以他許大茂的經濟條件,不差事。
因此。
心情大好的許大茂,來了一句:「吃啥補啥,這喝了大骨湯,才有力氣幹活嘛。」
「不要臉,當心讓外人聽到。現在,天還沒黑呢。」
婁曉娥臉一紅,明顯聽出許大茂這話里藏著的意思。
「怕啥!我跟我自己的老婆有力氣,別人管得著嘛。他們倒是有力氣,也得有使勁的對象才行啊。」
說這話的時候。
往後一瞥不要緊。
許大茂正好看到了傻柱。
而此刻。
傻柱正跟他四目相對來著。
因為沒經過那事,傻柱也沒太聽得懂。
「看啥看,就說你呢。」
許大茂本就對傻柱來氣。
畢竟。
今天如果不是傻柱鬧出么蛾子。
那麼他許大茂就跟秦京茹共赴巫山了。
「神經病。」
懶得理會許大茂的傻柱,白眼一翻,不是怯場了,而是留意到自己的小心肝秦淮茹了,打算上前獻殷勤來著。
「我看這傻子,也就只能圍著秦淮茹拿小寡婦團團轉了。」
「大傻逼,明明兩個饅頭就解決的事情,墊了那麼多錢到頭來連秦淮茹身上的毛都沒碰過。」
哼了一聲之後。
許大茂便往家裡走去。
來到廚房。
掀開鍋蓋。
猛吸了兩口空氣。
之後,許大茂感慨一句:「真香。」
說著。
許大茂就往主屋走去。
坐下的時候,許大茂提醒婁曉娥一句,一會湯做好了以後,盛出來一些,他要給二大爺、三大爺他們送去。
對下。
許大茂向來是硬氣十足。
可是對上。
他卻是一副諂媚。
在他看來,如果不是自己巴結領導,巴結有權力的人,那么小日子也不可能過得這麼有滋有味。
在這個大院裡。
二大爺劉海中跟三大爺閻埠貴,可是手握權力來著。
其中,劉海中雖說已經被調到廠子裡的廁所,管茅房去了。
可是,畢竟還是院裡的二大爺。
這同住一個屋檐下,萬一以後發生點什麼事情,還指著那幾位幫襯一二呢。
這也是為啥他想到劉海中跟閻埠貴的原因。
「湯不多,送他們做什麼。」
聽到許大茂剛剛那話,婁曉娥心中咯噔一下,連忙說了這麼一句。
而且。
這個時候。
她已經盛出來一碗,並且端到許大茂的身邊。
不是說婁曉娥吝嗇。
以前。
許大茂拿家裡的東西,賄賂劉海中、閻埠貴,婁曉娥也沒過問過。
這跟當不當家沒啥關係。
而是今天。
她在這湯里加了點材料。
「老娘們家家,頭髮長,見識短。你懂什麼。給了二大爺、三大爺他們好處,以後他們不會幫襯著咱們。跟別人發生點磕磕碰碰,他們總能起到點作用吧。」
從婁曉娥手裡接過湯的許大茂,抱怨了這麼一句。
聞起來香的肉湯,瞬間勾起了許大茂的食慾。
當然。
在來到大院門前的時候。
許大茂想到的大事,這個時候可沒忘記。
喝了兩口湯以後,許大茂問道:「娥子,你們家上次分房分財產,真的都分乾淨了。你爸,就沒藏點金銀珠寶啥的?」
一聽許大茂突然這麼問。
婁曉娥先是沒反應過來,隨後連忙說道:「你說什麼胡話呢。我爸那個人什麼樣,你不知道嗎?膽小的很。而且,當時政策那般嚴,他哪敢跟時代對著幹。家裡值錢的東西,早沒了。這事,當時你也在場,你知道的才對。」
「我總覺得你爸……」
許大茂眉頭一皺。
「別我爸了。大茂,該喝湯了,一會湯涼了不好喝了。至於你說的這事,趕明我回一趟娘家,問問我爸。」
說著。
婁曉娥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許大茂手裡的那口碗,這是看看那碗湯究竟下去了多少。
雖然買蒙汗藥的時候。
陳瞎子信誓旦旦的保證。
說他的蒙汗藥,藥力十足,一頭牛都能給蒙到了。
對人,半包足矣。
可是不放心的婁曉娥,在回家以後,將整包蒙汗藥都倒進了熬的湯里。
「看什麼呢?」
一口氣幹了小半碗湯的許大茂,在抬起頭以後,注意到婁曉娥的異常,不由得問了一句。
「沒什麼,沒什麼。」
婁曉娥敷衍了一句。
她雖然是這麼說。
臉上的異樣卻瞞不過許大茂的眼睛。
畢竟。
婁曉娥是一個不會偽裝的女人,心裡有事,都會寫在臉上。
可看出異常歸看出,因為心裡裝著事,許大茂也沒怎麼在意,最後將那半碗湯一飲而盡以後,將空碗遞給婁曉娥:「再給我來一碗。」
「對了,你怎麼不吃啊?」
望著去盛湯的婁曉娥的背影,許大茂冷不丁的問了這麼一句。
婁曉娥聽到這話,身體一顫,支支吾吾了半天,回應了一句:「我這不是得先伺候好你嘛。」
說這話的時候。
婁曉娥心中暗道一句:這陳瞎子,還跟我說啥藥力天下無雙,這都多大會了,怎麼也不見許大茂有所反應。
就在婁曉娥擔心,自己是不是被陳瞎子給騙了的時候。
婁曉娥聽到身後傳來許大茂的嘀咕聲。
「怪事!」
「這天還沒黑呢!」
「我怎麼感覺這兩眼皮子這麼沉。」
已經盛好湯的婁曉娥,再次來到許大茂的身邊,順著許大茂的話,說了一句:「是不是你前兩天去公社放電影,走的遠,累到了,這兩天沒休息過來?」
「也許吧!」
沒多想的許大茂,也覺得有這種可能。
「別多想了,來,再把這碗湯也喝了。」
說著,婁曉娥將那碗湯遞到了許大茂的手裡。
雖然看樣子蒙汗藥的藥力是發作了;但是貌似藥力有點不行。
以防萬一。
在婁曉娥看來,這還得再鞏固鞏固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