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內心很不願意承認,但不得不說,自己被眼前這個高中生給拿捏了。
作為一名職業警察,自己的跟蹤居然被一個高中生給識破了,許文瑾感覺自己被狠狠地羞辱了,心裡就很不爽,於是就想趁著機會讓對方叫自己一聲姐姐並說那些話哄自己開心,也算是讓受傷的心靈得到些許慰藉。
結果慰藉沒等到,反倒再次被對方將了一軍。
「你想知道紙條上的內容是真是假嗎?想的話,就老老實實把原因說出來,然後把哥們兒哄開心了,自然就會告訴你。」
紙條上的內容是真是假她想知道嗎?
毫無疑問,
肯定想。
要不是為了摸清紙條上的內容,她根本就不會偷偷跟蹤這位『大師』,也不會發生這一系列的事情。
許文瑾瞪著眼睛,有點懷疑人生地看著面前的吳謂:「不是,你真的是高中生嗎?現在的高中生都這麼有心眼的嗎?」
「哎,你這話說的,我不高興了噢。」
吳謂反駁道:「什麼叫有心眼,我也只是一個心思單純、比較有防備心的高中生罷了。」
?
就你踏馬叫心思單純是吧?
彳亍。
許文瑾嘴角抽搐了幾下。
不過,自己現在已被眼前的高中生死死拿捏,為了確認紙條上的內容是否屬實,她只好強行露出笑容,開口說道:
「我發現你是學生,是因為在你寫字的時候,我注意到了你的手,雖然當時的環境比較昏暗,而且你已經在盡力通過衣袖遮掩,但還是露出來了一部分,明明是老人的聲音,手的皮膚卻那麼嫩,除此以外,紙條上的字體也略帶稚嫩。」
原來是這樣。
聽完後,吳謂點了點頭。
不愧是警察,對於細節的捕捉確實很厲害。
「我回答完了,現在你該告訴我,我想知道的了吧?」許文瑾說道。
「不行。」
吳謂搖搖頭。
?
許文瑾盯住了吳謂:「什麼意思?」
「我剛剛說的是,說出原因,然後把我哄高興了,自然就會告訴你,現在你只是進行了第一步,還沒哄我高興呢。」
吳謂理所應當地說道:「你剛剛跟蹤我那麼久,還調戲我,對我的身心造成了極大的摧殘,所以讓你來哄一下祖國未來的花朵沒問題吧?畢竟,我也只不過是一個柔弱的高中生罷了。」
祖國的花朵?
柔弱的高中生???
我呸!
看著吳謂不嫌事大的模樣,許文瑾當時就咬緊了牙關。
真記仇啊!
這小子,
他是天蠍座的嗎?
為了摸清紙條上的內容,
我忍!
「那你說,我要怎麼哄你開心?」許文瑾問道。
吳謂想了一下:「你就說,哥哥告訴我吧,求求你惹。」
「......」
破案了,
這小子真的就是在記仇!
連話都一模一樣。
好歹自己也是27歲的成年女性,竟然讓自己叫一個高中生哥哥,還得用那種撒嬌的語氣......不,這絕不可能!
許文瑾閉著眼睛,太陽穴處青筋凸起。
拜託,
她也是要面子的好吧!
朝對方說那種話......太羞恥了!
要知道,她跟男友相處了這麼長時間,甚至都沒有朝男友那樣說過話,所以就更別提眼前這個逼高中生了。
吳謂突然用神神秘秘的語氣開口說道:「紙條上的內容可不是亂寫的噢。」
「......」
許文瑾沉默了一會兒。
表情出現掙扎。
最後,她呼出了一口氣,原本冷漠的表情突然間露出了假笑,用非常刻意的語氣朝吳謂說道:「哥哥告訴我吧,求求你了......」
「是惹不是了,還有,要是能把『吧』換成『嘛』就更好了。」
吳謂糾正道。
許文瑾直接做出哈士奇指人的手勢:「喂,你小子別太過分噢!」
「嗚嗚嗚好兇,好害怕。」
吳謂道:「感覺這輩子都不會再開心了!」
「你!」
緊了。
拳頭捏緊了。
強行忍住想揍人的衝動,許文瑾咬著牙滿臉羞恥地說道:「哥哥告訴我嘛,求求你惹。」
吳謂聽爽了。
同時也看出對方的耐心已經到了極限,自然不會再繼續拱火。
表情變得認真,開始說正事。
「事實上,紙條上的內容確實是真的,你的那個男朋友他確實是gay,我能看出來是因為我爺爺是很厲害的算命先生,我跟著他老人家學到了一點皮毛,一些你們看不出的東西,我一眼就能看出來。」
這已經不是吳謂第一次撒關於爺爺是算命先生的謊,所以在說話時臉不紅心不跳。
他繼續說道:
「當然了,如果你實在不信,我也可以給你支個招。」
「什麼招?」
許文瑾立刻問道。
吳謂回答:「雲江三中校門口的左邊,有一家名字叫『吳氏麵館』的店鋪,裡面的老闆就是......嗯,你懂的,你可以提前跟麵店老闆打聲招呼,讓他幫你看一看,畢竟,gay可以輕易的辨認出對方是不是同道中人。」
沒想到當初的那家麵館會以這種方式再次出鏡。
旁邊,許文瑾聽完這句話後,點頭道:「好,我明天就帶他去。」
相比看面相那種玄學的東西。
這個方法就科學多了。
這倒沒什麼需要隱瞞的,畢竟學校里人多了去了,而且,對方總不可能來學校找自己的麻煩。
吳謂點頭:「嗯呢。」
看了看時間,這會兒已經十點五十了,吳謂不打算繼續跟對方浪費時間。
回去後還要跟白璐怡一起複習呢。
「你想知道的我已經告訴你了,你明天自己驗證,然後別忘了,驗證完回來給我付錢。」吳謂擺了擺手,「那今天就到這裡吧,拜拜。」
「等等。」許文瑾突然道。
吳謂疑惑地扭回頭:「還有啥事?」
「你叫啥?」
「......」
瘋了才會告訴你名字。
哥們兒剛才之所以敢肆無忌憚地調戲,就是仗著自己是學生,而且你還不知道我是誰。
所以,怎麼可能告訴你名字?
吳謂搖了搖頭:「叫我哥,或者大師,都可以。」
說罷,吳謂扭頭離開了。
她,一個27歲的成年女性,竟然被一個高中生給拿捏了。
跟蹤被識破的羞辱感。
被迫撒嬌哄對方開心的羞恥感,
她記下了。
畢竟,那小子是不是天蠍座她不清楚,但許文瑾知道的是,自己是正兒八經的天蠍女。
不過,找這小子算帳的事情,還是暫且擱到一邊吧,當務之急是明天帶齊偉去一趟雲江三中旁邊的那家麵店,看看他到底是不是gay。
如果不是,那一切好說,就給這小子罪加一等唄。
但,齊偉如果真的是......
許文瑾眼神中迸發出銳利的光芒。
......
......
OK。
被跟蹤的感覺沒有了。
吳謂非常順利的回到了鴻洋社區,乘坐電梯來到9樓,回到家後,把擺攤的東西放在角落,稍微休息了一下,吳謂走到書桌前坐下。
說實話,
有點晚了。
畢竟,昨天和白璐怡一起複習的時候,對方也是複習到十一點半就回去了。
也就是說,只剩了二十分鐘時間。
日啊,
都怪許文瑾。
浪費哥們兒那麼長的時間。
這麼晚了,肯定不能拿著教材直接去敲響白璐怡的家門,太不禮貌。
吳謂拿出手機。
在QQ上給白璐怡發消息道:「不好意思擺攤回來的有點晚了,今天還要一起複習嗎?」
很快,
白璐怡回復了。
「可以呀。」
吳謂立刻回復道:「那我收拾一下去你那邊吧。」
而且,白璐怡的書桌比較寬敞,兩個人坐在一起複習完全不擠。
更別說她房間香噴噴的......
咳咳,
別瞎想噢。
哥們兒純純的正人君子。
一切的考慮,都只是為了讓複習更有效率而已!
這時,白璐怡回復了:「嗯嗯,好。」
簡短的聊天結束。
吳謂迅速拿起了教材,帶上鑰匙,走出房間並敲響了白璐怡的房門。
很快,房間門打開,穿著一身校服的白璐怡站在門後,頭髮紮起來,弄成了一個很可愛的丸子頭,頭上則依舊頂著【暗戀你的白月光】的標籤。
「進來吧。」白璐怡說道。
「嗯呢。」
走進房門,吳謂立刻察覺到了白璐怡家裡的變化。
有些詫異地說道:
「你把書桌弄到客廳里來了?」
之前白璐怡的書桌是放在臥室裡面的,但現在,熟悉的書桌已經被移到了客廳左側靠牆的位置。
白璐怡點了點頭:「是呀。」
說完,她又有些疑惑地問道:「怎麼了?看你的表情好像有些......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