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謀劃扒火車

2024-08-14 06:38:04 作者: 慶吉祥
  在家時,許明月就和父母商量好了說辭。

  村子裡要是有人問起自己,就說自己感冒一直沒好,問起自己大哥就說幫舅舅家幹活去了。

  現在,張春花娘家就剩下一個哥哥了,這些年張春花也沒少受自己大哥張春來的幫助。

  無奈,張春來和妻子馬翠芳日子過得也不富裕,多數時候都是心有餘而力不足,看著自己妹妹日子難過只能跟著干著急。

  說起張家,日子過得也不容易,張春來是老來得子,最小的兒子今年才八歲,根本幹不了什麼農活。

  上面三個女兒,大女兒張鳳芝已出嫁,嫁得比較遠一年也很難回家一趟。

  二女兒張鳳芬不聽父母的勸阻,嫁給了村裡的知青顧學文,顧學文可以說是肩不能挑手不能提,下地干農活就更不行了,可以說是全靠著張家養著。

  小女兒張鳳娣今年十五歲,倒是個能幹又潑辣的,但年紀比較小,還只是個小女孩。

  在農村,壯勞力就等於公分,也就是錢,張家一家子女人,就算張春來在能幹一年張家也剩不下什麼錢。

  沒走多遠,兄妹二人來到了火車站,康金縣的火車站不是很大,還是早年小本子侵占東三省時建造的。

  售票口前正好沒有賣票,許明月直接上前詢問了去濱市的火車。

  火車隔一天一趟,晚上九點發車第二天清晨到,票價五元。

  這年月,五元錢的購買力可不小了,許明月有些心疼這錢,盤算著自己和大哥一起去濱市,火車票往返就需要二十元。

  現在,許家要用錢的地方太多了,就剛才聽沈醫生的意思,許富貴這病需要長期治療,這一長期治療,錢肯定少不了。

  諮詢完車次,兄妹二人坐在火車站候車大廳等著天黑。

  忙活了一上午,給許明月累夠嗆,這會終於可以休息了,又開始盤算著怎麼掙錢。

  這蘑菇和木耳的生意,季節性強,做不長遠。

  現在還不允許私人買賣,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

  今天遇到,張老太太和田老太太都是心思正的人,確實需要購買的主,長久下去很難保證不會遇見有壞心思的人。

  時間越長風險也就越大,只能儘快掙到第一桶金,先把許家眼下的麻煩解決以後再說。

  休息好了,許明月就開始在候車大廳閒逛,康金縣火車站乘客不是很多,候車大廳幾乎沒什麼人。

  但是,途經康金縣的貨運火車很多,不長時間就經過一輛。

  負責檢票的中年大叔,剛檢完票準備去休息,轉頭看了一眼許明月兄妹。

  機會來了,許明月藉機上前搭訕:「大叔辛苦了,我最佩服你們這種兢兢業業,戰鬥在一線為人民出行保駕護航的模範了。」

  大叔被誇獎得很高興,謙虛道:「為人民服務,一點都不辛苦的。」

  其實,檢票大叔注意兄妹二人有一會,這會詢問道:「你倆這是要坐晚上的火車。」

  「不是,我們家親戚在濱市,讓我們農閒了過去,我們兄妹正好今天進城過來打聽一下車次。」

  大叔為人很健談,聊天中許明月得知大叔叫林衛國,是火車站的調度,今天只是替班。


  許明月藉機和林衛國打聽,途經康金縣的貨運火車都是開往哪裡。

  林衛國也沒多想,把幾點火車去什麼地方都和許明月講了。

  這更給,許明月一個大膽的想法,扒火車皮去濱市,許明月在前世就從電視上看過扒火車。

  二人又聊了一會兒,林衛國就下班了,許明月看天色漸暗打算去鐵道線看看。

  「哥,跟我走。」許明月叫上許向陽。

  出了火車站,往前走不遠,順著一個胡同進去,沒走多遠,就走到了鐵道線。

  沒等多長時間,一輛拉木頭的貨運火車駛了過來,貨運火車開得很慢,馬上要進站就開始減速。

  火車從許明月身邊駛過時,許明月試著追著火車跑。

  許向陽看許明月跑,自己下意識也跟著跑。

  火車越靠近車站速度越慢,許明月發現自己的速度完全可以追得上火車。

  火車進站時,許明月停下奔跑的腳步,轉過身興奮地說道:「哥,我們可以扒火車去濱市,這樣我們就能省下二十塊錢。」

  「什麼扒火車。」許向陽有些不明白許明月話里的意思。

  「哥,就是我們坐貨運火車去濱市,剛才我試了,拉貨的火車每次進站之前都會減速,我們完全可以追得上火車,火車在這個位置會減速,到時我們借著車廂壁跳上火車」。

  許向陽聽完沉思了一會,農村孩子常年爬樹上山對於扒火車來說還是很容易。

  但是許向陽還是有些擔心,自己妹妹一個女孩子能受得了這苦嗎?

  「明月要不,我自己扒火車去濱市,你一個女孩子就別去了,扒火車太遭罪了。」

  「哥你放心,你自己一個人去濱市我也不放心,這一趟咱們既然去濱市就不要浪費這一次的機會,我打算再帶一些木耳和蘑菇去濱市賣賣看。」

  「咱們縣城就這麼大,如果在縣裡賣時間長了很難不被發現,到時一打聽就能找到咱們。」

  「濱市就不一樣了,城市大,人口多,更有市場,反正咱倆是外地的,遇到危險跑就行了」。

  許向陽現在對許明月說的話是無比信服。

  天黑了,兄妹二人急忙往家趕。

  越往村子走天越黑,村子裡更是伸手不見五指,許明月估摸現在也就晚上八點。

  農村一到晚上沒有什麼娛樂活動,農民又不捨得點燈,天一黑就早早休息,天大亮再下地幹活。

  穿來這些天,許明月依然不太習慣出門沒法看時間的日子。

  許家到有個不大的小鬧鐘,還是原主二叔早年買回來。

  許明月打算掙錢高低買塊手錶,哪怕買塊二手的也行,只要能看時間就行。

  想到許玉峰,許明月更想不明白了,按理說許玉峰犧牲應該算烈士,部隊怎麼說也是要給撫恤金,在原主的記憶里,家裡可是沒有收到這筆錢的,難道原主不知道。

  許明月打算回家問一問許玉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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