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眸透亮若點漆,膚色瑩白潤澤光;
舞姿柔美蠢萌萌,雙頰駝紅俏玉生!
十五六歲的少年郎,會喜歡那對蠢萌蹦跳的雪子;二三十歲的青年,會沉迷於那雙渾圓修長的白玉;四五十歲的壯年,會苦惱於那纖細豐腴的絞纏;
而六七八十歲的老年,經過刻苦修行艱難打拼操勞一生之後,猶有餘力的心頭又最愛那別有趣味的稚嫩童顏!
可謂是老少咸宜,各有歡喜!
哪怕是失神的魏陽,一時之間也直感。
眾里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只是如此姿色出眾的條件,緣何會遺落到外間免費的歌舞區域來?
倚翠樓的管事姨娘,莫不是眼瞎了不成?
還未等他走到近前,許成裕便一臉喜色的快步迎上,照著一個略矮的身影就是猛地一拍肩膀。
「嗨誒!陳逸,果然是你小子!」
「大老遠的就看到你的身影了,我一猜就知道是你。」
見他一臉的晦澀,臉上毫無撞見熟人的歡喜,而是連連後退的表情苦澀。
許成裕神色不解,「你這是?」
魏陽適時上前解圍,「陳逸,你也來看這裡的歌舞啊!」
陳逸立刻連連點頭稱是,「啊,對對對!我也是來看歌舞的!」
「你小子,知道我和陽哥在坊內待得無聊,出來玩也不叫上我們!真是的,平日裡白對你好了!」
「沒,沒有的事,只是閒逛……」
與許成裕的驚喜不同,魏陽眼神雖然瞄向二者交談的方向,但是眼角的餘光卻一直盯著高台上的那位蠢萌小舞女。
特別是,當陳逸說是看歌舞的時候,明顯能夠感覺到她臉上閃過一抹晦暗。
就連手上的舞蹈節拍,明顯都亂了好幾處節奏。
那猛然間激盪的波瀾萬千,可是吸引周圍的老色狼雀躍不已!
「噓~」
惹得周圍流氓哨四起,明顯是有意看她涉世不深,再次有意干擾想要打斷她的節奏。
事實也很是奏效。
心神無法專心致志,自然是被干擾的錯漏百出。
引得周圍看場子的藍衣使者,頻頻皺眉凝望的看過來。
但是礙於客人沒有對小舞女進行伸手擾亂,他們也不能出手進行解圍。
雖然他們是免費的客人,但倚翠樓顯然規矩極為嚴苛,哪怕是心底可能略有不忍,這些潛伏的凶獸仍然牢牢收斂起鋒利的爪牙。
無令,不得擅動!
魏陽眼光電轉,立時便明悟過來。
這是倚翠樓的管事姨娘,看出了小舞女畏怯人多的場面,故而特意放出來磨鍊膽氣的。
而本該巡視場間的藍衣使者,一動不動的關注著這裡,顯然就是最為明確的證據。
在場的看客估計也看出來了,手腳行為上沒有任何的違規,那自然是不用害怕一旁虎視眈眈的藍衣侍者。
相反,隨著小舞女的節奏頻頻出錯,自是樂得看蠢萌的大白兔胡亂蹦跳!
出落的如此姿色的小仙子,平日裡可是難得見上一面的。
更別提今日還是免費,那自是更加的神情振奮起來!
待許成裕和陳逸寒暄一陣。
立刻便站在魏陽的身旁,和他一起靜靜的看著小舞女凌亂的舞蹈。
好在不過一會兒,穩住心態的小舞女,終於是穩住了心神。
今日見慣了形形色色的鶯歌燕舞,許成裕頗為嘴賤的指手點評。
「小仙子長的不差,就是跳舞的節奏太差勁了,怪不得會淪落到這個地方!你說對吧,陽哥!」
「哪有!」未等魏陽出言,陳逸便猶如觸碰到逆鱗一般,頗為跳腳的叫嚷:「明明跳的很好看,是你不會欣賞!」
許成裕壞笑的給魏陽使了個眼色,立刻便鎖喉困住毫無防備的陳逸。
「你小子,這是說到你喜歡的小情人頭上,你小子馬上就不樂意了?」
「沒,沒有的事!」
「沒有?」
「真的沒有,我和柳煙兒姑娘,真的不怎麼認識!」
「哦,柳煙兒姑娘!」
許成裕有意的拉長著語氣,緊鎖的小臂作勢越發用力。
「名字都打聽清楚了,還跟我倆扯謊說沒有,還不快快從實招來!」
「松,鬆開!」
魏陽見他怒色上涌,立刻拍開許成裕的動作。
「成裕別鬧,玩笑開過了!」
「咳咳!」
陳逸乾咳兩聲,立馬向魏陽叫屈:「陽哥,你快看他,淨欺負我!」
「這次的確是成裕的不對!」
不等許成裕出聲,他便臉色一沉。
「但是陳逸你隨意扯謊,還是為了一個不相干的人,就像你一個碗裡吃食的兄弟扯謊,這是不是更不應該了?」
陳逸傻眼了,「這?」
許成裕一臉贊同,「就是就是,剛剛他還想和我動手呢?」
「你也別這這那那的,喜歡漂亮又會跳舞的小仙子,這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過錯,這又有什麼不好意思承認的?」
轉頭上下打量了一眼,那舞台上怒瞪而來,明顯是聽到了小舞娘。
許成裕一臉無恥的笑意盈盈。
「這小仙子的確好看,我也喜歡!」
陳逸立刻大怒,揪著許成裕的脖領,青筋暴起的低聲怒吼:「我不許你這麼侮辱她!」
許成裕亦怒火沖腦:「為了她,你跟我急?」
魏陽算是看出了少許,知道陳逸在這個小舞女的左近,是不會正面回答他們的任何問題。
上前一步,立刻分開怒目而視的兩兄弟。
一手拽著一個,急速的就拉離了人群。
待尋得一處僻靜處。
這才鬆開鬧脾氣,各自轉頭它顧的二者。
「陳逸,你先說,那個小舞娘和你有什麼關係?」
「啊?她?」
「他們能有什麼關係?不外乎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卻吃不到,在那忌火中燒,無辜責備關懷他的兄弟!」
「成裕,你先閉嘴!」
絲毫不顧許成裕背對著豎起的高高的耳朵,魏陽側身隔開他的身影,一臉凝重的詢問:「成裕他一向有些話不隨心,你別往心裡去。」
「但是陳逸,你告訴我你們的關係。這很重要!」
陳逸先是看了魏陽一眼,見他神色堅定這才長嘆了一口氣。
「哎!陽哥不是我想瞞你,而是我也不知道該如何訴說清楚!」
「那就長話短說,從頭開始!」
「她和我是自小的鄰居……」
「青梅竹馬?」許成裕突然插話。
魏陽見他打開話頭,而且並未面帶怒色,故而也沒有再行制止。
少年郎的義氣怒火,總是來得快去得也快!
只見陳逸表情遲疑的點點頭,「算是吧,但又不全是!」
「大概是她七八歲那年,一向生的俊秀的她,終於是被她那個賭鬼父親,瞞著她那個病重的生母,給發賣給了人牙子!」
許成裕面色鐵青:「禽獸!」
陳逸感同身受:「沒錯,就是不長命的禽獸!」
「沒過多久,聽說她賭鬼父親欠帳太多,再加上靈力早已匱乏、體虛氣短的,被賭坊打手給一拳打死了,她母親近前無人照料,自然是隨之病死了!」
「鄰里發現的時候,軀體早已遍布蛆蟲,早就發臭腐爛了!」
「還是我家和其他家湊了湊,這才給她裹了個遮身草蓆,草草的埋到了城外義莊旁的亂葬崗!」
「不止吧!」魏陽突然插話,「雖然這麼說不合適,但真的只是單純的好心?」
許成裕欲言又止的叫了聲,「陽哥!」
陳逸心灰意懶的擺擺手,「陽哥慧眼如炬,的確不止是如此!」
「仙城內的居所,歷來由帝國規定無法售賣,故而旁人自然不敢窺愷,只是將家當盡數搜了搜,幫忙的幾家合力瓜分了!」
「我家分了一套鍋碗瓢盆!」
魏陽沉默良久,終是嗓音微啞的張口,「抱歉!」
反而是陳逸看的比較開,搖了搖手,「不妨事的,窮人的好心總是有著索取的,這在貧民區里不是個秘密!」
「能幫忙,就是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