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夏傑,年齡23歲,是一名剛剛工作一年的大學生。
和女朋友分手已經半年,是一個剛剛成熟的單身狗。
住在知春路源盛社區一帶,在附近的建國大街福星大廈上班。
每天九點準時上班,晚上八點準時回家,只是為了蹭公司的咖啡和晚餐。
我不抽菸,酒也僅止於淺嘗。
作為一名老二次元,雖然追番,但從不超過凌晨1點。
每晚一點零一分準時睡眠,閉上眼馬上熟睡,一覺到天亮。
每天8點30分準時醒來,就像小嬰兒一樣,不殘留任何的疲勞和壓力。
醫生都說我的身體很正常。
我一直遵守著自己的規律作息。
直到這天晚上,同學給我發送了超清版的《咒術回戰0》。
我第一次違背了自己制訂的規則,追番超過了凌晨一點。
接著,我的身體仿佛是遭受到了詛咒般,心臟在一點零二分的時候突然絞痛。
意識模糊中,我看到的最後一個畫面是,夏油傑這個可憐的單身狗被乙骨用愛情秀了一臉。
接下來,我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的腦海里就多了一份名叫夏傑的少年的人生記憶。
這個只有15歲的小鬼的人生,就像是掉進滿是沼澤里的雛鳥,眼睜睜地看著淤泥將自己淹沒,卻無能為力。
6歲的時候,母親因為疾病去世,父親則帶著我遠渡海外,來到了霓虹國的新宿。
陌生的國家,陌生的城市,陌生的人……讓我變得無所適從,變得沉默寡言起來,這也使得自己成為了其他同學霸凌的對象。
因為種種原因,我和父親的關係一直很冷淡,自己遭遇的那些事情也一直沒有和父親說過。
原本我以為就會這樣和父親一直形同陌路下去……直到昨天,新宿發生了前所未有的騷亂。
大街上無數平民盲目逃竄,就像是在躲避著什麼恐怖的東西。
彼時的我還縮在出租屋裡打著遊戲,就聽到了四周傳來爆炸的聲響。
父親突然打開了我的房門,他的神情像是看到了什麼,肉眼可見的緊張,並想要拉著我躲到什麼地方。
但執拗的我掙脫了他的手,正在此時,一個巨大的黑影向著我們所在的房間撞了過來。
父親一把將我抱在懷裡背過身去,試圖用自己的身體擋住那個東西,但巨大的力道還是將我們兩個人全都撞飛出去……
可惡!
可惡!
可惡!
夏傑抖動著眼睫毛,緩緩地睜開了眼睛,臉色難看,腦袋裡無數思緒翻湧。
這場噩夢可真是太熬人了,所有的一切就像是真實的發生在自己身上一樣,讓他都快分不清現實和夢境的界限。
半晌,夏傑緩緩地吐出一口濁氣,總算是從那種古怪的沉悶心情中脫離出來。
他抬起頭看向周圍的環境,忽然發現自己並沒有在家裡。
「咦?這是點滴?」夏傑看著手上的ok繃和輸液管,微微有些愣神。
空氣中的消毒液味道,和白藍相間的病號服讓他意識到自己現在是在醫院。
對了!自己突然心絞痛暈倒,應該是被人送進醫院了!夏傑反應過來。不過……其他人應該沒自己家裡的鑰匙才對,不知道是誰把自己送過來的?
夏傑心裡正暗自納悶,一個身材有些發福的中年護士推門進來。
「6號夏傑,該吃藥了!」護士說道。
護士說的不是中文,有點像是日語,但不知為何,夏傑卻是聽懂了其中的意思。
他腦袋還不是特別清醒,也沒有分辨出其中語言的差別。
「在這!」夏傑喊了一聲,只感覺身體說不出的虛弱,沒有半點力氣。
護士推著醫藥架過來,拔掉了夏傑手上的輸液管,看著夏傑說道:「知道是你,把手放下!還有不用喊那麼大聲!小心把你頭上的傷口崩開!」
頭上的傷口……自己不是心絞痛嗎?
夏傑正有些不明所以,忽然感覺到自己的頭莫名的有些痛。他抬起手摸了下自己的腦袋,上面還纏著厚厚的繃帶。
這是怎麼回事?夏傑一臉莫名。
護士繼續說道:「藥放在這裡了!這是一天的藥量,早中晚各一次,記得按時服藥!」
夏傑的腦子一團漿糊,注意全在自己的頭上,完全沒有注意到護士說了什麼。
護士見他這個樣子,阻止了他的動作:「別總是摸自己的傷口!等著它自己癒合就好!」
「好在傷口磕得並不是特別深,再觀察幾天你就可以出院!」
自己的頭怎麼受傷了?夏傑感覺腦海中的思緒混亂得一批,那邊護士還在說著:「如果不是救護車到得快,你的傷恐怕就要危險了!」
護士又說了夏傑幾句,見夏傑一臉昏沉的樣子,似乎還沒有醒過味來,撇了撇嘴不再多說,推著醫藥車離開病房。
「自己的同學……」夏傑喃喃自語著,「是王陽還是程誠?他們兩個住的都離自己挺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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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自己竟然會被花瓶砸到頭,這件事情怎麼那麼蹊蹺!」
夏傑伸手去摸自己的手機,就要給他們兩個人打電話問一下,從病床上翻了下沒有找到。
夏傑從一旁的柜子里找到了儲物櫃的鑰匙,有些虛弱地從病床上下來,打開了自己的那個儲物櫃。
映入眼帘的是一件高中生的校服,校服表面髒兮兮的,還帶著一些暗紅色的血跡。
夏傑神色變得愈發古怪,他將校服從儲物櫃裡拿出來,對著自己比量了下,相當合身。
夏傑試探性地看向醫院窗戶里的倒影,玻璃上的倒影肉眼可見得驚慌失措起來。
什麼鬼?!
夏傑嚇得把手中的校服丟在地上,用力地拍了拍自己的臉。
幻覺,一定是幻覺!
一定是窗戶的倒影太不清晰,自己看花了!
夏傑踉蹌著走向病房的衛生間,不信邪地看向掛在牆壁上的鏡子。
鏡子裡的少年看上去只有十六七歲,頭上纏著繃帶,面容十分清秀。一雙眼睛尤為清澈,好似山間的泉水一樣。只是右眼處一道如同手指般長短的傷疤,讓少年雙眼中的泉水不可避免地沾染淤泥,也破壞了少年容貌的美感。
夏傑呆呆地看著鏡子裡的那張臉,他並不在乎鏡子裡的人容貌如何,只在乎鏡子裡的那個人是不是自己。
他輕輕地揚起手,鏡子裡的人也揚起手。
他捏住自己的臉頰,鏡子裡的人也捏住臉頰。
夏傑內心的希望徹底破滅,毫無疑問,自己不知道怎麼回事,穿越成了一個完全陌生的少年。
不對!自己對他似乎也談不上陌生!
對方是自己夢中的那個夏傑!
難怪剛剛自己覺得護士說話怪怪的,對方說的是日語!可自己又為什麼能聽懂?!
夏傑猛地看向窗外,那些熟悉又陌生的建築映入眼帘。
他忽然明白過來:這裡是……新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