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想周源一邊拉動繩子,沒拉幾下,繩子就被卡住了。
周源試著先松一松然後再拉,反覆幾次,繩子還是被卡住,沒能拉動。
周源隨即將拉回來的繩子纏到自己腰上,這樣即便自己掉下去,也能再次被繩子拉住,如此只需要順著繩子便又能爬上來。
纏好之後,周源便先試著用盡全力拉了一下,沒能拉動,當即周源便開始一喜。
隨後試著將身體前傾,嘗試著用上半身的重量去拉繩子,這一次繩子並沒有被收回來,依舊死死地卡著。
於是周源便大著膽子,慢慢的移開一隻腳,見繩子並沒有鬆動的跡象,當即便如同先前攀爬時一樣,將繩子纏住鞋子,用腳將其踩緊,隨後收回另外一隻腳。
隨著腳離開房梁,周源整個人瞬間被繩子拉緊,懸浮在半空。
當即,周源便開始往上攀爬,一邊往上爬,一邊鬆開腰間纏繞的繩子,使得整個人一點一點的接近天窗。
終於在經過了一番折騰之後,周源成功的將頭伸出天窗。
隨後慢慢的將腰間纏著的繩子多放一些,然後雙手撐著天窗兩邊,整個人輕輕一躍,輕鬆登上天窗,到達房頂。
周源瞬間瞪大了眼睛,眼前的景象讓他震驚不已——這竟然是一個巨大無比的天坑!
這個天坑深不見底,仿佛直通地心。它的直徑至少有數百米,周圍的山壁陡峭如刀削斧鑿,光滑得幾乎沒有任何可以攀爬的地方。陽光從上方照下來,只能照亮天坑底部很小的一部分,其餘部分則籠罩在一片黑暗之中,讓人無法窺視其中的奧秘。
而自己所在的破屋剛好就修在懸崖峭壁之上,陽光從上面正好能照射到破屋。
抬頭看了看上方,周源只感覺一陣頭大。
【尼瑪的,耍我呢?】
只見頂部距離小屋至少還有數百米之高,靠近破屋的這一側,崖壁雖然不算太光滑,卻是風乾的厲害,周源嚴重懷疑,只要自己敢踩上去,它就敢脫落給你看。
想了想,周源還是決定先下去看看再說。
隨即沿著繩子從屋頂慢慢的向下走,這一次,周源走的格外小心。
【不小心不行啊,主要是那深淵看著實在是恐怖異常!】
周源毫不懷疑,只要自己掉下去,絕對會摔得死死地!
雖然不怕死,但周源也不想體驗這樣的死法。
漸漸的周源來到屋檐處,在這裡周源又有新的發現。
破屋的左側有一片空地,空地的前面是懸崖;右側同樣是一間看起來異常老舊的大殿,大殿比自己這間還要大,高度跟自己這邊差不多,剛剛整個心神都被眼前的天坑所震撼,一時還真沒注意。
至於大殿後面似乎是一個院子,因為被大殿擋住了,所以具體有什麼並不能看見。
再遠的地方便也是懸崖。
整個建築似乎都是依山而建。
不過在大殿的另一側,,崖壁上似乎有一條狹窄的小道。
因為過於遠,所以看的並不真切,依稀看見像是一條蜿蜒曲折的小路,因為雜草和樹木的原因,小路的大部分似乎都被遮擋住了。
不過周源懷疑,小路應該就是通往山頂的唯一道路。
當即周源便是一喜。
【天無絕人之路啊!】
周源趕忙順著繩子往下爬。
此時繩子果然就像周源想的一樣,卡在屋檐處。
屋檐上面雕刻一尊周源不認識的動物雕像,雕像並不大差不多有五十公分左右的高度,大小跟一個石墩子差不多。
周源慢慢的摸過去,一腳蹬著屋檐,另外一腳踩在屋頂的縫隙處,手上慢慢的將繩子放下去。
等到繩子全部放完,周源方才緩緩的直起身,伸頭往下面看,繩子離地只有一米多的距離,跟自己的猜想差不多。
就是屋檐離深淵似乎太近了一些,想了想,周源還是將繩子往旁邊挪了挪,這樣自己落地離深淵便會有一米左右的距離。
如此自己等會下去的時候,即便因為意外摔倒,也不會因為距離深淵太近而墜落深淵。
很快周源便到達地面,踩著堅實的土地,周源不由得有些唏噓。
【還好有驚無險!】
周源順著牆邊,慢慢的繞了過去,遠離深淵,畢竟周源也不清楚,地面會不會突然塌陷。
總之自己還是趕緊遠離這個危險的地方。
繞道另一面,周源發現這裡的空地似乎是一片祭壇,整個地面全部被修整過,異常平坦,地面全部鋪設著一種黑褐色的石頭,石頭表面雕刻著一些看不懂的符號。
整個石頭圍成了一個直徑三米左右的圓,中間有一個凸起的台階,凸起並不高,差不多只有一個台階的高度,周源緩緩地向前靠近,來到近前方才發現,凸起的地方,如同一個磨盤般大小,中間還有一個圓形的凹槽。
凹槽並不大,比手掌還要略小。
因為看不懂,所以周源並沒有過多研究,轉而扭頭準備離開。
就在這時,異變突起,只見黑褐色的石頭上面,突然爬滿了青色的藤蔓,藤蔓並不粗壯,最粗的也只有小拇指般,大部分都很細,也就跟手機充電線差不多。
偏偏就是這些看起來並不是很粗壯的藤蔓,卻給人一種非常危險的感覺,讓人看了就會頭皮發麻,渾身起雞皮疙瘩。
它們無聲無息,仿佛是從地獄裡爬出來的惡鬼,散發著令人窒息的氣息。
每一根藤蔓都像是有生命一般,在空中揮舞著,似乎在尋找著下一個獵物。
周源甚至都不知道它們是什麼時候出現的,剛剛自己走過來的時候明明還沒有,如今卻是已經爬滿了一地,並且還在快速的向著周源這邊蔓延。
顯然周源成了它們眼中的目標,或者說是獵物,至少此刻的周源是這樣猜想的。
轉瞬之間,周源整個人便被藤蔓緊緊地纏住,令其無法動彈。
這看起來並不粗壯的藤蔓卻是異常有韌性,無論周源怎麼掙扎都難以擺脫,漸漸地周源整個人被包裹起來,就如同一個粽子一般。
隨即,他感到自己的呼吸變得越來越困難,眼前開始模糊起來。
緊接著眼前一黑,便倒了下去。
很快,周源再次從床鋪上坐了起來,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