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墨不由一陣雞動,喉嚨上下起伏,想要釋放點什麼。
李藝桐非常氣憤,大家都是女人,誰看不出誰的手段呢。
她也想把自己喝過的水餵給李墨,可是她參加酒局的經驗,還是少了一點,並沒有提前準備水。
所以只能在那裡呆坐著,抱緊李墨的胳膊,儘可能地阻止他掉入陷阱。李藝桐看著劉桃,喝口水還要來回舔嘴唇,好像一口水有多麼珍貴一樣,還要細細品味。
李藝桐一口銀牙緊咬,咬得腮幫子都疼了。
李墨看著她好像一隻小貓,看到了家裡來了其他的小貓之後,努力捍衛自己領地的奶牛貓。
李墨好笑地捏了捏她的嘴唇,說道:「別嘟著個嘴了,腮幫子都累了吧。」
「唔,唔,好。」李藝桐微微搖頭,帶動著披肩的秀髮,划過李墨的手背。
絲絲瘙癢,騷動了少年的心。
李墨抽出手來,復刻剛才在飯店的場景,不過這次就沒有要避諱的人了。
司機倒是頻頻看向倒車鏡,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看他。
隨著時間推移,距離酒店越來越近,李墨手上的力道也越來越大,不一會兒就把兩條白皙如雪的玉腿,添上了一抹讓人臉紅耳熱的桃紅。
車輛停在路邊,李墨卻沒有急著下去,他感覺酒意愈發的上頭了,自己整個人的意識越發模糊,連眼前的人是李藝桐還是劉桃都分不清了。
不過那條貫穿整個夜晚,如象牙般白皙的雙腿,縈繞在李墨的頭腦里,揮之不去。
李墨強撐著,往劉桃那邊看去,好像酒意上頭,一下子整個上半身,直直地栽倒在劉桃的雙腿上。
過了一會兒,意識回返,李墨順著劉桃的雙腿不停上下摸索,似乎在尋找什麼東西。
劉桃的臉色愈發漲紅,李墨的手好像碰到了不該碰的地方。
「你找什麼呢?我幫你找。」感受到那雙手,越來越過分的摸索,劉桃把李墨的身體扶起,問道。
「噢,噢,黑……黑色的環。」李墨磕磕絆絆地回答道。
「搞了半天,是這個啊。」劉桃的語氣裡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遺憾。
劉桃把腿環解下,扔給了李藝桐,接著對她說:「咱們也下車吧,估計李導一時半會是醒不了酒了,還是要咱們兩個把他送上去。」
李藝桐點點頭,算是回應。兩個人在加上司機幫忙才把李墨從車裡抱出來。
說起來還奇怪,剛上車的時候,李墨還沒什麼事,上車過了一會兒,才有醉的跡象。
只能歸咎於每個人的體質不同了。
等劉桃和李藝桐回到包房,兩個人如釋重負地把李墨往沙發上一扔。
巨大的體重落差,和沙發良好的彈簧,還讓李墨在沙發上彈了幾下。
劉桃看著歪七扭八的,躺在沙發上的李墨,趕緊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一會兒還有的照顧,李藝桐和楊超月,兩個不會照顧人的小姑娘會幹什麼,到時候還是要靠她。
李藝桐只顧著在旁邊不停喘氣,一層細密的汗水布滿了她光潔的額頭。
雖然攙著李墨上樓的整個過程裡面,基本上所有的重量,都是壓在劉桃身上的,但即便剩下的那一點,也夠李藝桐的小身板吃了。
本來她們兩個,進了酒店之後,是打算讓侍者幫忙搬一下的,但是也不知道李墨怎麼回事兒,死死摟著她們兩個不撒手,最後只能是她們兩個費力地攙著李墨上樓了。
李墨:有兩個美女抱著我,我不抱,去抱男的,我有毛病啊?
劉桃稍微休息了一下,立馬去幫李墨在沙發上躺好,看著還是歪七扭八的軀體,劉桃給自己點了個贊。
起碼沒有胳膊腿兒在地上了。
李墨嘴裡模糊不清地發出幾個音調:「睡,睡,我要……和……睡。」
劉桃聽清後,又趕忙去給他拿水。
不愧是擁有,賢妻良母人設的女藝人,在照顧人這方面,絕對是有基礎的。
劉桃去冰箱裡給他拿了一瓶依雲,擰開瓶蓋,下蹲,打算餵李墨喝點水。
李墨偏頭看去,只見兩團白色的半圓占滿了他的視野,白茫茫一片。
完全不設防的劉桃,看見李墨一動不動的腦袋,還以為是李墨睡了過去。
「呼,」劉桃鬆了一口氣,現在已經到了賓館,比起發酒瘋的人,還是睡了的酒鬼更好照顧一點。
劉桃拿著水,慢慢靠近。
偏偏這時候李墨好像又醒了,開始胡亂搖晃自己的頭。
劉桃試了幾次,都沒能把水餵到嘴裡。
「只能這樣了。」劉桃無奈之下,只能讓自己靠在沙發的一邊,而後讓李藝桐幫忙把李墨靠在自己的懷裡,這樣劉桃就能環抱著他。
正好讓李墨的頭嵌在中間,可以固定好。這樣就可以方便地給他餵水了。
李藝桐看著李墨喝完酒後,酡紅的臉,好像露出了愜意的神情。
「看什麼呢?把水遞給我。」劉桃對著李藝桐說。
劉桃結果李藝桐遞過來的依雲,扶正李墨的頭,卡好。
一點一點地餵給他。
李藝桐在旁邊都驚呆了,傻站在那裡,不知道該幹什麼好,畢竟在這個場景下,她好像不應該在這裡,應該在……
李藝桐發呆的時候,卻見原本還醉酒沉沉,連四肢都不能自理的李墨,睜開了眼睛。
快速地向她眨了兩下。
哦~
你沒醉啊!
劉桃見李藝桐一直盯著李墨,還以為發生了什麼事,緊忙也俯身,偏頭去看。
李墨感受到身後兩個軟枕的變化,急忙閉上了眼,又說道:「睡,睡……」
劉桃趕忙又餵了他幾口。
在劉桃照顧李墨的時候,李藝桐卻悄悄地走出了房間,還把要進門的楊超月攔了下來。
「超月呀,今天咱們兩個看來是只能在外邊睡了。」李藝桐一臉凝重地看著楊超月
「怎麼啦?」楊超月問。
「李導,可能有一些演技上的問題,要跟桃姐討論。」李藝桐一臉認真地說,畢竟自己好像就用過這個藉口。
藉口,不需要多麼新穎,好用就行。
「那咱們去哪兒睡呀?」
「對呀,咱們去哪裡睡呢?李導只顧著自己爽,完全不顧我們啊,這就是只見新人笑,不見舊人哭麼?」李藝桐的語氣里淒涼無比。
「桐姐,你自己不是就有間房麼?」楊超月打斷了她。
「對呀,氣糊塗了,李導房間裡,住了幾天,都快把自己有獨立的套房這件事給忘了。」
李藝桐和楊超月,這對患難見真情的姐妹花,緩緩走到隔壁房門前。
李藝桐在包里翻找了許久,才找到那張房卡。
「算起來,只是有幾天沒用而已,可是感覺已經過了很久。」李藝桐喃喃自語道。
感覺很久沒有用過這張房卡了,每天不是和楊超月一起同進同出,就是陪李導同進同出,要麼就是她們三個同進同出……
只有李導和楊超月手裡有隔壁那間的房卡,她也從來沒有關心過這個。
「滴!」
李藝桐打開房門,進到屋裡,她的好閨蜜余莉露,正盤坐在沙發上,茶几堆放著一大堆零食,屏幕上放著一部電影。
「好啊你,露露,這幾天我這麼累,白天拍戲,晚上……練演技,結果你活得這麼滋潤。」李藝桐抱怨到,畢竟當時自己鼓起勇氣敲開李墨的房門,余莉露也沒少在旁邊攛掇。
想起來自己這幾天,白天要辛勤地演戲,晚上還要拖著疲憊的身體,被李導調教演技,有時候甚至還要做肉墊子……
自己的閨蜜竟然比自己還要輕鬆,心裡頓時不平衡了。
「我哪裡滋潤了?我晝夜都顛倒了,好嗎?我這是才剛醒不久。」余莉露回道。
「啊?你為什麼晝夜顛倒啊?」李藝桐問。看你過得也不怎麼樣,我就放心了。
「開玩笑,那晚上的聲音,我哪裡睡得著啊?
「也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是個這麼好的酒店,結果隔音做得這麼差!」余莉露抱怨道。
「啊……啊……是是是是......」李藝桐頓時結巴的不知道說什麼好,楊超月在旁邊也紅了臉,如同做錯事被發現的孩子般,低下了頭,不敢言語。
「誒!」
「你們不是去吃飯了嗎?怎麼想起來這兒了?是有什麼東西要拿嗎?」余莉露問。
李藝桐說:「別提了,今天我們兩個在這兒睡一晚。」
「不是,呃,你們兩個,今天要在這兒,對付一晚上?」余莉露稍微停頓了一下,就反應了過來。
頓時八卦之火熊熊燃燒,「哎,那今天在隔壁的是誰呀?」
「哎呀!說了你也不知道,你不認識。」李藝桐擺擺手,不打算和她說。
李藝桐說完,領著楊超月就去洗澡了。
「什麼我不認識,劇組裡面的女演員,不就那麼幾個嗎?」余莉露看著兩人的背影反駁道。
「哎,你知道就行啊,不要說出去!今天累死了,我洗個澡也要睡了,畢竟明天還要拍戲。」李藝桐說。
等她們兩個都去洗澡之後,余莉露不由地嘀咕了一句:「累什麼累?今天的晚間節目又沒做,怎麼會累?」
余莉露不知道的是,今天她們兩個為了配合李墨的裝醉表演,實在是身心俱疲,尤其是李藝桐,都快要被劉桃氣的乳腺增生了。
隔壁房間裡,劉桃照顧了李墨一段時間之後,忽然發現李藝桐不知道去哪裡了。
她連續喊了幾聲,也沒有人應。
「去哪兒啦?自己的人,都不照顧,還想讓我幫忙啊?」說著,她作怪似的,撥弄著李墨的頭。
「別搖啦,剛才喝的水都快要吐出來了。」
「啊!」
「你醒了?」
「不要這麼忽然說話,會嚇死人的。」劉桃撫了撫胸口。
李墨適時地開口說道:「搖啊,怎麼不搖了?」
「切,我又沒有搖你的頭。」
確實,劉桃是沒有直接搖李墨的頭。
「說的也是。」
雖然李墨清醒了,但絲毫沒有起身的意思。
劉桃也沒有把他撇開的意思。
只是說:「喂,你都醒酒了,還不起來?」
「我其實還有點兒頭暈。」李墨說著的同時,頭部微微的左右轉動不停,似乎在尋找一個最舒服的姿勢。
看著劉桃只是嘴上厲害,卻沒有什麼切實行動,李墨的手又開始不老實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