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曦蔚害羞無比,耳朵尖都紅了,不敢抬頭看李墨,吶吶道:「不能在網上買嗎?」
李墨皺起眉頭,不怒自威,「不聽話了?」
晚上十點,溫度太低,街面上只有零星幾個人。☺🐯 ➅9ร𝐇𝕌𝕩.C𝓸м 💲🐉
田曦蔚全副武裝,鬼鬼祟祟走在街頭,一雙明亮的眼睛像是做賊一樣,滴溜溜地轉動著,打量著街道兩旁的店鋪。
終於,田曦蔚發現了自己的目標。
近了!
距離成人店鋪越來越近。
「撲通,撲通!」
田曦蔚能夠清晰地聽到耳邊響起的心跳聲。
肌膚因為太過羞恥,染上了一層粉紅色。
田曦蔚加快了腳步!
然後,
田曦蔚從店鋪外走過去了.
田曦蔚走出去幾十米後,貝齒輕咬著嘴唇,翻了一個白眼,「大晚上的,讓一個女孩子獨自出門,去成人店鋪購買玩具什麼的,怎麼可能做到嘛!」
可以一想到李墨給自己的任務,田曦蔚又忍不住面露糾結折返回來。
站在成人店鋪前徘徊良久,田曦蔚腦海中羞恥、害怕、刺激等情緒不斷浮現。
帘子掀開,一個滿口黃牙,頭髮稀疏的中年油膩男走了出來,笑眯眯地問道:「小姑娘,我看你在外面站了挺長時間了,你要買什麼?」
像是田曦蔚想買玩具,又害羞遲遲不敢進的人,中年油膩男見得多了,這都是潛在用戶啊。
客不進來,我迎客。
做這一行,就是要主動,很多人臉皮薄,不好意思,如果這個時候有人帶著他進去,那這單生意就成了。
突然被搭話,讓田曦蔚嚇了一跳,漲紅了臉,急忙擺手道:「我…我什麼都不買!」
中年油膩男叫住了田曦蔚,「別走啊,這附近就我一家店,你要不買,那我可就要下班了。」
走出去幾步的田曦蔚聽到這話後停了下來,轉過身,小聲說道:「我要買。」
中年油膩男樂呵呵道:「進來自己挑選吧,做完你這單生意,我也準備關店了,這該死的天氣太冷了,影響我生意。」
田曦蔚低垂著腦袋,跟著中年油膩男走進了店鋪。
在中年油膩男的熱情介紹下,田曦蔚稀里糊塗就買了一大堆玩具。
有一些光是看一眼,就讓田曦蔚忍不住臉皮發燙。
中年油膩男鬼鬼祟祟的拿出來一盒藥,衝著田曦蔚擠眉弄眼,「這個好,這個可是才出來的藥,男人吃了,女人嗷嗷叫。」
田曦蔚臉上帶著紅暈,「那就……來一盒?」
『大客戶啊!』中年油膩男腦海中閃過這個念頭,又掏出一包裝嚴實,正面透明塑料,能夠看見內部商品的盒子,盒子裡放著和田曦蔚手腕差不多粗細的角先生,「這個帶加熱功能,表面紋路清晰,會轉圈!」
半個小時後,在中年油膩男臉都快笑爛了的歡送中,田曦蔚吃力的提著兩大口袋貨物,在夜色中朝著酒店走去。
中年油膩男賺麻了,「這一單,賺了平時半個月的營業額,得犒勞一下自己。」
熄燈閉店一氣呵成,中年油膩男老闆揣著『嗷嗷叫』頭也不回的朝著對面的紅浪漫足浴走去。
走在清冷的大街上,田曦蔚腦海中還迴蕩著驚鴻一瞥的角先生。
田曦蔚喃喃自語道:「這也太大了吧,真的可以嗎?」
冷風一吹,田曦蔚打了個哆嗦。
心裡有些後悔,不該買這麼大的,到頭來還不是自己遭罪。
一路胡思亂想,田曦蔚回到了酒店。
走過前台時,田曦蔚有些心驚肉跳,總感覺前台的視線落在自己提著的兩個袋子上。
直到電梯關閉,田曦蔚這才如釋負重,長舒一口氣。
「怎麼去了這麼久?」
酒店房間裡,李墨有些不滿的質問道。
田曦蔚像是做錯事的孩子一樣,低垂著腦袋,「我我不好意思.」
李墨朝田曦蔚招了招手,「過來,讓我康康,都買了些什麼?」
田曦蔚臉上帶著紅暈,猶猶豫豫地走到李墨面前,將兩大口袋玩具放下。
「黑色的,白色的,蕾絲的,還有帶字母的?」李墨扒拉起來,粗略看了一下,隨即眼神怪異地看著田曦蔚。
常威,還說你不會武功?!
這TM李墨自己去買,都不一定能有這麼齊全!
田曦蔚臉色緋紅,弱弱地問道:「導演,如果我說這些都是老闆推薦的,我什麼都不知道,你信嗎?」
李墨從口袋裡找出一樣東西,笑眯眯道:「實踐出真知,試試就知道了。」
田曦蔚餘光瞥見後,頓時羞得抬不起頭。
李墨動作不疾不徐,「你看,伱這不是知道這是用來做什麼的嗎?」
田曦蔚欲蓋彌彰,辯解道:「嗚~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不僅男人會看片,女人同樣也會。
田曦蔚耳濡目染之下,也見過這玩意兒。
但見過是一回事,用到自己身上又是另外一回事。
田曦蔚現在很慌,有種想要逃離房間的衝動。
李墨看著站在面前的田曦蔚,伸手示意道:「好了,到你了。」
田曦蔚輕咬著嘴唇,心中生出強烈的羞恥。
顫抖著抬起手,放在羽絨服的拉環上。
李墨的手很穩,如果去學醫,肯定是一個很好的外科醫生。
水筒里的水一點點消失不見。
田曦蔚身體不適,有些不安地扭動著腰肢,心中升起強烈的羞憤。
李墨收回手,「好了,去廁所吧。」
田曦蔚一聲不吭地快步走向廁所。
這一晚,李墨捷足先登。
天亮了。
田曦蔚看著窗外升起的地平線,抿了抿乾涸開裂的嘴唇,嘴角扯出一個笑容。
一切都過去了,昨晚發生的事情好像是一場噩夢。
當太陽升起,從噩夢中醒來,又是新的一天。
李墨從浴室走出來,穿上衣服,離開了房間。
田曦蔚想起身洗漱,卻發現自己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
一雙明亮的眼睛也好像蒙上了一層灰塵,顯得有些晦暗。
田曦蔚蜷縮著身子,閉上了眼睛,嘴裡輕聲呢喃著,「睡一覺、睡醒後就好了.這個噩夢太可怕了」
李墨來到片場,像是一個大爺一樣,身後跟著狗腿子張羽曦,在劇組裡閒逛起來。
王天義忙得焦頭爛額,以前當副導演的時候,還不覺得。
現在自己執掌劇組後,才發現一名導演有多不容易。
也難怪導演都喜歡潛規則,都這麼辛苦了,還不能享受享受?
「導演,你還沒吃早飯吧,我給你帶了早餐。」
「這也太油膩了,大早上吃這些不健康,導演你嘗嘗我給你帶的。」
兩名容貌姣好的十八線小藝人圍在王天義身旁,大獻殷勤。
王天義臉上帶著笑容,當導演累是累了點,可架不住我對導演這一行的熱愛!
王天義很快就和兩個十八線女藝人打成一片,時不時說兩個葷段子,逗得兩個女藝人嬌笑連連。
「咳!」
一道咳嗽聲在王天義背後響起。
王天義身軀僵硬,轉過頭,就見到李墨正一臉陰沉地看著他。
王天義頓時驅趕了兩名女藝人,小跑上前,惴惴不安道:「墨哥……」
李墨不怒自威,龐大的體型帶給人巨大的壓迫感,「你就沒有什麼要對我解釋的嗎?」
「老闆,是她們先勾引我的,我.」迎著李墨冷冽的目光,王天義聲音越來越小,最終完全消失。
王天義深吸一口氣,彎腰鞠躬道歉,「對不起老闆,我錯了!」
李墨抽出一根煙點燃,詢問道:「天義啊,你還記得咱們在橫店飄了多長時間麼?」
王天義老老實實回答道:「五六年了。」
李墨感慨道:「人的一生,有幾個五六年啊,既然現在有機會更進一步,就應該牢牢抓住機會,拼盡一切去完成,你說對嗎?」
王天義誠惶誠恐,急忙附和道:「嗯,我知道了。」
李墨敲打著王天義,「我不反對你潛規則,但是你要明白,有作品的導演才叫導演,沒作品的導演別說女人,路邊的狗都不帶多看你一眼的,只要這部劇拍好了,還愁沒有女人嗎?你現在最重要的是證明自己的價值。」
李墨還有半句沒有說的是,證明不了價值的人會怎麼樣,但王天義心知肚明。
沒有了價值的人,自然會被拋棄。
明明現在溫度還低,但王天義卻出了一身汗,「對不起墨哥,我最近得意忘形了。」
《陳晴令》投資兩個億,突然從一個打雜的副導演,一躍成為管轄劇組上上下下幾百號人的大導演,王天義有些飄了。
現在被李墨敲打後,王天義才驚醒過來,這一切的權利都是李墨給他的,可以給他,自然能收回去。
半晌,李墨的聲音響起,「去忙吧。」
王天義鬆了一口氣,向李墨保證道:「墨哥,我一定會把《陳晴令》拍好。」
李墨不置可否,嘴上說得好聽有什麼用,誰還不會說幾句好聽的話啊?
李墨要的是結果!
兩個億的投資,王天義要是因為女人的原因,把這部劇搞砸了,李墨自然是不會做出拿王天義去填海造陸的事情來,不過王天義以後也只能在自己旁邊做一個打雜的副導演了。
被李墨敲打過後,王天義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不近女色。
兩個女藝人直接被王天義踢出了劇組。
「心中無女人,拍片自然神!」
王天義悟了!
整個劇組雖然還是亂糟糟的,但比起昨天已經好多了。
李墨在劇組待了一會,見劇組運轉逐漸開始走上正軌後就離開了。
至於財務上,李墨派遣了工作室的員工入駐,監督。
投資兩億,並不是說一次性就把兩個億打到劇組帳戶上,而是按拍攝階段,分批打錢。
帶著小助理張羽曦回到酒店房間,看著鼓起的被褥,李墨笑了笑。
以田曦蔚昨晚受到的傷勢,沒個把星期,估計是好不利索了。
掀開被子,李墨就湊了上去。
雙手開始不老實起來,遊走著。
李墨收回了手,皺起了眉頭,「好燙啊。」
用自己額頭挨了一下田曦蔚的額頭,李墨臉色一變。
田曦蔚體溫燙得嚇人。
李墨二話不說,扶起田曦蔚,對著癱坐在沙發上,一副我雖然什麼都沒做,但可把自己累壞了的張羽曦,語氣急促道:「羽曦,過來幫忙。」
「來啦!」張羽曦還以為又像是上次欺負趙小刀一樣,一個鹹魚翻身,蹬蹬蹬就跑了過來,準備幫忙按住田曦蔚。
李墨催促道:「快點,幫她把衣服穿好。」
「哦哦。」張羽曦點了點腦袋。
幾分鐘後,李墨背起被一件外套蒙著的田曦蔚,急沖沖地下了樓。
開著車,前往最近的醫院。
「還好送來及時,要是再晚一些送過來,搞不好人都要燒傻了。」
醫生的話,讓李墨慶幸不已。
還好自己沒有在劇組待太長時間,田曦蔚一個人待在房間裡無人問津,怕是等李墨回來時,人都硬了。
一旁的張羽曦升起警惕心,這次是田曦蔚,下次會不會是自己呢?
李墨應付完醫生後,轉頭準備讓羽曦去買點東西,田曦蔚這一天兩天的怕是都出不了院,高燒不是當時降下去就好了的,可能會反覆。
李墨話說到一半,就停了下來,「羽曦.」
因為張羽曦不僅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還正在用看變態的眼神警惕地打量著李墨。
李墨一頭黑線,「你這是什麼眼神?」
忍不住給了張羽曦一個爆栗!
「哎喲!」
張羽曦吃痛,雙手抱頭,淚眼汪汪。
「墨哥,就是就是……」張羽曦支支吾吾半天都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李墨沒好氣道:「有什麼話就說。」
張羽曦一臉討好道:「就是能不能別把我也玩進醫院啊,太丟人了。」
李墨急了,「你想什麼呢,這次田曦蔚純屬是意外。」
張羽曦一副我機智的一批的模樣,臉上就差寫上『你看我信不信伱就完了』這幾個字了。
李墨也沒想到青春活潑,充滿朝氣的田曦蔚身子骨那麼弱。
不就是拿了兩次第一,至於二話不說躺醫院嗎?
嚇死個人好吧!
看看別人張羽曦,那叫一個皮實。
張羽曦去醫院外購買住院要用的各種物品了。
單人間病房裡,田曦蔚還沒醒過來,李墨坐在一旁陪同。
下午,溫暖的陽光透過窗戶,落在田曦蔚的臉上。
田曦蔚睜開了眼睛。
聞著空氣中的消毒水味,又看了看自己穿著的病號服。
田曦蔚還有些沒回過神來。
「你醒了?」
一道雄渾有力的聲音響起。
田曦蔚聽到這聲音,不由得嬌軀一顫,下意識地想往被窩裡鑽。
李墨端著一杯溫水,走到了床邊,「你身體也太弱不禁風了,要不是我回來的早,你人都要燒傻了。」
退燒的過程中,田曦蔚出了一身汗,不僅衣服被打濕了,就連病床上也留下了一個人形的輪廓。
田曦蔚口渴的厲害,顧不上害怕,怯生生的接過水杯,小口小口的喝了起來。
李墨看著被田曦蔚視若珍寶捧著的水杯,詢問道:「還要喝嗎?」
「要。」田曦蔚都對李墨有心理陰影了,顫抖著手將水杯遞給了李墨,聲音很小,要不是李墨離得近,都聽不見。
李墨又去倒了一杯水。
喝完第二杯水後,田曦蔚也不說話,就呆呆倚靠在床上,透露出一股厭世的情緒。
李墨見狀,皺起眉頭,這別落下什麼後遺症了,「你很怕我?」
李墨上前,手搭在田曦蔚的腦袋上,將田曦蔚的腦袋掰向面朝自己。
田曦蔚閉著眼睛,長長的眼睫毛撲閃著,嬌軀有些發抖。
李墨語氣嚴厲,「看著我,睜開眼睛看著我。」
田曦蔚睜開了眼睛,眼神像是與鹿群走散了的小鹿,懵懂、害怕。
李墨語氣柔和下來,像是鄰家的大叔,「你為什麼要怕我?」
田曦蔚鼓足了勇氣,「我…我不不怕你。」
李墨臉上帶著令人如沐春風的笑容,溫聲細語諄諄教導著,「你不應該怕我,相反,你應該更加喜歡我,愛上我,只有我,只有我能夠讓你在人前風光,賺到你一輩子也賺不到的錢,反正你現在也沒有什麼可以失去了的不是嗎?」
腦袋還有些昏昏沉沉的田曦蔚喃喃道:「我沒有什麼可以失去了嗎?」
李墨斬釘截鐵道:「是的,你沒有什麼可以失去了,人要向前看,只要你登頂,人們只會看見你閃耀的那一面,誰又會在意你在登頂過程中受了多少苦呢?」
田曦蔚看著李墨,眼裡多出一抹色彩,就像是落水的人,明知道稻草承受不了自己的重量,但還是拼盡一切想要抓住。
田曦蔚臉色有些蒼白,柔弱卻又倔強的看著李墨,「我想要愛情,你能給我嗎?我想談一場甜甜的戀愛。」
十九歲,正是憧憬愛情的年紀。
曾幾何時,田曦蔚也有想過,談一場甜甜的戀愛,年齡到了結婚生子,日子平凡而溫馨。
李墨反問道:「當擁有了地位,金錢,愛情還重要嗎?只要我們一直保持這樣的關係,誰說不是一種另類的愛情?」
在這個紙醉金迷的社會,金錢比愛情更加牢固,也更加有保障。
田曦蔚腦子昏昏沉沉,運轉有些緩慢,可還是盡力地思索著李墨說的話。
好像是有點道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