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停在40層,再轉入一架專用電梯,直達48層。
大廈最頂端的兩層是諸葛萱的住所。
一出電梯,入眼處是一片寬敞的大廳,擺滿了各種花花草草,許多粉色裝飾物看起來很有少女氣息。
一個管家打扮的人就站在電梯口,慌慌張張的道:「董事長你可算回來了,小姐剛剛反鎖了房門,怎麼叫都不肯打開。」
「去看看。」諸葛萱慌了神,趕緊往裡跑。
眾人都跟上去,上千平米的房間裡東拐西拐,來到一扇門上畫著卡通圖案的大臥室門口。
好幾個傭人正在門外勸說,裡面卻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諸葛萱拍門道:「輕柔,媽媽回來了。給媽媽開門!」
叫了幾聲,都沒有回應。
閆百算掐著手指頭道:「她很危險,必須馬上破門!」
趙奕方叫道:「女兒,爸爸來了!」說著飛起一腳,「砰」的把門踹開。
眾人一擁而入,就見一個臉色慘白的少女蜷縮在床上,手腕上有一條觸目驚心的傷口,泊泊流出的鮮血染紅了一大片的床單,生死不知!
「輕柔!」諸葛萱驚叫一聲,撲到床邊,瘋狂的按住少女手腕上血淋淋的傷口,「你這個傻孩子,為什麼做傻事啊,有什麼事媽媽跟你一起承擔,你要是沒了,媽媽怎麼活啊!」
管家惶恐的道:「快……快打電話叫救護車啊。」
趙奕方卻道:「不必了……孟大師,勞煩你出手相助!」
一個又矮又胖的老者點點頭道:「舉手之勞。」
諸葛萱道:「趙奕方,你要幹嘛?」
趙奕方道:「這位是海都春興堂的孟志遠孟大師,不但是風水大家,更是杏林高手。有他在,女兒沒事的。」
諸葛萱又是一驚:「原來是孟大師,剛剛多有得罪,求求你救救輕柔。」
「她不會有事的。」孟志遠一臉自信,取出一盒銀針,快速在諸葛輕柔胸腹之間刺了幾針。
銀針落下,諸葛輕柔的傷口很快就不再流血了。
諸葛萱又驚又喜的道:「孟大師,太謝謝你了!」
孟志遠又拿出隨身帶著的外傷藥膏,塗抹在諸葛輕柔的傷口處,這才道:「行了,暫時沒事了。不過她失血有點多,可能要昏迷一段時間。」
「昏迷!」諸葛萱剛剛放鬆下來的心又揪在一起,「什麼時候能醒,會留下後遺症嗎?」
孟志遠看向四周:「先讓閒雜人等都出去。」
諸葛萱忙道:「你們都出去。」
管家傭人都出去了,趙奕方一指李炫:「你聽不懂嗎,閒雜人等都要出去!」
李炫淡淡的道:「你是說你自己嗎?」
「趙奕方,你夠了!炫少是我請來的!」趙奕方剛要大怒,被諸葛萱打斷。
趙奕方悻悻的瞪了李炫一眼,不再說話。
「諸葛女士,你剛剛的問題,我來解答。」三個老者當中,最為仙風道骨的一位終於開口了,他白須白眉臉上卻連一道皺紋也沒有,真應了鶴髮童顏四字。
「您是?」諸葛萱先後見了閆百算和孟志遠兩個海都赫赫有名的風水大師,不問也知此人的來頭也不會小。
老者道:「老朽談川。」
「您是……您是海都談大師!」諸葛萱駭然。
諸葛萱忙道:「不知談大師大駕光臨,失禮了,請大師見諒!」
「無妨無妨。」談川捋著鬍子道。
「談大師,我女兒她?」
談川嘆口氣道:「令愛失血是小,她最重要的問題是中了煞。而且是極罕見的陰煞,本來就精神恍惚,神志錯亂,經過這一番折騰,怕是要昏迷很久。」
諸葛萱臉色慘然,回頭看了眼諸葛輕柔,眼淚又簌簌落下來。
「難道……連你們幾位大師都沒有辦法嗎?」
三人都搖搖頭。
趙奕方走過來,低聲道:「阿萱,你別傷心,有我在呢。這段時間,我會陪著你的,直到女兒醒過來。」
一邊說著,他就要伸手去抱住諸葛萱。
就在這時候,一旁李炫開口了。
「你們救不醒,我可以。」
「什麼!」眾人扭頭看向李炫。
趙奕方怒道:「三位大師都說沒辦法,你個毛兒都沒長齊的小子,懂個屁!」
談川也冷冷道:「不知閣下是哪一門哪一派,修的是什麼玄門奇術,說來也好讓我們開開眼界?」
「小伙子,我看你如此張狂驕矜,血光之災怕是要應在你身上呢!」閆百算也嗤之以鼻。
三個大師一起嘲諷,就連諸葛萱的信心也有點崩塌了,迷惑的看向李炫:「炫少……你……你真的能救她嗎?」
李炫道:「你信不信我?」
諸葛萱一時不知該怎麼回答。
趙奕方叫道:「阿萱,你千萬不要被這個小白臉騙了!」
他不說還好,這麼一說諸葛萱反而下定了決心:「炫少,我信你!」
李炫點點頭:「你信我,我就還你一個活蹦亂跳的女兒。」
趙奕方咬牙切齒的道:「小子我警告你,你如果亂來,我不會放過你的!」
李炫理都不理他,走到床邊。
諸葛輕柔躺在床上,傷口已經止住血,呼吸平穩,只是臉色還十分的蒼白。
「幫我準備銀針,我幫她恢復身體機能。」李炫道。
「銀針?」趙奕方冷笑起來,「你也會用針?縫衣針吧!」
閆百算冷笑道:「簡直荒謬,小姑娘是中邪昏迷,你用針有何用?」
談川也是連連搖頭:「如果針灸有用,孟大師早就用了,還輪得到你?年輕人,你太自負了!」
孟志遠乾脆不說話,擺出一副看熱鬧的姿態。
諸葛萱咬咬牙:「我叫人去準備!」
等銀針送來,李炫消毒準備下針。
趙奕方惡狠狠道:「小白臉,輕柔要是有任何問題,我讓你後悔出生在這個世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