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街上,宗矩時不時就能聽到一些人在討論木葉的政局。
「唉,你聽說了嗎?好像三代目要辭職了!」
「啊?什麼時候的事?不會吧?」
「就這兩天發生的事,據說是在追悼會上宣布的!」
「為什麼要辭職啊?我感覺三代目挺好的啊?」
「好什麼啊,聽說這次戰爭中他做出了好多錯事,讓我們木葉承受了巨大的損失!」
「這我不太了解戰爭的事,那接任的是誰啊?」
「不清楚,聽說有可能是一個叫波風水門的上忍!」
「波風水門?是誰?」
「這個人可了不得,你聽我細細道來」
「已經開始為水門造勢了嗎?」宗矩心中想道。
普通民眾一般是不太會關注政局的變化的,這東西離他們太遠。
但在輿論的推動下,他們偶爾也會了解一下。
一路上走來,上泉宗矩聽到很多人都在談論。
他們有的在抱怨三代目火影,有的卻在為他維護。
有的在談論大蛇丸,還有的在討論波風水門的光輝戰績。
「大蛇丸大人戰功累累,他比波風水門更有資格當火影!」
「大蛇丸?這次大戰中他在幹什麼?他有做出貢獻嗎?反倒是水門上忍,拯救了無數同伴的性命!」
「水門上忍實力高強,比大蛇丸強了不知多少倍!」
「遇到波風水門,可捨棄任務而不受到懲罰,這可是敵國給予的最高評價!」
「如果水門大人能當上火影的話,那再好不過了!」
「哼,你們這群無知的小鬼,當年第二次忍界大戰的時候,大蛇丸大人」
「第二次忍界大戰,那都是什麼年代的事情了?」說話的年輕人一臉茫然。
「你」
這樣的爭論遍布整個木葉村,在有心人的推動下,輿論幾乎呈一邊倒的姿態。
大蛇丸身上突然就冒出了一堆黑料,各種流言層出不窮。
他的聲望急速下跌。
而與之相對的是,水門在戰爭中的一點一滴被挖掘了出來,不斷地放大。
他關心同伴,拯救戰友,挽救戰局
一大群人忽然就冒了出來,他們張口就是:
「我一個朋友/親戚/家人參與了之前的大戰」
他們詳細講述了水門是如何在戰爭中拯救了自己身邊的人,是如何的關心同伴。
仿佛發生這事的時候,自己就在現場一樣。
與此同時,他們還信誓旦旦的講述大蛇丸是如何迫害同村的忍者
如果把這些人所說的案例統計一下的話,會得出一個令人啼笑皆非的數據:
水門在戰爭中拯救過的木葉忍者數量可能比木葉忍者的總數量還要多。
而大蛇丸迫害過的木葉忍者數量同樣如此。
不過在木葉村,顯然沒有人有能力、有意願去組織這樣的一場調查統計活動。
了解政局的人對這種輿論風向的變化心知肚明。
在這場輿論戰上,團藏與大蛇丸完敗了!
他們所掌握的力量遠遠比不上三代目火影。
「表面上看是水門和大蛇丸個人魅力以及功績的比較,實際上是三代目與團藏的人脈和鈔能力的比較!」上泉宗矩心中評價道。
顯然,論人脈團藏遠遠比不上當了幾十年火影的日斬。
而論財力,就更不用說了!
木葉的財政大權一直在三代目手中,就連團藏的根部發展所需的資金都需要三代目撥給。
接下來,三代目大概是會去拜訪那些大家族的族長,遊說他們支持水門。
然後,在上忍會議上,水門將會被提名為第四代火影。
這件事通過上忍會議的表決不是問題。
畢竟,光猿飛家就能給水門貢獻不少選票了。
更不用說水門還通過夫人外交的路線和木葉的第一大家族——宇智波一族交好。
上泉宗矩默默地觀察著木葉的變化。
這種政治風波,他暫時摻和不進去。
畢竟,他還只是個下忍,沒有參與木葉政壇的權力。
只有成為了上忍,才能擁有入場券。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木葉的上忍就相當於是議員、xx代表。
走了幾家酒館和賭場,宗矩都沒有找到綱手的身影。
「這地圖上標註的十幾處地點難不成都得走一遍?」他有些鬱悶地想道。
這時,一道驚喜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宗矩前輩!」
回頭一看,是一個身穿黑色緊身衣、頭戴木葉護額的少年。
他衣服的背後有一個團扇族徽,代表著宇智波一族。
這張臉有些熟悉,仔細回想了一下:
「你是宇智波止水嗎?」宗矩問道。
「前輩認識我?」宇智波止水臉上一下子露出了驚喜之色。
「我認識你倒是不奇怪,畢竟你可是大名鼎鼎的『瞬身止水』啊,只是你居然認識我這樣的無名小卒?」
「前輩太謙虛了,前天追悼會上,您對和平的闡述可是深深地震撼了我呢!」
宗矩注意到,在止水的眼神中,帶著一絲認可與崇敬。
絕不是偽裝出來的那種!
「這孩子,還真是」
一時間,他不好評價!
「哈哈,我那也就是隨口一說罷了!」
「不,在我看來,前輩您是一個真正懂得火之意志的人,我有很多問題想向您請教!」
止水的態度無比的認真。
「咳咳,止水啊,我現在有點事情比較忙,要不以後我們抽個時間再探討?」
「啊!是這樣嗎?抱歉,那我就不打擾前輩了!以後有機會我再請教您!」
止水眼神中流露出一絲失望,但還是認真的向宗矩告別。
看著止水離去的身影,上泉宗矩陷入了沉思。
這孩子找他請教什麼問題,他用腳趾頭都能想明白。
不就是宏大敘事嗎?
這個我懂!
以後得抽時間好好忽悠啊不,指導他一下了。
宗矩繼續踏上了尋找綱手的路程。
走遍了木葉的酒館和賭場之後,都沒有見到綱手的身影。
「難道說她今天沒錢了?」宗矩摸著下巴陷入了沉思。
他檢查了一下口袋,發現自己身上沒有帶著多餘的錢,於是心滿意足的點了點頭。
離開賭場,宗矩看了眼地圖上剩下的幾個地點,選擇了其中一個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