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了嗎?餓狼大師兄又要和青森師兄對練了。」
「真的?走走走,看戲去。」
聞訊而來的弟子們圍成了一個大圓,餓狼與青森相對而立,彼此對視,皆看見對方的堅定。
不想輸!
「咳咳,你們要好好觀摩,別就看了個熱鬧,待會我會讓你們復盤這場對戰。」邦古先是對圍觀的弟子告誡一番,然後向餓狼、青森兩人說道:「重點是在對戰中找到自己的破綻,輸贏只是其次。另外,點到即止。」
前一句主要是對青森說,後一句主要是對餓狼說的。
「邦古老師,我會利用好這個機會的。」
「安心吧,老頭,我會好好教導他的。」
邦古左右看了一眼,點點頭說道:「那麼,對戰開始!」
餓狼與青森擺出相同的架勢,對峙了幾秒,餓狼率先進攻。
他如惡狼般躍到青森跟前,化拳為狼吻,直直咬向青森的脖頸,青森同樣出拳,彎曲如鶴,啄向狼腰。
餓狼皺眉,狼吻轉去追鶴,青森亦變向對敵。
短短瞬間,兩人交鋒多次,皆無功而返。
與青森對戰過多次的餓狼,當然知道這還奈何不了他,哼了一聲,另外一隻手也加入了戰鬥,雙手如潮水般地進行猛攻,拳影從各種刁鑽的角度出現。
「出現了!是流水岩碎拳!」有弟子大呼。
之前的青森,無一例外地都敗在了餓狼的流水岩碎拳下。
但今時不同往日。
『看得到!』青森深吸一口氣,同樣使出流水岩碎拳,用卸力技巧,將餓狼的攻擊一個個化解。
圍觀的弟子們看的是目瞪口呆。
「好快!好強!」
「餓狼師兄不愧是大師兄,這樣的攻擊我一個都擋不住。」
「青森師兄也不差,居然能擋下全部攻擊。」
「喂,我記得青森師兄才來了不到三個月吧,而餓狼師兄已經修行了好幾年。」
「青森師兄說不定是百年難得一見的練武奇才,看來很快就超過餓狼師兄了吧。」
「笨蛋,別說出來啊,會被殺的……」
背負雙手的邦古輕輕頷首,青森的進步出乎他的意料,兩個多月的時間從一個無基礎的新人成長到現在的有模有樣,看來又是一個絕世天才。
『上天眷顧,讓我這個老頭子遇到兩個天才,這樣,我的武學衣缽應該能完整地傳下去吧。要是他們能和諧相處就好了。』
餓狼對青森的敵意顯而易見,邦古同意兩人對戰也是想通過這個方式讓餓狼了解青森。
至於會不會出事?邦古表示自己在場,就啥事都不會發生。
『混蛋!』餓狼同樣沒有想到青森的進步如此之大,居然能擋下他的全部攻擊,『而且,這傢伙的力氣是怎麼回事?』
每次拳腳相交時,對面傳過來的力量震得他的手發麻,明明上次對戰時還只是個耐揍點的大沙包。
圍觀人群的議論聲讓餓狼更加煩躁憤懣,他一個鞭腿將青森踢開,垂下的雙臂微微顫抖。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就是這樣才有趣嘛。」餓狼躬下身體,表情變得更加可怕了,「我要認真起來了,可別死了,青森師弟。」
「那麼我也用出全力好了。」感覺到危險的青森迅速調整起自己的呼吸節奏,開啟了雷之呼吸,肉眼能見的電芒環繞全身。
這是青森第一次在流水岩碎拳道場裡使用雷之呼吸。
『那個是什麼?電?超能力?』餓狼心裡警惕,停下準備攻擊的動作。
邦古也大吃一驚:「那個,難道是……」
人群有人驚喜道:「終於出來了,青森師兄的招牌閃電!」
「什麼啊?那個。」大多數人表情疑惑。
「大家不知道嗎?青森師兄和邦古老師一樣,總是與邪惡的怪人作戰,是個受人崇敬的英雄。他不僅可以操控雷,還有天使般的治癒能力,所以人們稱呼他為『雷霆天使』。」
「哦~」
『邪惡的怪人?受人崇敬的英雄?開什麼玩笑!』被準確踩中雷點的餓狼憤然出手。
拳腳對攻之下,這次竟是餓狼處於劣勢。
「這場戰鬥應該是青森師兄贏了,真是沒想到啊。」
其他人也是相似的看法。
然而對戰中的青森壓力愈來愈大。
『更快了。』餓狼的動作越來越快,青森有種招架不住的感覺,『這貨好像完全不受電芒麻痹效果的影響,果然有著遇強則強的主角掛。』
卸力、格擋、流水般的攻擊,餓狼將流水岩碎拳的技巧發揮到了極致。
如果邦古的技巧值是10,那麼青森的只有3,現在的餓狼應該是5,差距明顯。
『這樣下去的話會輸。』青森咬咬牙,甩開餓狼,集中全力於一擊。
『全集中!雷之呼吸?壹之型?霹靂一閃!』
以身為劍,以拳為尖!
「可惡,不要小看我!」餓狼看出這一擊的力量,大吼一聲,同樣用上全部力氣,一拳從斜里轟向青森。
相撞之際,有兩隻手插入兩人之間,看似柔柔地一握,卻有著難以阻擋的力量,輕而易舉地將兩人的攻勢化解。
「邦古老師。」
「老頭!」
邦古鬆開雙手,再次背在身後,說道:「就這樣吧,這場對練算平局。」
「好的。」青森果斷說道。
「嘁!」餓狼心裡不服,但他知道不可能再打起來,默認了結果。
「你們兩個,先去休息室敷下藥。」邦古說道。
雖說兩人沒有真正意義上擊中對方,但拳腳相撞處多少有些瘀腫。
「其實我會些治療的手段,餓狼師兄,要不我來幫你療傷吧。」在邦古面前,青森不介意表現得好一些。
「不用了,這點小傷,一點都不礙事。」餓狼不在乎地說道,自顧自地走了。
他回到自己的房間,關上門後,表情繃不住了,齜著牙給自己包紮手腳。
「青森,可惡!你瞞得了別人瞞不了我,總有一天,我會撕下你偽善的面具。」餓狼目光幽深,「呵,英雄?」
另一邊,青森跟著邦古回到休息室。
看到青森使用的治療術,邦古大呼神奇。
治療完成後,邦古的表情嚴肅起來:「青森,剛才和餓狼對戰時,你使用的應該不是超能力,而是呼吸法吧?」
「呼吸法?」青森半真半假地說道:「我也不清楚,我是偶然得到的修煉方法。邦古老師,什麼是呼吸法?」
「呼吸法就是通過特殊的呼吸方法,在短時間內吸入大量的氧氣,將人體機能發揮到極限的武術奧義。但同時,也會對身體造成損傷。你的呼吸法看上去與我所知的有些許的差別,偏向於其他方面而減弱了對身體的強化,造成的危害也偏小。」邦古說道。
鬼滅里的呼吸法偏弱,應該是因為鬼滅世界的人的肉體不夠強,若是選擇邦古老師的呼吸法,恐怕一開啟身體就崩潰了吧。
與後期的斑紋同一道理。
「咳咳,那個。」邦古有些不好意思,「作為一個武術家,對不同武學總有一些好奇的,不知道青森你是否願意將你的呼吸法展示給我看看呢?當然,作為回報,我會把我畢生的武學經驗傳授於你。」
其實,邦古的肉體太過強悍,而且他對身體的掌控也很強,止血接骨什麼的不在話下,鬼滅呼吸法對他的作用微乎其微,或者說他早已進入「全集中-常中」的境界——這個境界青森還沒有完全掌握。
鬼滅呼吸法對他僅有啟發作用。
所以邦古早有了將青森收為真傳弟子、把他畢生的武學經驗傳授於青森的打算,只是藉此機會提出來罷了。
「當然願意。」邦古確實是一等一的好老師,熟知其秉性品格的青森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哈哈哈哈,好好好。」邦古開懷大笑。
之後,兩人就呼吸法和流水岩碎拳這兩個方面,進行了更深的討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