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
房門輕輕被推開了,趙河提著一盞紅燈籠,率先走了出來。🐨🍟 ➅❾ş𝔥Ữⓧ.C𝓞𝕞 🐤🐼
此刻已經是半夜一點多了,整個趙府靜悄悄的,只有一陣陣寒風吹過,時不時發出嗚嗚嗚的聲音。
今晚沒有月亮,更沒有星子,黑咕隆咚的,仿若一個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洞一般,一失足便會墜進去。
「哎!你別走這麼快呀,等等我!」蘇雪鳶出了門,看了一眼黑漆漆的院子,嚇得趕忙喊了一聲,追上了趙河。
因為害怕,她也顧不得什麼男女授受不親了,趕忙挽住了趙河的手。
「你平時膽子不是挺大的嗎?怎麼怕成這個樣子?」
趙河笑著轉過頭,看著她調侃道。
蘇雪鳶瞪了他一眼,昂起腦袋傲嬌道:「誰說我怕了?本小姐我,我這是怕你害怕,所以才牽著你的手,我是在保護你。」
「對對,你說得對,是我害怕,是你在保護我。」
趙河無奈笑了笑,也懶得拆穿她,便提著紅燈籠朝前走著,蘇雪鳶立馬跟了上去。
房屋之外,是一個種滿了花花草草的庭院,而在庭院後面,修建著一個茅房。
很快,兩人便來到了茅房外面。
「到了,我在這裡等著你,你提著燈籠進去吧。」趙河轉頭道。
蘇雪鳶點了點頭,接過紅燈籠道:「那,那你可不要跑回去了,就在這裡等我,我馬上出來。」
「放心吧,我不會走的。」趙河笑道。
蘇雪鳶這才提著紅燈籠,朝著茅房走了進去。
趙河閒來無聊,便抬起頭看向天空,慵懶的伸了一個懶腰。
「連一點星星都沒有,看來是要下雨了呀!」趙河抬頭看天,喃喃嘀咕道。
呼呼!
過了一會兒,一陣涼風突然吹了過來,趙河情不自禁的打了一個寒顫。
「啊~」
可就在這時,茅房之中突然傳來了一聲尖叫。
趙河頓時臉色大變,想也不想便衝進了茅房之中。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趙河急忙問道。
茅房之中,只見蘇雪鳶正蹲在一個茅坑之上,在紅燈籠的光芒之下,可以清洗看到她白白淨淨的屁股。
此刻的蘇雪鳶十分害怕,一臉恐懼的尖叫著,想要站起來,可屁股又沒有擦。
「蜈蚣,好,好大一隻蜈蚣呀!快,快踩死它。」蘇雪鳶全然不知道自己走光了,指著地上驚恐道。
只見一條兩尺來長的大蜈蚣,正朝著蘇雪鳶的方向爬過去,那無數的蜈蚣腳,看得蘇雪鳶一陣頭皮發麻。
作為蘇家曾經的千金大小姐,蘇雪鳶從小養尊處優,別看平時大大咧咧的,天不怕地不怕,但對於老鼠、蜈蚣、毛毛蟲這些東西,她十分恐懼。
尤其蜈蚣,對於患有密集恐懼症的她來說,特別害怕。
趙河見狀,趕忙沖了過去,一腳狠狠踩在了大蜈蚣身上,用力一碾,頓時嘎吱一聲,鮮血和體液在腳底板炸裂開來。
「不要怕,蜈蚣已經死了。」趙河回過頭道。
見此一幕,蘇雪鳶這才鬆了一口氣。
但很快,她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只見趙河正直勾勾的盯著什麼,她低頭一看,自己褲子都還沒穿呢,正蹲在茅坑之上。
白白淨淨的臀部完全呈現在了趙河面前。
「啊!你,你這個大色狼,你……」蘇雪鳶驚呼一聲,一張臉唰的一下,變得通紅無比。
「對,對不起,我什麼都沒看到,我不是有意的。」趙河這才反應過來,趕忙將腦袋偏開,
「你,你還不出去。」蘇雪鳶氣急道。
「對對,我馬上出去。」趙河趕忙落荒而逃,跑了出去。
來到茅房之外,伴隨著一陣涼風吹在臉上,趙河這才鬆了一口氣,但他腦海之中,還是不斷閃現出蘇雪鳶那又白又翹的屁股。
「呸!趙河呀趙河,虧你還接受過九年義務教育呢!你在想什麼呢?」
趙河趕忙呸了一口,搖了搖腦袋,似乎想要將腦海中的畫面給甩出去。
或許是因為不好意思吧,蘇雪鳶一直沒從茅房中走出來,趙河也不好催促,只能耐著性子,在外面等待著。
就在趙河閒來無聊,四處張望之時,忽然,他看到遠處花壇後面一道人影一閃而逝,朝著庭院另一個入口跑去了。
「嗯?」趙河忍不住嗯了一聲,揉了揉眼睛,立馬朝著那個方向看去。
「剛,剛才我沒看眼花吧,好像有一個人跑過去了。」趙河喃喃嘀咕道,一臉疑惑,他自己都懷疑剛才是不是看錯了。
畢竟今晚夜色濃郁,光線十分黑暗。
就在他自我懷疑時,忽然,又一道人影從花壇之後竄了出來,朝著相同方向跑了過去,動作麻利,沒有發出一絲聲響。
「臥槽!居然真有人!」
趙河這一次看的非常仔細,趕忙身子一矮,躲了起來,隨即他臉色驟然變得難看了起來,「那個方向,不是老爹住的地方嗎?不好!」
想到這,他頓時臉色大變,想也不想,便趕忙佝僂著身體,朝著那個方向跑去了。
途中,趙河心念一動,一把駁殼手槍便出現在了他手中,一邊跑,一邊將子彈上膛,打開了保險。
就在趙河走後不久,蘇雪鳶便提著紅燈籠走了出來,當看到趙河沒在外面,竟獨子一個人跑了之後,她氣得咬牙切齒。
「哼!大流氓,等我抓到你,看我怎麼挖了你的眼睛?我,我……」蘇雪鳶氣呼呼道,也忘記了害怕,朝著臥室跑去了。
當然了,她嘴上這樣說,心裏面卻並沒有生趙河的氣,畢竟對方也是關心自己,聽到自己的尖叫聲才跑進來的,這完全是個意外。
只不過當出來看到趙河居然拋棄自己先跑了,她心裏面還是十分不爽。。
而這個時候!
趙河已經從另一邊,偷偷的繞了過去,蹲在了一個花壇後面,他目光立馬看向了老爹的臥室。
只見那個方向,正有兩道黑衣身影一前一後不斷靠近著,緩緩來到了臥室房門之外。
其中一個人,竟是掏出了一柄匕首,順著門縫插了進去,緩緩移動著,很顯然他是想要將房門給撬開。
「不好!這兩人肯定是要對老爹不利,不能讓他們進去。」
想到這,趙河沒有絲毫猶豫,立馬藉助花壇的遮掩,不斷靠近著,當進入了盒子炮的有效射程之內後,他立馬抬手將槍孔瞄準了那個撬門之人。
「去死吧。」趙河眼中殺意閃爍,立馬扣動了扳機。
砰!
伴隨著一聲震耳欲聾的槍響,趙府的安靜頓時被打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