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多米利克·波頓
第二天，艾德驚喜得發現，席恩的臉上恢復了玩世不恭的笑容，當他在城堡大廳，遇到盧斯·波頓的時候，還知道拿盧斯·波頓的輕聲細語開玩笑。
羅柏，瓊恩·雪諾和一群年紀相仿的侍從在大廳里打鬧，艾莉亞正和一群來自溪流地的馬僮聊天，珊莎，小貝絲·凱索，珍妮·普爾圍繞在多米利克·波頓的身邊，恐怖堡繼承人手裡握著一把豎琴。
多米利克·波頓的演奏讓珊莎和臨冬城的一眾少女心醉，珊莎雙手交搭放在嘴邊，一臉崇拜地看著多米利克·波頓。
「這些歌詞都是你寫的嗎？你的嗓音，你的才華，你琴弦蹦出的音符，簡直就是天籟之音。我尤其喜愛你歌謠里的故事，偉大的騎士，美麗的公主，一切都是那麼得完美。」
多米利克謙遜地點頭，露出陽光般的笑容，「謝謝珊莎小姐的誇獎，我很高興我的歌聲能夠打動你。」
艾德注視著多米利克俊朗的臉龐和清澈如同冰湖的眼睛，那溫文爾雅的氣質，很難想像這居然是盧斯·波頓的兒子。
珊莎說道：「臨冬城很少來歌手的，多米利克，你是我見過最棒的歌手。」
多米利克淡然道：「珊莎小姐過譽了。我不是職業歌手，音樂是我的愛好。我很開心能在各種宴會上分享我的歌謠，但我絕不為錢而演唱。」
一陣崇拜的歡呼把多米利克淹沒。珊莎說道：「我希望你能永遠住在臨冬城，每天為我們表演。」
多米利克聳肩，「我很喜歡臨冬城，但是明天，我就要跟著我姨媽芭芭蕾夫人回荒冢廳了。」
珊莎，小貝絲·凱索和珍妮·普爾都是一陣失望。珊莎說道：「不行，我會讓爸爸把你留下來的，至少要多待幾天，我歌謠都沒聽夠呢！」
艾德走過去，「珊莎，多米利克是芭芭蕾夫人的侍從，更是恐怖堡的繼承人，不是你隨意差遣的歌手。」
珊莎噘嘴道：「爸爸，連你也這麼說。」珊莎一甩栗色長髮，轉身離開，珍妮·普爾和小貝絲·凱索朝艾德屈膝行禮後跟著珊莎離開了。
多米利克起身朝艾德致意，「艾德大人，我沒想到珊莎小姐這麼喜歡音樂。」
艾德說道：「珊莎總是滿腦子不現實的騎士夢，王子夢，像她這個年紀的少女，根本不知道歌謠和現實是兩回事。我昨天聽你在宴會上，演唱始祖王的歌謠，那是發生在數千年前的故事，你相信那是真的？」
多米利克撥弄琴弦，彈出一個憂傷的音符，「我相信那是真的。我們總得相信點什麼，否則就會迷失自己。我喜歡歷史，我喜歡書籍，可惜好的書籍抄本太少了。艾德大人，我聽柴爾修士說，臨冬城的藏書塔有很多珍貴的書籍，有些連學城都沒有。」
艾德說道：「是的，要知道我們史塔克家族，自從冬境之王的時代就在臨冬城了，全世界關於北境的書籍，臨冬城的藏書塔里是最多的。」
多米利克眼前一亮，「這麼說波頓家族歷史書籍也有？艾德大人，我一直對我外公溪流地的萊斯威爾家族，我姨媽荒冢地的達斯丁家還有波頓家族的歷史感興趣，我能否借閱這些書呢？」
艾德說道：「這些書籍十分珍貴，很多都是脆弱的羊皮紙乃至上古捲軸，你可以去藏書塔查閱，但是不能拿走。」
這些書籍是無價之寶，艾德叮囑柴爾修士妥善管理，甚至在藏書塔門外加派了護衛。
多米利克想了想，「為了看書，看來我得在臨冬城多住些日子，艾德大人會歡迎嗎？」
艾德還挺喜歡眼前的小伙子，最起碼他不像盧斯·波頓那樣說話輕聲細語，也不像芭芭蕾夫人那樣尖酸刻薄。
「珊莎和臨冬城的姑娘都那麼喜歡你，你想住多久都可以。昨天我看到，你和瓊恩，羅柏，席恩在一起。」
「席恩和羅柏都是棒小伙。」多米利克·波頓看向遠處的羅柏，席恩和瓊恩·雪諾，「艾德大人，你的家裡真是熱鬧。我一直都渴望有個兄弟陪伴，可惜我沒有。我在谷地的紅壘，給霍頓·雷德佛伯爵做了三年的侍從，他也有好幾個兒子。」
「艾德大人，你也有好幾個兄弟姐妹，我姨媽芭芭蕾夫人，經常提起你的兄長布蘭登·史塔克。我昨天有幸和你的弟弟，傳奇的守夜人遊騎兵班揚聊了幾句，他甚至邀請我去黑城堡呢！」
芭芭蕾夫人走了過來，這次她換上了白如初雪的長裙，這讓艾德更懷疑她昨天穿著一襲黑衣參加瑞肯的慶生派對是有意為之。
芭芭蕾誇張地朝艾德屈膝行禮，轉向多米利克。
「多米利克，你在這裡做什麼？你難道忘了比武的事情了嗎？臨冬城的教頭羅德利克·凱索爵士，昨天宴會的時候當眾嘲諷你只會彈琴唱歌，多米利克，露兩手給他們瞧瞧。」
多米利克有些困惑，「跟誰比武？」
芭芭蕾夫人指了指遠處的瓊恩，席恩和羅柏，「就是這三個。」
多米利克皺眉，「姨媽，羅柏和瓊恩都是小孩子，我都是一個成年人了，我已經十五歲了，欺負小孩子有何榮譽可言？」
這話讓羅柏和瓊恩聽到了，兩人立刻圍了上來。
羅柏拔出佩戴的木劍，「多米利克，我經常打敗比我年齡大的對手，你說我是小孩子，我看你才是害怕了。」
瓊恩·雪諾雙手放在胸前，「我曾經在校場上，打敗過臨冬城巨人阿多，他比你大多了。」
多米利克笑道：「小孩子總以為自己力大無窮，戰無不勝，看來我不得不下場教訓你們。為了公平期間，你們可以一起上，我可以以一敵二，加上席恩也沒有關係。」
席恩輕蔑地笑道：「我不參加小孩子的遊戲，我可以一對一打敗你。」
臨冬城的侍從和荒冢屯的侍從，白港的侍從，開始粗聲叫好，羅柏，瓊恩·雪諾，席恩擁簇著多米利克走出大廳，朝校場走去。
艾德準備離開，荒冢屯的寡婦芭芭蕾攔住了他。
「艾德大人，去看看唄。」
艾德一臉嫌惡。
「芭芭蕾夫人，我很忙的，我對小孩子打架沒有興趣，不對，準確的說，我對任何比武都沒興趣。不要說校場上是小孩子切磋了，就算是『弒君者』對決『無畏的』巴利斯坦，『拂曉神劍』從墳墓里爬出來對決『龍騎士』伊蒙，我也沒有興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