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鐵民俘虜
當艾德抵達安柏家的營地時，發現大瓊恩·安柏一臉疲態，黑眼圈裡的眼睛爬滿了血絲。
「艾德大人，這裡距離海豹灣有一里格。我們起初把營地設在海邊，結果海盜不是來劫營，就是在船上敲鼓，吵得我們的戰士，根本無法安睡。海岸線太長，有時候敵人會繞遠在遠處的海灘登陸，迂迴包抄海邊的營地，和海上的海盜夾擊我們。」
艾德拍了拍大瓊恩的肩膀，「該死的岩種海盜，這群野蠻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狡猾了？」
恐怖堡繼承人多米利克·波頓說道：「艾德大人，無論按照哪一本古籍的記載，生活在斯卡格斯島上的岩種都不擅長水戰和航海，他們為何突然變得如此精通海戰的戰術？」
大瓊恩輕哼一聲，「因為該死的鐵民海盜和岩種海盜勾結了。」
艾德說道：「我知道，岩種海盜裝備了鐵民的鎧甲和兵器，還有鐵民的長船，但是，我們沒有直接證據證明」
「艾德大人，我們有證據了。」大瓊恩一招手，他的兒子小瓊恩走出營帳，不一會兒推過來一個穿著鎖子甲，鼻青臉腫的俘虜。
眼前的俘虜約莫三十多歲，他身上的鎖子甲沾滿了血污，嘴巴上也全是凝固的血液。
大瓊恩朝著俘虜的胸部，猛擊一拳，俘虜發出痛苦的聲音。「小子，告訴艾德大人，誰派你來北境劫掠的？」
「巴巴隆·葛雷喬伊，鐵群島大王，派克島掠奪者之首。」俘虜慢慢說出了這個名字。
一旁的赫曼·陶哈，蓋伯特·葛洛佛，梅姬·莫爾蒙立刻炸了鍋。
「艾德大人，幕後黑手果然是巴隆！北境應該出兵直取鐵群島。」
「給君臨送信，讓勞勃國王集結大軍，懲治巴隆·葛雷喬伊這個叛徒。」
「是時候清算鐵民了。」
艾德的腦子裡仿佛爆發了一場巨龍戰爭，艾德是考慮過巴隆·葛雷喬伊是幕後黑手，畢竟之前的種種證據，都指向了鐵群島，岩種手裡的兵器，長船和盔甲，都暗示著岩種勾結了鐵民。
然而往往愈發明顯的事實，反而隱藏了更大的陰謀。艾德不僅在心裡盤算，假如巴隆·葛雷喬伊把金色海怪的觸角，繞過整個維斯特洛大陸伸向斯卡格斯島，那他能獲得什麼好處呢？
席恩·葛雷喬伊在一群憤怒的北境貴族裡，大聲道：「我父親不可能派人來斯卡格斯島劫掠，鐵民要劫掠大可以去石階列島，去夏日之海，來岩種這荒涼貧瘠的島嶼做什麼？」
熊島的梅姬·莫爾蒙伯爵夫人，薄薄的嘴唇發出嘲弄的笑聲，「你這該死的鐵群島繼承人，被艾德大人收為養子，巴隆·葛雷喬伊想要復仇，這才勾結岩種，試圖從內部搞垮北境，這不是很明顯嗎？」
托倫方城的赫曼·陶哈爵士說道：「狡猾的巴隆·葛雷喬伊明白，單單依靠鐵群島的力量，無力撼動北境，他就勾結了北境內部的岩種。」
白港的文德爾·曼德勒爵士附和道：「不錯，這些年來鐵群島表面上禁止在七大王國劫掠，可是咱北境的西海岸，還是時不時會出現鐵民海盜。巴隆大王明白，如果直接派兵進攻北境，就會被勞勃國王認定是叛亂，他這才選擇勾結岩種，讓岩種來進攻北境。」
其他北境貴族齊聲附和，席恩有些急了，「你們的證據，來自一個俘虜的口中，誰知道他有沒有撒謊？萬一有人在暗中策劃陰謀，蓄意挑起鐵群島和北境的爭端呢？」
艾德不得不表示贊同，「巴隆大王是有嫌疑，但是，席恩說的這種可能性也存在。」
大瓊恩踹了俘虜一腳，「告訴席恩公子，你叫什麼名字？來自哪裡？」
俘虜說道：「詹姆斯·考德，來自鐵群島。」
詹姆斯·考德的確一口鐵民口音，這是席恩也無法否認的事實，席恩強作鎮定，「誰知道這傢伙到底是岩種還是什麼別的地方的人呢？人人都可以自稱是鐵民。再說了，就算他真的是鐵種，真的來自考德家族，他區區一個平民，說話有什麼分量？」
「這家活一看就是在撒謊，我從小就在鐵群島長大，從未聽說詹姆斯·考德這號人物。你們知道考德家族嗎？他們是鐵群島最卑賤的貴族，是奴工的後代，就連平民都鄙視他們，所以他們的族語才是『不屑鄙視』，你看有多不要臉？」
詹姆斯·考德朝著席恩露出恐怖的笑容，「我們的確是巴隆大王派出來的，鐵民痛恨當年史塔克家族幫助勞勃鎮壓鐵群島，因此才選擇了報復。勾結岩種都是你的二叔，悠倫·葛雷喬伊的主意。」
「鴉眼」悠倫·葛雷喬伊是海怪家族裡的危險人物，當年巴隆大王發動叛亂，「鴉眼」悠倫策劃鐵艦隊突襲蘭尼斯港，把蘭尼斯港的艦隊燒毀在港口裡，使得鐵群島在戰爭初期輕而易舉獲得了河間地沿海和西境沿海的制海權。勾結岩種確實像悠倫的手筆。
詹姆斯·考德繼續說道：「按照鴉眼的計劃，一旦北境大軍被岩種海盜吸引到了東海岸，巴隆就會派出他的二弟，維克塔利昂·葛雷喬伊帶兵席捲北境的西海岸，鐵民會派兵占領深林堡，熊島，甚至會把戰火燒向荒冢屯哦！」
歷史上熊島長年被鐵民海盜肆虐，迫使那裡的女人都成為了堅毅的女戰士，熊島的梅姬·莫爾蒙伯爵夫人愕然道：「真是邪惡的計劃，艾德大人，萬一鐵民大軍真的聲東擊西，我的熊島，我的子民，我的城堡都會有危險。」
蓋伯特·葛洛佛說道：「深林堡也有危險，我們的木頭城堡在戰火面前防守脆弱。」
詹姆斯·考德的臉上露出了得意洋洋的表情，雖然只有那麼一瞬間，但是還是讓艾德捕捉到了。艾德說道：「詹姆斯，你說的這些事情，你可願意對天上諸神發誓？」
詹姆斯·考德撇撇嘴，「艾德公爵，我都成了俘虜，還敢撒謊嗎？我以新舊諸神的名義，發誓我說的都是事實。」
艾德冷冷道：「新舊諸神？鐵民不是信仰淹神嗎？你要對著淹神發誓。」
詹姆斯·考德明顯慌了，額頭上沁出了汗水，「這裡距離海洋太遠，對淹神發誓，淹神又聽不到。」
艾德說道：「這裡能夠聞到海鹽的味道，淹神自然能聽到。你要發誓，如果你撒謊，你死後永不能進入淹神的流水宮殿歡宴。」
詹姆斯·考德怒道：「鐵種絕不對淹神發如此惡毒的誓言。」
這下許多北境貴族都看出詹姆斯·考德在撒謊了，席恩一腳踹在詹姆斯·考德的臉上，「這小子根本就沒有一句實話。」
安柏家的士兵把詹姆斯·考德拖了出去，多米利克·波頓一臉欽佩地看著艾德。
「艾德大人，我們幾乎都要相信了詹姆斯·考德的謊言，你為何能看穿呢？」
艾德說道：「他說的太多了，他出身受人鄙視的奴工家族，頂多是一個船長，巴隆大王和悠倫怎麼可能把這麼重要的計劃透露給他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