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黑暗儀式,瑟曦受辱
王座廳,喬佛裡頭戴鋼鐵打造的王冠,端坐在猙獰鐵王座上。喬佛里的王冠之上,純金打造怒吼雄獅與白銀打造的寶冠雄鹿騰躍,金色絲綢長袍上,一百條雄鹿與雄獅起舞。
過了沒一會兒,喬佛里就承受不住王冠的重量,摘下了王冠,放在鐵王座上。
王冠移除後,喬佛裡頭皮上可怕的傷疤暴露無遺,那是一道閃電狀的疤痕,滲出膿血。那是狼王艾德的巨鷹,撕爛喬佛裡頭皮留下的可怕傷痕,正是這道傷疤,讓喬佛里沒法長久佩戴王冠。
喬佛里坐在猙獰鐵王座的頂端,在鐵王座階梯的入口處,御林鐵衛火焰奴魯斯圖,黑金剛塔比特一左一右,守護在樓梯口。
為了表示對寒神的虔誠,瑟曦已經宣布,御林鐵衛的盾牌上,必須鐫刻骷髏紋章,且御林鐵衛必須拋棄七神信仰,皈依寒神信仰。
由於弒君者詹姆長期待在西境作戰,自從巴利斯坦爵士,亞利斯·奧克赫特爵士離開後,御林鐵衛們已經完全淪為了瑟曦的走狗,毫無榮譽可言,面對瑟曦太后的命令,這些徒有其名的御林鐵衛們倒也樂意遵從。
瑟曦坐在鐵王座下右邊的純金王座上,象徵著她攝政太后尊貴的身份,她一身象牙色蕾絲長袍,美麗端莊,渾身是玫瑰香水的味道。
死亡風暴和雷加王子,驅趕著七個人走進了王座廳。
這七個人裡面,有一名僱傭騎士,一名白髮蒼蒼的老太婆,一名身穿黑衣的年輕靜默姐妹,一名來自鋼鐵街的鐵匠,一名孕婦,一個只有十二歲左右的小女孩,以及一名主教,被帶到了王座廳。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恐懼。
瑟曦認了出來,這名主教是盧琛修士,他是瓦德侯爵的第七個兒子。
當初,瑟曦派黑袍軍和亡靈巫師奧格貝塔,脅迫胖子總主教,當眾宣布七神是偽神,並摧毀貝勒大聖堂的七神神像的時候,盧琛修士和許多教會人員不敢公開反對,但是私下抱怨是少不了的。
盧琛修士的模樣長得很像黃鼠狼,這是佛雷家族相貌的典型特徵。他年過五十,頭髮花白,他正在虔誠的祈禱,還是在利用祈禱來掩飾內心的不安呢?老東西,真有這麼虔誠,就向你的七神獻身,用生命捍衛你的七神信仰吧!
王座廳的中間,是一個黑暗法器骷髏大鍋,裡面煮著滾燙的血水和白骨,周圍豎立著七根鐵柱子,鐵柱子上鐫刻著七神的形象。
然而七神的形象,每一個都猙獰可怖。
天父的脖子上開了一個大洞,涓涓流血,黃金天秤上裝滿了屍體,頭骨和骨頭。
聖母雙眼泣血,似乎十分悲傷。
少女正被一群屍鬼褻瀆,表情放蕩好似絲綢街的妓女。
老嫗手裡的明燈,變成了骷髏燈,散發出詭異的藍光。
戰士手握骷髏長劍和白骨盾牌,好似雷加王子與死亡風暴的結合體。
鐵匠的鐵砧上,擺滿了屍體,腦漿與鮮血,他正在用力錘殺一切生命。
陌客渾身散發著死亡的氣息,他的笑容十分可怖。
坦格利安家族巨龍的頭骨,用空洞的眼睛,凝望著這一切。
死亡風暴揮舞著戰錘,喝令盧琛修士,老婦人,鐵匠,小女孩,靜默修女,僱傭騎士,孕婦跪下,七人陸續下跪。
亡靈巫師奧格貝塔,一襲灰色長袍,他手握骷髏權杖,佝僂著身子,烏黑的嘴唇和髒兮兮的牙齒,露出一個恐怖的微笑。
「喬佛里陛下,瑟曦太后,唯有處死這些敬拜虛偽七神的人們,才能收集魔法力量,利用巨龍遺骨,召喚出冰霜巨龍!」
七個人嚇得冷汗直流,奧格貝塔打個手勢,死亡風暴把盧琛修士,拉到了那沸騰的黑暗法器旁邊。
盧琛修士用粗糙,蒼白的手掌,擦拭著額頭的冷汗,他說道:「太太后陛下,我們是無辜的。」
瑟曦眸子裡閃過一道藍光,「盧琛修士,你敬拜虛偽的神明,利用虛偽的七神,騙取天下善男信女的錢財,怎麼可能無辜?」
盧琛修士說道:「瑟曦太后,你是蘭尼斯特家族的人,我來自佛雷家族,佛雷家族是蘭尼斯特的親戚,我二哥艾蒙·佛雷,迎娶了你的姑媽吉娜,咱們可是實打實的親戚啊!」
瑟曦微笑道:「盧琛修士,你還知道跟我攀親戚,證明你是一個聰明人。如果你願意,在鐵王座,在巨龍遺骨面前,宣布放棄虛偽的七神信仰,皈依寒神,我可以饒你性命。」
盧琛修士撫摸著心口,「瑟曦太后,如果我拒絕呢?」
回答的是亡靈巫師奧格貝塔,「盧琛修士,如果你膽敢拒絕,那麼,我會敬佩你的勇氣,然後用骷髏匕首,挖出你的心臟,你的屍體會被丟進黑暗法器里煮,用來提煉黑暗魔法!你的血肉精魂,會化作冰霜巨龍的一部分,在人間重生!」
盧琛修士不假思索道:「我願意放棄七神信仰,我願意皈依寒神,我願意為寒神發展信徒!」
瑟曦莊重地點頭,「你不愧是瓦德侯爵兒子,瓦德侯爵綽號『遲到的』,雖然遲到,但是終會抵達正確的位置,你也一樣。」
雷加王子送出一襲黑袍,上面綴滿了骷髏,盧琛修士脫掉了修士潔白的長袍,換上了黑袍,正式皈依寒神信仰。
瑟曦需要盧琛修士這樣裝腔作勢,能說會道的人,來宣傳寒神,畢竟,單單依靠暴力脅迫,是沒法大規模發展信徒的,瑟曦需要組建寒神的教會,未來好在維斯特洛範圍內,廣泛傳教。
坐在鐵王座的喬佛里,摩挲著十字弓,他看到盧琛修士皈依了寒神,有些失望。
「這傢伙皈依了寒神,我就不能拿十字弓射殺他了嗎?」
瑟曦說道:「喬佛里,對於那些願意皈依寒神的人,我們不能傷害。」
喬佛里鼻孔一張,「不是說殺戮和鮮血,才能取悅寒神嗎?要是這些傻瓜,全都皈依了寒神,我豈不是沒法大開殺戒了?」
奧格貝塔露出諂媚的笑容,「喬佛里陛下,請稍安勿躁,這世上崇拜虛偽神明的異教徒多的是,總有傻瓜願意為虛偽神明獻身。」
第二個被拖到黑暗法器的人,是一位七十多歲的老婦人。
瑟曦盯著老婦人,「你叫什麼名字?來自哪裡?」
老婦人無牙的嘴巴顫抖,「我叫瑪麗,來自跳蚤窩,在褐湯食堂幫廚。」
奧格貝塔說道:「瑪麗,你在跳蚤窩吃糠咽菜,都是因為虛偽的七神,未曾保護你。只要你拋棄了七神的信仰,皈依偉大的寒神,你和你的子孫,都會過上好日子。」
老婦人瑪麗一口濃痰吐在了奧格貝塔的臉上,「我從未在教會工作,對七神也並不狂熱,但是,聖母給了我七個強壯的孩子,戰士保護了我的孩子,少女保護了我女兒們的童貞。」
「教會的修士修女有些是道德低下,虛偽墮落,但是,教會依然是好人居多,乞丐幫弟兄,布道的先知,靜默姐妹,幫助君臨和各地的百姓度過難關。要我拋棄七神,皈依你們邪惡的寒神,那是不可能的!」
瑟曦慍怒道:「你敢褻瀆寒神,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
老婦人瑪麗瞪著瑟曦,「你不過是弒君者的婊子,喬佛里不過是你和弒君者私通的雜種,蘭尼斯特謀殺了勞勃國王,雜種國王竊取了鐵王座。等史坦尼斯和狼王艾德殺到君臨,你和你的孩子,都將難逃一死,正義的人們,會用裹屍布包裹你和你的雜種孩子的屍體,抬出王座廳!」
喬佛里氣呼呼地走下鐵王座,「這老不死的,居然敢罵我是雜種!」
十字弓射出,弩箭刺穿了老婦人瑪麗的心窩,老婦人瑪麗倒地,一旁的火焰奴魯斯圖,黑金剛塔比特,把屍體抬起來,丟進了沸騰的黑暗法器,老婦人瑪麗的屍體,與其他屍體,頭骨一起煮。
隨後,死亡風暴和雷加王子,把僱傭騎士押到了黑暗法器的旁邊。
僱傭騎士一身髒兮兮的皮甲,瘸了一條腿,瘦骨嶙峋。
亡靈巫師奧格貝塔說道:「你叫什麼名字,來自哪裡?」
僱傭騎士傲然道:「我來自苦橋,苦橋的佩特爵士。」
喬佛里眯眼道:「你這破衣爛衫,也是騎士?多半是個冒牌貨吧!」
瑟曦陰沉道:「佩特爵士,我知道在河間地和河灣地,許多百姓喜歡給孩子起佩特這個名字,是因為豬倌佩特。作為騎士,你只是僱傭騎士,毫無疑問,七神信仰讓你失敗透頂,跪下來宣布放棄七神信仰,成為寒神的僕人,我會讓你成為真正的騎士!」
苦橋的佩特不屑道:「是黑暗騎士吧?我是一貧如洗的僱傭騎士,在各地流浪,睡在樹籬下和荒野上,毫無疑問,跟尊貴的御林鐵衛比起來,我啥也不是。但是,相比較這些拋棄七神信仰,毫無廉恥的御林鐵衛,咱佩特才是真正的騎士!」
這一番話,立刻讓瑟曦身旁的御林鐵衛炸了鍋,他們個個衣著光鮮,披風潔白如玉。
鬍鬚如鐵鏽的馬林·特蘭爵士揚言要宰了佩特,死魚眼的曼登·穆尓威脅要掏出佩特的心臟,身材矮小的普列斯頓·格林菲爾爵士咒罵不休,大腹便便的柏洛斯·布勞恩爵士宣布要為寒神宰殺佩特。
脖子上擁有火焰紋身的火焰奴魯斯圖,以及高大強壯的盛夏群島人黑金剛塔比特,用仇恨的眼神怒視著佩特。
苦橋的佩特說道:「御林鐵衛曾經擁有龍騎士伊蒙,拂曉神劍亞瑟·戴恩,白牛傑洛·海塔爾,無畏的巴利斯坦等偉大的騎士,如今居然成為了這樣一群老鼠。你們這群畜生,塗抹聖油成為白騎士,居然褻瀆了這身白袍。」
「願戰士殺死每一個寒神的邪惡僕人,願天父裁決你們墮落的靈魂,願史坦尼斯,狼王艾德以及全世界的正義的人們,摧毀你們的邪惡神明!雜種國王永遠別想坐上鐵王座!」
亡靈巫師奧格貝塔朝喬佛里說道:「陛下,苦橋的佩特褻瀆真正的寒神,攻擊陛下,陛下可以動手了。」
喬佛里氣鼓鼓地擺弄十字弓,射死了苦橋的佩特,佩特的屍體丟進了黑暗法器里用開水煮。
在隨後的審判里,來自絲綢街的小女孩,鋼鐵街的鐵匠,孕婦,全都拒絕放棄七神信仰,他們都被喬佛里用十字弓射殺,喬佛里甚至從孕婦的肚子裡,拽出成型的胎兒,丟進了黑暗法器里。
最後一位接受詢問的,是靜默姐妹。
喬佛里手握十字弓,瞄準了一名靜默姐妹,靜默姐妹只有不到二十歲,她纖細柔弱,渾身黑衣,黑色兜帽遮住了頭部和臉部,只留出兩隻黑色的眼睛,眼睛裡充滿了恐懼。
亡靈巫師奧格貝塔說道:「這位姐妹,我知道,靜默姐妹敬拜的是七神里的陌客,而陌客象徵著死亡。其實說白了,陌客不過是寒神的僕人之一。你前面的幾個人,因為執迷不悟,都已經是了,繼續崇拜虛偽的七神,死路一條,你自己選擇吧!」
靜默姐妹閉口不言,盧琛修士說道:「根據教義,靜默姐妹是沒法開口說話的,只要她開口說話,就等於拋棄了七神的信仰,皈依了寒神。」
「靜默姐妹,你開口說話吧!寒神不像七神那麼殘酷,禁錮人性,你可以放肆歡笑,放肆交談,放肆快活!」
靜默姐妹長大了嘴巴,瑟曦,盧琛修士露出了微笑,以為這靜默姐妹,鐵定皈依寒神。
由於常年未曾開口講話,靜默姐妹找回自己的聲音,花了很長時間。
「寒神是豬狗不如的畜生!你們這些黑暗僕人,休想逼迫我,放棄七神信仰!弒君者的婊子,雜種喬佛里,七神會裁決你們的!」
喬佛里這次拔出了死亡風暴的匕首,一刀又一刀地捅死了靜默姐妹,鮮血染紅了黑色的長長袍,隨後,喬佛里扒光了靜默姐妹的衣服,丟進了沸騰的黑暗法器里。
黑暗法器骷髏大鍋在沸騰,七根柱子上的黑暗七神神像,不斷地吸收了一股股的黑氣,這就是黑色魔法。
瑟曦慍怒道:「七個人裡面,只有盧琛修士選擇了皈依寒神,這六個傻瓜居然願意為虛偽的七神而死。」
亡靈巫師奧格貝塔說道:「越是虔誠的傻瓜,臨死前的恐懼,虔誠,越能收集更多的黑暗魔法。相比之下,像盧琛修士這樣裝腔作勢的傢伙,殺了他,反而收集不到多少魔法。」
瑟曦望著一旁的巨龍遺骨,鬱悶道:「到底還需要多少黑暗魔法,才能利用巨龍遺骨,召喚出冰霜巨龍呢?狼王艾德在赫倫堡的兩隻幼龍正在成長,聽說他在臨冬城孵化的魔龍,就是那隻龍魂是萊安娜的飛狼,已經在戰場上大開殺戒了。」
奧格貝塔微笑道:「瑟曦太后,你不必心急,我們王座廳里,最大的巨龍遺骨,屬於當年征服者伊耿的黑死神貝勒里恩,貝勒里恩活了幾百歲,試問狼王艾德手裡的龍,不管是飛狼,錦鯉還是鷹眼,怎麼對抗黑死神貝勒里恩呢?」
瑟曦揚起一邊眉毛,「話雖如此,可是,史坦尼斯已經帶著大軍出現在黑水河南岸,隨時可能攻打君臨。萬一史坦尼斯攻破了君臨,你的冰霜巨龍還沒有復活,君臨的蘭尼斯特,可就面臨滅頂之災了。」
奧格貝塔淡然道:「史坦尼斯很謹慎,他不會貿然進攻,我猜測是因為他身邊紅袍女的緣故。紅神拉赫洛是寒神的死敵,紅袍女知道,史坦尼斯攻打君臨,在君臨只能找到毀滅和死亡。」
「我們的死亡風暴,可以輕易打發史坦尼斯。」
瑟曦露出邪惡的笑容,「史坦尼斯一輩子都活在勞勃的陰影下,勞勃死後,史坦尼斯還要在勞勃的戰錘下吃敗仗,估計史坦尼斯又要開始生氣磨牙了。」
隨後,瑟曦與喬佛里,離開了王座廳。
瑟曦說道:「喬佛里,你表現得很棒。只要子民怕你,就越馴服,你的統治就會越穩固。」
喬佛里說道:「我弟弟托曼和妹妹彌賽拉卻不這麼認為,他們覺得殘殺七神信徒是不對的。這兩個蠢貨,他們是沒看到,這些七神信徒,是怎麼辱罵我的,他們居然當年攻擊我,說我是詹姆舅舅的野種。」
瑟曦有些尷尬,「那不過是謠言,平民嫉妒我們,因此會用謠言攻擊王室。」
喬佛里陰沉道:「我崇拜的是我父親勞勃,弒君者詹姆不配做我的父親。都是因為你私生活不檢點,才讓謠言四起。」
瑟曦慍怒道:「你說什麼?」
喬佛里壞笑道:「你以為我不知道嗎?弒君者舅舅不在的日子裡,你讓火焰奴魯斯圖和黑金剛塔比特為你暖床,我去你的臥室外偷聽了,你叫的聲音好放蕩,怕是連西境的詹姆舅舅,泰溫公爵都能聽到。」
瑟曦一巴掌打在喬佛里的臉上。
喬佛里陰沉道:「我不管你如何放蕩,總之不允許你懷孕,你跟火焰奴,黑金剛這種下賤貨色,生出的雜種只會讓我的王室蒙羞,別忘了,你還是太后,是寡婦呢!」
「有兩個蠢笨的弟妹我已經受夠了,我不要雜種兄弟,沒準,他們會和黑火一樣,成為王國的下一個叛徒呢!」
瑟曦恨恨道:「你居然敢這麼跟我講話?」
喬佛里黯然道:「注意你說話的語氣,我是你的國王。我決不允許你偷情,生下孽種,危害我的七大王國,給我記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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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