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玫瑰的抉擇，意外的兄弟重逢
藍道·塔利伯爵在騰石鎮戰敗，逃到了梅斗家族的家堡綠谷城，立刻送出渡鴉，向高庭的梅斯·提利爾公爵送出亡靈入侵河灣地的警告。
高庭，梅斯·提利爾公爵看完了書信，雙手顫抖。
「藍道·塔利敗給了屍後瑟曦的亡靈大軍，亡靈居然入侵河灣地！」
身材矮小的奧蓮娜夫人，是梅斯公爵的母親，她說話尖酸刻薄，因此有一個外號「荊棘女王」。
荊棘女王輕哼一聲，「君臨的亡靈巫師，每天都要獻祭七個七神信徒，給邪惡的寒神，如今總主教逃到了舊鎮，邪惡的亡靈巫師，一直都在獵殺七神信徒，況且咱河灣地，從來沒有向鐵王座的喬佛里屈膝，你以為亡靈會放過河灣地？」
梅斯公爵氣鼓鼓的，好似充氣魚。
「我要調兵遣將，或許馬圖斯·羅宛更適合迎戰亡靈？要不就派加蘭去？或者是年輕一代的帕門·克連恩爵士，亞利斯·奧克赫特爵士？要不，寫信召回洛拉斯？我的百花騎士，一定可以挫敗亡靈。」
荊棘女王說道：「行軍打仗，河灣地藍道·塔利是獨一檔的存在。這根本不是指揮官的問題，亡靈有巨型蝙蝠，甚至還有冰霜巨龍，你換一百個藍道·塔利領軍，也無法取勝。」
梅斯公爵皺眉，「可是，風息堡，赫倫堡在亡靈面前，堅持了這麼久。」
荊棘女王說道：「首先，風息堡，赫倫堡是七大王國最雄偉的城堡之一，他們的防禦力本就強悍，更關鍵的一點，赫倫堡有巨鷹，有魔龍，獅鷲，此外，在舊神信仰里，赫倫堡旁邊的神眼湖千面嶼是舊神聖地。」
「而在風息堡，史坦尼斯信仰光之王拉赫洛。亞夏的梅麗珊卓守候在史坦尼斯的身邊，那紅袍女擁有魔法力量，如果梅麗珊卓沒有騙人的話，這史坦尼斯還是什麼亞梭爾·亞亥轉世。」
充氣魚大人恍然大悟，「我明白了，母親，赫倫堡有舊神保佑，風息堡則有紅神拉赫洛明光照耀，河灣地想要退敵，也必須藉助神明的力量。」
「咱河灣地七神信徒最多，聖母，天父，戰士，老嫗，少女，鐵匠，陌客，在這裡都是有力量的。毫無疑問，七神會保護我們！」
「我要立刻寫信給舊鎮的總主教，要他在繁星聖堂，水手聖堂，領主聖堂和七神殿，召集七百七十七名修士和修女，舉辦盛大的祈福儀式。」
「只要有七神保護，咱們河灣地，一定可以擋住亡靈大軍的入侵。」
荊棘女王尖刻道：「你想要依靠祈禱來戰勝亡靈？呵呵！那麼『受神祝福的貝勒』豈不是成了亡靈克星？我崇敬七神，但是照實說，七神似乎從來沒有展現出什麼神跡出來，指望七神，來不及了。」
梅斯公爵沉吟半晌，「或許，我們讓舊鎮的紅神神廟，讓紅袍僧，紅袍女，為我們祈福？」
荊棘女王搖頭，「不行，紅神拉赫洛在河灣地信徒太少，再說了，舊鎮的紅神神廟裡，沒有哪一個女祭司，有梅麗珊卓那樣的力量。」
梅斯公爵黯然道：「不向七神祈福，也不向紅神拉赫洛求助，難道我們就什麼也不做，乾等著亡靈大軍，蹂躪河灣地？」
荊棘女王說道：「狼王艾德手裡有巨鷹，獅鷲，還有飛狼，錦鯉，鷹眼三條魔龍。史塔克家族的人自古以來就是北境之王，他們對亡靈十分了解，我相信，狼王艾德有希望打敗亡靈。」
「更關鍵的是，狼王艾德吞併了西境，如今狼王艾德的地盤，包括北境，谷地，河間地，西境，艾德加冕為王只是時間問題。」
「提利爾家族應該與史塔克結盟，只要狼王艾德帶著魔龍支援河灣地，我們就能打敗亡靈。聯盟可以通過聯姻的方式達成。」
梅斯公爵用手指撫摸著多肉的下巴，說道：「聯姻？少狼主羅柏在西境攻陷了凱岩城和蘭尼斯港，年紀輕輕就展現出了驍勇善戰的一面。」
「唉！只可惜我女兒瑪格麗，至今尚未與藍禮解除婚姻，否則的話，瑪格麗與少狼主羅柏，簡直就是天生一對啊！」
當初，勞勃國王在君臨遇刺後，高庭的提利爾家族選擇支持藍禮加冕為王，只可惜，藍禮在戰場上屢戰屢敗，提利爾家族拋棄了藍禮，藍禮帶著布蕾妮，洛拉斯，逃去了奔流城，如今成了狼王艾德的部下。
此前高庭支持藍禮稱王，損兵折將，藍禮離開河灣地後，河灣地基本上採取中立，隔岸觀火的政策，靜待史坦尼斯，狼王艾德與蘭尼斯特三家廝殺。
如今蘭尼斯特徹底失去了西境，君臨的蘭尼斯特統治著亡靈之城，提利爾不可能與蘭尼斯特結盟。
風息堡的史坦尼斯，與梅斯·提利爾公爵有仇，當年梅斯公爵帶著河灣地大軍，圍攻風息堡一年之久，史坦尼斯許多親人，部下戰死在那場戰役里。
史坦尼斯至今沒有原諒梅斯公爵，提利爾家族不可能追隨史坦尼斯。
兵力強盛，君臨北境，谷地，西境和河間地的狼王艾德，成了提利爾家族理所當然的聯盟選擇。
荊棘女王思考了一會兒，「如果能把瑪格麗嫁給少狼主羅柏，未來，艾德加冕為王，羅柏是艾德的繼承人，瑪格麗遲早會成為王后。」
梅斯公爵鬱悶道：「唯一的障礙就是藍禮。藍禮只愛男人，不愛美女，他與瑪格麗雖然結婚，但是從未有過夫妻之實，瑪格麗至今還是完璧之身，憑什麼因為浮誇的藍禮，耽誤瑪格麗的大好青春呢？」
荊棘女王說道：「總主教在舊鎮避難，接受河灣地貴族的庇護。我們給總主教寫信，總主教應該樂意為我們，解除瑪格麗與藍禮的婚姻。」
「除了瑪格麗嫁給羅柏的聯姻，我們還可以嘗試，讓維拉斯迎娶狼王的大女兒珊莎。我在君臨見過珊莎，她是一個大美人。」
「當然，維拉斯比珊莎大了十幾歲，或許珊莎更喜歡我的孫子百花騎士洛拉斯。洛拉斯就在狼王帳下效力，讓洛拉斯迎娶珊莎，有何不可？」
落日之海，泰溫公爵，詹姆，凱馮站在「黃金獅子號」甲板上，看著遠處的大帆船，一點點逼近。
當泰溫公爵一行坐船逃出凱岩城，駕駛著長船躲過北境艦隊，進入茫茫大海，他們開始了艱難的海上生活。
剛抵達安全海域的時候，凱馮的岳父哈瑞斯·史威佛，建議泰溫公爵去投奔鐵群島的巴隆大王。
「巴隆大王跟我們一樣痛恨史塔克。」
泰溫公爵立刻拒絕了這個建議，「鐵群島跟我們結盟的時候，西境蘭尼斯特兵馬強盛，如今我們連西境都丟了，巴隆大王根本不可能幫助我們，相反，他可能把我們全宰了，搶了我們的黃金，然後把首級獻給狼王艾德，來平息冰原狼的怒火。」
泰溫公爵的目標很清晰，去君臨投奔瑟曦。
既然瑟曦的亡靈大軍，可以把史坦尼斯摁在風息堡，可以威脅赫倫堡，一定可以幫助蘭尼斯特，奪回西境。
長船上有幾箱子黃金，但是由於船上了裝了一百多人，食物和水很快就見底了，走出西境，進入河灣地古橡城附近海域的時候，泰溫公爵只得下令，士兵們扮作海盜，去劫掠附近漁村漁民的食物和水。
之後「黃金獅子號」一路南下，泰溫決定在盾牌列島花錢補充補給，接下來在河灣地不再停留，儘量遠離陸地，以避開海上防禦力量強悍的青亭島和舊鎮。
然而，當「黃金獅子號」接近盾牌列島的時候，就被這艘大帆船盯上了。
「黃金獅子號」只能向西躲避，大帆船一直窮追不捨。
船員們已經沒有力氣划船了，「黃金獅子號」註定無法逃脫，大帆船的距離越來越近了，泰溫鬱悶不已。
「既然不免淪為俘虜，我要看清楚，敵人的旗幟。到底是冰原狼，還是雷德溫，海塔爾？」
詹姆手搭涼棚，「他們的旗幟很奇怪，是一條美人魚。」
凱馮爵士說道：「白港曼德勒家族的旗幟，是雄性美人魚，難道是白港的船再追殺我們。」
詹姆搖頭，「不是，曼德勒家族是手握三叉戟的男性美人魚，這美人魚是美女，手裡也沒有三叉戟。我看到了，敵人正在升起白旗。」
泰溫公爵愈發困惑，「白旗是和平，投降的象徵，奇了怪了，追殺我們的船，居然打起了白旗。」
這時候，詹姆看到了船首的名字。
「七神保佑！是『笑獅號』。」
泰溫公爵，凱馮爵士對望一眼，兩人都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之中。
當年，瑟曦嫁給勞勃國王之後不久，泰溫公爵的四弟吉利安，為了尋找蘭尼斯特家族的祖傳瓦雷利亞鋼劍「光嘯」，帶著笑獅號出海，去了厄斯索斯大陸，從此杳無音信。
泰溫曾經多次派人，去自由貿易城邦打探吉利安的消息，據說吉利安最後一次現身在在瓦蘭提斯，他購買奴隸和補給，試圖帶著笑獅號挑戰煙海中的瓦雷利亞廢墟，尋找傳說當中遺失的寶物。
吉利安失蹤了十多年，泰溫和凱馮都認為吉利安已經死了，沒想到，當凱岩城，蘭尼斯港全部淪陷，泰溫，凱馮好似落水狗一般，出海逃走的時候，居然在海上遇到了笑獅號。
泰溫公爵懷疑這是敵人的詭計，因此要船員們準備好十字弓，弓箭，隨時準備攻擊笑獅號。
進入射程後，笑獅號上的船員，弓弩手，完全沒有瞄準射擊的意思，泰溫公爵稍稍放心。
吉利安·蘭尼斯特就站在船頭，穿著紅金相間的絲綢大衣，身披金絲斗篷，與當年離開蘭尼斯港的時候，一模一樣。他的容貌也與當年幾無二致，歲月沒有在吉利安臉上，留下任何的痕跡。
「泰溫老哥，凱馮老哥，伱們為何一直躲著我呢？」
詹姆喃喃道：「吉利安叔叔，真的是你？」
泰溫公爵顫聲道：「吉利安，你居然還活著？」
凱馮流下激動的淚水。
吉利安拔出長劍，「是的，大哥，我不但回來了，我航行去過夷地，雷島，亞夏，伊班，索斯羅斯，盛夏群島，還找到了蘭尼斯特祖傳的寶劍，光嘯！」
泰溫公爵一直夢想著瓦雷利亞祖傳寶劍光嘯可以回到蘭尼斯特手裡，這把劍是歷代凱岩王的佩劍，失去瓦雷利亞寶劍後，泰溫公爵曾經出高價在七大王國購買，寄希望於一些窮困潦倒的貴族可以賣出祖傳寶劍，可惜，哪怕再窮的貴族，也不肯出售祖傳的瓦雷利亞鋼劍。
如今吉利安帶著光嘯歸來，凱岩城，蘭尼斯港和西境卻全丟了，泰溫公爵真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吉利安，我們的西境被狼王艾德占領了，凱岩城，蘭尼斯港全部插著冰原狼的旗幟，該死的史塔克。」
吉利安平靜道：「我知道。」
凱馮嘆息一聲，「看來消息這麼快就傳到了各地的港口。」
吉利安擠出一抹苦笑，「我得知西境淪陷，不是通過港口流傳的消息，而是通過我的愛人格蕾絲。」
泰溫公爵，凱馮，詹姆，這才注意到，吉利安身邊女人格蕾絲，格蕾絲一頭蜂蜜色頭髮，一身水晶色長裙，手裡握著一把水晶色的權杖。
吉利安說道：「格蕾絲的水晶球，可以看到很遙遠的地方發生的事情，因此，凱岩城淪陷的時候，我通過水晶球，看到了凱岩城的沖天濃煙，我還看都了金髮碧眼的蘭尼斯特族人，被冰原狼戴上鎖鏈，押往北方。」
「也正是通過水晶球，我知道你們乘船逃亡，在海上找到了你們。」
原來格蕾絲是一個女巫，泰溫公爵臉色立刻陰沉了下來，他還沒忘記黃金女郎，御獸女巫黃金女郎騎著獅子，幫助泰溫打了一些勝仗，但是，當狼王艾德俘虜了黃金女郎，這女巫立刻背叛了蘭尼斯特，開始為史塔克效力。
泰溫暗下決心，以後再也不會信任女巫，可是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這畢竟是一個靈氣復甦，亡靈肆虐，巨龍重生的年代，不跟操行巫術之人打交道，想打勝仗都很難。
笑獅號放下小船，泰溫，詹姆和凱馮，乘坐小船走上了大帆船的甲板
詹姆摩挲著劍帶，「這一定是敵人的船，狼王艾德派出船來獵殺我們了。」
泰溫擁抱看吉利安，「吉利安，你終於回家了，雖然我們蘭尼斯特已經無家可歸。」
吉利安陰沉道：「放心，蘭尼斯特有債必還！我會幫助蘭尼斯特，奪回這一切。」
這時候，泰溫公爵才察覺到吉利安的身軀，好似寒冰一般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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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