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暴君喬佛里，米拉西斯
君臨，王座廳，喬佛里坐在猙獰鐵王座上，額頭上傷疤上流出膿水。
瑟曦坐在喬佛里的旁邊，手裡握著蘭尼斯特祖傳的寶劍光嘯。
火焰奴魯斯圖，黑金剛塔比特，帶著御林鐵衛的弟兄羅列在鐵王座周圍，詹姆驚訝地注意到，誓言弟兄的純白紋章，全部換成了可怖的骷髏頭。
大廳的兩側，站著數十位黑袍軍，這些全是寒神的信徒。
藍賽爾是黑袍軍的指揮官，他擁抱了凱馮爵士。
「父親，我終於可以和你團聚了，我一度擔心，你會戰死沙場。」
凱馮爵士撫摸著藍賽爾的沙棕色長髮，「我也一直擔心你。」
看到藍賽爾沒有變成亡靈，凱馮爵士長舒一口氣。
泰溫公爵，凱馮，詹姆，看到鐵王座中間的那口大鍋里，堆滿了皚皚白骨，微笑骷髏，不由得暗暗心驚。
吉利安臉上掛著燦爛的微笑，他和她的女巫妻子格蕾絲，早就從水晶球里，看到了君臨的情況，因此對王座廳的屍骨並不驚訝。
詹姆提高音調，「這些都是七神信徒的屍骨？為何要如此墮落？在王座廳堆滿屍體，即使是殘酷的梅葛，庸王伊耿，瘋王伊里斯，也沒有你們這麼墮落。」
瑟曦淺笑道：「詹姆爵士，君臨早就已經成了亡靈之城。實話告訴你，這還是打掃過的，平時這裡全是血淋淋的屍體，落滿烏鴉和蒼蠅。」
詹姆慍怒道：「殘害生靈，無論如何都無法贏得貴族和平民的愛戴。」
喬佛里露出猙獰的笑容，「不對，寧可要讓平民，貴族怕你，也不要他們的愛戴。弒君者，你曾經在王座廳，宰殺了御林鐵衛誓言守衛的瘋王伊里斯，你是一個背誓者，一個變色龍，一個拿榮譽當狗屎的人，就別談什麼民眾的愛戴了。」
「我聽說，小惡魔舅舅當了叛徒，如今成了狼王艾德身邊的一條狗，弒君者舅舅，莫非你，也要步小惡魔的後塵，成為蘭尼斯特的叛徒？」
「我聽說，我的獵狗桑鐸，也在為狼王艾德效力，我會親手殺了獵狗桑鐸和小惡魔！」
詹姆望著喬佛里殘忍的面孔，懊悔當年和瑟曦偷情，生下了喬佛里這殘忍的畜生。
泰溫清了清喉嚨，「陛下，以前你們如何對待七神信徒，咱們就不談了，過去的事情就讓他過去。不過，我建議，以後不要再殘害七神信徒了。」
亡靈巫師奧格貝塔，露出猩紅可怖的笑容。
「泰溫公爵，沒人想殘害七神信徒，只是，復活冰霜巨龍，操縱亡靈大軍，需要黑暗魔法。殺死這些七神信徒，他們臨死前的恐懼，尖叫，可以轉化為黑暗魔法。」
泰溫公爵說道：「在頸澤以南地區，七神擁有最多的信徒，如果得罪了教會和七神信徒，蘭尼斯特無法贏得這場戰爭。」
喬佛里提高音調，「泰溫公爵，在你的帶領下，蘭尼斯特失去了西境，丟掉了凱岩城，蘭尼斯港。在過去數千年的時間裡，蘭尼斯特無論是凱岩王時代，還是在蘭尼斯特公爵時代，都牢牢掌控著西境。」
「你卻在與冰原狼的戰爭中，丟掉了西境，你是一個失敗者，就別教別人，怎麼贏得這場戰爭了。」
被十四歲的小鬼國王喬佛里這樣羞辱，泰溫真想掐死喬佛里。
可是如今，泰溫是來投奔瑟曦和喬佛里的，他還想仰仗君臨的亡靈大軍，奪回西境，再加上王座廳里，到處都是寒神信徒黑袍軍，再加上那個陰森可怖的亡靈巫師奧格貝塔，泰溫公爵不敢觸怒喬佛里，他只好強忍怒氣。
吉利安向前一步，滿臉堆笑。
「喬佛里陛下，沒有必要對你外公泰溫公爵這麼苛責，勝敗是常有的事情。蘭尼斯特雖然丟掉了西境，但是，在喬佛里陛下的英明領導下，一定可以掃滅敵人，奪回西境。」
「陛下，歷史把你推向了舞台，這正是喬佛里陛下，建功立業，重整河山的大好機會。」
喬佛里十分滿意，「還是你比較有眼光，我準備御駕親征。」
瑟曦清了清嗓子，「喬佛里，在你成年之前，七大王國由我統治。你身為國王，是萬金之軀，怎麼可以輕易迎戰敵人呢？」
凱馮爵士說道：「太后陛下，我們應該立刻重建御前會議，我建議，任命泰溫公爵為御前首相，國王之手。」
瑟曦眯起眼睛，「你們都是我的親人，我可以把你們，全部吸納進入御前會議，但是，我要提醒你們，御前會議的職責，是輔佐我，必須聽我號令。誰要是敢違抗我的命令，我絕對不會客氣。」
吉利安陪笑道：「御前會議肯定是為攝政太后服務的，太后陛下，你就放心好了，我們這些蘭尼斯特，一定會做你，最最謙卑的僕人。」
亡靈巫師奧格貝塔的骷髏權杖，散發出一陣陣血光，他帶著狡猾的笑容。
「如果各位蘭尼斯特，可以皈依寒神信仰，一起追隨偉大的寒神，那就再好不過了。寒神的大軍，可以幫助蘭尼斯特，奪回西境。」
凱馮爵士，泰溫公爵對望一眼，詹姆咬牙切齒，正待拔劍，吉利安攔住了詹姆，搶先說道：「寒神是我心目之中，唯一的真神，我們願意皈依寒神。」
瑟曦露出邪惡的笑容。
「你們都願意成為寒神信徒？」
泰溫公爵，凱馮爵士只好含糊地附和「願意」。
亡靈巫師奧格貝塔壞笑道：「各位似乎言不由衷。我知道，即便你們見到了巨型蝙蝠，見到了骷髏戰士，依然對寒神的力量，有所懷疑。」
泰溫公爵尷尬地環顧四周，「我們是有懷疑，我沒見到復活的雷加王子，沒見到死亡風暴勞勃，也沒見到復活的冰霜巨龍。」
亡靈巫師奧格貝塔微笑著解釋，「雷加王子在河間地戰場，死亡風暴在風暴地作戰。冰霜巨龍夢火，沃米索爾，在河間地噴灑龍焰，把河間地的沃土，化作是詛咒之地。」
「冰霜巨龍海煙，藍女王特里賽恩，在進攻史坦尼斯的風息堡遭遇了小小的挫折，他們已經退守御林。」
泰溫公爵震驚不已，「史坦尼斯手裡有匹敵冰霜巨龍的武器？」
瑟曦說道：「史坦尼斯的紅袍女梅麗珊卓，在盛夏廳召喚出了炎魔，炎魔是亡靈大軍的克星，藍女王和海煙敗給了炎魔。」
「詹姆一直攻擊我，不該獻祭七神信徒給寒神，可是，史坦尼斯手下的紅袍女梅麗珊卓，一直都在獻祭活人給光之王拉赫洛。如果我不犧牲七神信徒的性命，取悅寒神，我們早就敗給了光之王的信徒史坦尼斯。」
亡靈巫師說道：「別忘了，赫倫堡的狼王艾德，實力更為強勁，狼王艾德發明了火炮，威力強橫，搭配魔龍，獅鷲和巨鷹，連冰霜巨龍也難以與狼王大軍抗衡。」
「此外，我們還有一個強勁的對手，正在向維斯特洛進軍，那就是龍之母丹妮莉絲，她手裡擁有強大的軍隊，無垢者軍團，多斯拉克騎兵，自由兄弟會，黃金團，暴鴉團，次子團等，此外她還有三條魔龍。」
泰溫公爵攥緊拳頭，「當年勞勃就該除掉丹妮莉絲，如今我們算是養龍為患，惡龍長大了。」
亡靈巫師奧格貝塔說道：「龍之母丹妮莉絲和她的魔龍，絕對是狠角色。各位蘭尼斯特大人，千萬不要以為，我們擁有了冰霜巨龍，死亡騎士，就贏得了這場戰爭。」
「表面上看，這是史坦尼斯，丹妮莉絲，狼王艾德，與蘭尼斯特的戰爭，然而實際上，這是史塔克背後的舊神，史坦尼斯和丹妮莉絲背後的光之王拉赫洛，與瑟曦太后背後的寒神之間的戰爭。」
詹姆不屑道：「這麼說，寒神未必會贏得這場戰爭？」
亡靈巫師奧格貝塔說道：「弒君者，寒神當然會贏，當冬天降臨，寒神的力量將無可匹敵。今天，我就像你們，展示一下寒神的力量！」
「我要把巨龍米拉西斯，復活成為冰霜巨龍！」
詹姆，泰溫公爵，凱馮爵士，吉利安和女巫格蕾絲，被亡靈巫師奧格貝塔，帶到了紅堡的校場上。
巨龍米拉西斯的骨骸，趴在校場上，校場的四周，擺滿了牢籠，牢籠里全是修士，修女，靜默姐妹，還有一些漁夫，妓女，農夫，馬房小弟等。
當年征服者伊耿，和他的姐姐維桑尼亞，妹妹雷妮絲，依靠三條魔龍，征服了除多恩外的維斯特洛。
米拉西斯是雷妮絲王后的坐騎，頭骨之大，足以一口連人帶馬吞下敵人。
當年雷妮絲王后駕馭魔龍米拉西斯，征服了風息堡，與貝勒里恩，瓦格哈爾一起，參與了怒火燎原，一舉擊潰河灣王與凱岩王的聯軍。
在征服多恩的戰爭里，雷妮絲王后騎著米拉西斯，在獄門堡戰役里，一支弩箭不偏不倚擊中了米拉西斯的眼睛，巨龍慘叫著隕落，雷妮絲王后當場身死。
此前，亡靈巫師奧格貝塔，專門派出蝙蝠，在獄門堡收集了米拉西斯的龍魂，把龍魂帶回了紅堡。
在喬佛里，瑟曦的注視下，亡靈巫師走上了高台，揮舞著權杖。
「在寒神的見證下，我要復活米拉西斯。」
詹姆怒視著亡靈巫師奧格貝塔，他用長劍指著籠子裡的七神信徒。
「你要用這些無辜之人的生命和鮮血，來復活一個死亡的怪物？」
亡靈巫師奧格貝塔說道：「巫術當然是要付出代價的，這些人的生命毫無價值，他們死後，我會把他們復活成亡靈戰士，繼續為蘭尼斯特效忠。」
詹姆慍怒道：「操縱巫術，殺害手無寸鐵之人，這太邪惡了！」
瑟曦輕哼一聲，「詹姆，我記得，你對諸神從來都是一副無所謂的態度，你何時變得如此虔誠？」
「記得我們小時候，經常在凱岩城聖堂，一起.一起祈禱的時候，你根本就不認真。」
詹姆強壓怒火，「這與信仰無關，不應該殺害無辜之人！」
喬佛里生氣道：「弒君者，你這麼英勇，簡直就是戰士的化身，乾脆把你獻祭給寒神算了。」
「亡靈巫師，殺了我舅舅弒君者，然後再復活他，讓他成為死亡騎士，或許可以教會他謙卑之道。」
吉利安連忙出面阻攔，「詹姆只是不太理解魔法的流程。既然這是復活冰霜巨龍必須的步驟，那麼，我們蘭尼斯特絕對支持！」
在吉利安，泰溫，凱馮的勸說下，詹姆憤憤不平地退到了一旁。
亡靈巫師奧格貝塔，站在堆滿骷髏的高台上，催動咒語，烏雲密布，狂風大作。
「偉大的寒神，請享用這些孱弱的肉體，卑微的靈魂！」
亡靈巫師奧格貝塔手裡的骷髏權杖，散發出一道道詭異的藍光，藍光照耀在校場四周的籠子上，籠子裡的七神信徒，慘叫連連，渾身冒出一陣陣黑煙。
瀕死之人的慘嚎，絕望，恐懼，形成巨大的魔法力量，被盡數收進亡靈巫師奧格貝塔的骷髏權杖里。
亡靈巫師奧格貝塔開始吟唱。
「請把米拉西斯，帶回人間，化作冰霜巨龍，屠滅一切生命之火！」
一道道藍光照耀在米拉西斯的巨龍遺骨上，很快，巨龍的骨架上，長出了一層層結冰腐敗的肉，米拉西斯睜開了藍色的眼睛。
米拉西斯張開死亡之翼，亡靈的陰影遮蔽了紅堡的上空。
瑟曦，喬佛里，領著周圍數以百計的黑袍軍，紅堡僕人，侍女，骷髏戰士，盡數跪在地上，大喊「寒神萬歲！」
吉利安和女巫格蕾絲下跪，泰溫，凱馮等人無奈，也只好跪在地上，加入死亡的大合唱。
只有詹姆持劍傲立於人群之中。
過了好一會兒，眾人才緩緩起身，冰霜巨龍米拉西斯，落在了瑟曦的身邊，瑟曦爬上了米拉西斯。
「我是一個比雷妮絲王后還要美麗的御龍者。」
泰溫公爵激動道：「有了這樣的冰霜巨龍，我們一定可以奪回西境。瑟曦，請撥給我亡靈大軍，立刻向西境進軍吧！」
瑟曦搖頭，「父親，米拉西斯要留在君臨。當初征服西境的狼王大軍，盡數在赫倫堡附近集結，在赫倫堡附近的狼王大軍兵力，超過了六萬人。」
「狼王艾德擁有火炮，魔龍，巨鷹，獅鷲，他要是帶著大軍沿著國王大道南下，幾天就能兵臨城下。」
泰溫公爵說道：「瑟曦，你有那麼多冰霜巨龍，分給我一條如何？最好直接復活黑死神貝勒里恩。」
亡靈巫師奧格貝塔說道：「泰溫公爵，復活黑死神貝勒里恩，需要更多的黑暗魔法，更多的獻祭和犧牲，暫時無法復活貝勒里恩。」
泰溫公爵不肯放棄，「我願意做寒神最忠誠的僕人，就算不能復活貝勒里恩，你們有那麼多條冰霜巨龍，分給我一條如何？我儘早贏回西境，我們就能儘早打敗史塔克，史坦尼斯。」
亡靈巫師奧格貝塔把手搭在泰溫的手腕上，「泰溫大人，你失去家園，渴望奪回西境，我完全理解，但是，請注意，西境並非重中之重，真正的戰場在君臨，在鐵王座。」
「史塔克屯兵赫倫堡，虎視眈眈，史坦尼斯在風息堡，擁有炎魔的史坦尼斯，實力大增。炎魔可以復活屍體成為火焰奴，與我們亡靈的復活術正好相剋。」
「更別提美麗的丹妮莉絲，丹妮莉絲的三條魔龍，比史塔克手裡的魔龍，要大太多了。丹妮莉絲很可能直接進攻君臨。」
「君臨強敵環伺，我們需要每一條冰霜巨龍，守衛亡靈之城。」
泰溫怏怏不樂，瑟曦補充道：「其實，父親不必心急，冬天馬上就要到了，等我的部下夜王，帶著亡靈大軍，從塞外南下，攻陷絕境長城，橫掃北境，史塔克的根據地被端，我們奪回西境，易如反掌。」
吉利安湊了過來，「我相信太后陛下，一定可以帶領蘭尼斯特，贏得這場戰爭。」
「咱蘭尼斯特都是寒神信徒，從此與七神，分道揚鑣。」
瑟曦心滿意足：「既然你們都皈依了寒神，咱們之間，就不該再有隔閡。我父親泰溫公爵，出任國王之手，凱馮叔叔，你做財政顧問，詹姆依然當他的御林鐵衛隊長，吉利安叔叔，你做海政大臣。」
喬佛里，瑟曦，亡靈巫師離開後，詹姆怒氣沖沖。
「你們就這樣拋棄了蘭尼斯特世世代代信奉的七神信仰？真是恥辱！」
泰溫說道：「詹姆，你是很英勇，只可惜，沒有腦子。君臨是亡靈之城，咱們來投奔瑟曦，投奔亡靈巫師，當然要順著他們。」
「記住，蘭尼斯特的目標，是利用亡靈，奪回西境，打敗敵人。既然亡靈巫師奧格貝塔展現了寒神的力量，咱們表面上當一次寒神信徒，有何不可？」
「在你的內心深處，你完全可以為七神，留有一席之地，但是沒必要說出來，否則，你就只能與死亡風暴，雷加之流一樣，成為死亡騎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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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