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宿率先察覺到了,隨後其他人也全都發覺了,這次隨行的人數不多,實力卻都很強勁,清一色的靈寂期修真者,即使不釋放神識,強大的感知能力,也能輕鬆的察覺方圓百丈內的細小動靜。「兆前輩,有動靜,應該是大人物的屬下。」
「要不要截殺?」屠宿問道,以屠宿的修為,先讓對方跑上百里,也能輕鬆的截殺。
兆豐搖搖頭,不動聲色的說道:「一些雜魚而已,不用在意,讓他們去稟報吧,我和師兄有很長時間沒見了,我還真有點想他了。」
上次見面,兆豐遇到了師兄,本以為可以一決雌雄,結果那是師兄使用的分身符,。算不上真正的見面。
「只要不遭遇攻擊,就不用擔心,繼續趕路就行。」兆豐淡淡的說道。
一行人,一路狂奔,前往遺忘之地的中心點。
時間不多,得加快步伐,兆豐必須儘快完成對遺忘之地的探查,繪製詳細的地圖,在秘密的地點修築傳送陣,為開啟寶藏做準備。
葉凡在鑰匙上布置了禁制,以大人物的能力,要想打開禁制,大概需要一周的時間,雖然葉凡的陣法造詣很強,十分可靠,但是也難免出現意外,如果大人物找到了高手,或許可以提前打開。
而且在來之前,葉凡已經閉關煉製鑰匙,以葉凡的煉器造詣,很有可能提前完成鑰匙的煉製。
不管如何,兆豐都要儘快提前做好準備,越早越好。
從遺忘之地的邊緣地帶,前往中心點,直線飛行,會穿過很多破敗的廢墟,遭遇一些殘存的陣法,可能會遇到一些尋寶的散修和妖獸。
甚至可能遇到大人物的屬下。
不過對兆豐來說,這些東西只能算是小小的威脅。
飛行一段時間後,距離中心點還有五百多里的路程,周圍殘破的建築多了起來,陣法也隨之多了。
「慢著!」兆豐低聲說道,伸手攔住了眾人,凝望著遠處的一座廢棄宮殿。
眼前的廢棄宮殿,占地巨大,破敗不堪,帶出都是殘垣斷壁和厚重的灰塵,布滿了歲月的痕跡。
兆豐拿出一枚破陣符,淡淡的說道:「眼前的陣法被人強化過,七品中等陣法,攻防一體。」
「看似殘缺不全,實際上完好無損,不管是攻擊力和防禦力都極強。」
「一旦陷入,必定損傷慘重,我師兄不簡單,在很短的時間內,以殘缺陣法為基礎,修復且強化陣法。」
屠宿皺著眉頭望著的破舊宮殿,說道:「宮殿雖然遭到歲月侵蝕,但是看起來依然威武不凡,一般都會認為裡面有不少的寶物,想進去試試運氣。」
「一旦陷入陣法,就算是靈寂初期的高手,也的掉一層皮。」
「而且陣法隱藏很深,即使是靈寂期的高手,如果不仔細觀察,也很難發覺。」
如果不是兆豐提醒,屠宿很難發覺前面的陣法。
「破!」兆豐丟出手中的破陣符,七品中等破陣符,破陣利器。
頃刻間,破陣符化作一道光芒沖入陣法內,緊接著,陣法轟然破碎,大量的煙塵飛起,激盪到空中,隨風飄散,其中還夾帶著存在多年的怨念,不過沒多久,也隨著風飄散了。
「好強的力量,頃刻間破了陣法。」屠宿驚嘆道。
兆豐微微一笑,說道:「雖然我師兄在短時間內修復且強化了陣法,但是陣法依然存在很多破綻,而我的破陣符,就是依靠攻擊破綻破陣的。」
「繼續趕路。」
就在兆豐等人繼續趕路的時候,十幾個黑影攔住了去路,為首的是一個白須老者,座下一頭紫睛黑豹,威風凜凜,不怒自威。
高品階妖獸,能騎著高品階妖獸出場,身份必定不凡。
「不錯不錯,你師兄說的沒錯,你確實是一個勁敵,不但能一路暢通無阻的闖到這裡,而且還一眼識破陣法。」白須老者陰森的笑道。
「讓我師兄來見我。」兆豐冷聲說道,都不帶正眼瞧的。
白須老者陰笑道:「對付你,不需要你師兄出手,我就可以了。」
「你是乖乖的束手就擒呢?還是讓我出手教訓你呢?」
「我是很仁慈的,在我出手之前,會給你們機會,讓你們做出選擇。」
屠宿掃了白須老者一眼,低聲對著兆豐說道:「前輩,我有把握對付這個糟老頭子,五十招內解決戰鬥。」
兆豐點點頭,拿出一枚護身符,塞到屠宿的手中,說道:「去吧,儘快解決他,然後咱們趕路。」
「切記,此人實力不一定很強,卻很有威脅,我感覺他會玩陰招。」
屠宿將護身符塞到懷中,點頭說道:「我一定注意安全,等我的消息。」
沒進入遺忘之地的時候,屠宿的雙手就痒痒了,戰意盎然,結果到了遺忘之地後,幾乎沒怎麼動手,路上遇到一些威脅,基本都被屬下輕鬆解決了。
沒辦法,隊伍中最弱的也是靈寂一層的高手,而且配備了大量的高品階靈器,戰力十分強橫,屠宿根本沒機會出手。
好不容易遇到一個有點意思的高手,屠宿激動的差點蹦起來。
屠宿和白須老者各自離開陣營,往前走,來到了一片空地。
白須老者笑吟吟的捋著鬍鬚,說道:「不認真考慮了嗎?我建議你們好好考慮清楚,等你們考慮清楚了,再做決定。」
屠宿斬釘截鐵的說道:「不需要考慮了,開打吧。」
話音未落,屠宿的手中多了一枚飛劍,幾乎透明,周圍環繞著淡淡的寒氣。
此劍一出,方圓上百丈的範圍內,溫度直線下降,片片雪花在空中飄舞。
白須老者搖搖頭,頗為不慢的說道:「現在的年輕人太浮躁,一言不合就要動手,難道古人傳下來的禮節已經全都忘了嗎?」
「難道你們不知道動手之前,應該先和對方說一聲不好意思,等對方準備好之後,來一場君子之戰嗎?」
屠宿皺著眉頭望著白須老者,說道:「什麼禮節不禮節,都生死之戰了,還需要在乎那些繁文縟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