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夏夏去洗漱了。
阿輝將一份資料遞給陸璟琛。
「少爺,我今天和沈家親戚朋友核實了。」
「夫人從小就是個苦命人,半歲的時候親生母親就去世了,繼母帶著沈茵寧搬了進來,從小對夫人非打即罵。」
「十二歲的時候,為了給沈茵寧改命祈福送進到大道觀呆了十年,估計神神叨叨的病症就是這時候落下的。」
「好不容易二十二歲回到家,又嫁給了你您,哎!」
陸璟琛茶黑色眸底驟然一冷:「嫁給我怎麼了?」
「你的意思是我配不上她?」
阿輝心猛地一沉,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連忙說:「我的意思是嫁給您夫人就要開始享福了,陸家家大業大,夫人嫁給您,肯定是高攀了。」
「阿輝,你的意思是我配不上陸璟琛嗎?」
剛洗完澡出來的沈夏夏準備出來叫陸璟琛回房,畢竟她的造人計劃才是大事。
正好聽到阿輝這番捧高踩低的話。
一股涼意順著阿輝脊柱爬了上來。
「我沒這個意思,夫人。」
「那你是什麼意思?」
阿輝里外不是人。
「我的意思是,我的意思是,哎,少爺夫人,時間不早了,您們早點休息吧,有什麼事再叫我。」
惹不起還躲不起,阿輝趕緊識趣地離開了。
電燈泡終於走了,沈夏夏趕緊將陸璟琛推進房間將他扶到床上。
沈夏夏正準備褪下睡袍。
陸璟琛輕蔑一笑。
「你別白費心機了,我早些年傷了根本,已經沒法……」
沈夏夏眉頭緊蹙:「沒聽奶奶說過啊。」
「我自己的身體,自己最清楚。」
難怪陸璟琛一直這麼排斥自己,原來是不行。
越是這種時候,越要給男人信心。
沈夏夏坐在床邊輕輕一笑:「沒關係的,辦法總比困難多,我一定會找辦法治好你的。」
陸璟琛:……
他原本只是想勸退這個女人,沒想到還勾起了她的好戰心。
次日一早,沈夏夏找了條類似的手鍊帶去了蔣家。
沈夏夏按響蔣家別墅門鈴。
「您是?」保姆看沈夏夏面生。
沈夏夏莞爾一笑:「我姓秦,有重要事情需要見你們蔣小姐。
沈夏夏隨便說了個姓氏,她現在是陸家少奶奶了,陸家在宛城還是頗有地位的,基本對陸璟琛妻子的名字都略有耳聞。
特別是他們當初那場冥婚一樣的婚禮,轟動一時。
聽到要見蔣小姐,保姆臉色有點難看:「稍等一下,我去通報下蔣總和蔣夫人。」
不一會蔣夫人走了出來:「秦小姐,有何貴幹?」
沈夏夏盈盈一笑,拿出手鍊:「聽說蔣小姐手鍊爬山的時候弄丟了,我恰巧在山上撿到了一個類似的,想給蔣小姐看看是不是。」
聽說沈夏夏也去過那座山,蔣夫人將沈夏夏迎了進來。
手鍊是女兒的心肝寶貝。
蔣佳音正坐在桌前吃早餐,臉色十分蒼白,雙眼凹陷無神,看樣子被吸了不少陽氣。
蔣佳音的腳上依舊穿著那隻粉色高跟鞋,
卻並沒有並沒看見那隻女鬼。
蔣佳音吃完早餐想起身,突然一隻鬼手從地面伸了出來,抓住了蔣佳音的腳腕。
「啊!」蔣佳音摔倒在地上。
蔣夫人趕緊將蔣佳音扶起來,心疼地說:「寶貝慢點,讓你脫了這高跟鞋,你還一直不肯脫。」
蔣佳音搖搖頭,喃喃自語:「不能脫,我喜歡。」
這隻女鬼已經全面滲透到蔣佳音的生活,並且開始危害她的人生安全。
再這樣下去,蔣佳音只怕會被奪舍。
然後陽氣衰竭而亡。
沈夏夏拿出手鍊遞給蔣佳音。
蔣佳音搖搖頭:「不是這個。」
「啊,不是啊,不好意思啊,耽誤你們時間了,我略懂一些玄學,作為補償,送你們一張護身符。」
沈夏夏掏出一張護身符遞給蔣太太:「蔣小姐撿到了不該撿的東西,招惹了邪祟,臉色越來越差,神智越來越不清,舉止會越來越奇怪,甚至影響人生安全,最好早日驅邪,不然時間久了就無力回天了。」
蔣夫人面色陰沉,呵斥道:「你這小丫頭騙子,小小年紀不學好,學人家騙人。我說佳音爸爸拍了搜查隊都找不到的東西,你怎麼會輕而易舉找到,原來是騙子啊!」
「我們佳音只是對這個高跟鞋痴迷一些,心理醫生說了,她只是有點輕微的戀物癖,時間久了慢慢就能改正過來。」
「卻被你說成被什麼招惹了邪祟,你是存心想要敗壞我們佳音的名聲,侮辱我們蔣家吧。」
「我念你是個小姑娘不懂事,下次再讓我碰到你,決不輕饒!」
蔣夫人激烈的反應也在沈夏夏意料之中,畢竟她被人誤解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
早就已經習慣了。
沈夏夏將護身符放在門口的鞋柜上,便轉身離開了。
看到沈夏夏離開的背影,跟在蔣佳音身旁的女鬼,陰陰一笑。
蔣夫人看著坐在沙發上抱著粉色高跟鞋愛不釋手的女人,十分心痛。
蔣佳音是蔣天明和蔣夫人的獨生女,從小聰明伶俐,漂亮靈動。
十分愛好運動。
兩周前,蔣佳音去爬山,在山裡撿回了一隻粉色高跟鞋,同時又弄丟了那串手鍊。
人就開始對這個高跟鞋愛不釋手。
連睡覺都要抱著,不許任何碰。
作為唯物主義的蔣家,自然是不信這些玄學迷信。
蔣家帶著蔣佳音看了各種心理醫生,醫生只說是戀物癖。
藥物治療加人為干預,過段時間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