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沈夏夏便帶著女鬼去了她說的那座山。
女鬼將沈夏夏帶到她最後記憶的位置。
沈夏夏找遍了附近的位置都並未發現女鬼的屍體。
「你會不會是記憶錯亂了?」
「不會,我確實在這裡消失的,不然蔣佳妮怎麼會在這裡撿到我的鞋子。」
這麼說也是。
沈夏夏突然想到什麼:「也有可能你的屍體已經被人轉移了,你男朋友的家在哪裡?」
「福安路南姍溪谷別墅區8棟。」
沈夏夏帶著女鬼往她男友家的方向趕去。
「叮咚,叮咚!」
沈夏夏按門鈴。
「嘩啦」一聲門打開了。
開門的人居然是陸雪妮。
沈夏夏瞳孔微震:「你怎麼在這裡?」
陸雪妮的驚訝程度不比沈夏夏少:「我還沒問你怎麼在這裡呢。」
沈夏夏眸光微動:「我來這裡有點事,這間房子的主人呢?」
陸雪妮眉心緊蹙:「你找起康幹嘛?」
一旁的女鬼情緒激動:「梁起康是我男朋友。」
沈夏夏眼眸微闔:「你和這個起康是什麼關係?」
陸雪妮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反正被你看見了,我是起康的女朋友。」
「女朋友?你們在一起多久了?」
「一年,你廢話真多,本小姐的事輪不到你管,趕緊給我走。」
沈夏夏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這個起康和女鬼是夫妻,怎麼會和陸雪妮交往這麼久。
「寶貝,是誰啊,這麼久還沒進來。」
起康見陸雪妮久久沒回房,前來門口查看。
這個陸康典型的型男形象,一身休閒裝,陽光帥氣。
沈夏夏笑著說:「我姓沈,找梁起康先生有點事。」
「是關於您妻子失蹤的事情。」
沈夏夏直奔主題,觀察著男人反應。
果不其然,男人淡定的面龐上,閃過一絲驚慌的神色。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起康是未婚,哪來什麼妻子。」一旁的陸雪妮坐不住了。
沈夏夏懶得搭理陸雪妮,對梁起康笑了笑說:「梁先生有時間嗎?」
「雪妮你先回去,等我忙完了再找你,好嗎?」梁起康哄著陸雪妮。
陸雪妮嘟囔著嘴白了沈夏夏一眼:「那好吧,你記得找我哦。」
不情不願地回了家。
「請進沈小姐。」
沈夏夏進門左右打量了一番,示意一萱去找自己的屍體。
鬼魂和自己的屍身是會有感應的,
梁起康示意沈夏夏坐下,轉身給她倒了杯水。
「沈小姐,不知有什麼事要說。」
這個梁起康看起來倒是溫文爾雅紳士得很,難怪會將陸雪妮都迷住。
一番寒暄後,沈夏夏抿了口茶:「沈小姐去世的消息您知道吧。」
梁起康瞳孔劇震,很快便收拾好自己的情緒。
「不知道沈小姐什麼意思,我的妻子在國外深造,您來我家就是為了咒我老婆死嗎?如果是這樣的話,沈小姐請回吧。」
梁起康下了逐客令,沈夏夏不好久留。
眼看陳一萱進去那麼久了絲毫沒有出來的跡象。
莫不是自己想多了,梁起康不是兇手?
沈夏夏正在想找什麼理由繼續停留的時候,陳一萱飄了過來。
她面如死灰,恍如見到了什麼很不得了的事情:「我的屍體在地下室的冰窖里。」
沈夏夏心裡一緊,這個溫文爾雅的男人,還真是個變態。
沈夏夏微微一笑:「梁先生可否帶我去地下室坐坐。」
梁起康平靜的外表終於繃不住了:「沈小姐,你若是來存心找事的就請離開,否則我報警了。」
沈夏夏唇角微勾:「梁先生在怕什麼?」報警好啊,讓警察看看地下室的東西!」
「請你離開。」梁起康眸色陰鷙,眸底裹脅著滔天怒意,好似要殺了沈夏夏一般。
沈夏夏顧不上他,直奔地下室。
錯過了時機,屍體就會被他轉移了。
梁起康起身阻攔,一把拉住沈夏夏,死死卡住她的脖子。
巨大的力量下,沈夏夏被掐得面色發紫。
眼看就要窒息了。
突然別墅里的東西開始憑空飛起。
紛紛向梁起康砸來。
牆面上出現很多血手印。
屋頂的吊頂搖搖欲墜。
梁起康嚇得跌坐在地上。
沈夏夏連連咳嗽:「冤有頭債有主,你殺了陳一萱,就是你該償命的時候了。」
梁起康邊往後退,邊聲音顫抖的喃喃道:「一萱別來找我,別來找我,我也是迫不得已。」
陳一萱化成了面色猙獰的厲鬼。
血紅的鮮血不斷從眼眶淌出:「我要你死,我要你死!」
沈夏夏趁機跑到地下室,找到了那個冰櫃。
打開冰櫃的一瞬間,沈夏夏驚愕萬分。
陳一萱的屍體已經被解剖過了。
心臟早就被人取了出來。
殘破不堪的屍體凍在冰櫃裡結了厚厚的冰霜。
讓人觸目驚心。
梁起康踉踉蹌蹌地跑了過來。
眼看事情已經包不住了。
厲鬼也一直纏繞著他。
梁起康失聲痛哭:「對不起萱萱,我也是沒有辦法了,晴晴的心臟病必須要馬上還心臟,不然就會死,只有你的心臟和她吻合。」
陳一萱聲音悽厲,猶如鬼哭狼嚎:「所以你大老遠地讓我回國,就是為了給你妹妹換心臟?她的命是命,我的命就不是命嗎?他是你妹妹,我是你妻子啊!」
梁起康聲音顫抖;「我只有這一個妹妹。」
言下之意就是,妹妹只有一個,妻子可以有很多個。
沈夏夏冷笑一聲,跟這個變態講道理就是浪費口舌,掏出手機報了警。
又問了陳一萱父母的聯繫方式,通知他們趕了過來。
警方將梁起康逮捕了。
可是無論什麼刑罰都已經換不回女兒的命。
陳家父母哭得不能自己,陳母幾度昏厥在陳一萱屍體前。
「我的寶貝女兒,你死得好慘啊!早知道會這樣,當初怎麼都不要你結婚了。」
自己含辛茹苦養大的女兒,從小錦衣玉食,卻被自己最信任的女婿殺了。
到最後連一個全屍都沒有。
這換作哪個父母都會很傷心。
陳一萱抱著傷心欲絕的父母,雖然並不能真實的碰觸到他們,他們也不知道她的存在。
陳一萱指了指臥室,沈夏夏跟著她走了進去。
陳一萱指了指梳妝檯:「裡面有個淡黃色的海貝項鍊,你將它遞給我的父母,這是我和我爸媽的暗號,他們會明白是什麼意思,付錢給你。」
沈夏夏照做,將項鍊遞給了陳家父母。
陳母看見女兒小時候的項鍊,更加悲痛欲絕。
沈夏夏突然不想收這單錢了,安撫了下陳父陳母,又為陳一萱做了超度法事準備離開。
「等一下。」陳父叫住了沈夏夏:「雖然不知道一萱和您是什麼關係,但是這個項鍊說明一萱欠了您很大的恩情,需要我們償還,而且今天的事也多虧了您,不然我們老兩口還蒙在鼓裡。」
「您能告訴我多少錢嗎?」
沈夏夏搖了搖頭。
「您還是說吧,萱萱這孩子從小就不喜歡欠別人人情,您收下她走得也安心些。」
沈夏夏想了想,打開了微信收款碼:「您看著給點就行。」
「叮」微信到帳一百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