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東一天便將那老翁帶領的雜技班子調查清楚了,他們這班子裡控制了很多八九歲,十來歲的孩子,老巢就在平溪村,每次出門表演賺得盆滿缽滿,就會回到平溪村。💋🏆 ➅❾𝔰𝐡υ𝕩.ⒸỖ𝔪 💥💲
「雖然平溪村離江城不遠,但我好多年沒回去了。」戰珩奕看著遠處,手指夾著煙,手臂微微用力,胳膊上就浮現出青筋。
戰家最早在江城的老宅就在平溪村,後來那宅子死了幾個人,祖母覺得不吉利,父親的生意也穩步上升一家人就搬到了現在的府邸。
而那個宅子賣給了別人,離開之後,戰珩奕就再也沒回去過。
「我也是。」裴東說,「不過聽兄弟們說,平溪村原來百來戶人家,現在留在那裡的就剩下幾戶了。
原來挺熱鬧的村子現在陰森森的。」
裴東聲音總是陰鬱的,就像他的人,悶悶的,話也不多說一句,梳著寸頭,肌膚比麥色更深,俊朗消瘦的面龐比戰珩奕的還要『生人勿近『。
這時,戰珩奕忽然看到遠處有微弱的黃光在河面上漂,「這麼晚了,還有小漁船?」
裴東順著戰珩奕的視線看過去,「不太可能是小漁船,過去看看吧,是不是運人的船?」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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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南程程他們這艘船上。
在長刀的威脅下,蘇滿滿,郝笑,向墨他們都紛紛將身上值錢的東西丟到了站在船頭那個劫匪的腳邊。
向墨假哭,「大哥,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妻妾兒女成群,我若死了孤兒寡母可就慘嘍,我們東西都給你了,你就放過我們吧!行行好吧!嗚嗚嗚-」
「你閉嘴!」劫匪長刀抵著向墨的腦袋。
向墨當即抿了唇。
另一個劫匪拿著繩子就開始將他們綁起來。
南程程紋絲不動,一雙眸子無盡溫柔的看向站在船頭的劫匪。
劫匪都看得臉紅了,壓了壓帽檐,「你看什麼看,趕緊把身上值錢的東西扔過來,不然我親自動手就要先動刀子了!
快點!」
「哥哥,你凶什麼?」南程程委屈的說著,眨眨眼,那水霧盈盈的眸子讓人很是心疼,她站起了身來,走到站在船頭的劫匪身邊。
劫匪的長刀直接抵著她的脖頸,「再動我殺了你!」他打量著眼前的女人,離近了看她是真的絕無僅有那種美。
她梳著蝴蝶頭,微卷的長髮在她的絕美上增添了溫柔甜美,一身橘粉色打底黑色坡店旗袍讓她看起來矜貴俏皮,寬鬆的旗袍也依稀能顯示出她玲瓏有致的身材。
河面上起了風,船微微晃動,南程程假意重心不穩,像是下意識抓住劫匪的袖子。
那劫匪反手抓住她的胳膊,美人無助,男人出手似乎是不可控的。
「謝謝哥哥。」劫匪越是臉紅,她越是盯著他,「哥哥,我是新加坡華僑,回來祭祖的,我們全家早年移民到新加坡,結果現在只剩下我一個人。
我在外漂泊孤獨就回來了,這一路走來,我這樣一個弱女子,處處被人欺負,哎-
家裡祖墳在平溪村,這兩個人…是我在旅館門口碰到的,我給了他們錢,他們倆說護送我過去,可我看他們也未必是好人。 (謁演 )
我特別想找一個男人保護我,今天我看到了哥哥你,我忽然冒昧地想可不可以讓你保護我?
一直一直…
我願意跟著你四海為家。」
南程程表現出羞澀和難為情以及情不由衷,是個男人看了都會上當。
一旁的向墨和南少卿對視了一眼,頓時明白了南程程在演戲,且演技在線。
向墨頓時道,「喂喂喂,小姑娘,你不厚道啊你!」
南程程冷冷掃了他一眼,「什麼厚不厚,薄不薄的,我就是個弱女子。」她繼續看向劫匪,「哥哥,你說你一生漂泊,如今當了劫匪是為了什麼?是為了生活是吧?
那生活又是為了什麼?難道就只是錢嗎?當然不是了!你怎麼可能那麼庸俗呢?生活就是老婆孩子熱炕頭啊!
你幻想一下,我這麼漂亮的女人,未來,以後…」她一頓PUA,然後欲言又止讓男人自己去幻想。
劫匪心動了,「這幾個人不能留活口!」說著,他舉起刀要先殺向墨。
南程程趕緊拉住他,小臉兒慘白,「我暈血,我害怕死人,別這樣好嗎?我真的好怕好怕!」
劫匪緩緩放下了刀。
蘇滿滿都看呆了,「這特麼也可以?」她頓時覺悟了,趕緊轉身去抱另一位劫匪的大腿,「這位小哥,你別殺我,我跟你吧!」
「我去你麼的!」劫匪一腳將她踹開。
整個船都在劇烈搖晃。
南程程道,「哥哥,等我們到了平溪村,你找個我看不到的地方隨便把他們怎麼樣,只是別在我眼前。
既然你都答應我了,那你就跟著我回去祭祖吧!」
劫匪喉結滾動,這麼漂亮的女人,這麼真誠的眼神,他的理智全都沒了,便讓小弟將其他人都綁好,趕緊去划船。
劫匪一把抓住南程程的手腕,讓她和自己一起站在船頭。
南程程心裡美滋滋的,她不是收拾不過這兩個劫匪,只是覺得如果收拾了兩個劫匪就沒人給他們划船了,她不想讓自己人挨累,先忽悠住劫匪的同時保證大家安全最重要,一切等到了平溪村再算帳。
劫匪掌心都發燙了,戀愛的感覺油然而生。
這時,一艘大船緩緩朝他們靠近,那大船上掛著青幫的旗幟。
南程程定睛一看,誒?那艘船船頭站著的高大男人不是…不是…不是戰珩奕嗎?內心歡呼雀躍,緣分真是妙不可言。
他會救她吧!
另一艘船上的戰珩奕當然也看到了南程程,他眸子裡閃爍著晦暗不明的光。
等兩艘船靠得即將挨上的時候,劫匪一把抓住南程程的手腕,他不想得罪青幫的人,也得罪不起,便喊著說,「我帶我妻子回老家祭祖,你們有什麼事麼?」
戰珩奕舌尖抵了抵腮,眼神如刀子盯著男人抓著南程程手腕的那隻手,下一秒驀地抓起船身掛著的尖利彎鉤衝著那男人飛過去。
彎鉤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刺穿男人的肩膀將他勾住。
「啊!」劫匪慘叫聲連天。
戰珩奕又猛地一拉控制彎鉤的粗繩,往自己的船上一甩。
那被勾住的劫匪直接被摔在青幫的船上。
另一個劫匪這下慌了,嚇得一抖,剛想抓個人當人質。
南少卿和蘇滿滿驀地起身,他們的手被綁住,但腿還是靈活的,兩人抬腿狠狠將另一個劫匪踹得飛出了小船。
向墨剛要歡呼雀躍,可船忽然朝一邊傾倒-
南少卿和蘇滿滿的體重加起來四百斤,當他們倆同時跑到船尾,船就偏墜了。
眼看船就要翻了。
「啊!」郝笑,向墨慘叫起來
南程程也重心不穩,就要摔進河裡了。
她什麼都行,就是怕水不會游泳。
就在這時,戰珩奕猛地縱身躍起穩穩跳到對面的船上,一把攬住南程程的腰將她帶到自己懷裡。
這下偏墜的船緩緩穩住了。
南程程順勢緊緊摟住戰珩奕的腰,小臉兒緊貼著他堅硬的胸膛,「嗚嗚,還好,還好沒翻船,不然我這麼漂亮的旗袍旗袍就毀了。
嚇死我了,我們剛剛遇到劫匪了,還好遇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