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247：規則下的交易
「簡直是完美的造物！」
收藏家完全無視了站在一旁瑟瑟發抖的紅皮膚女僕卡瑞納，他臉上掛著誇張至極的笑容，好像一個瘋子一樣痴迷地看著凡納克斯以及默默站在她身前擺出戰鬥姿勢的一眾變異族們。
「人類，天神族創造出的，最符合他們審美觀念的生命種族！」先是讚美一句那些強大的天神，而後，收藏家繼續道：「你們擁有著最完美的外表，擁有著最強大的身體，擁有著無與倫比的天賦……這麼完美的集合體，絕對不可能是自然的產物，告訴我，創造了你們的那位，究竟是誰？」
凡納克斯皺了皺眉，在她的感知中，面前這個傢伙身上並沒有惡意，而他嘴裡又是各種各樣「完美」、「強大」之類的詞語，雖然莫名地感覺有些不對勁，但她還是略帶著些驕傲的回答道：「那當然是我們偉大的首領了！」
「首領？」
收藏家更加興奮了：「你們擁有文明！？」
凡納克斯在思考怎麼回答：她知道自己是變異族，但這幾年的文明社會已經讓她接受了自己人類的身份，變異族只有歷史沒有文明，人類擁有屬於自己的文明，她如果說有，那是不是就直接否認了自己變異族的身份了呢？
沒等她思考出答案，另一旁的凱特開口了，她的語氣很不友好，澎湃的氣勢和威壓朝著收藏家覆壓而去，聲音冷的能將人生生凍僵：「我們只是好奇驅使，來看看你對外開放的收藏品，我們是什麼人，跟你有什麼關係！」
收藏家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從出現到現在，他的目光第一次落在了低著頭彎著腰的女僕卡瑞納身上，這目光似乎有種奇特的感應，後者明明沒有抬頭，身子卻觸電似的猛地顫抖一下。
收藏家皺起眉頭：「注意你的儀態，卡瑞納！」
「如果你不想像你的姐姐一樣被我當做收藏品的話，最好不要再在這些小細節上丟我的臉！」
卡瑞納低頭應是，而後收藏家放緩語氣繼續開口：「現在，我看上這一群珍貴的客人們了，我很喜歡他們，我想讓他們像你姐姐一樣永遠陪在我的身邊，所以，我親愛的卡瑞納，向他們宣讀選擇吧。」
卡瑞納再次點頭應是，她轉身，面朝變異族一眾，背朝著自己的主人，在後者看不到的地方，她的臉上閃過一絲憐憫和可能連她自己都未曾覺察的快意，這一抹表情一閃而逝，緊接著，那甜美的如同電子錄音一樣的聲音再次響起：
「至高的虛無之地之主，偉大的收藏家在上，現在，未知種族位置文明的幸運參觀者們，你們的天賦和基因得到了我主的青睞，出於對自由和文明的尊重，你們擁有以下兩個選擇：」
「選擇一，主動成為我主的收藏品，作為對爾等的嘉獎，你們的文明將會獲得整個虛無之地的友誼。」
「選擇二，拒絕我主，作為對爾等的懲罰，你們的文明將會獲得整個虛無之地的敵視，我主會對你們的文明進行打擊，並在戰勝的談判中，將你們列為停戰協議的賠償之一……」
短暫的停頓，卡瑞納降低音調，似是提醒也似是威脅：「你們需要知道的是，在我主的這些收藏品中，凡是選擇了第一個的，都被他們的文明尊奉為英雄，而選擇了第二個的，無一例外，他們的文明都對他們恨之入骨。」
「那……」
凡納克斯攤攤手：「要是，我們沒有文明呢？」
「那就更好辦了！」
說話的是收藏家，他又一次露出那癲狂的笑容：「沒有文明，那你們的選擇只有一個，那就是老老實實地，成為我的收藏品！」
臉皮撕破，背後，收藏館的大門轟然關閉，似乎是為了保護自己的收藏品不被破壞，那些放置著死物和活物的地面悄然裂開，只是一眨眼的功夫，所有的收藏品都陷入了地下不知所蹤。
卡瑞納緩步退後，遠離了擺開架勢的變異族一眾和自己的主人。
劍拔弩張。
在這極其危險的氣氛中，收藏家忽然咧嘴一笑：「倒也不用動手，我們來做一場交易吧，我來完成你們的願望，而你們，則乖乖地成為我的收藏品，怎麼樣，這是不是聽上去很不錯？」
「錯你個頭！」
凡納克斯體內湧出的共生體殖裝瞬間將其包裹，她一步踏出，就在泛著金色光芒的拳頭即將打在收藏家那張老臉上的前一秒，後者開口，他說：「交易開始！」
滂湃的力量瞬間消弭於無形，一道道神秘的氣息從收藏家的身體中湧出，眨眼的功夫就將整個收藏館充斥，凡納克斯瘋狂地揮舞著拳頭，但每次都是在離目標一厘米不到的位置瞬間失去了所有的威力。
「這是一場絕對公平的交易。」收藏家笑得有恃無恐：「在交易未完成之前，交易雙方都不能對彼此造成傷害。」
在並肩齊上的一眾變異族之中，他好像一尊根本不存在的幽魂，五花八門的攻擊方式無一例外，還沒落在他身上就失去了力量。
十幾分鐘後，凱特叫停了所有人。
她攔住不信邪的凡納克斯，問收藏家：「你能完成我們提出的所有願望對嗎？這是我們成為你的收藏品的前提。」
收藏家老神在在：「科技、魔法，金錢，權利……我擁有的東西，遠遠超過你們能想像到的一切。」
凱特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她繼續問：「如果你不能完成我們的願望，會如何？」
「那你們就自由了。」收藏家無所謂的攤攤手：「但為了整個宇宙的安全，你們提出的要求，不能造成對宇宙的傷害，像是世界毀滅呀什麼的，可以試一下，在規則的作用下，你們說不出口的。」
凱特搖了搖頭：「我們需要你做到的事情很簡單。」
「是嗎？」收藏家有些摸不著頭腦：「所以，你們這是在變相地在之前提出的那兩個選項中選擇了前者？」
凱特並不回答，她似笑非笑地開口道：「把我們的首領找來這裡。」
「他的名字叫做尤里·安布羅修斯！」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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