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你除了警務部和族地,不要去任何地方,你的巡邏任務,讓其他人代替。」
你是族長,你說了算。
對此,彥沒有異議,帶薪翹班偷懶也是不錯的。
「對了。」
彥已經走到了門口,富岳的聲音傳了過來:
「你不要怪止水,他也是身不由己,其實止水是個很溫柔的人,對外人,對自己人都是如此。」
「我知道,但我也身不由己。」
止水是個不錯的人,奈何沒有主見,否則也不會輕易的就被高層給洗腦了。
但他為難,那我呢?
我為了讓宇智波團結起來,各種折騰,我也不容易啊!
我去體諒他的話,誰來體諒我?
對止水,彥已經不抱什麼希望。
只要對方不跳出來阻礙他就行。
「我會將警務部的隊伍重組,我覺得警務部有必要增添幾位大隊長,這件事我會和長老們協商,希望你能帶好你的人。」
什麼意思?
重組?
彥不明白富岳為何會有這樣的想法。
目前警務部的職位分配已經屬於很標準的模式了。
畢竟宇智波苦心經營多年,宇智波的人雖然傲氣,不代表他們沒腦子。
偏偏富岳在這個節骨眼上來要個重組。
警務部的重組,恐怕會給宇智波帶來很大的改變。
部長辦公室內安靜下來,富岳雙手按在桌子上,臉對著桌面,忽然,他悶哼一聲,鮮血順著眼眶流淌了下來。
拿起毛巾蓋在眼睛上,富岳喘著粗氣,靠著背椅,喃喃自語:「怎麼會沒有?」
休息了一陣,頭暈目眩的富岳回到家中。
正在和弟弟佐助玩的鼬見父親回來了,連忙上前鞠躬問好:「父親大人。」
「嗯。」
已經恢復過來的富岳淡淡的應了一聲,問道:
「佐助在學校的表現怎麼樣。」
「當然不錯啦,我可是要成為和哥哥一樣強的人。」
佐助自賣自誇,一臉的笑嘻嘻。
在家族沒有被滅,父母沒有死去之前的佐助性格很開朗,也很喜歡在哥哥和父親面前賣弄自己的成績,希望得到父親和哥哥的稱讚。
「不愧是我兒子。」
富岳難得露出笑容,寵溺的揉揉兒子的頭:
「你去樓上玩,我和你哥哥有些事要談。」
「噢~」
佐助有些失望,他很喜歡黏在父親和哥哥身邊,可是面對板起臉,一臉威嚴的父親,佐助只能乖乖聽話的上樓。
鼬安靜的跪坐在涼蓆上,等候父親的教誨。
盤腿坐好,富岳隨口問道:
「家族和警務部發生的事,相信你聽說了,你怎麼看彥的表現。」
「是。」
鼬微微彎腰,然後坐直身體,平靜的望著父親,答道:
「父親大人,我認為彥前輩的想法是好的,只是手段有些激進,對長老也很無禮。」
改變宇智波的現狀,為宇智波解決一些頭疼的麻煩,這是鼬想做,卻做不到的事。
他甚至不能提出來。
彥孤家寡人,除了一些青年被追隨者,啥都沒有,他能無所忌憚的說自己想要說的,做自己想做的。
面對咄咄逼人的六長老,也能直接出手。
換成鼬,絕對不敢這麼來。
彥對六長老出手,屁事沒有,換成他,絕對要被噴死。
「鼬,你真是這麼認為的嗎?」
富岳的語氣變得嚴厲了起來。
面對忽然態度大變的父親,鼬微微低頭,恭敬的回答:
「是的父親大人,彥前輩看似無禮,實則所做的事都是為了族人,警務部的投訴問題,一直困擾著大家,現在卻得到了很好的解決。
而且前輩看的很透徹。
有的事,家族不是沒有辦法解決,而是沒有人去解決。」
這話已經有含沙射影,說自己父親無能的嫌疑,但鼬還是說了出來。
「但是他這麼做,會導致村子對我們宇智波更為反感,也勢必會加重對我們的監視和掌控。」
富岳也不忌諱這些話題,直接搬出來和兒子進行談論。
鼬徹底沉默下來。
這些事,他已經通過止水得知了,就這些事而言,鼬也很頭疼該怎麼去分析。
站在宇智波的角度,鼬認為彥沒做錯,可是做了這些事,會加強村子對家族的防備和監視,利弊都很明顯。
見兒子沉默下來,富岳也沒有追問,父子倆就這麼坐在一起,相對沉默。
不知過去多久,仿佛是在磨兒子性子的富岳終於開口。
「最近一段時間,你不要去見止水,我會將警務部的小隊進行重組,止水被調走了,屬於他的位置會空缺出來,我希望你能補上去,跟著彥。
好好休息,我希望你能站在他的角度去思考。」
宇智波需要有人打開局面,而這個機會就是暗部。
原本富岳是打算將兒子鼬送到暗部去。
宇智波磨了這麼多年,付出不小的代價,才獲得三代火影的同意,這是一個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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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隨著彥的幾番折騰,富岳改變了主意。
他要求鼬進入警務部,還會跟著彥做事。
「是,父親大人。」
鼬乖乖的接受了父親的安排,沒有一丁點的反抗或是不滿。
仿佛他宇智波鼬,命該如此。
夜。
忙碌了一天,幾乎有些懷疑人生的止水來到了族長大院。
族長大院的護衛已經回去休息,整個院落就剩下富岳一個人還坐在院子裡喝茶。
「族長大人。」
身穿一身緊身黑衣的止水進入院子內,恭敬的向富岳行禮。
富岳慢條斯理的放下手中茶杯,緩緩抬起頭:「那邊的工作很讓人頭疼吧?」
負責處理投訴的部門算是搭建起來了,三代火影也沒有食言,答應了富岳後,著手就開始準備。
只是這個部門的人處理投訴問題時,進展有些不順利。
能鬧到火影辦公大樓去投訴的人,要麼屬於糾纏不清類型,要麼就是恨死了警務部或是宇智波。
面對這些人,你磨破嘴皮子都拿他們沒辦法。
這不,剛調過去一天的止水感覺自己身心疲憊。
「很難纏。」
止水疲倦的擠出少許難看的笑容,撓撓頭上的短髮,嘆了口氣:
「我以前從未想過,這些事處理起來會這麼麻煩,需要走不少程序,去獲取別人的原諒,這很不容易。」
「那麼你認為,彥的提議是對還是錯。」
富岳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