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做了什麼!」
此刻,王暢得知被綁的人不見了,他表情瞬間扭曲。🍟♣ ❻❾𝕊𝕙𝓊𝓧.C𝓞м ♝☮
他剛準備再次擒住裴霧的脖子時,卻不料被對方一掌拿下。
只見裴霧迅速來到王暢後方,僅輕輕一拍,就讓他直接跪在地上。
「我知道你們綁人不容易,不如這樣,把他們放了,留我自己。」
裴霧笑嘻嘻地看向王暢,那大度的樣子跟個討錢似的,態度十分囂張。
「這樣的話,你們也好回去交差,對吧。」
這時,王暢扶著牆壁,艱難起身。
他惡狠狠地瞪了眼裴霧,忽然想到什麼,臉色巨變。
「你的那隻獸呢?」
「你說它呀……」
裴霧像是恍然大悟般點了點頭,她指著方向,清了清嗓子:「不正在外面飛呢,順便將你們所綁的人也一同帶回去了。」
她可是專門找了信賴的飛行獸,協助自己一起的。
「還不趕緊抓她!」
就在裴霧失神時,對面的王暢立馬讓那群人將她帶走。
但被攔住了。
裴霧見狀後退幾步,一本正經的搖了搖頭:
「男女授受不親,我自己能走。」
「……」
王暢回想起被這人拍到下跪的場景,頓時噎住。
不過目前還是見祭祀大人最要緊,索性王暢主動走在最前頭,後方由剩下的人跟著。
而裴霧待在最中間。
看起來特別奇怪。
直到趕來主窩時,一群獸不獸,人不人的東西看著這群人的到來感到懵逼。
「占領,你確定這是在抓人,而不是保鏢守護僱主的場景?」
王暢瞬間明白,他聽出那東西帶著嘲諷,臉色鐵青,但陰陽怪氣:
「我倒是抓來罪魁禍首,但你逍遙待在老窩,讓別人如何看待你啊。」
「你別太過分!」
他們討論的同時,裴霧掃了眼周圍的環境。
跟之前的洞穴差不多,但這裡足夠寬敞,大黃進來都能挺直腰板。
最先開口的是一位長著人臉卻能看出異獸模樣的男孩,個頭不高,但嘲諷的能力不容小覷。
觀察半天,裴霧這才清楚這洞穴是留著祭祀用的。
最前方有著密密麻麻的人群,他們的模樣跟男孩一樣,只不過所有人跪在地上,雙手合十,誠懇地閉眼。
在他們周圍還有無數被吸乾的異獸屍體。
裴霧眨了眨眼睛,回想起抓自己來的那群人,他們稱她血液很香『
所以要拿自己開刀啊。
不過裴霧的忍耐是有限度的,等了半天主事的人都還沒來,她逐漸不耐煩。
「聽說是你們綁了那群家族的小輩,人家跟你們無冤無仇,為什麼要這樣做呢。」
她的聲音被周圍的人吸引到了,他們瞬間露出詭異的笑容,看向裴霧的目光仿佛見到肉似的,舔了舔唇。
「怪不得占領要拿下她,聽聲音就感覺新血好香。」
「至今為止,這還是頭一次用活人祭獻,不過確實值了。」
他們蠢蠢欲動的樣子被裴霧看在眼裡,她內心嗤笑。
下一秒,她歪著頭望向王暢,那雙貌似嬌弱的眼神簡直我見猶憐,跟人的衝擊力特別大。
「我要成為祭品?」
旁人不知道裴霧的真面目,但王暢以及他的同伴可一清二楚。
他們淡定自如,臉上並未有任何動容。
瞧瞧這畫面,不少人都覺得無情,紛紛指責:
「占領,這人可是你帶過來的,你說過這人厲害,怎麼感覺就那樣?」
「該不會你們做了不該做的事情,嚇到她了?」
眾人的目光逐漸猥瑣,但王暢等人只覺得冤枉。
他們剛準備反駁,不料被人直接打斷。
「請問一下,你們不知道外面發生什麼事情嗎?」
瞧見眾人那疑惑的表情,裴霧微微蹙眉,語氣為難:「你們綁的那群小輩不見了。」
「什麼?!!」
眾人一臉震驚,看樣子真的不知情。
「王暢,牢獄是你們親自看守的,你居然敢失職!」
「快說,是哪個賤種乾的,我非要拔了它一層皮。」
面對眾人的質問,王暢深知這是自己的緣故,他指了指旁邊,認真道:
「就她啊。」
指的方向是裴霧,眾人倒吸一口氣。
「你是說我們辛辛苦苦,累死累活抓的小輩,剛到這裡一夜,結果被這弱不禁風的女人給帶走了!」
只見裴霧臉色蒼白,立馬擺了擺手:「不是我,我沒有。」
帶走的是大黃,跟她有什麼關係呢。
「夠了!」
一道尖利氣憤的聲音衝破眾人的耳膜,原本一群吊兒郎當的人立馬低頭,雙腿打顫,不知道以為犯了重大錯誤似的。
只是裴霧覺得這聲音很熟悉。
與此同時,前方烏壓壓的人群讓出一條道,他們的反應跟周圍如出一轍。
可人群中突然走出一道身影,他全身被黑色袍子擋住,並未看清容貌。
「祭祀大人走過來了。」
從周圍的聲音裴霧得知這人的身份。
她微眯著眼睛,目光微閃。
祭祀應該是這裡管事最大的,但總感覺這人莫名很熟悉呢。
忽然,裴霧腦海里閃過一個炸裂的想法。
那本祭祀大典好像不是平常人擁有的,所以……
「墨子御。」
一瞬間,對面的人摘下頭帽,似笑非笑地看著裴霧。
他喃喃自語:「確實很聰明。」
此人正是本該待在地獄之獸的墨子御,基本上毫無變化,但鼻樑上莫名出現一道血痕。
可沒有及時處理,那血痕周圍慢慢潰爛,暗紅色逐漸變成黑色,讓人看著就反胃。
「好久不見,裴霧。「
墨子御伸出一隻手,等了幾秒鐘對方並未回握,他淡定收了回去,仿佛在意料之中。
「歡迎來到祭祀儀式,我的祭品。」
聽到這句話,裴霧斂回笑容,「你又是哪種異獸?」
原以為她會得到遠古獸的回答,結果出乎意料。
只見墨子御立馬搖了搖頭,笑著道:「我不是異獸,我就是墨子御,不過我叛變了而已。」
「不信。」
裴霧抬步走到前方祭祀的位置。
盯著眼前那幾張遠古獸的畫像,她饒有興趣地勾唇:
「倘若我要是把這裡給毀掉了,你說這麼多年的計劃是不是就白費了。」
還沒等墨子御回復,周圍人立馬反駁:
「區區一個普通人也想毀掉這裡,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
裴霧淡淡瞥了眼,那冷嗖嗖的眼神瞬間讓對方戛然而止。
她也沒有急著反駁,而是正大光明掏出一個打火機。
「啪嗒——」
火苗透著眼前隨意飄揚。
「既然我沒有能力,那就再燒一次試試。」
話畢,裴霧直接將手中的打火機扔到祭祀台上。
「不要!」
也就是一瞬間,原本冒著火光的苗突然被熄滅了,留下一群呆若木雞的眾人。
裴霧深知是何原因,她轉頭掃了一圈,輕言:
「一個打火機就能嚇成這樣,你們是幹什麼吃的?對吧,前未婚夫。」
說完,裴霧朝著墨子御輕輕挑眉,那模樣極其挑釁。
其實她能一手就把這裡給毀了,但就怕祭祀地方太多,不好統一處理,只好先把帶領人治好。
剩下的任務就交給大元州的人,畢竟她只是一個普通人,
就在裴霧準備動手時,結果被一道聲音給打斷了。
「你想不想知道自己為什麼自小缺少御獸能力。」
這句話讓裴霧有了反應,瞧見這場景,墨子御看向其他人,接著繼續道:
「我知道,倘若你也想知道那就待在這裡。」
周圍的人根據指示默默後退幾步,在對方失神間,一道巨響從天降落。
「砰!」
中間掀起濃厚的灰塵,周圍人連忙捂住鼻子。
「是不是抓住了!」
他們深知上方是一個牢籠,專門關著祭品,不過這次與眾不同。
牢籠周邊有眾多毒異獸的黏液,稍微碰到一點就會毒發身亡,所以他們肯定覺得裴霧沒救了。
只是墨子御靜靜地看著這一幕,皺了皺眉。
這人如此狡猾,怎麼可能如願呢。
不出所料,就當眾人準備慶祝歡呼時,那道催人耳膜的危險嗓音再次出現。
「你們都沒被抓獲,我怎麼會呢。」
眾人表情頓時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