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主:大家還記得之前煞獸峽發生異動,管理者被派去好多人,雖然目前原因尚未找到,但據聽說是一群人在祭祀遠古獸,而且最主要的是,那些家族失蹤的人就在這地方找到的,細思極恐一下,有沒有可能拿活人當祭品?當然這個只是猜想,具體還得看官方】
【不可能吧,祭祀遠古獸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嗎,為什麼要跑到煞獸峽,感覺越說越離譜,會不會是編的?】
【樓上,且不說祭祀的原因,但我敢保證那群失蹤的人確實是從煞獸峽逃回來的,因為我有個親戚就是這樣說的,並且那親戚還說有好幾隻飛行獸帶著一群人離開】
【怎麼去那個地方,真的是祭祀嗎?】
【好假,一看就是假的,人家擱這寫書呢,你們還執意相信,說不定下一秒這樓主就要帶貨了】
【我同意樓上的觀點,遠古獸可是我大元州的祥瑞,怎麼可能偷摸用祭祀,又不是見不得人,行了該洗洗睡吧】
【話說你們提遠古獸帶烏鴉沒】
【提那東西幹什麼,晦氣死了,說這個就來氣,我上次看見烏鴉又聚集在一起,後來我就一直生病,到現在都還沒好,真夠煩人的】
【沒錯,上次我也看了,結果一直走霉運,真的烏魚子】
……
輿論就是這樣,但凡有一邊倒,那麼所有人都會斥責它,不論何種原因。👌🐲 ➅❾𝔰卄ùЖ.匚𝕆爪 😳☯
這消息是裴霧故意找人放的,因為她要搞一場沒有硝煙的持久戰。
即使現在還有人對她的同族充滿恨意,但這些並不是問題。
畢竟裴霧的嘴可不是白長的。
一夜之間,不僅帖子熱度上升,連罵烏鴉的網友都跟著上了熱搜。
有人半夜做夢,夢見自己掉牙,結果一覺醒來發現夢是真的,好好的牙全都掉光了。
有人起來上廁所,結果屎尿憋不住,直接拉褲襠,氣得一夜沒睡。
甚至有人向網友訴苦時,一不小心手腳抽筋,從眼神中透露出絕望。
——
翌日。
裴霧神清氣爽地起身,第一時間去往裴家。
但在臨走前,她接到出乎意料的電話。
「搜山搜到陌生人?」
「是的,那人被關押在隱蔽的懸崖處,要不是帶著飛行獸一塊查看,不然到現在都發現不了。」
裴霧斂眸,「把他的圖片給我看看。」
幾秒後,她接到新的信息,那是元少軒給的一張照片。
圖片裡一位男生虛弱地平躺在病床上,由於臉上幾乎全是傷疤,讓人看不出具體的容貌,只是第一眼看出男生氣質非同一般,有種溫文爾雅的才人。
驟然,裴霧腦海閃過一個想法,眯著眼睛,輕言:「他腰間有疤痕?」
電話里的元少軒似乎一驚:「看過了,他渾身沒有一處是好的,送過來的時候是昏迷狀態,但好在能醒,但只有幾秒鐘。」
聽到這句,裴霧不知為何突然感到不對勁,她鬼使神差將男生的照片發給另一位聯繫人。
對方過去一分鐘才回復。
墨廉江:裴小姐,墨子御怎麼受傷了?臉上怎麼出現那麼多疤痕?
已經料想到這點的裴霧,在看見這條消息依舊手抖了一下。
沒想到真正的墨子御居然還活著。
她深知那位號稱祭司大人的墨子御被抓瞞不住很長時間,索性將事情告訴了墨廉江。
霧:您現在對他有什麼看法?
墨廉江:取決於裴小姐。
裴霧挑眉,這馬屁拍的呵呵了。
她嫌打字覺得麻煩,所以改成了電話。
一上來,她直接告訴對方墨子御被管理者抓走了。
這讓墨廉江嚇了一大跳,又怕招惹到裴霧,連忙討好事情原因。
裴霧只好將真相告訴他,稱墨子御作為犯罪團伙用祭祀儀式抓走家族小輩,後來被管理者發現,直接下令逮捕。
墨廉江的反應先是震驚,然後是驚恐,最後是後悔。
當然恐的是自己的兒子要完蛋該怎麼辦,晦的是沒有教育好他。
裴霧只是在這一瞬間感覺到這人身為父親,接著又將現實告訴他。
「你不是急著傷心,因為更大的傷還在後頭。」
「?他死了?」
「.倒也沒有這麼嚴重,只是給你看的那張照片,他才是真正的墨子御,至於之前那個,是假扮的。」
「……」
電話特別安靜,裴霧再次確定自己沒有被掛斷。
「但臉上被毀了,你怎麼確定他就是墨子御?」
墨廉江非常自豪:「血濃於水啊,我第一眼就知道了,更何況我的第六感一向都很強。」
裴霧沉默幾秒。
「至於其他你不清楚的情況,可以去人獸醫,有個叫元少軒的青年會跟你解釋。」
覺得時間不多了,裴霧迅速掛斷電話去了裴家。
——
「你怎麼來了?」
裴勇瞧見對面的人,眉間忍不住皺了皺,忽然想到什麼,他立馬變了表情。
那是一個不該在父親臉上出現的討好。
裴霧冷凝著眸看了一眼。
這次她並沒有興師動眾讓裴家的人出來,而是單獨約了裴勇。
「父親,最近過得好嗎。」
突如其來的問候讓裴勇一臉懵逼,他扯了扯嘴角:「自從你去了元家,我是茶飯不思,天天擔心你在那邊擔驚受怕,現在看你精氣神特別好,我就放心了。」
倘若裴霧不知道事情的真相,恐怕這人早就被她懟了。
至於現在,裴霧淡定地坐在茶椅處,敲了敲桌面,用眼神示意對方。
裴勇臉色一沉。
這是把他當成傭人了?
真是越來越趾高氣揚。
雖說裴勇內心不平衡,但他依舊做足場面,親自倒了杯茶遞給裴霧。
裴霧接過後,當著他的面二話不說直接將茶水倒在地上,隨意一甩。
「你居然敢這樣做?」
裴勇見對方如此無禮,聲音不由得拔高:「你只是去了元家歷練,又沒有跟裴家斷絕關係,現在竟妄想忤逆我,你這個不孝女!」
「你猜為什麼裴清歡到現在都還沒回來。」
這種冷淡又無情的語氣再次讓裴勇面目猙獰,氣得渾身發抖:
「你把清歡怎麼樣?之前的失蹤案難道跟你有關係?」
面對他的咄咄逼人,裴霧依舊神色平靜,可眼神卻冰冷的可怕。
「換句話說,是她和你們把我怎麼樣,小時候的骯髒事足夠讓你們三人被判死刑。」
這句話裴勇要是沒有聽懂,那他就是傻子。
「你在胡說些什麼?」
裴勇微微蹙眉,裝作自己淡定自若,但始終逃不過裴霧的眼睛。
「你在害怕。」裴霧起身,「我只想知道你在哪裡撿到我,不說也可以,反正都是判死刑的人,查也查的出來,不過可惜就是讓真兇給跑了。」
起初裴勇驚恐萬分,可在聽見最後一句時,他竟慢慢地咧嘴笑了起來。
「那是你活該!因為你好糊弄,一騙就是十幾年。」
這句話無形承認之前的種種罪行。
裴勇宛如瘋了似的,現在非要全部說出來,跟個機關槍一樣。
「我原以為只要互換身份,可以保她一世,可沒想到你卻突然覺醒御獸,能力也出乎意料,所以我暗中和她商量怎樣除掉你。」
「既然現在你知道一切,那麼隨便你,反正我女兒逃走了。」
「對了,最近清歡的等級逐漸上升,說不定她是大元州唯一的女性3S級御獸師,到時候你可不要輕敵。」
裴霧:???
這人說的跟她昨天看的是同一個人嗎。
裴霧一臉複雜:「冒昧問一句哈,是裴清歡親口說的?」
「那肯定是我感覺到的!」裴勇自信滿滿的回答,那驕傲的下巴抬起能戳死人。
饒是裴霧都忍不住笑出聲。
「你笑什麼?」
裴勇嫌棄地看了一眼,反正真相被揭開,他也不怕對方能把自己怎麼樣,索性開始放鬆警惕。
這時,裴霧慢慢來到他身旁,勾唇:「我大概在笑……你被騙了,裴清歡壓根沒有逃,而是被管理者抓進監獄去了,順便告訴你,她全都招了,讓你也進去陪她。」
話音剛落,裴霧絲毫沒有猶豫,直接給對方來了個過肩摔,隨後以最快迅速從口袋裡掏出一雙銀色的手銬。
「咔嚓!」
在裴勇懵逼的狀態下,裴霧輕鬆搞定自己的仇人。
由於昨天去煞獸峽救駕有功,她向管理者要來一副手銬,沒想到同意了,而且使用時間特別有效。
「我的身世你還沒有說。」
裴勇視死如歸:「寧願我死,我也不會說!」
「那行,不說我也知道,無非就是那地方。」
裴勇瞪大雙眼:「你居然知道自己出生在萬草林!」
對於如此蠢的人,裴霧理都不想理,直接打了警局讓人帶走。
就這樣,警方來的時候裴家其他人正在搓麻將,逗異獸。
他們以為自己犯了滔天大罪,紛紛落荒而逃,搞得警方覺得裴家有鬼,特意做了檢查。
而裴勇就在眾目睽睽之下被警方帶走,留下風中凌亂的裴家人。
這件事情只是在網上起了很小的波瀾,並沒有阻礙裴霧的計劃。
不過還是被眼尖的人看見了。
等裴霧回到地獄之獸時,卻發現周圍學員用奇怪的眼神盯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