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猜測沒錯,那名男子確實是陶婉大伯的兒子,叫陸博言,繼承老爸產業,是一家投資公司老闆。
車上,陸博言笑著對陶婉說,「還是第一次看到你和男同學單獨吃飯哦!」
「就是普通同學,今天他幫了我大忙,請他吃個飯表示感謝」陶婉感覺的出陸博言的酸味,「還有,你別和乾媽瞎說!」
陸博言是陶婉幼年時的玩伴,在一個院子裡長大。後來陸博言一家搬到了鳴海市,直到陶婉來這裡讀大學,又開始聯繫上。陶婉從來鳴海市第一次和陸家吃飯時,就明顯感受到陸家對她的偏愛,那是對待兒媳婦的感覺。陸博言多年後再次看到她時的眼神,全是歡喜和愛慕!
陶婉早上曾打電話陸母,今天有事不會過去。晚上的意外到來,讓陸家老兩口十分開心。直到晚上九點才想著讓陸博言開車送回學校。
看著陶婉走進學校,陸博言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劉老闆,在哪呢?…嗯…幫個忙,現在我去市中心你那家餐館裡,我要看看今晚6點左右監控錄像…」
和陶婉分開後,我漫步回家,路上我覺得下腹隱隱不適。離家不遠,腳步卻越來越沉,我坐在花壇邊休息。我想起這種感覺還是多年前有過,那是幼年時車禍昏迷,出院後的一段時間,每晚入睡前腦中不受控制地放映著近期發生的見過的事物。在劇烈疼痛到大汗淋漓直至身體虛脫,接著小腹內就開始好似有一團火苗到處竄,時而酸脹時而火苗熄滅,三兩天後,這症狀才會慢慢消失。我想大概和今天在胡同中回憶陶婉丟包時用腦過度的有關吧。
休息了好一會,酸脹感漸漸消失,正要起身,我看到了楚瑜,她正提著一大包東西走進小區。此時路燈已經亮起,朦朧燈光下,她外面搭著一件薄開衫,裡面是一件吊帶裙,柔順的秀髮用一條淺綠絲巾綁著,顯得溫柔素雅。她也看到了我,沖我莞爾一笑,紅唇輕啟,貝齒微露,「你坐這裡幹嘛?」
「等你呀!」我笑著答道。
「切,今天你第一天入住,要點蠟燭燒香的。我過來給你收拾下。」她說。
我上前接過她手裡的東西,和她一起上樓。進屋後,我取了一張門禁卡塞給她,「以後家裡的衛生辛苦你咯。」我說。
楚瑜白了我一眼,開始忙活。我身子有點虛,進屋後就躺沙發上,眯著眼看著楚瑜收拾房間。恍惚間,我看著楚瑜的臉變成了陶婉…「瘋了吧?」我猛地清醒過來。
楚瑜此時正跪在沙發旁,低頭擦拭地板,口中說著,「那隻股票我天天關注著,真的天天漲停!」說罷,她停下手裡的活,抬起頭看著我,眼眸中似有淚光閃閃,「我真沒用,賺不了錢,還讓你虧錢。」
我愣愣地看著她,女孩噙滿淚水的雙眸中透著委屈和迷茫,一縷髮絲散落在唇邊。一時鬼迷心竅,我竟伸出手輕輕地撥開發絲,探頭吻在她的唇上。
時間像停止了,我們也靜止在那裡!我記不清多久以後,可能三五秒鐘,也可能一個世紀。
楚瑜慢慢縮回頭,瞪著我,突然她拿起手上的抹布捂住我的嘴,狠狠地把我壓在沙發上。「讓你欺負我,就會欺負我!」她口裡喊著,像用盡了全身力氣。
我伸手摟過她的纖腰,把她拉上沙發,掙扎中,我透過她裙子的領口看到了兩片雪白。剎那間,我小腹中火苗瞬間燃起,心底的某種欲望也被點燃。
楚瑜明顯感覺到我的變化,又羞又急,「韓默你別這樣,再這樣我要生氣了!」此時我力氣出奇的大,楚瑜根本掙脫不了,情急之下,她張口咬在我脖頸上。
疼痛讓我恢復一絲清醒,楚瑜趁機掙脫跑去門邊,她穿上鞋子手扶著門把,以便隨時開門逃跑,她望著我認真的對我說,「韓默,你不要看輕我!雖然我很沒用,但我不是隨便的人。」她說著眼眶又開始泛紅,「不然我也不會過的這麼辛苦。」
我手捂著脖頸,小腹中的慾火絲毫未有減退,我站起身來,想去門口邊的衛生間裡洗把臉,清醒一下。
楚瑜見我又起身走過來,尖叫一聲,開門跑了。
我泡在浴缸里,冷水讓我神志清醒了許多,而後又迷迷糊糊睡了不知多久,大概快12點了吧,我覺得肚子有點餓。起身擦乾身子,發現原先的衣褲都濕了。想起臥室里我前幾天帶過來的那套品牌休閒西裝,在學校里我平時穿衣都比較低調,所以我把這套衣服放在了這邊。
換上那套西服,我照了照鏡子準備下樓找點吃的。畢竟在鬧市區,這個時間點,夜生活才剛剛開始。
我拿著手機給楚瑜發信息道歉,電梯到了,我低頭走進電梯。一股酒味撲鼻而來,電梯裡靠著一個女孩,已是站立不穩,她雙頰緋紅,眼神迷離,一頭秀髮凌亂地散落在肩頭,精緻的妝容此刻已變得有些斑駁,眼影暈染開來,即便如此,在這醉意朦朧中,仍能依稀看出她的美麗與靈動。
好像在哪見過?我轉過身思索著,手指則繼續發著信息,向楚瑜求饒。
「李耀!」身後女孩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整個人貼了過來,下巴擱在我肩膀上,朱唇微張,含糊不清地吐出一些難以分辨的話語,嘴角還掛著似有若無的傻笑。
我去,我手中的手機差點脫手,那女孩終於站立不住,順著我的胳膊滑落倒地,雙手卻死死地抱著我的小腿。我用力掙脫不了,頓時頭大不已,腿上掛著這麼個拖油瓶還怎麼出門?半夜三更的,可不能被人看到我這副囧樣。
我急忙按了12樓按鍵,連拉帶拽把女孩拖回房間,把她安置在沙發上,我感覺又要虛脫了。翻了翻她夾克外套,我找到了手機,居然沒電關機了。看著沉睡中的女孩,我終於想起,這是那天商場裡要我幫她男朋友試衣服的女孩。